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哈耶克宪政理论的核心

摘 要 从哈耶克宪政意义的角度分析，私法有着“法律下的政府”“法治之法”的重要地位，并且在构建新宪政模式方面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本文的分析中，首先阐述哈耶克宪政理论的基本预设，然后对相关的理论核心进行分析，实现对私法、宪法的比较。最后，总结哈耶克宪政理论中宪法的性质。基于此，可以为相关人员提供有价值的参考，深化对哈耶克宪政理论的认识。

关键词 哈耶克宪政理论 宪法 私法

作者简介：倪嫔嫔，拉萨市公安局，四级警长，研究方向：法学理论。

中图分类号：D911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9.07.120

在《法律、立法与自由》中，哈耶克提出了一套独特、复杂的宪政理论、法制理论。书中通过阐发自由理论、法律理论的相关内容，为大众描绘了自由主义哲学理论，同时对具体的研究方向进行了正确的指引。在具体研究的过程中，哈耶克将如何追求自由、如何保障自由的问题作为核心。因此，笔者将对哈耶克宪政理论的核心进行深入研究，主要的内容包括以下几点。

一、哈耶克宪政理论的基本预设

（一）“自然”与“人为”的关系

在《法律、立法与自由》的第一卷、跋文中，哈耶克通过转换知识观，将秩序和规则作为主要的出发点，以“自然”“人为”以及公法、私法的谬误，实现了对传统社会秩序规则一元关的深刻批判。在这一期前提下，哈耶克积极构建一个全新的社会秩序规则二元观的模式，同时还构建了“自然”“人为”“人质行动而非人之设计”的三分观。哈耶克所构建的这一理论，并不仅仅可以加深人们对社会秩序、个人自由的认识，还能够帮助人们实现对唯理主义、唯科学主义前提下一元论法律观的批判。另外，还为现代性的宪政概念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

哈耶克的重要核心观点，以构建立法、法律二元观作为理论前提。需要注意的是，这一法律理论的有效构设，应该将哈耶克坚持进化理性主义、批判唯理主义的观点作为前提。简言之，应该将自生自发的秩序可欲性作为研究的依据。在哈耶克的宪政理论中，一直将“自生自发秩序”作为终身追求的问题并进行捍卫。因此，该问题在很大程度上将支配着法律理论、自由理论、社会理论的构建。另外，哈耶克还认为货币、书写、语言、宗教、道德以及社会秩序等，都具有较强的自生自发性特征，其可以作为一种规则在文化进化的过程中展现出来。

（二）自由主义政治理论的机理

在《法律、立法与自由》的第三卷中，哈耶克試图对以下问题进行了回答：“什么样的宪法安排才能够最大程度上维护个人自由”。结合《法律、立法与自由》的内容能够发现，哈耶克深刻批判了西方民主模式，同时构建了一种全新的宪政模式，并将这种新模式作为自由主义政治理论的落脚点。从哈耶克的角度分析，在著作《法律、立法与自由》时，其动因产生于最发达国家政治秩序所存在的忧患，同时充分尊重个人的人身自由，避免人性主义向着危险的趋势发展。对于这一问题的洞察，哈耶克能够让人们深刻地感受到法律内容的替代性、民主制度的必然性。因此，哈耶克深刻分析了西方现代民主制度存在的问题，并对可能产生的恶果进行了深刻总结，实现了对无限民主的批判。最后，哈耶克阐发了与有限民主相关的改革方案，为政治哲学的进一步发展与创新做出了重大贡献。

不仅如此，哈耶克以法律与立法的二元界分作为出发点，将内部规则作为法治以及立法的本质。通过此种方式，他也批判了传统立法机构担任多种工作职责的模式，如政府治理活动、立法活动等。这种所谓的民主方式，实际上是立法机构维护特定利益群体的相关工具。因此，民主存在变异的问题，甚至会出现讨价还价的交易。由于所谓的多数民族并不能在根本上表达人民的意见，加之最高权力也无法得到有效的限制。这种现象的存在，导致民主与立法出现分离。也就是说，所谓的民主其实徒有其表。面对这样的现象，哈耶克提出了有限民主模式，以此来实现对职高法律的限制，为保障个人的自由权利提供重要的前提。

二、哈耶克宪政理论的主要核心

（一）社会秩序规则二元观

在哈耶克宪政理论中，其重视对自生自发秩序的捍卫，同时，对社会秩序规则二元观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在《法律、立法与自由》中，哈耶克从严格的意义上对法律内部规则进行了分析，也就是对社会长期发展中文化进化所形成的既定规则。通过分析发现，哈耶克对那些独立于个人并且抽象的事例，进行了普遍正当行为规则的描述。而外部的规则，则是结合治理者与组织意志所形成的，最终适用于特定的人或者直接为统治者提供服务。

在哈耶克宪政理论中，法律下的政府、法制之法中的法律均指私法，也就是内部规则。在构建新宪政模式以及维护个人自由的秩序中，私法实际上发挥着十分关键的作用。哈耶克在书中主要结合立法法律二元界分，以及内部规则、外部规则的二元观，实在现对无限民主的系统批判。这一过程中，哈耶克认为当前西方国家所谓的民主制度，实际上是代议机构存在身兼二任的特点，即立法与治理。正因为如此，通过代议机构的文件均被称为法律。受该因素的影响，立法机关并不能在根本上称之为立法机关，其立法权力受到了影响。因此，无法实现民主制度的本质，同时也不能在根本上实现维护个人自由的目的。

（二）哈耶克宪政思想分析

首先，哈耶克的宪政思想中一定程度上混淆了立法与法律的概念。同时，也混淆了立法活动产生的私法，与政府治理活动的指令。在政治活动中大益机构应该承担民主，制定正当行为的相关任务，但是却因为政府治理的因素遭到忽略。因此，导致代议机构的组织、结构会受到政府治理的指配。另外，立法议员所关注的重点是：如果利用合理的方式帮助特定群体获得特殊利益，从而实现对自身选票的维护。正是因为这一现象的存在，民主制度中存在显著的讨价还价交易，很多满足特定群体利益的行为方式，并不存在相应的普遍性。此种现象的存在，不会受到人们正义观念（普遍）的指导，而是通过“政治必然性”进行指配。所以，无法保证意见符合多数人的需求。

其次，哈耶克的宪政思想中认为代议机构中所含有的全制定法律，可以对政府进行指配或者指导。以会议至上为前提，代议机构除了属于最高的权力机构，还不会受到多方面的限制。这一问题便是哈耶克认为的当前民主制度的致命缺陷。具体而言，代议机构的诸多决议具有专断性特征，只要这种机制不受到规则的限制，便无法在根本上维护个人的自由权利。同时，哈耶克认为虽然从内容、形式的角度分析，宪法属于公法系统，但是在实施的过程中需要得到私法的保障。无论是维权还是限权，宪法都会将维持自生自发秩序作为基本规则进行运行。在《政治思想中的语言混淆》中哈耶克认为公法是组织的法律，所以其会发生相应的变化。相比之下，私法会以演化的形式发展。由此能够发现，在哈耶克宪政理论中私法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三）三权五层制宪法模式

虽然在哈耶克所构建的全新宪法模式中，形成了三权五层制制度，并在根本上凸显出了宪法的地位。具体来说，无论是政府治理议会、立法会议还是政府与行政官僚机构，都应该受到宪法内容的约束。这样的现象意味着立法议会制度所产生的正当行为规则，应该受到宪法的管理。需要注意的是，宪法具有公法的性质，而公法对私法有着约束性的作用。由此发现，三权五层制模式与哈耶克的其他论证存在冲突。如果以私法优位的角度进行分析，则私法优位于宪法。

因此，司法应该作为控权、限权、保权使得基础，而公法仅仅以配套法律运行。同时，在社会稳定发展的过程中，私法是最为基本的领域，其属于法治社会、市场法律体系的中心，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彰显法治的本质机制。简单而言，哈耶克宪政理论中十分关注私法的作用，甚至将其作为法治的本质与内涵。与此同时，也支持宪法至上的思想，通过宪法实现对私法的有效约束。正因如此，并不能明确得出哈耶克宪政理论的核心法律性质。

三、哈耶克宪政理论的宪法性质

（一）影响哈耶克宪法观的因素

在哈耶克宪政理论中，其宪法观受到普通法系、大陆法系的双重影响。《自由秩序原理》中，哈耶克将美国宪法作为建国的根本，实现了对宪法地位的强调。这种现象的出现，主要是受到大陆法系国家法律文化的影响。另外，以普通法系为视角进行分析，哈耶克将私法的内容填充至公法形式下。但是在《法律、立法与自由》中，又主张构建全新的宪法模式。结合对哈耶克宪政理论的分析，能够发现其认为宪法属于外部规则。由于宪法是为了某些特定目标由立法机构所制定的法律，与政府架构、国家架构以及权力都有着十分紧密的关系。因此，哈耶克认为，宪法中所涉及的限制政府权力条款，都是在习惯的前提下将其称之为“法律”，但实际上并不是正常行为所需要的行为规则。面对这一现象，相对妥当的处理方式，便是将所有法律视为自生自发所必须遵循的上层结构，而非日常的行为关键，将宪法视为为所有法律的起源。

（二）哈耶克宪政理论的宪法性质

在哈耶克宪政理论中，基本上仅仅是在形式的角度上，对宪法的性质进行了确定。如果宪法的本质也同样属于公法，那么将会陷入国家主义全权政治制度中。由于这样的宪法属于组织规则的内容，并不会为相关的利益安排、特定目的而“服务”，甚至无法实现对正当规则的有效捍卫。因此，宪法不能实现对自由社会秩序的保障，最终很可能会向着专制的方向发展。但是哈耶克认为宪法可以为国家权力、政府权力提供强有力的限制，同时对个人的自由权力进行维护。

尽管宪法属于组织规则，但是其目的、功能并不是实施组织规则，而是应该为正当规则提供服务。由此发现，宪法制度实际上是维护社会自由的且具有系统性特征的工具。哈耶克在形式上将宪法视为公法，而在目的方面则将其作为实现私法管理目标的具体工具。简言之，宪法是沟通私法、公法的媒介。正是由于实施私法是宪法的核心，所以必须对政府权力、国家权力进行限制，避免对社会的自由秩序产生不良影响。

四、结语

综上所述，哈耶克宪政理论与传统的宪法观存在明显的差异。究其原因，哈耶克站在正当行为规则的视角，对宪法进行分析、阐述，打破了宪法作为公法的模型。也就是说，在实施正当行为规则的过程中，宪法可以作为维权、限权的一种工具。但是，如果将哈耶克宪政理论与社会秩序二元观进行比较，可以清楚的发展其中存在的矛盾，并无法确定二者谁更具根本性。对于哈耶克宪政理论的核心而言，其将自由作为主要目标，因此宪法、私法的本质是相同的，但私法为该理论的立足点与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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