李美丹 李云
摘要:要《桃之夭夭》中叙述了笑明明、郁晓秋母女俩的人生际遇,彰显了女性在艰难生活中摸爬滚打的心路历程,刻画了女性坚强、独立的光辉形象,相比之下,文本中郁子涵、何民伟、哥哥和姐夫这些男性的个性特征,显得不明晰和令人发指。小说中,作为重要角色的郁子涵,因为他的自私和不负责任,让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支离破碎,导致家庭中的成员各自过着落寞、伤感的生活。
关键词:自私;缺位
中图分类号:1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0(2019)17-0007-01
一、爱情中的自私者
《桃之夭夭》中初见郁子涵时是温文尔雅的有着书香气的“梨花少年”,而这样一位出身世家,有着森严家教的公子哥,在遇到活泼、灵动的笑明明时,居然作出了违背世家风范的事,为了爱情私奔。私奔之后的郁子涵,以柔弱者身份心安理得的享受笑明明的照顾和关心。当笑明明考虑他的前途,同老大哥替他筹谋,让他继续求学时,他带着怨恨的情感辜负他们的良苦用心。笑明明供他读书,他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自命清高的过起“富家公子哥”的奢侈生活,为了苟且生活,他与痞子厮混在一起,到处招摇撞骗。当他再次回上海找笑明明时,居然厚颜无耻地买来一张“假学历”证书。他把笑明明的慷慨解囊、无私付出看成是理所应当。他成功用夹在笔记本中的树叶,骗取笑明明的真心。他心安理得的破坏了笑明明的订婚宴,成为了所谓的一家之主。他因为贪恋“口舌之欲”,而引发的锒铛入狱,成功让笑明明亲手建立的和谐之家一击粉碎。当笑明明对他宣布离婚的时候,他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忏悔,而是“乞怜”,乞求笑明明再一次原谅他。
郁子涵的行为深深伤害了笑明明,让活泼、灵动的笑明明变得自私和暴躁。他一方面享受笑明明亲手为他打造的“一家之主”的荣耀地位,另一方面又以此作为伤害笑明明的利器,他没有真心的爱过笑明明,他只是享受笑明明为他撑起的安逸天空,而当另一个人为他撑起天空时,他也会另投他人怀抱。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自私、冷漠的心,他不断地对笑明明进行情感、生活的压榨,甚至连最后一次分手,也要让笑明明典卖家当买通关系帮他减刑,他让笑明明成为街坊邻舍的笑柄,茶余饭后的谈资。郁子涵对笑明明的压榨是无底线的,因为他的贪婪、自私,他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土崩瓦解,他让笑明明亲生建立的“理想爱巢”不复存在,在爱情生活中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自私者。
二、亲情中的缺位者
郁子涵的自私不仅表现在对笑明明的无情压榨,还表现在他对家人的淡漠和疏忽。郁子涵与笑明明构建了四口之家,可是郁子涵对妻子和孩子的感情却十分淡漠。生儿育女后,“他不再是那个坐在台侧锣鼓家什旁边的痴心少年,而是一家之主。”他每天与妻子过着双宿双栖的二人世界,只顾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他忽略身边的儿女成长,全权交给保姆管理。“他们对儿女的心却是淡了,一儿一女怎么长成的,他们稀里糊涂的”。对于孩子们的身心变化他更是全然不知,“这种过于老成的处变不惊里,是不是掩藏着某种冷漠的脾性;这脾性有多少来自于独幅的父亲的遗传,又有多少是因为没有同父母亲热熟腻的儿时经历造成。”他对儿女的疏忽和冷淡,也是导致儿子不幸人生的始作俑者。当他与笑明明离婚后,他只探望过孩子一次,对儿子的缺席他没有追根问底,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趣。他的探望匆忙、短暂,丝毫没有流露出对前妻的愧疚和对儿女的关爱之情。当他的儿子因为“人命案子”锒铛入狱,女儿遭受生产大出血撒手人寰时,他作为父亲始终没有出现,他没有帮助儿女们分担人生中的苦果,他将儿女人生中经历的所有波折和困难都留给前妻处理,他如同陌生人一样消失在儿女的世界中,他作为“父亲”角色的缺位,甚至让旁观者郁晓秋有过这样的感慨“看过哥哥姐姐的父亲,更觉着父亲有没有都无所谓旧。
郁子涵在家庭生活中没有履行丈夫和父亲应尽的义务,他只顾享受着一家之主应有的荣耀地位,而当妻子无法继续供养他的享乐生活时,他就会变心。他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当妻子外出展演时,他没有在家中陪伴孩子,他继续与情人私会。当他的女同事发现他的口舌之欲,对他穷追不舍时,他没有顾念糟糠之妻相濡以沫的恩情,而是毫无愧疚地徘徊在妻子和情人之间。当“三反”运动,情人因贪污巨额公款,他成同犯,他们的婚外情暴露时,他没有流露出对妻子儿女的愧疚,他甚至认为是笑明明绝情。他与妻子离婚后,也没有关爱过孩子,他我行我素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在孩子成长历程中,他作为父亲角色的缺位,导致他的两个孩子各自疏离、淡漠地长大。
文本中郁子涵自私、淡漠的性格深深地傷害了活泼、灵动的笑明明,他对儿女的漠不关心,让儿女们在成长历程中,形成了暴戾、淡漠的性格,他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支离破碎,他是导致家人们不幸生活的始作俑者,他瓦解了传统意义上“男主内,女主外”“父亲是山”的思维定论,也毁灭了他同甘共苦的爱情,血缘关系的亲情,他个人的淡漠、自私成为别人不幸生活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