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创新评价体系与模型检验

吴开军

（广东财经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广东 广州 510320）

一、引 言

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研究一直以来都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之一。国内外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旅游企业创新的特性、内涵和分类，它是区别旅游创新与其它创新的特质。Marta 认为旅游创新的特性包括四点：旅游创新趋向以顾客活动为导向；信息技术在旅游创新中地位重要，但由于其易模仿性高，搭便车现象严重；人力资本是旅游创新的关键因素；组织创新是旅游创新主要形式之一，也是激励因素之一[1]。在旅游创新的内涵方面，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熊彼特创新概念中所说的“开发新产品或改进现有产品、引进新生产工艺、开拓新市场、获得原料新来源、结构重组”五种基本形式可以涵盖旅游业的创新活动[2]（P467）；另一种是借用“服务创新”的内涵把旅游创新概念扩大化[3]（P552）。旅游创新依据不同的划分标准，类型也不同，根据熊彼特式创新可分为产品和服务创新、过程创新、组织和管理创新、制度创新；根据创新程度及影响可分为根本性创新和渐进性创新；根据创新来源及动力可分为技术推动型和需求拉动型；根据知识和产业链可分为规律型创新、利己型创新、革命型创新和结构型创新[2]（P468）；从环境角度把旅游创新分为产品创新、传统的程序创新、信息处理过程创新、管理创新与组织创新[4]；多数学者都认为旅游创新可分为产品/服务创新、市场创新、管理创新、过程创新和制度创新[5]。

第二，旅游企业创新的驱动因素和影响因素。研究认为，企业家[6][7]、技术[8]、创新系统（旅游企业所处的社会网络和系统承载的某种力量等）[9]是旅游创新的驱动因素。企业规模、企业管理模式、人力资本和企业家精神、制度与政策、企业合作与集聚、市场需求等是旅游创新的影响因素[5]。

第三，旅游企业创新的过程。研究主要集中在三方面：对创新知识获取行为的识别研究[10]、对创新过程的因果机制研究[11][12]、对旅游企业开展创新活动的特殊性与复杂性问题的研究[13]（P48）。在旅游创新的知识来源上，Hjalager 将创新的主要外部知识来源分为业务、技术、基础设施和法规制度四种类型，后又从嵌入性知识、基于竞争与资源能力形成的知识、本地化知识、基于研究形成的知识四个方面对创新知识来源进行分类[2]（P468）[14]。Cooper将旅游企业创新的知识分为内部（资深的管理人员和工作人员）和外部（客户、供应商、竞争对手、大学）来源[13]（P49）。Shaw 和 Williams 将创新知识来源分为直接性的（外商直接投资、特许经营、规章制度、管理培训）和间接性的（日常观察、专业或行业性刊物、行业协会、专业研讨会）两类[15]。

第四，旅游企业创新模式和绩效评价。旅游创新可以借助于服务创新的成果从新服务概念、新顾客界面、新传递系统和技术四方面构建四维度模型[16]。Camison 等从旅游产品创新、服务创新、市场创新、管理创新方面研究了旅游创新评价的指标，为旅游创新的评价奠定了基础[17]。Krizaj从产品创新、过程创新、市场创新角度构建了旅游企业创新指标体系[18]。而酒店服务业的价值评价体系可以从顾客价值、酒店基础资源、外部环境影响三方面构建评价指标体系[19]。

旅游业作为我国 “创新驱动促进产业转型升级”的现代服务业的支柱产业之一，从2015年起，对GDP 的贡献已超过10%。《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2016）指出未来五年旅游业以转型升级、提质增效为主题，指出十三五期间旅游业要落实“创新驱动、协调推进、绿色发展、开放合作、共享共建”五项任务，在创新方面要突出“理念创新、产品创新、业态创新、市场主体创新、技术创新”等。通过旅游业创新驱动，加快区域旅游经济转变发展方式，推动旅游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提升旅游企业核心竞争力，已成为我国旅游业发展的主要课题。基于此，通过文献综述、专家讨论、问卷调查、层次分析法等方法，以粤港澳大湾区147 家旅游企业数据为样本，从“管理-产品-营销-服务”视角，本研究构建了一个包含4 项一级指标、16 项二级指标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来对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进行检验，并用粤港澳大湾区30 家旅游企业对模型进行试验证，从而为旅游企业通过创新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提供参考经验。

二、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体系构建

对旅游企业创新的评价是检验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有效方式，旅游企业创新评价指标的选择是关键，而旅游企业创新的指标选择来源于对旅游企业创新内涵的解读、对旅游企业创新内容的剖析、对旅游活动过程的分解、对旅游企业创新方法和路径的梳理等的综合分析，基于此，本文采用Drejer I[3]（P558）对服务业创新的分类体系以及Hjalager A M[2]（P469）和 Hjalager A M[4]对旅游企业创新的分类，构建了“管理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服务创新”的分析体系，以求构建客观性、可操作性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

（一）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备选指标选取

本文对服务业创新能力评价、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等国内外文献进行了梳理和研究，从中选出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的备选指标。

基于管理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服务创新四个方面，本研究获取了19个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体系备选指标，它们是“管理战略创新、管理观念创新、组织创新、方法和手段创新、制度创新、环境创新、安全创新、旅游资源创新、旅游投融资创新、产品技术创新、产品研发投入创新、营销理念创新、旅游形象创新、营销手段创新、营销渠道创新、经营模式创新、服务过程创新、信息化平台创新、运营能力创新”①。

（二）基于专家评审的备选指标筛选

本研究邀请了旅游业领域的专家9 人组成专家小组，对表1 中的19 项备选指标进行甄别和打分，其中专家3 人来自于高校（旅游专业教授）、4人来自于不同旅游企业（高管）、2 人来自于旅游局（公务员）。对19 项备选指标专家组成员主要有两项内容进行评判，一是甄别该指标是否要保留，所以有“保留、改进后保留、取消”三个选择，并对每一项指标保留或改进提出自己的建议，最后小组讨论；二是对每一项进行打分，评判其内容效度，单个指标的内容效度指数为：

其中Ne 是建议保留的人数，N 为总人数9 人，CVR 的值在-1 和1 之间，如果值为正数则保留，负数则取消；值越大，越应保留；反之，越应取消（详见表 1）。

在文献梳理、专家小组评判的基础上，本研究确定了4 项一级指标、16 项二级指标及指标解释和具体操作，其中用Fi代表四大类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一级指标，Xij代表16 项二级指标（如表2）。

（三）基于AHP方法的指标权重的确定

对指标权重的确定，首先是采用专家打分，通过层次分析法，即AHP 方法来获得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中的各项指标权重，专家的选择标准是在旅游领域有较高的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的较高层次人员，主要来源于高校的旅游专业教师和旅游企业的高级管理人员。本研究在2018年5月向高校旅游专业教师发放了电子问卷52 份、向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高层管理人员发放了电子问卷78 份（同一家企业只发一份，不重复发放），共130 份问卷，在专家对指标权重打分时，需要他们判断：“如果要对旅游企业创新能力做评价，你觉得以下4 项一级指标、16 项二级指标的重要程度如何，请排序”，被问卷者按1-9 的标度进行赋值，用aij 表示第i个指标相对于第j个指标的比较结果，从而构造出判断矩阵。2018年6月我们回收了高校旅游专业教师有效问卷50 份、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高层管理人员有效问卷72 份，共122 份，回收率达到93.8%。

然后本研究运用Yaahp10.3 层次分析软件进行分析，首先在Yaahp10.3 层次分析软件中构建4项一级指标、16 项二级指标的层次结构模型；其次对122 份专家的权重的判断数据进行一致性检验；再次通过群决策分别计算每个专家的判断矩阵；最后对判断矩阵进行加权几何平均的方式，得到最终的判断矩阵，从而也得到了各指标的权重（如表 3）。

表1 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备选指标的专家评判结果

表2 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

三、旅游企业评价指标体系细分行业系数的确定

旅游企业细分行业较多，在创新能力上存在着较大的差别，我们有必要确定旅游业细分行业相应指标的创新系数，以便用该系数和指标权重一起来判断旅游企业的创新效用。本研究把旅游企业行业细分为“景区、酒店、旅行社、旅游电子商务企业、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包括旅游规划院、温泉设备供应商、游乐设备供应商、旅游软件供应商、景区建设商等）”五类，并选择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作为研究对象。这是因为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处于全国前列，经过多年的发展，培育了一大批在行业内领先的旅游企业，在双创时代也涌现了一大批细分市场的旅游企业，因此选取粤港澳大湾区的旅游企业对该指标体系进行试应用是最为理想的对象。

（一）样本来源和构成

本研究第一次向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高层管理人员发放电子问卷78 份，回收有效问卷72份基础上，于2018年8月再向粤港澳大湾区其它旅游企业高层管理人员发放电子问卷80 份（同一家企业只发一份，不重复发放），回收有效问卷75份，两次共发放问卷158 份，回收有效问卷147份，回收有效率达到93%。在147 份有效问卷中，来自景区的有43 份、酒店的有37 份、旅行社的有30 份、旅游电子商务企业的有18 份、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的有19 份。

（二）指标体系细分行业系数的确定

为了确定旅游业细分行业创新系数，本研究再次邀请了筛选备选指标时的9 位专家组成讨论小组，开展第二轮座谈。根据两轮对粤港澳大湾区158 家旅游企业的问卷调查数据，对有效的147 份问卷中统计出的数据进行讨论，通过讨论行业数据均值、总体数据均值、偏差，认真考量表1中的16 项二级指标在旅游业五个细分行业上的差异，并进行适当的调整，最终确定旅游业细分行业评价体系中各二级指标的行业系数，行业系数的取值范围在0-1 之间（如表4）。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细分行业系数只作为评价旅游企业创新能力时结合权重一起使用。

表4 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行业系数

四、基于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的模型检验

（一）试应用企业的选取

在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及权重和细分行业系数确定后，也在二次问卷调查获得相应旅游企业数据的基础上，依据以下原则选取部分旅游企业进行试检验：（1）试检验企业总数的确定：分别从147 份有效问卷企业中，选取其1/5 共约30 家旅游企业对指标体系进行试应用；（2）旅游企业细分行业数的选取：分别随机抽取各细分行业有效问卷中的1/5 作为试检验企业，抽取景区9 家、酒店7 家（为了增加可比性，全部选择甲级高价或5 星级店）、旅行社6 家、旅游电子商务企业4 家、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4 家进行试检验；（3）旅游企业区域平衡：在区域平衡上按“港澳、深莞惠、广佛肇、珠中江”在旅游企业细分行业数选取的基础上进行相对的平衡，比如在旅游企业细分行业数选取中没有随机抽取到某区域的企业，需再就某一细分行业的某一区域进行二次抽取，除非该区域没有某类细分行业的数据。

（二）评价模型

本研究对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了4 项一级指标、16 项二级指标，并确定了细分行业系数，通过线性加权综合法，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模型可由公式（2）表示：

公式中，I 表示某旅游企业创新能力，F1-4 依次表示该企业“管理创新能力、产品创新能力、营销创新能力、服务创新能力”。

公式中，F 表示一级指标的评价分值，n 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二级指标总数，X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第j个二级指标标准化数值，W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第j个二级指标权重数，Wi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权重数，C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第j个二级指标行业系数。

对于标准化数值的处理，采用功效系数法进行处理，如以下公式：

公式中，X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第j个二级指标标准化数值，Yij表示第i个一级指标下面第j个二级指标原始数值，Yjmin表示第j个二级指标的最小值，Yjmax表示第j个二级指标的最大值。

通过（2）（3）（4）公式可以计算出各家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水平，并能发现各家企业在某些方面的创新能力强弱，也能纵向和横向比较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的强弱。

（三）评价结果

依据（2）（3）（4）公式计算选出的粤港澳大湾区30 家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水平，结果见表5。

（1）从选取的30 家粤港澳大湾区样本旅游企业来看，粤港澳大湾区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水平较高。其中 8 分以上的有 14 家，占 50.0%，7 分以上的有 10 家，占 33.4%，6 分以上的有 4 家，占13.3%，5 分以上的有 1 家，占 3.3%，整体水平偏高。如把旅游企业创新能力水平分成“很强（8.000-10.000）、强（6.000-7.999）、一般（4.000-5.999）、弱（2.000-3.999）、很弱（0.000-1.999）”五个层级水平，则有15 家旅游企业创新能力水平很强，14 家强，1家一般。

（2）从旅游企业 5个细分行业来看，9 家景区创新能力平均分为8.055，7 家酒店创新能力平均分为7.449，6 家旅行社创新能力平均分为7.571，4家旅游电子商务企业创新能力平均分为7.341，4家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创新能力平均分为8.391，由上可知旅游企业细分行业创新能力强弱依次是“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景区、旅行社、酒店、旅游电子商务企业”。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拔得头筹为我们带来了惊喜，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背景下，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包括旅游规划院、温泉设备供应商、游乐设备供应商、旅游软件供应商、景区建设商等）为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提供了保障。旅游电子商务企业的相对落后也带给我们思考，虽然旅游电子商务企业是旅游业的新兴细分行业之一，发展迅猛，但在新形势下还是需要加强旅游电子商务企业的创新能力水平。

（3）从总创新能力排名前5 位和后5 位的情况来看，排名第1 位和第4 位的是景区，第2 位是旅行社，第3 位和第5 位是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排名第26 位和第29 位的是酒店，第27 位是旅游电子商务企业，第28 位和第30 位是旅行社业。

从排名前5 位来看，景区和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各占了两席，旅行社占了1 席，酒店没有进入前5 位；从排名后5 位来看，酒店和旅行社各占了两席，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占了1 席，景区没有后5 位的企业。可见，旅游业的5个细分行业旅游创新能力差别较大，景区、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是旅游创新的主力。

（4）从地区企业创新能力表现看，9 家景区排名依次是香港、佛山、深圳、珠海、江门、广州、澳门、惠州和肇庆；7 家酒店排名依次是澳门、香港、广州、深圳、珠海、惠州和肇庆；6 家旅行社排名依次是香港、广州、深圳、东莞、珠海和江门；4 家旅游电子商务企业排名依次是广州（两家都靠前）、深圳和珠海；4 家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排名依次是中山、深圳、中山和广州。可见，粤港澳大湾区核心城市香港、澳门、广州、深圳地区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表现较好，尤其广州和深圳在旅游业的5个细分行业中有更强的表现；而香港在景区上表现最突出，澳门在酒店上表现最突出，中山在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上表现较好。

（5）从一级指标创新能力排名上来看，总创新能力排名第一的香港海洋公园是一家主题公园式景区，在“管理创新能力、营销创新能力和服务创新能力”三项指标上都排名第一，这不仅反映了香港旅游业作为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业的龙头，也反映了粤港澳大湾区主题公园的强大。在“产品创新能力”指标排名第一的广州广之旅国际旅行社是全国百强社之一，虽然它是一家国营企业，但运作体系市场化，产品不断推陈出新，不断拥抱新技术，有越做越大之势。

五、结论与展望

（一）结论及讨论

旅游业属于现代服务业的一种，涉及面广泛，边界有些模糊，旅游不断创新，推动着旅游业不断向前发展，而旅游业创新和制造业创新不一样，很多时候它难以物化，所以旅游业创新研究虽然有很多涉猎，但旅游业创新能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公认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价模型，其原因在于旅游业的复杂性、细分行业的多样性、很多创新难以测量等诸多因素。本文构建了一个较完整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的评价指标体系和模型，它依托粤港澳大湾区这一特殊区域进行研究，是对旅游企业创新评价从笼统描述到具体操作的一次新探索，在当前我国区域旅游业转型升级、提质增效、向高质量发展的实践过程中具有重要的应用指导价值。

旅游企业的创新评价是一项系统而复杂的工程。城市经济的发展状况、区位条件、基础设施、产业发展政策、产业链的完善和成熟程度等因素对旅游企业创新都有很大的影响。粤港澳大湾区的4个核心城市香港、广州、深圳和澳门在这些方面有优势，其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相对来说就更强。粤港澳大湾区各城市未来要在旅游企业创新能力上进一步提升，必须在充分研判当前旅游业发展现状的基础上，考虑旅游供给能力和旅游需求状况的现实情况，结合当地的旅游资源，前瞻性地制定相应的旅游业支持发展政策，有的放矢地引导当地旅游企业的创新发展。在这方面，香港主题公园的创新发展、中山旅游产品和设备供应企业的创新发展、澳门酒店业的创新发展经验值得借鉴。同时，旅游企业的创新要根据所处的行业环境，有针对性地从管理创新、产品创新、营销创新、服务创新四个方面加强，并依据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中的具体操作路径，适应目前注重品质化、个性化、定制化、体验式的旅游消费趋势，在“旅游+文化、旅游+5G、旅游+乡村”等方面进行大力创新。

（二）不足及展望

本研究充分考虑了旅游业复杂性、不同细分行业企业的差异性，通过文献综述、专家讨论、问卷调查、层次分析法、线性加权综合法等方法，在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方面做了些有益的探索，但限于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的客观困难和调查数据获得的局限性，研究还存在着不足的地方和要改善的地方。

（1）评价指标体系的合理完善。本文所采用的4 项一级指标和16 项二级指标体系，只是对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一种探讨，不一定包括了所有的评价指标。未来还可以在此基础上开发出相应的三级指标体系，并对三级指标体系进行相应的赋权。未来也可以根据旅游业发展的新形势或新业态的出现进行指标体系的相应调整或补充，以求更贴切地反映即时的旅游企业创新能力水平。

（2）问卷数据采集的适当扩展。本文中所采集的问卷数据主要来自于旅游业发达的粤港澳大湾区，采集了158 家旅游企业的问卷数据，有效数据147 份，这个数据虽然可以支撑本研究，但为了获得更好的研究结果，以后可以适当扩展数据采集企业，一方面可以扩展粤港澳大湾区的旅游企业，另一方面也可以扩展到其它省市区的旅游企业。

（3）评价监测体系的动态建立。本文在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模型建立的基础上，选取粤港澳大湾区30 家旅游企业试运用，虽然一定程度上能反映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但所选的30 家旅游企业相对来说是较强的企业，而粤港澳大湾区还有大量的旅游企业远远没有这30 家强。为了能全面充分地反映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水平，未来研究中有必要把更多的旅游企业纳入该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模型中运用，并建立年度动态监测体系，对其进行横向和纵向的对比分析，以便更全面准确地把握粤港澳大湾区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水平。

注：

①旅游企业创新能力评价体系备选指标选取依据主要来源于李艳华，柳卸林，刘建兵.现代服务业创新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应用[J].技术经济，2009，2（2）：1-6；王仰东，张军，冯立.高技术服务业项目评价方法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26（8）：116-118；P.D.Hertog，R.Bilderbeek.Conceptualising service innovation and service innovation patterns[R].England：the University of Sheffield，1999.20-23；周德发，张翊.服务业创新能力评价——基于粤港澳大湾区数据的经验分析[J].经济问题，2012，1：3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