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婷
摘 要:制度是一种规则,契约是一种精神。“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保障。当前出现的各种政治生态危机是政治制度取向不明,政治契约精神欠佳造成的后果。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从制度变迁理论来说,就是制定与正式制度相配合的非正式制度,通过培养规则意识和契约精神,减少交易费用。
关键词:政治生态建设;制度变迁;经济增长;地方经济发展;作用机理;反作用机理
中图分类号:D63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9)07-0188-02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政治生态是相对于市场经济秩序而言的一种社会政治状态,良好的政治生态实质上是地方经济发展的一种“软环境”“软实力”。政治生态会影响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运动轨迹,也会被地方经济社会状况所影响,两者是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
一、政治生态对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作用机理
政治生态被破坏会对经济资源造成巨大浪费,阻碍经济发展,例如影响资源的有效配置;导致生产成本上升,效率下降;阻碍和破坏改革和创新;造成经济管理失衡,增加社会的不稳定;妨碍和减少国际间投资者交流和资源共享。具体来说,政治生态作用在管理和政策两个层级上。各部门的政策指向不同,协调需要增加交易成本,最后形成相互牵扯制衡,工作无法向前推进。
无论是从管理层级分析还是从政策层级来分析都会得出一个结论:政治生态一旦被破坏会极大地扰乱市场经济运行的正常秩序,变相破坏公开、公正、公平有序竞争的市场运行原则,导致投资者之间的不平等竞争,恶化投资环境。
二、地方经济社会对政治生态的反作用机理
政治生态的反作用,即导致政治生态被破坏的因素,它是多方面的。
1.信息扭曲导致中间层解释权力扩大。市场信息不足是导致市场失灵的一个因素,那么,对于以科层制形式组织起来的政府来说,私人难以掌握完全的信息,或者说掌握的信息不够充分,即使能获得有限的信息,这些有限信息加总起来也无法得到无限的信息。信息不对称不仅对个人而言,对单个政府部门而言也是不对称的。更加危险的是,本来就有限的信息在政治生態圈传播的过程中往往会出现信息扭曲。对于每一个层级的政府或个人来说,选择都是理性的,他们会对信息进行搜集、加工、处理、筛选,下级政府或个人面对上级政府或领导时还会采取报喜不报忧,更有甚者扩大成绩隐瞒问题,导致信息失真,使上级决策失误。“官出数字,数字出官”的现象就是由于信息扭曲造成的,历史上付出了惨重代价的“大跃进”“洋跃进”等很多决策失误,也与信息不足和扭曲有直接关系。
2.决策时滞导致政策的可信度下降。良好的政治生态往往和政府决策高效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由于庞大的政府官僚体制,政府制定一项决策比私人企业做出决策要慢得多,至少存在三个时滞:认识时滞、决策时滞、执行生效时滞。决策时滞对政治生态的破坏主要是,其会成为官员“为官不为”的客观原因。
3.利益集团导致“小团体”的出现。政府的决策会影响到许多人,但真正参与决策的只是少数人,利益集团的风气一旦产生,不管选举人以什么方式被选出,他们在决策时都会不自觉地倾向自己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或利益阶层,以此来推动“圈子”的偏好和利益,这就是老百姓所说的“圈子文化”。利益集团就是小团体,他们中一旦出现“代言人”,那么在做决策时就会为了小团体的利益而置大多数人的利益于不顾,这就使最大多数人的最大福利受到损害。即使被选举出来的人有代表各阶层人的利益的愿望,但由于利益集团的存在,这样的人很快会被孤立或者被同化,他所做出的决策就成为“循环多数”问题,进一步破坏政治生态。
4.政策作用对象的非理性导致形式主义。造成良好政治生态被破坏的原因,还可能是政策作用对象的非理性。坦率地说,群众在很多时候是非理性的,他们可能会被眼前的短期利益所蒙蔽,会被周围的人所影响,“羊群效应”在政府政策作用的对象上非常常见。有些政策由于影响人们的预期和财产价值而产生负面效应,这些政策作用对象的非理性又特别专注于对这些负面效应的解释,甚至出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5.权利寻租导致腐败。权力寻租也称为寻租活动,它是和寻利活动相对应的一个概念。寻租还是寻利,取决于是否增进社会福利。寻利是指那些以追逐私利为目的但客观上有益于社会福利增进的生产性活动,而寻租是指那种维护既得经济利益或对既得利益进行再分配的非生产性活动。寻租活动会造成经济资源配置的扭曲,阻止更有效的生产方式的实施,会浪费社会经济资源,使本来可以用于生产性活动的资源浪费在行贿、走后门等权利寻租活动上,权利寻租是腐化行政官员,破坏政治生态最直接的原因。
6.“为官不为”导致懒政怠政。有的政府官员的目标是追求自己的职位升迁,而不是追求成本最小化和利益最大化。政府决策往往不能单纯追求成本—收益原则,很多公共物品的生产根本没有损益报告,官员们追求不了经济效益就变相追求政治效益,他们不能把公共产品的利润占为己有,但却能在决策时装作不闻不问、听之任之,在同僚和群众面前装假好人,从而获得更多晋升机会或平稳退休。有人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帕金森定律”:无论官员的工作量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工作,官员的薪酬福利、职位升迁还是按同样的速度递增。由于“为官不为”导致的工作效率低、资源浪费和官僚主义对政治生态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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