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朝鲜经济

杨晨 刘永光

2019年4月11日，再度当选朝鲜国务委员会委员长的金正恩在朝鲜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一次会议上发表施政演说，提出“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我们党和共和国政府提出的战略方针是国民经济的主体化、现代化、信息化和科学化”。一方面，要“千方百计地加强国民经济的自立性和主体性”;另一方面，对外经济部门“要彻底根据自立民族经济建设路线，朝着加强国家经济基础，补充迫切需要的部分和环节的方向”，有策略地主动进行多边对外经济合作、技术交流和贸易活动。

有分析人士指出，在朝鲜劳动党七届三中全会提出将集中全部力量发展经济后，朝鲜在经济发展的布局逻辑是两条线，一条是自力更生，另一条是要试图打破国际制裁，并根据外部环境的变化不断进行平衡。

朝鲜新战略致力于经济发展

去年4月，在朝鲜劳动党七届三中全会上，朝鲜劳动党委员长、国务委员会委員长金正恩提出了“全党全国集中一切力量进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战略路线，标志着朝鲜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进入了新阶段。

新战略路线实施一年多来，金正恩到各地视察工厂、建设工地、疗养院、发电站施工现场等相关报道屡见报端。与此同时，朝鲜去年还掀起了“增产突击运动”，各行各业积极投入经济建设，全力争取超额完成全年生产目标，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果。

今年年初，金正恩委员长在2019年新年贺词中指出，“只要狠抓我们党的新战略路线，自力更生，坚忍不拔，英勇奋斗，就会加倍增强国力，出色地实现人民的梦想和理想”。他强调，“要进一步加强社会主义自立经济的威力”。在今年4月份朝鲜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一次会议上，金正恩发表施政演说时再次强调，朝鲜面临的中心任务是把国家的一切力量集中于经济建设，巩固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要千方百计地加强国民经济的自立性和主体性。在平壤街头，“人民经济的自立性”“人民经济的主体性”“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等宣传标语随处可见，显示了朝鲜发展经济的决心和意志。

朝中社5月份的报道说，今年以来，朝鲜在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国民经济发展的关键工业部门都取得了重要成果。今年1月至4月，朝鲜在全国范围内改建和维修370多公里公路，新建或维修120多座桥梁，修筑52.34万多立方米河川堤坝，维修98.9万多立方米堤坝，疏浚760多公里区段河道。与此同时，朝鲜电力部门组织各地发电站整修生产设备、促进技术改造，渔郎川发电站和端川发电站等建设项目加快推进;顺川、德川和北仓等地区煤矿加紧筹建蕴藏量丰富、开采条件有利的采煤场，展开生产突击战，努力给国民经济各部门输送大量煤炭;金策钢铁联合企业等冶金厂提高炼铁、炼钢、轧钢工序的技术装备水平，不断提高铁钢材生产水平……

在民生领域，朝鲜党和政府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不断改善城乡居民生活水平。今年4月中旬，在经过一年多的改扩建之后，平壤大城百货商店正式营业。这座拥有地下一层、地上五层的百货商店成为平壤市东部地区最大的综合商店。平壤市民可以在这里购买到包括食品、服装、化妆品、家具家电等种类繁多的用品。5月下旬，朝鲜第二十二届春季国际商品展在平壤三大革命展览馆举行。来自中国、俄罗斯、巴基斯坦、波兰等国家和地区的450多家公司参展。

集中一切力量建设经济

最高人民会议是朝鲜最高权力机关，其议员每5年选举一次。今年3月，朝鲜举行了金正恩成为朝鲜最高领导人后的第二次议员选举，选出了六百多名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议员。韩联社分析称，这次选举标志着金正恩的第二期领导班子正式上台。

4月12日，在朝鲜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一次会议上，金正恩发表施政演说，就对内对外政策进行具体阐释。金正恩在会议召开前密集视察朝鲜经济建设现场，则被看作向外界释放朝鲜不会偏离集中一切力量建设经济新路线的信号。

在朝鲜第十四届最高人民会议第一次会议上，朝鲜财政相奇光豪作了报告。报告显示，2018年朝鲜国家财政总支出的47.6%用于发展国民经济，36.4%用于全面发展社会主义文化，15.8%用于巩固国防力量。

奇光豪在报告中还特别提到，朝鲜国家投资比上年增加4.9%，重点用于推进三池渊郡、元山葛麻海岸旅游区、渔郎川发电站等建设工程。

“大米比子弹更珍贵”

在2011年底出任最高领导人后，金正恩很快给出的“大米比子弹更珍贵”表态，被韩国《中央日报》看作“预示金正恩将走向与父亲不同的发展之路”。虽然金正恩不可能无视金正日“先军政治”的遗训，但他还是发出了推进改革的标志性话语。

1995年元旦，金正日在视察两江道蟠松哨所时发表演讲称，一切以军事工作为先，一切以军事工作为重，“没有糖果可以活下去，没有子弹就不能生存”。这次演讲拉开了朝鲜“先军政治”的序幕。先军政治让朝鲜更加重视重工业，而忽视农业和轻工业。据美国、日本、韩国等国的研究机构估算，当时军费开支一度达到了朝鲜国家预算的三成以上。

2013年3月，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举行全体会议，决定实行经济建设与“核武力”建设并行路线。朝中社发布的全会新闻公报中称，依据当前形势和朝鲜革命发展要求，朝鲜将实行经济建设与“核武力”建设并行的“新战略路线”。

三年多后，朝鲜劳动党“七大”于2016年5月6日在平壤开幕，这是朝鲜劳动党时隔36年再度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在工作报告中，金正恩强调“要继续切实贯彻劳动党关于经济建设和核武装建设并举的战略路线”，并提出要把朝鲜建设成为“五大强国”，即经济强国、政治思想强国、军事强国、科技强国和文明强国。与金正日时期提出的以“强盛大国”为基础建立思想大国、军事大国、经济大国相比，金正恩在战略目标上保持延续性的同时，更加明确了经济发展在国家战略中的优先中心地位。

金正恩还在劳动党“七大”上提出了执政以来的首个经济发展五年规划，即2016年至2020年“国家经济发展五年规划战略”。

改善外部环境  对内推行“革新”

2018年4月，朝鲜劳动党中央召开七届三中全会，金正恩宣布，朝鲜不再进行任何核试验和洲际弹道导弹发射，废弃朝鲜北部核试验场，并将集中全部力量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与之相呼应的是，朝鲜的外交局面也逐渐打开。金正恩自2018年3月首次访华以来，迄今已对中国进行了四次訪问。约一年的时间里，金正恩还同韩国总统文在寅举行了三次会晤，与美国总统特朗普分别在新加坡和越南河内上演了两次“金特会”。

此外，据韩国统一部统计，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2018年的公开活动有98次，超过七成是和经济与外交事务相关，其中出席经济活动有41次，在所有活动中占比最高。

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核物理学家西格夫里·赫克在今年年初发布的名为《朝鲜核计划的全面历史》的研究报告中称，朝鲜2018年的外交攻势减轻了其经济面临的战略压力，尽管制裁并未立即显著放宽，但朝鲜的经济形势在稳定中还得到了一定改善，在重大建设项目、能源领域的投资项目等方面取得了进展。特别是朝鲜正在开展的能源领域长期投资项目，如新建或改建发电站等，有望改善普通居民住宅和商业场所的电力供应。平壤现在基本上可以做到一天24小时内保证20个小时的供电。

在成为朝鲜最高领导人后，金正恩对朝鲜经济运行体制进行了一系列“革新”，诸如土地承包、企业扩权，建立特区和开发区等。

据俄罗斯《消息报》报道，朝鲜所有企业，现在都可自行计划生产，只需将计划通报上级单位即可。一旦他们完成了国家分配的定额，其余部分在市场上自行出售，并可以与供货商和顾客讨价还价。所获得的资金，可用于企业购买原材料、扩大生产以及支付工资等。

农村也有类似的“革新”，为集体合作社工作的农民，可以将自留地上耕种的剩余农产品，拿到已经在朝鲜几乎所有城市普遍存在的“黑市”上进行销售。

2013年5月，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还宣布出台《经济开发区法》，全面设立经济开发区。同年11月，朝鲜颁布政令，设立13个经济开发区。截至目前，朝鲜共设立了22个经济开发区，涵盖工业、农业、旅游业、出口加工、高新技术等不同行业。

朝鲜重视科技进步

《劳动新闻》此前在一篇署名文章中指出，只有依靠科技人才，朝鲜的潜力才能充分发挥出来，“走向强国之路就在于发展科学技术”。

有关科技创新成果运用于生产生活的报道屡屡见诸朝鲜媒体。据朝中社报道，朝鲜国家科学院与多家机构合作，在火力发电、林木培育、水产养殖、牲畜饲养、造纸等多个领域进行创新研究，解决了不少难题，取得了多项成果，给相关企业带来了良好经济效益。金星拖拉机厂和胜利汽车联合企业的技术人员与多家机构的科研人员一起研究并完成了数百件技术创新方案，为完成拖拉机和汽车生产计划做出了贡献。

朝鲜是一个多山国家，山地面积占国土面积79.3%，全国森林覆盖率75%。盛产韩国没有的煤炭，各种韩国羡慕的河流（全国40公里以上的河流共计138条），具备优良的电力开发条件境内展会。

城市居民占人口总数的61%。人口排名前三的地区是平安南359万、平壤270万、咸镜南240万以上。

朝鲜重视发展科学技术，已将科学技术作为强盛国家的三大支柱之一，在该领域，投入巨大，内阁设一位副总理负责科技发展。目前在超高压电炉炼钢，维尼龙工业现代化，激光和等离子技术，大溪岛围海垦田防波堤等工业领域有技术突破。

2017年朝鲜全面推行12年义务教育（学龄前1+小学5+初中3+高中3），除此以外，高等教育也实行免费教育。

朝鲜是世卫组织WHO成员……根据世卫组织发布的数据，朝鲜人均寿命已经从解放前的36岁增加到2015年的71岁。

据韩媒报道，从2016年开始，“掌上生活”在朝鲜民众、特别是年轻人当中悄然兴起。韩联社2017年8月30日曾报道，韩国开发研究院（KDI）《朝鲜经济回顾》报告显示，朝鲜的手机入网用户由2008年的1694户增至2017年1月的377.342万户，平均每7名朝鲜人中就有一人拥有手机。一些家庭里，液晶电视、电脑以及各种家电装备齐全。前几个月，共享单车也陆续出现的平壤街头。

虽然朝鲜仍受国际制裁，但不少公司希望有机会去朝鲜参观考察。这样一旦制裁解除，企业就能尽快进入朝鲜市场抢占先机。

朝鲜经济发展潜力巨大

就在第二次美朝首脑会谈即将在越南首都河内举行前夕，美韩两国国内相继出现了关注朝鲜经济发展前景的表态。一种根深蒂固的观点是，矿产资源储量丰富的朝鲜在经济层面拥有较大的发展潜力。

特朗普在2月24日指出，在朝鲜与邻近的中国、韩国、俄罗斯开展商业交往的过程中将可能催生众多商机。他还在推文中写道：“由于（地理）位置和（勤劳的）国民的原因，（朝鲜）取得快速发展的潜力比任何国家都要大。”

韩国总统文在寅也在青瓦台召开的一次会议上表示：“我想给一直着眼于未来的金正恩委员长的决断力鼓掌，他选择了以经济发展代替核武器。”

美国著名投资人马克·默比乌斯在接受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采访时就投资朝鲜指出，最先看到的是投资矿业这种观点。朝鲜除了拥有煤炭、铁矿石、黄金、铜、锌等矿产资源外，还有稀土，根据韩国研究机构的估算，其经济价值可达6万亿美元。该国有望利用矿产资源实现工业振兴和能源出口。

与国际社会对朝鲜的普遍看法不同，朝鲜经济本来并不封闭，而是相当深入地参与了前社会主义阵营国际分工体系。在工业领域，朝鲜比中国更早完成工业化。早在1970年，工业在朝鲜国民收入中的比重就已经达到65%;同年中国GDP构成中第二产业所占比例为40.3%，其中工业所占比例为36.6%。在单个工业部门中，最突出的是朝鲜化纤工业曾长期领先于中国。著名的咸兴二八维尼纶厂1961年投产，1970年化纤就占纺织品70%以上;引进日本设备的北京维尼纶厂1967年才投产，但产量规模长期比不过朝鲜同行。

在农业领域，根据中国学者温铁军提供的数据显示，到上世纪80年代，朝鲜已装备6万台拖拉机，从而全面实现农业机械化，人均年收入900美元。90年代中期以来，朝鲜农业遭受毁灭性打击，联合国粮农组织资料显示，2010年朝鲜大米、玉米等粮食产量仅452万吨。但在朝鲜外部贸易环境正常时，其粮食产量1976年便达到800万吨。即使在苏联已经解体的1993年，由于外贸体系尚未彻底破坏，其粮食产量仍然创造了913万吨的最高纪录。

在工业和农业都取得长足进步的基础上，朝鲜城市化人口比例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已达70%。与此相对应，1978年我国城镇化人口比例为17.9%;2011年末为51.3%，首次突破50%大关，但仍未达到朝鲜30年前的水平。

由于苏东剧变，朝鲜原来参与的国际分工体系崩溃，国家陷入经济危机。特别是建立在石油基础上的农业现代化使得朝鲜人丢掉了传统的农业技术。剧变导致其石油来源大部分断绝，农业顿时陷入全面困境。

尽管如此，在严峻军事威胁下经历近20年经济冲击和封锁而仍未发生大规模动乱，反而在航天、核技术和计算机网络开发方面取得进展，这一事实本身就表明朝鲜社会的凝聚力，也显示这个国家在渡过难关、与西方大国关系正常化之后具有经济复兴的潜力。

据2019年4月朝鲜官方公布数据，2018年国家预算收入计划超额完成1.4%，较2017年增长4.6%。2018年国家预算支出计划执行99.9%。国家预算支出中，国防支出占15.8%，经济建设支出占47.6%，文化建设支出36.4%。2019年国家预算较2018年增加3.7%，预算支出总额预计比2018年增长5.3%，其中经济建设支出占总额的47.8%，国防支出占总额的15.8%。

朝鮮在1945年以前经济是十分落后的殖民地农业经济，尽管朝鲜拥有众多资源但未有效开发。二战结束后，1946年3月颁布土地改革法，8月实行产业国有化，1947-1948年实行了两次国民经济一年计划，1950-1953年因朝鲜战争的关系，经济遭到严重破坏。战后，朝鲜政府开始一系列有计划的经济发展政策，1954-1956年是经济恢复时期。1957年实行第一个五年计划，并于1958年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各地掀起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千里马运动;1961年开始改革管理体制，建立了大安工作体系、新的农业领导体系和计划的一元化体系。第一个七年计划始于1967年，中间过渡了一个六年计划（1971-1976年），第二及第三个七年计划分别始于1978年和1987年。

朝鲜的商业几乎全部由国家控制。商店分为便民店，国营店和外汇商店。外汇商店出售的是各种进口商品，有食物，家具等。经济改革后，外汇商店的美元标价全部改为朝鲜圆。倘若要去那里购物，可持外币;但如外国人持朝鲜圆购物，必需出示兑换许可证，而且朝鲜人普遍不接受外国人使用朝鲜圆购物、相反地只接受游客以美元、欧元或人民币付款。朝鲜的外汇商店平壤有第一百货等三家。朝鲜国营商店全部是本国产品。朝鲜便民店的东西则多数从中国大陆地区进口。在朝鲜，在除便民店以外的商店里购物的人很少。朝鲜截止2014年已经开放了部分外汇的汇兑，朝鲜元以与欧元的联系汇率制为基础。

朝鲜食品严重短缺，工业资源管理不善，并缺乏投资。工业有机器制造、化学、采矿、冶金、纺织、食品加工等。矿产有煤、磷酸盐、铁、锰、钨、铜、铅、锌。约有48%的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经营大型集体农场为主。农产品有稻、玉米、蔬菜、小麦、大麦、油菜、甜菜、粟、高粱、大豆、烟草、畜牧、伐木和渔业。

2013年11月21日，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当天发布政令称，朝鲜将在各道设立经济开发区。各道成立的开发区内将行使朝鲜主权。

2013年5月底，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曾发布政令，宣布出台经济开发区法，规定经济开发区为“根据朝鲜特别指定的法规而给予特殊优惠的特别经济区”。韩国媒体11月13日披露，朝鲜已决定在9个市、道建立14个类似经济特区的开发区，并成立朝鲜经济开发协会。

开发区法出台两个月前召开的朝鲜劳动党中央全体会议决定，实现对外贸易多元化和多样化，在朝鲜众多地区开设旅游区搞活旅游，各道根据实际情况成立经济开发区。

中国游客赴朝旅游屡创新高，贸易发展潜力大

法新社18日报道称，尽管中朝双方没有公布官方数据，但有业界人士透露，中国赴朝旅游人数已创下历史新高。报道称，中国人花费约2500元人民币，就可跟随旅行团在朝鲜游三日。他们的行程通常是，乘坐火车从陆路抵达平壤，游览包括凯旋门和金日成广场在内的首都各大景点。随后，他们会南下探访朝韩非军事区。

据新华社报道，在与朝鲜接壤的吉林省，目前有经营赴朝业务的旅行社近百家，赴朝旅游线路10条，近年来吸引了不少游客赴朝旅游。在辽宁丹东，每天有数百名中国游客跨过鸭绿江大桥，乘火车或大巴进入朝鲜。除了陆路旅行，在一些地区，中国游客还可以乘坐直飞平壤的包机前往朝鲜。

据了解，旅游业每年为朝鲜带来可观的外汇收入。而在朝鲜所有外国游客中，中国游客数量最多。路透社此前曾援引韩国智库韩国海事研究的报告称，旅游业每年预计能为朝鲜带来4400万美元的收入，其中中国游客占朝鲜全部外国游客数量的80%左右。今年4月8日，我国对朝鲜最大公路口岸集安—满浦公路口岸正式开通。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对此报道称，近年来，中国赴朝旅游发展势头日益增强，该口岸的开通将更加便利中国人赴朝旅游，给朝鲜带来可观收入。

4月8日，中朝集安—满浦公路口岸正式开通仪式在吉林省集安市举行。据了解，该项目总投资2.8亿元，占地面积10.28公顷，主要有客检场地、货检场地、边检营房区和国门景区4个区域，总建筑面积1.39万平方米，由国门、客检大楼、货检大楼、边检营房、海关监管库、熏蒸房等12个单体建筑组成。室外配备海关H986、全自动车身消毒设备、核辐射探测门、电子地磅和货车（货物）一站式智能通关系统，室内配备CT机、X光机、红外线测温仪、金属探测门、核辐射探测门和标准化的海关申报台、开包查验台及边检智能验证台、自助验证通道等国内最先进的查验设备和设施。建设标准为年进出口货物50万吨、出入境人员20万人次。

与近年来火热的赴朝旅游相比，中朝贸易却在下降，这主要是受到国际社会对朝鲜实施的制裁影响。据海关总署统计：中国2018年自朝鲜进口按人民币计同比下降88%，出口下降33.3%;中朝贸易总额160.9亿元人民币，下降52.4%。然而，中国作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又是与朝鲜山水相连、友谊深厚的社会主义同志加兄弟，朝鲜一旦解除制裁，那么中朝两国经贸往来的前景一定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