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扬,庄佳芳,史 涛,朱建明
(1.解放军第一七四医院(陆军第七十三集团军医院)药剂科,福建 厦门361001;2.解放军陆军厦门特勤疗养中心药械科,福建 厦门 361001)
为保证公众用药安全,控制药品风险,原卫生部于2011年颁布了新的药品不良反应(adverse drug reaction,ADR)报告和监测管理办法,进一步加强药品的上市后监管,规范ADR报告和监测。现对福建地区部队医院ADR报告进行统计分析,了解ADR总体情况,以期为临床安全用药提供参考。
通过军队ADR监测管理系统,汇总2014—2018年福建地区5家部队医院ADR报告共23 551例。利用Office办公软件,对ADR情况进行统计分析,涉及ADR报告例数、类型和患者基本信息、药品信息、给药途径、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临床表现等信息。根据《新编药物学》(17版)对ADR涉及药物进行分类。
23 551例ADR报告涉及新的严重的、严重的、新的一般的和一般的ADR 4类,其中一般的ADR病例数最多,见表1。
表1 ADR的类型分布Tab 1 Distribution of types of ADR
23 551例ADR报告中,男性患者数与女性患者数相近;主要集中于中老年患者,见表2。
表2 不同年龄段发生ADR患者的性别分布Tab 2 Distribution of age and gender of ADR cases
23 551例ADR中,抗感染、抗肿瘤药及中成药所致ADR病例数最多,共12 139例(占51.54%),见表3。4 993例抗感染药致ADR中,头孢菌素类、氟喹诺酮类抗菌药物所致ADR病例数最多,共3 234例(占64.78%)见表4。
表3 ADR涉及药物类别分布Tab 3 Distribution of categories of ADR-inducing drugs
23 551例ADR涉及药品剂型以注射剂为主,有18 061例(占76.69%);其次为口服剂型,有4 969例(占21.10%);外
表4 ADR涉及的抗感染药类别分布Tab 4 Distribution of categories of ADR-inducing anti-infective drugs
用剂型及其他剂型共521例(占2.21%)。引发ADR的给药途径分布见表5。
表5 引发ADR的给药途径分布Tab 5 Distribution of ADR-inducing route of administration
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共32 971例次[1例ADR可能累及多个器官和(或)系统,故总例次数>23 551例],主要累及胃肠道、皮肤及其附件(共16 183例次,占49.08%),见表6。
23 551例ADR中,痊愈或好转22 590例(占95.92%);未好转、有后遗症的共499例(占2.12%);死亡及不详的共462例(占1.96%)。
《国家药品不良反应监测年度报告(2014年)》[1]中指出,新的和严重的ADR/药品不良事件报告是ADR监测的重点。本次统计的报告中,新的/严重的ADR病例数占总上报病例数的28.38%,低于世界卫生组织规定的新的/严重的ADR上报率>30%的有效预警标准[2],提示新的/严重的ADR的上报有待进一步加强。
本次统计的23 551例ADR中,男性患者略多于女性患者,但二者的比例接近1∶1。年龄方面,>50岁的中老年患者的ADR发生率普遍高于其他年龄段患者,这与罗赛赛等[3]的研究结果相似。中老年人群存在生理机能减退、基础疾病增多和合并用药情况增加等情况,这些都是导致ADR发生的危险因素[4]。因此,为中老年患者开具药品时,需要注意患者的肝肾功能、药物相互作用及既往史等,做到个体化给药,减少ADR的发生。
表6 ADR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主要临床表现Tab 6 ADR involved organs and (or) systems and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由表3可见,抗感染药、抗肿瘤药及中成药致ADR上报情况最多,且远高于其他类药物。目前,抗感染药是临床上的“主力军”,且使用时容易存在无适应证用药、选药不合理及超剂量疗程用药情况,进一步增加了抗感染药发生ADR的概率。这需要医院加强对抗感染药使用的管理力度,组织人员培训,定期考核,促进抗感染药的临床合理应用。由表4可见,ADR涉及的抗感染药主要为头孢菌素类、氟喹诺酮类抗菌药物,其抗菌谱广、疗效明确,在临床上的使用最为普遍。头孢菌素类抗菌药物比较典型的ADR主要为过敏反应,主要致敏源为β-内酰胺环及其侧链取代基,亦包括其中所含的高分子或内源性聚合物[5-6]。使用头孢菌素类抗菌药物时,需要根据药品说明书做好皮肤过敏试验,并在用药期间密切监护患者状态,一旦发生ADR,应立即停药并进行相应的处置。氟喹诺酮类抗菌药物主要的ADR为神经系统不良反应,该类药物中引进的氟原子增加了其脂溶性,使其易透过血-脑脊液屏障,引起神经系统不良反应[7-8]。因此,有脑神经系统损伤、癫痫史的患者应避免使用氟喹诺酮类抗菌药物。
抗肿瘤药致ADR病例数与抗感染药接近,这可能与大多数抗肿瘤药细胞毒性大,容易发生机体不良反应有关。目前,化疗是肿瘤的主要治疗手段,但抗肿瘤药对消化系统、血液系统及神经系统等都存在损害,这也严重影响了治疗效果[9]。因此,在治疗过程中对抗肿瘤药所致ADR的防治尤为重要。对于抗肿瘤药引起的多数胃肠道反应、过敏反应等,进行一定的预处理可极大地减少其发生;对于已发生的ADR,进行快速有效的治疗亦可将损害降至最低。
中成药是以中药饮片为原材料,以中医处方为依据,根据一定的生产工艺和质量标准制成的药品;随着政府管理部门对中医药的重视,中成药在临床上的使用越来越广泛,其ADR发生率也随之升高[10-11]。目前,临床上中成药的药品说明书存在标注信息滞后、内容不易理解和撰写规范性不足等问题,尤其是“不良反应”项大多为“尚不明确”[12],这导致中成药在临床使用中缺少明确的用药准则,增加了用药风险。因此,临床使用中成药时,除应严格按照药品说明书规定的用法与用量给药外,还应密切监测可能发生的ADR,保证患者用药安全。
由表5可见,引发ADR的主要给药途径为静脉给药,其次为口服给药,这与引发ADR的主要药品剂型为注射剂、口服剂型相吻合。相较于其他给药方式,静脉给药,药物直接入血,不存在肝脏首过效应,药效明显的同时也增加了ADR的发生概率。因此,对于非重症患者,应遵循“能口服不静脉注射,能静脉注射不静脉滴注”的给药原则[13]。静脉给药时,护士应严格按照医嘱控制给药速度,并嘱咐患者及家属不可自行调节输液速度,以避免ADR的发生。
由表6可见,ADR主要累及胃肠道、皮肤及其附件。本次统计中,抗感染药、抗肿瘤药致ADR病例数最多。抗感染药最主要的ADR为皮肤及其附件损害、消化系统不良反应[14];抗肿瘤药的主要ADR为消化系统、血液系统不良反应[9,15],与本次统计结果相符。因此,临床上在使用上述药物时,应做好胃肠道保护工作,减轻患者的胃肠道反应,并注意询问患者过敏史,及时调整给药方案,保证患者的治疗效果。
本次统计中,绝大多数ADR在经过积极治疗后均得以痊愈和好转。表明各医院对ADR的重视,出现ADR后积极处置,取得了良好的成效。
综上所述,ADR的发生与多种因素有关,ADR的发生也会随着新药的产生、临床用药习惯而改变,这需要医务人员加强对ADR的监测,针对已经或者可能发生的ADR采取合理的干预措施,减少ADR发生,保障患者用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