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鲁李剑芳钱力
(1.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2.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安徽蚌埠233030)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村生活水平显著提升,乡村面貌发生深刻变化。随之也衍生了就业非农化、居住城市化、收入非农化与农村空心化等问题,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为此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提出了“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2]。深度贫困地区是乡村振兴的薄弱地带,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期,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精准扶贫提出了更高要求[3]。
乡村振兴,农民摆脱贫困是前提。由于全球经济放缓以及剩余贫困的深度与广度的不断增加,反贫困仍是当今人类发展面临的最大挑战[4]。阿玛蒂亚首先提出了贫困不仅意味着收入低微、经济贫困,更表现在缺乏摆脱贫困的能力,即人文贫困[5]。进而更多的学者对贫困的定义从单一维度向多维度共同影响转变,包括体面生活、社会地位、宜居环境[6]、信贷能力、社会权利等[7]衡量贫困程度。为打赢脱贫攻坚战,从而促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国适时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学术界对乡村振兴的重大意义、内涵和路径展开研究,从研究视角上看,可以分为以下三个层面:
第一,乡村振兴机理分析层面。费利群和张耕认为,乡村振兴战略是对城乡关系的全新认识,涵盖了社会、文化、生态等诸多领域,让乡村以有机整体的形态充分发挥其资源禀赋优势,有针对性地优化乡村发展模式,对乡村社会的衰落态势作出积极回应,纠正其颓势,激发其发展活力与内生动力,提升乡村的凝聚力和吸引力[8]。马义华和曾洪萍深入阐析了乡村振兴的时代内涵,认为乡村振兴体现了历史与现实的统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必然要求,乡村振兴战略是从时间、空间和思想维度上综合推进乡村发展的新思路,将乡村作为一个整体,激发乡村发展的主动性,实现由城乡统筹发展向城乡融合发展的战略转变[9]。李长学对乡村振兴战略的本质内涵、逻辑成因与推行路径进行分析,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建设五个层面阐释了“乡村振兴”是在振兴对象和内涵要求等方面都是“新农村建设”的全面升级,并在思想认识、依靠力量、五位一体和制度供给等方面给予对策建议,保障乡村振兴的顺利开展与成果共享[10]。于开红、付宗平和李鑫认为,深度贫困地区的脱贫问题,既是乡村振兴的关键,也是生态保护的重点,摆脱经济发展的环境依赖和资源约束,在不破坏生态环境的基础上探寻经济发展新途径,是深度贫困地区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发展关键[11]。崔红志认为脱贫攻坚是到2020年必须实现的战略任务,而乡村振兴则是一项持久的国家战略,把乡村振兴战略思路贯穿到脱贫攻坚战的全过程,盘活要素、主体和市场,建立农民持续增收和脱贫致富的长效机制,使两者互促共进、长效发展[12]。钱正武认为,乡村振兴战略是问题导向、价值导向、实践导向和目标导向的统一,是新时代“三农”发展的根本遵循,引领乡村振兴作为新时代“三农”发展的行动指向,为更好地顺应新时代广大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13]。
第二,乡村振兴效果评价测度层面。韦家华和连漪梳理了有关乡村振兴的相关文献,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维度构建了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对具体的乡村振兴评价案例进行了剖析,并提出了政策建议[14]。涂丽和乐章基于乡村建设的理论视角,运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CFPS)数据测算出我国乡村发展水平,得出乡村综合发展水平评价中乡村宜居条件占比较大,且东西部城镇化水平对乡村发展的影响是不一致的,东部地区城镇化对当地乡村发展有积极影响,中西部地区城镇化对当地乡村综合发展有消极影响[15]。于景洋对农村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进展进行实地调研,发现乡村振兴对农民小康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品质的改善具有重要意义,农民对“三农”进一步发展的期待也与乡村振兴战略高度契合[16]。曾福生和蔡保忠将我国农村基础设施划分为农村经济基础设施和农村社会基础设施,分析了农村基础设施对产业兴旺、生态宜居、生活富裕等发展的带动作用,从立法规划、资金保障、建设管护、配套制度四个方面提出了加快实现乡村振兴的政策建议[17]。
第三,乡村振兴战略路径建议层面。唐任伍认为,深化农村体制机制创新和改革,运用现代科学技术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注入先进文化活化乡村精气神,建设现代乡村文明,打破城乡经济社会二元体制,构建城乡命运共同体,促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等是实现乡村振兴的路径[18]。刘润秋和黄志兵认为,城乡投入不均衡是制约乡村振兴的根本原因,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应从农业、农村、农民和农地四个方面着手改革,促进要素回流农村,以人的振兴带动物的振兴,逐步实现乡村多元化振兴、内生性振兴和可持续振兴[19]。郭晓鸣、张克俊、虞洪等认为,国家在现代化过程中并不一定会带来乡村衰退,应将深度贫困和衰退重点地区作为乡村振兴的重点,着力村庄整治、建设生态宜居村庄,促进城乡融合发展,促进要素流动,壮大乡村集体经济,从长远来看,需着力制定科学合理的乡村振兴规划、分类有序地推进乡村振兴、高度重视加强乡村治理、打造乡村振兴人才队伍[20]。曾福生和卓乐认为,实现乡村振兴,应走科学规划先行之路,即系统谋划科学总蓝图、分类有序推进总蓝图;走农业现代化发展之路,即构建三大体系保效率、实施质量兴农促持续、引导扶持小农奔富裕;走城乡融合发展之路,即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推动城乡要素自由流动、发挥城市群辐射带动作用;走要素充分涌流之路,即激活人才要素、资本要素、土地要素;走市场持续支撑之路,即营造适合“三农”发展的市场环境、强化市场秩序与信息监测预警[21]。耿永志和张秋喜立足治理有效视角,认为现阶段乡村治理的作用被低估,工作呈现碎片化,与农民现实需求相脱节且创新活力不足,应以整体性思维解决乡村治理难题,创新乡村治理体系,促进乡村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2]。刘解龙认为,当前在时间上、任务上和进程上都已经进入精准扶贫的中期阶段,为巩固好、保护好、发展好已取得的扶贫成果,应将精准扶贫融入乡村振兴战略中,以系统与整体的角度来解决贫困问题,是乡村发展整体性、系统性地摆脱贫穷的唯一出路[23]。
综上所述,脱贫攻坚是乡村振兴的短期任务,乡村振兴则贯穿精准扶贫的全过程,如何促进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有效联结、建立农民持续增收和脱贫致富的长效机制,目前还处于方案讨论阶段。深度贫困地区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尤为突出,在全面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研究制定一套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对于监测乡村振兴存在的问题、判断乡村振兴进程、完善乡村振兴实施方案具有重要意义。本文立足于乡村振兴战略“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结合贫困地区扶贫现状,构建深度贫困地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并以安徽省大别山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为例,进行乡村振兴综合评价实证研究,以期为推动精准扶贫、实现全面乡村振兴提供借鉴。
层次分析法由马斯·塞蒂(T.L.Saaty)提出,将各级指标划分为目标层、准则层、方案层等,构建成对比较矩阵A=(aij)n*n,采用Satty的1~9标度由专家进行赋值打分。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和实际可操作性原则,本文的目标层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准则层由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指标组成,方案层为34个评价指标,具体的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1.产业兴旺
产业兴旺指标下设6个细分指标。非农产业从业人员占总劳动力人数比重是考量就业结构的重要指标;二三产业产值和特色产业产值在总产值中的比重体现了贫困村的非农产业发展水平;特色产业产值在总产值中的比重越高,说明农产品更加符合市场,具有竞争优势;农产品商品率体现了农产品产业的附加值和产业发展的多样性;农户参加农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比重越高,表明乡村经济活动的高效多元化趋势越强;农业机械化比重体现了农业产业的现代化和科技化。
2.生态宜居
生态宜居指标下设8个细分指标。安全饮用水全面普及事关民生,不仅是乡村振兴的基础条件,也是精准扶贫的重点目标;村庄绿化覆盖面积主要以乡公用设施绿化覆盖率测算,绿化覆盖程度越高,说明农村环保工作做得越好;卫生厕所改造和生活垃圾集中化处理都体现了农村的卫生情况,能直接减轻农村环境污染,提升居民幸福感;农村道路硬化考察农村道路的通达性和便捷性,硬化率越高,居民出行越方便;乡村河流是养殖业、种植业以及生活用水的主要水源,因此河流水质情况对居民生产生活影响巨大;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合率和养老保险参保率都是从社会环境宜居方面考察农村的宜居条件。
表1 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3.乡风文明
乡风文明指标下设7个细分指标。农村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考察九年义务教育政策背景下村民的平均受教育水平,受教育年限越长,该村文明程度越高;文教支出占总支出的比重越高,说明文教活动越来越受到整个家庭重视;学龄儿童净入学率也体现了家庭对于下一代的教育重视程度;居民对乡村两级公共服务满意率考察居民在乡村两级公共服务工作开展中的幸福感和获得感;党员乡贤在基层党组织中的比重增加有助于乡风的提升;人均公共文化设施面积增加表明居民生活质量的提高;保护发展特色文化的财政收入比重考察农村优秀传统文化和特色文化的保护和传承。
4.治理有效
治理有效指标下设5个细分指标。乡村治理参与度主要考察选举等重大决策事项的村民参与率,村务公开有利于提升乡村政府部门的公信力和执行力,两者都是评价廉洁政府、法治乡村的基础指标;减少民事纠纷的发生是基层治理的重要工作,民事纠纷发生数越少,基层治理效果越好;农村基尼系数是衡量农村居民收入差距的指标,基尼系数越小,则居民收入越平均,乡村治理越有效;贫困人口发生率是考察贫困地区和乡村减贫成效的直观数据,贫困发生率越低越好。每千户民事纠纷发生数、农村基尼系数、贫困人口发生率都是负向指标,因此在评价乡村振兴评价时,要先进行标准化处理。
5.生活富裕
生活富裕指标下设8个细分指标。人均纯收入、人均纯收入的增长率是衡量农村居民生活富裕的重要指标;财产性收入、工资性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考察了家庭收入的结构比例,比重越大,农民生活富裕能力越强,例如一些贫困户缺乏摆脱贫困的能力,依靠转移收入达到脱贫线,故将收入比例作为重要的评价指标;拥有耐用消费品家庭占比主要考察农村居民年末主要耐用消费品——家用汽车拥有量,生活信息化覆盖率主要考察农村居民拥有移动电话和安装无线网的家庭数量;人均合格住房面积从住房层面对生活富裕进行评价;家庭恩格尔系数是指家庭收入中或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的比重,是衡量一个家庭富裕程度的指标,恩格尔系数越小,则家庭更加富裕。家庭恩格尔系数是负向指标,因此在评价乡村振兴评价时,要先进行标准化处理。
运用层次分析法,构建各层次两两比较的判断矩阵,基于专家给出的判断矩阵打分,分别计算出矩阵的最大特征根、特征向量、各层次的单排序以及一致性检验,最终得出方案层到准则层、准则层到目标层的权重,具体结果见表2。
熵值赋权法根据样本数据的离散程度,用信息熵的大小确定指标权重,样本数据的离散程度越大,其指标权重越大。为了将不同性质和含义的数据指标相关联、对比分析,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数值处理,从而对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进行综合评价。
对指标进行同度量化处理,第i个乡村的第j个指标在该指标总值中的占比为:
第j个指标的信息熵值为:
第j个指标的差异系数为:
对差异系数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出第j个指标的权重值为:
运用熵权法得出各项三级指标以及二级指标的权重,具体结果见表2。
目前,对指标权重的赋权方法分为主观赋权和客观赋权两种,两者各有利弊,本文采用主观赋权法即层次分析法和客观赋权法即熵权法相结合的方式,避免专家判断的主观误差和数据不完整等客观误差,其中层次分析法和熵权法各占50%的比重,最终评价模型为:
其中F为乡村振兴政策的综合评价指数,w为第j个指标的综合权重,Y为第j个指标的得分。具体的赋权结果如表2所示。
首先,计算出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12县各指标的值,为保证直观可比性,如指标分值取实际值与标准值的比重,如太湖县2017年农村常住居民人均纯收入为10,412元,而标准值为15,000元,故指标 “人均纯收入 X27”的分值为 10,412÷15,000=0.694;其中,指标“河流水质标准(Ⅰ,Ⅱ,Ⅲ,Ⅳ,Ⅴ)X12”不适用该计算方法,规定每低于一个标准扣一分,高于该标准加一分;指标“贫困人口发生率X26”为负向指标,若实际值为2.4,则该指标得分为:-(2.4-2)=-0.4。其次,计算各三级指标的得分,各指标得分取指标分值与权重的乘积。最后,计算乡村振兴综合评价得分,总得分=∑各三级指标得分。为评价乡村振兴开展是否有效,规定0~50分为差,50~70 分为一般,70~85 分为良好,85~100 分为较好。
表2 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权重
依据上述模型,对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12个县的乡村振兴进行综合评价打分,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各县区乡村振兴评价结果及排名
从总体上看,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乡村振兴综合得分较低,为58.492,说明该地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效果一般。其中生态宜居得分最高,为13.908,是支撑乡村振兴水平的重要来源。治理有效得分最低为,9.453。综合得分排名前三分别是临泉县、利辛县、颍上县(依次是 65.282、62.747、61.879),综合得分排名后三分别是潜山县、望江县、岳西县(依次是 54.265、54.119、54.066),总体来看,北部地区的乡村振兴水平高于南部地区,当前贫困地区仍以脱贫攻坚为主要目标,经济收入增长是乡村的发展重点,通过实地调研发现,贫困户生存技能缺乏,产业发展依赖政府转移支付,有效联结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仍任重道远。
在五个维度中,生态宜居维度优势明显,其次是产业兴旺和乡风文明维度,最后是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维度。从产业兴旺维度看,太湖县(14.152)、颍上县(14.152)和望江县(13.883)优势较明显,其共性就是三产比重合理,农产品率高,特色产业、现代化农业发展不断扩大;从生态宜居维度看,总体上呈现北部高于南部的趋势,这个维度所占权重最高,对综合得分的影响程度最大,得分靠前的利辛县(17.715)、寿县(17.364)和阜南县(17.045)的自然环境、人工环境、社会环境条件更为适宜,带动了生态宜居水平;从乡风文明维度看,临泉县 (13.273)、金寨县(13.273)和颍上县(12.974)水平较为突出,产业发展程度较高的望江县(9.822)和岳西县(10.536)得分不具备优势,这也说明了经济发展与乡风文明不是同步跟进,受收入增长背景、乡风民俗、地方传统观念等多重因素影响;从治理有效维度看,该指标在各县区之间差距相对较小,得分最高的是宿松县(10.667),得分最低的是金寨县(8.211),现阶段深度贫困地区的治理重点仍是脱贫攻坚,该指标更多体现居民在村庄治理中的意愿和能力以及获得感;从生活富裕维度看,评价结果与乡村振兴综合评价基本一致,排名靠前的临泉县 (13.214)、霍邱县(11.835)、利辛县(11.381)和颍上县(11.698)基本也是产业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
乡村振兴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维度全方面共同发展,其间存在相互关联关系,某一维度的快速发展既受其他维度的带动作用,又能推动其他维度的提升,表4为乡村振兴水平评价五个维度之间的皮尔森相关系数。
表4 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结果
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结果表明,产业兴旺与生态宜居、生活富裕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分别为0.107、0.248,说明产业兴旺得分越高,生态宜居和生活富裕得分也相对较高;生态宜居与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分别为 0.118、0.143、0.452,生态宜居条件越好,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状况也越好;乡风文明与治理有效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为0.110;治理有效与生活富裕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为0.101。以上说明乡村振兴评价指标各维度之间存在一定的联动效应,而不是相互独立的。
基于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的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现状,利用层次分析法与熵权赋值法相结合的方法确定评价指标体系的权重,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五个维度对乡村振兴水平进行测算研究,得出以下结论和对策建议:
一是贫困地区乡村振兴还处于初级阶段。深度贫困地区乡村振兴意识薄弱,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区是典型的深度贫困地区,尚处于脱贫攻坚的瓶颈阶段,乡村振兴战略虽被写进地方政策文件,但如何将乡村振兴与脱贫攻坚有效衔接,使“脱贫攻坚的经验积累助力乡村振兴稳步开展”和“乡村振兴的政策支持促进脱贫攻坚的优质完成”相结合,目前还没有清晰、成熟的思路和方略。因此要尽快构建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有效衔接机制,一方面,发挥脱贫攻坚在文化、人才、产业、组织、生态等方面的积极作用,为贫困地区实现文化振兴、人才振兴、产业振兴、组织振兴和生态振兴提供经验借鉴和实践指导;另一方面,利用乡村振兴战略下城乡融合的发展机遇、政策与资源下乡的机会,实现脱贫攻坚的纵深发展。
二是安徽省大别山连片特困地区存在区域发展不协调、维度发展不均衡的问题。总体来看,该地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效果一般;从地域上看,北部地区的乡村振兴水平高于南部地区;从维度层面看,生态宜居得分最高,优势最为明显,其次是产业兴旺和乡风文明维度,最后是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维度,在区域发展和维度发展方面都存在一定程度的不平衡现象。基于此,对乡村振兴综合水平评价要坚持全面、系统和科学的评价原则,推动贫困地区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动态发展、全面发展,补齐民生短板,深化贫困地区医疗、教育、住房等保障制度,突出强调建设“生态宜居”乡村的本质要求和奋斗目标,促进乡村振兴协调发展。
三是其乡村振兴五个评价维度之间存在相互关联关系,某一维度的快速发展既受其他维度的带动作用,又能推动其他维度的提升。“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这五个维度是乡村振兴的核心内涵,既各自成篇,又彼此联系、共同促进。因此,对不同区域、不同乡村,应因地制宜、分类打造,推行差异化施策方式,鼓励探索具有地方特色的乡村振兴模式。一方面,促进土地、人才、劳动力、技术、资本等要素自由流动,创新体制机制,激活乡村振兴新动能,拓宽农民财产性收入;另一方面,转变农业生产方式,推进现代高效绿色农业发展,构建特色鲜明、强竞争力的现代农业产业体系,找到贫困地区乡村振兴发展突破口,有序带动乡村全面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