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戴留斯音乐作品中的语言个性

2019-07-12 03:43郭琪霄
文艺生活·下旬刊 2019年4期

郭琪霄

摘要:本文的研究对象是一位英国作曲家一弗雷德里克·戴留斯,以及分析的作品为《On Hearing the first Cuckoo in Spring》,这首作品是戴留斯为小型管弦乐队所作的一首小品。他常以简洁的民歌旋律为主题,配以色彩丰富的和声来表达他对大自然的感受,例如本曲(翻译为《春天的第一声鸟鸣》)亦是如此。本文从曲式、主题和旋律角度出发,来剖析整首曲子在以上两个方面的特性,来论证戴留斯极具个性的音乐语言。

关键词:戴留斯;主题旋律;音乐语言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9)12-0081-01

一、曲式结构

笔者认为,该曲为复杂化的三部曲式,这一曲式结构多运用于浪漫主义时期的音乐作品中,1-3小节为全曲的引子,该曲的中部由四个展开性乐段构成加杜鹃的啼叫(可看成为连接)所构成。中部的每个乐段相对独立,相比于呈示部与再现部:呈示部由两个一句式的展开性乐段所构成,总共有15小节;再现部为一气呵成的一段式,为14小节。而中部具有63小节,由规模庞大的四个乐段加连接构成,大大扩展了中部的結构规模,打破了古典主义时期比例平衡的三部结构原则。在我看来,这样的处理恰巧体现了戴留斯的浪漫主义情怀,他善于打破作品规整的结构,进行个性化处理。

二、主题与旋律

主题是整首作品发展的核心,是整曲内在的结构力。笔者认为,本曲存在着四个主题:(1)主题a出现于第二小节和第18-20小节,双簧管在第二小节吹出了带有英国民歌风味的引子,为主题a的先现。主题a在第18-20小节再次出现,由长笛演奏出,之后在第21-23小节,主题a再次由双簧管吹奏出来巩固主题,运用了卡农模仿手法。旋律特征为抑扬格,最高音为B,出现在最开端,所以其旋律外形为瀑布形,有着抒情和歌唱性的特点。就此旋律横向的和声线条来说,位于强拍的音为A-D-#F,为D大调的主和弦。位于弱拍的音为B-G-E,为D大调的二级和弦。从横向线条的角度来看,此为主功能与下属功能的融合,目的为丰富其和声的色彩性,使旋律更加流动。(2)主题b出现在第3小节,用弦乐组来进行表达,该主题由第一小提琴演奏出来,一提的第二个声部与第一声部构成多为四度模仿的平行进行,第二小提琴的上下两个声部分别与一提形成四度、六度的平行,及低八度的平行进行。此弦乐组的配器采用了对位手法,使其和声效果饱满丰盈。这个主题来源于挪威民歌《奥勒谷》,也就是笔者在概述中所提及到的,戴留斯常以民歌主题作为主题,配以丰富充盈的和声来描绘自然风光。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从横向音高上来看和声的走向,该主题位于强拍的音为(D-A-C),可以看为是主调G大调的属七和弦,而弱拍上的音为(E-G-B),为G大调的六级和弦。属功能和弦与下属功能和弦并存与一条旋律中,使得这条旋律的功能色彩变得模糊。但总的来说,还是位于强拍的属七和弦占主导地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可以把主题b这条旋律认为是建构在主调G大调上的属七和弦,于第11小节,解决到G大调的主和弦(G-B-D)。(3)主题c出现在第23-25小节的小提琴声部,抑扬格,由等分的四分音符所构成的级进的平稳旋律。旋律外形为锯齿形,在该主题由小提琴演奏一次后,与第25-27小节高八度变奏出现在长笛的声部上,后又于第27-29小节在小提琴上低八度模仿,形成一种卡农式对位手法。(4)主题d出现在第42小节,主题以小提琴的音色首次出现,下行的三度来模仿杜鹃啼叫的声音。实际上,在本曲的第三小节(F-A),即下行的六度;还有第29-31小节的F-B,即下行五度都可看成为主题d的变体,从听觉效果上来说,下行的三度,五度以及六度,都是对杜鹃啼叫声的模仿。(5)各主题出现频率比较:特此说明,本文中所提及的各主题,包括其本体与变体。

由此表可得出,主题a出现次数最多,主题c和d次之,主题b出现次数较少。可以看出,作者戴留斯注重强调主题a,在不同的声部,用不同的乐器音色去演奏第一主题a。

三、结语

通过对本曲的聆听与分析,笔者可以得出以下三个方面的结论:(1)从历史背景上来说,戴留斯的音乐在保留着浪漫主义风格的同时,也体现出印象主义美学倾向。首先,本曲描绘的是在一个春日的早晨,杜鹃鸟在林间歌唱的场景。其次,戴留斯是是英国民族乐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善于将民歌主题作为作品的主题。(2)从曲式结构方面来说,戴留斯将传统的三部曲式的中部复杂化,并大大扩展了中部的结构规模,消融了古典主义时期所奠定的比例平衡的三部结构模型。(3)从主题旋律方面来说,戴留斯除了善于使用民歌素材之外,还善于运用那极富诗意的配器语言。本曲由弦乐反复吟唱的主题a和主题b所造成的神秘感与朦胧感,长笛与双簧管清脆地波动着春天的情思,单簧管对于杜鹃的几声清脆的啼叫,在弦乐组铺垫的朦胧已经中极其突出,极其清脆。总而言之,戴留斯用其独特的音乐语言来体现他的音乐个性及晚期浪漫主义与印象主义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