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生华
听朋友说一则方言段子,我乐了。段子的内容是这样的:
一个地方口音很重的县长到村里做报告:兔子们,虾米们,猪尾巴!不要酱瓜,咸菜太贵啦!(同志们,乡民们,注意吧!不要讲话,现在开会啦!)县长讲完以后,主持人说:咸菜请香肠酱瓜!(现在请乡长讲话!)于是乡长上台接着讲话……
我国是个地域广阔的国家,方言众多。当代社会进入多元化时代,人员流动性增强,我们不再生活在小圈子里,每天接触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身处“南腔北调”的语言环境里。
方言的个性和普通话的共性交织在一起,碰撞出一地快乐,也碰撞出一地烦恼。
一次去常州出差,遇一妇人在河边哭喊:“我的孩子掉水里去了!”
有路人大惊失色,忙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哪里有孩子呀?
原来,当地的方言里“鞋子”念作“孩子”,结果让那人为了一只鞋子成了“落汤鸡”。
烦恼还有,在北京的公共汽车上,一小伙拿出一张50元的人民币,对售票员说:“见过吗?(建国门)”售票员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装作没看见。过了一会,这小伙又扬起钞票,抖了抖,大声说:“见过吗?”售票员实在气急了,从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伸到这个乘客面前,大声道:“这个见过吗!”小伙顿时怔住了,忙改口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买票到建国门。”
周末晚上我們去弟弟家玩,听见小侄女高声朗诵一首诗:“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见我们进去,小侄女调皮地问我们,她念的诗是啥意思?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又高声念起来:“我蠢,俺没有文化,我智商很低,要问俺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
小侄女念完,笑得嘎嘎响。
我说:“你是大蠢驴呀?”
“伯伯没听懂,才是大蠢驴呢!”
哈哈,原来是方言将一首优雅的小诗误念成了一首逗笑的诗,小家伙也学会用方言噱人了呀!
小侄女突然一本正经:“老师说了,你们要学好普通话,否则会闹出许多笑话。”我们开怀大笑,将一周疲劳烦恼全笑跑了。一如味精,方言让生活有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