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印象主义画家用色的思考

沈威 王相生

摘 要：印象派的诞生，为现代艺术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印象派的出现，不管是在形式上，还是在观念上，都给人们带来了极大的冲击。本文通过分析莫奈的画中光与色的表达，帮助大家提高对莫奈用色技法的认识。

关键词：印象主义;莫奈;用色技法;光

克劳德·莫奈（1840年11月14日至1926年12月5日），法国画家，印象主义的代表和奠基人之一。莫奈擅长实验和表达光和影。他最重要的贡献是改变了画阴影和轮廓的方式，在莫奈的画中，我们看不到非常清晰的阴影，也看不到突出的或平坦的画的轮廓。莫奈对色彩的运用相当微妙。他用许多主题相同的绘画作品来尝试完美的色彩和光的表达。莫奈长期探索光与空气结合产生的效果，往往在不同的时间和光线下，对同一物体多幅描绘，用自然光线和色彩的变化表达瞬间的感觉。

莫奈有一艘著名的船，上面配备了一个工作室，这艘船曾经带他探索河流风景。莫奈认为，所有对自然的描述都必须“当场”完成，这要求画家不仅要改变他们的工作习惯，不管环境是否舒适，都要创造新的技术方法。后来有人说印象派的色彩原则是“原始主义”，即尽可能不使用混色。事实上，这些都是新的艺术问题带来的新的表达方式，它们不是预先存在的，必须遵循原则。Gombrich说：“随着云层穿过太阳，或者当阵风干扰水中的反射，自然或主题在不断变化。”如果一个画家想抓住想表达的事物有特色的一面，他是没有时间来混合颜色的，更不用说像他之前的畫家那样在棕色的背景上一层一层地画颜色了。

光色的变化是印象派画家的主题。他们对受光和颜色影响的物体的不同反射感兴趣。在《罂粟花》中，我们可以发现几乎每一个微小的部分都能发出明亮的阳光。几朵白云在晴空中飘浮，草占了整个画面的近一半，由红色、黄色、橙色、蓝色和绿色的小笔触组成。莫奈试图描绘一些细微的光线效果，比如草叶背面或衣服的褶皱，同时也想展示阳光的亮度。在尽可能避免色彩的和谐之后，莫奈还提出了一种方法，将原本应该与非常小的笔触协调的色彩并列起来，来表现一幅画中物体的中间层次。这样，只要观看者与画面保持一点距离，这些小的笔触就会因为模糊而形成统一的色调。同时，因为这些小笔画实际上是并置的，所以它们仍然保持颜色的亮度。也就是说，颜色本身并不协调，但这些颜色反射的光在人们的视觉中达成协调。我们会看到各种颜色的笔触在画面上并置，即使在阴影中也能看到红、绿的笔触，这么做很聪明。

人们经常对艺术家的技巧有不同的看法，对莫奈也是。他使用的颜色似乎过于简单化了，可能因为是他的信引起了人们的误解。1905年6月3日，莫奈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提到了他的颜色表：“铅白色，镉黄色，深红色，钴蓝色，祖母绿，就这些。”但在莫奈1926年夏天去世前不久，雷内·吉布尔拜访了莫奈一次。后来他记下了莫奈的调色板：“在一堆挤制的油画中，有钴、海蓝、紫色、朱红、赭石、橙色、深绿色和其他一些绿色，但这些颜色中没有浅色。中间的调色板是很多白色，像雪一样的白色。”这样，也许后者看到的调色板更全面。当莫奈开始画画时，他用浅蓝色的画笔在白色画布上画出轮廓，以确定物体的位置。在绘制过程中，这些轮廓经常被掩盖。为了更准确地表现物体，莫奈反复探索各种适当的绘图方法。莫奈可以用异乎寻常的丰富色彩来描绘一池清水：在湿的平行笔画下，色彩会均匀地混合，而水波可以用许多小而重的笔触来描绘，从而产生不均匀的效果。莫奈通常会耐心地等待每一层都干透。为了绘制水波，莫奈经常使用一系列不同长度和尺寸的笔触。有时，由于画面背景不均匀，或有意在某些地方制造粗笔触，在画面上形成一定的立积。当画笔再次扫过画布上的这些地方时，会留下一些不连贯的颜色条纹，与周围的色彩形成震颤感，效果非常生动。

在莫奈的油画《睡莲》中，白色、粉色和黄色的睡莲静静地漂浮在平静的池水中。荷花与池水、荷叶与花瓣、反光与倒影形成对比。为了表示空间的延伸，一些花和树叶被画在角落（有些甚至只有一半）。克莱夫·贝尔在评论法国印象派时曾说过：“那么现实中是什么？光，或主观上是由光引起的感觉。”因此，为了表达真实，画家所要做的就是准确地记录自己的视觉感受。画家拿起画笔，画他所看到的自然，也就是画他的视觉感受。然后他会发现一种颜色融合另一种颜色，轮廓线就像透视图，只是理性的产物。他会发现影子既不是黑的也不是灰的，而是五颜六色的，他会看到一切都是和谐的。

值得一提的是，莫奈喜欢画组画，最著名的有《干草车》系列，《鲁昂教堂》系列，《泰晤士桥》系列。有很多画作是在室外细致观察，铺完大色调之后凭借脑中的印象，在画室里精细完成的，莫奈用印象主义的技法表现了事物在短暂时间内的变化，欣赏那些非主流但真实的东西，他试图让草地、山峦、水塘、阳光、空气都成为一个整体。

西方绘画从印象派就已经开始追求单纯地享受视觉带来的刺激和快乐，莫奈对这一艺术环境的形成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他为后世贡献的描绘现实的新技法，比印象派中的任何人都要多得多，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印象派对光影变化的描绘，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这些都是值得我们认真学习的。

参考文献：

[1] 印象派莫奈的作品风格及主要作品[OL/DB].美术网（美术综合），2018-12-26.

[2] 贡布里希.艺术的故事[M].范景中，译.西美术出版社，2008：518.

[3] 林奇森.从笔触的内部生成方式谈西方绘画笔触的表现性[D].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23.

通讯作者：王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