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
摘 要:《新潮》是五四时期最著名的学生刊物之一,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通过与同时期的另外两份学生刊物《少年中国》和《国民》的对比,不难得出《新潮》的办刊主旨是以学术研究为本位,文化研究为优先原则。至于刊物的编辑方针则结合时事,以读者的接受心理为第一着眼点,其次以新颖的“观点”吸引读者,以批评“热点”扩大影响,以制造“矛盾”引起关注。历史证明,《新潮》有针对性的办刊主旨与编辑方针对刊物的成长与发展产生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新潮》;办刊主旨;编辑方针
基金项目:本文系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新潮与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研究”(项目编号:SK2015A434)。
《新潮》创刊之时,中国的报刊出版业的兴盛只有二十多年的时间。据考证,1895年以前为外国人办报的高潮时期,华人自办的报刊不多,已经发现的仅有13种。这13种报刊的创办人也多为亦官亦商的人物,背后都有洋务派的支持,而刊物本身实质上也就是洋务派的刊物。1895年之后,随着维新运动的蓬勃发展,中国报刊的一个小高潮也来临了。因为“维新派作为在野的政治派别,主要是通过各种组织、宣传活动来倡导他们的政治主张,实现他们的政治目标。而宣传活动又主要是通过著书立说、上书言事、学堂讲学和主办报刊来实现,尤其把报刊宣传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1]。世易时移,维新派的失败使近代中国的知识精英逐渐从政治领域转向社会思想领域。以《新青年》为例,它在创刊号上就明确提出“批评时政,非其旨也”[2]。三年之后,陈独秀还仍然持相似的观点:“我们主张的是民众运动社会改造,和过去及现在各派政党,绝对断绝关系”[3]。且不究其实质,至少是一种态度。
流风所及,《新潮》杂志从创刊之日起就具有明确的办刊主旨和编辑方针,而这一点也保证了刊物具有自己稳定的特色。《新潮》在五四前后能够在社会上产生广泛影响,深受广大知识青年的欢迎,与其准确把握时代脉搏及准确的自身定位大有关系。
1 学术至上:《新潮》的办刊主旨
通读《新潮》杂志各篇文章,笔者并未发现新潮社对其办刊宗旨的明确表述。比较接近于办刊宗旨的论述文章中,傅斯年在《新潮》创刊号上发表的两千多字的《新潮发刊旨趣书》最值得关注。在这篇文字中,傅斯年详细论述了这本杂志的四大责任:一、唤醒国人对于学术的自觉心,引导中国同浴于世界文化之流;二、针对传统中国的宗法社会、封建伦理对国人“桎梏行为”、“宰割心性”,“犹之犬羊,于己身生死,地位,意义,茫然未知”的情形,《新潮》愿为不平之呜,兼谈所以因革之方;三、鼓动学术上的兴趣;四、协助中等学校之同学脱离“恶人模型”、“思想厉鬼”的感化,于修学立身之方法与途径上给予指导,以期他们能“去遗传的科举思想,进于现世的科学思想;去主观的武断思想,进于客观的怀疑思想;为未来社会之人,不为现在社会之人;造成战胜社会之人格,不为社会所战胜的人格。”[4]其中第一和第三条都可看作《新潮》对提振学术与复兴文化的雄心,第二条则是要想封建的传统文化发起“破坏”运动,并加以改革,第四條则是对以上三条的补充完善。概而言之,《新潮》的目的就是要提倡学术,并以此对封建伦理这样的“思想厉鬼”发起进攻。只是这篇文章的四个责任并不能完全涵盖《新潮》的刊发内容,尤其是每期发表的诗歌、小说和翻译的西方名著等大量文学实践并未在此四项之列,可算《新潮》的副业了。
从杂志的各期内容来分析,进一步阐释其办刊宗旨的,应该是1918年11月13日,新潮社在第一次预备会议上给杂志所定的三个“元素”:一、批评的精神;二、科学的主义、三、革新的文词。他们的逻辑是:以本着科学主义进行的学术研究讨论而得来的科学的人生观为指导,对一切不符合他们价值取向的事物和现象进行着猛烈的抨击,唤醒人们的觉悟心。而白话文体则被他们视为摧毁旧事物,树立新思想的重要武器。新潮社同人,正是本着这样的三个“元素”,在当时那种社会动荡、思想混乱、新旧交织的情状下,批判旧文化、提倡新文化。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这群内心澎湃充满激情的年轻人,难免地,也出现过过激的言论和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但是,他们不断调整自己的创作倾向、反思自己的言论行为,使他们能够围绕着学术至上的原则,以学术启迪国人,重铸“少年中国”的文化理想,向世人展现自己的存在。
学术者,天下之公器。因为明清两代,对学术的重视达到史无前例之境。临多事之秋,晚晴至五四的学者们同样对学术的重视也是蔡元培入主北大之后一直在做的事情
对比同期出版发行的另外两份学生刊物《少年中国》与《国民》的宗旨更可以看出《新潮》办刊的主旨所在。《少年中国》的宗旨是有变化的,在其第一卷第一期上说的是“作社会的实际调查,谋世界的根本改造”[5]。仅以此论,《少年中国》几乎就是一个务实而普通的爱国刊物。到出版至第一卷第三期,《少年中国》的主旨修正为:“本科学的精神,为文化运动,以创造少年中国”[6]。至此,我们才能看出《少年中国》的宗旨与《新潮》的某种一致性,就是同为《新青年》的继任者,为赞助新文化运动而来。与《新潮》的着眼于人不同的是,《少年中国》的最终指向在于国家,时代的危局显然在这里得到了反映。同为“少年中国”,《少年中国》显得更加直奔主题。
《国民》杂志的宗旨为:一、增进国民人格;二、灌输国民常识;三、研究学术;四、提倡国货。[7]几乎从刊名我们就可以做出一个粗疏的判断,《国民》是一个带有民族主义色彩的刊物,它的第四条宗旨也表明这一判断实在是必然。《国民》的开宗明义,其宗旨之一之二均把“国民”放在第一位,“学术”反在其次。与总体上的“为国为民”,我们更愿意把第三条可以算作时代风气的遗留,而不是与《新潮》的主旨接近。宗旨既乖,趋向自异。
宗旨既定,自趋正轨。以“学术至上”为宗旨的《新潮》杂志在初期靠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余荫,发展还是比较顺利,每月一期。半年之后渐渐有些乏力了,年轻的创办团体遇到了发展瓶颈。学术固然重要,吃饭仍然为先。下面就需要从每期刊物的篇目内容出发,探究《新潮》的编辑方针。
2 读者优先:《新潮》的编辑方针
《新潮》杂志是五四学生办刊的代表性刊物。相比较而言,该刊受导师一辈的影响更为彰著,尤其是来自一手缔造了新文化运动的《新青年》群体的影响,不仅导致了《新潮》办刊主旨的亦步亦趋,在其编辑方针等诸方面也多有表现。作为学生刊物,《新潮》还是体现出了它作为青年的锐气,在文化批评、思想批评、社会批评、文学批评等很多方面接近或者达到了导师一辈的高度,甚至在某些方面还有一定的突破。就刊物自身而言,《新潮》有着自身的编辑方针,围绕读者做文章,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
2.1 适应读者的接受心理
1919年,《新潮》创刊之际,普通读者们最习惯于接受的仍然是传统文化,传统文学如鸳鸯蝴蝶派小说、黑幕小说、武侠小说等盛行一时。《新潮》在这个时候能够毅然抛弃传统文学,发表新文学作品,除了青年们求新求变的热情之外,从编辑学视角看来,《新潮》的出現适应了一部分接受过新式教育的青年们的接受心理。
我国自“1895年以后,戊戌维新运动带来兴办学院与学堂的风气,设立新学科、介绍新思想。1900年以后,继之以教育制度普遍的改革,奠定现代学校制度的基础。一方面是1905年传统考试制度的废除,同时新式学堂的普遍建立,以建立新学制与吸收新知识为主要目的”[8]。至1919年,这些新式学堂里接受过新式教育的“新”青年人数已经相当壮观,“在‘五四运动开始时,受过某种形式新型教育的人大约已经有1000万之众,和全部人口比起来,这些新知识分子所占的比例很小,大约有3%”[9]。但是,他们是新兴的学生群体,所接受的是西方的新思想、新知识,当然这也并不意味他们没有受过传统的教育,只是说传统的思想在他们心中权威性已经不复存在。他们眼界开阔,愿意看到新思想、新事物,在全中国人口中所占比例虽小,对社会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给中国传统文化带来了很大冲击。此时,向青年们介绍新思想的刊物中,比较有影响的只有《新青年》一家,面对青年们求变图强心理,无疑是不够的。《新潮》适时而出,一经创刊即避开《新青年》那些“大龄青年”的读者群体,而以“中等学校之同学”为目标对象,定位十分准确。它之所以能对中国社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力,一部分原因应该在于它适应了一代青年的接受心理,拥有了这样的读者群。
2.2 以新颖的“观点”吸引读者
《新潮》创刊即“专以介绍西洋近代思潮,批评中国现代学术上、社会上各问题为职司”[10],介绍新思想,提倡新文化,它的新颖主要表现在观点的“新”,和白话文的“新”,正由于这二“新”,《新潮》吸引了很多青年的眼球。《新潮》观点的“新”,在《新潮》文章中有很多体现,而最主要的体现在反对封建礼教方面,其言谈在当时很是出人意表,以至“骇人听闻”,惊动了当时的军阀政府总统徐世昌。这在前文分析《新潮》“反对封建礼教”的编辑特色时已经说过,此不赘述。《新潮》的一些“新颖”观点在社会上引起各种反映,有的称赞,有的批评。读者杨钟健来信说:“兄弟自阅贵杂志以来,心中非常感佩。因为说的话对于我们的国家和社会,虽不敢说切中时弊,却也非他一切不三不四、顺口开河的报章杂志可比了。”[11]但也有人认为《新潮》有些议论缺乏建设性意见,流于空洞,“这样新奇的议论,看上去五花八门,其实一钱不值”[12]。对于此,罗家伦回答说:“社会问题非常复杂,现在虽然没有适当的办法可以解决,但是问题仍然可以提出,以促起大众的注意”[13]。可见,《新潮》对“新”的追求除了寻求解决问题之外,还在于发现、揭露问题,以吸引大众的注意。
《新潮》倡导白话文学。当时,白话文在报刊媒体上还很少见,而《新潮》杂志不仅发表文章倡导白话文,还在白话文实践中做出表率,大胆发表白话小说和白话诗,这一点是很“新"的。这吸引了很多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年轻人的注意,也引起了其他刊物的效仿,纷纷推出白话文。作家冰心在回忆初学写作时说:“我们都贪婪地争着买,争着借,彼此传阅,如《新青年》、《新潮》、《中国青年》,一直到后来的《语丝》。看了这些书报上大学生们写的东西,我写作的胆子又大了一些,觉得反正大家都是试笔;我又何妨把我自己所见所闻的一些小问题,也写出来求教呢?”[14]大约同时,郭沫若也在看到俞平伯的白话诗以后,才开始发表白话诗[15]。
《新潮》在新颖这一点上是敢于大胆尝试的,对此,傅斯年曾说过:“现在的中国是再要寂寞没有的,别人都不肯叫,只好我们叫叫,大家叫得醒了,有人大叫就是我们的功劳。有人说我们是野猫,其实当野猫也是很好的……”[16]当“野猫”,以引入注意,唤醒沉睡的民众,体现了《新潮》杂志求新求变的精神。
《新潮》第一期连续重印三版,销量直追《新青年》,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他们以新颖而聚拢读者,进而在读者中间达成的一种爆发力。
2.3 以批评“热点”扩大影响
《新潮》的评论文章有着“趋重批评”的特点。批评文章由于观点鲜明,对青年学生的学习和思考无疑是有帮助的。此外,尤其重要的一点是,它的很多批评文章往往切中时弊,能够引起反驳与共鸣,在其他刊物中连续刊发,持续讨论,这在一定程度上为《新潮》做了广告,扩大了《新潮》的影响力。比如傅斯年《马叙伦之庄子札记》一文,时至今日还因其强烈的批判精神而为人尊崇;罗家伦《今日中国之杂志界》一出,此前一直与《新青年》论战的《东方杂志》随即处于下风,而不得不发文回应;而毛子水的《国故和科学的精神》更是引起一番“科学”与“国故”之争。这场争论缘起于1919年5月,毛子水在《新潮》发表了《国故和科学的精神》一文,对《国故》的办刊旨趣提出了尖锐批评,傅斯年还为此撰写了一段编者附识。[17]当月,《国故》杂志社编辑张煊也随即刊发了《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回应毛子水的批评,指斥毛子水的看法“偏而无当”,尤其不满毛子水对“国故”的轻视。[18]这场论争引起了很多社会关注,胡适曾就此事专门致信毛子水。10月,毛子水又在《新潮》上发表《<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一文,同时附录胡适8月16日《论国故学》一函,对张煊的观点再加批驳。[19]1919年11月,胡适撰写了《新思潮的意义》一文,在该文中,胡适提出了“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的口号[20]。就“整理国故、再造文明”而言,则更多的是对刚刚结束不久的《国故》与《新潮》之争的反思和总结。
由此可见,《新潮》的批评文字吸引了足够多的关注,而由批评所引发的回应与论争,更让《新潮》在读者中的影响力倍增。这些编辑举措,恰恰迎合了当今所谓的媒体经济即“注意力经济”的说法。这让人想起1918年讨论文学革命时,《新青年》上演的一出“双簧戏”。[21]不知《新潮》编辑们的批评文字是借鉴《新青年》的“双簧戏”编辑经验,还是无意而为之,但他们的编辑举措对吸引青年的注意力无疑是有效的。
2.4 以制造“矛盾”引起关注
前文已述,《新潮》“专以介绍西洋近代思潮,批评中国现代学术上、社会上各问题为职司”。在刊物编辑过程中,它因侧重择取西方文化,而被人责骂为“全盘西化”,但他们认为,“极端的崇外,却也未尝不可”。这种不避矛头,直面对手的做法,让当时很多面对东西方文化无所适从的青年有了自己的判断和理解。《新潮》的编辑们在文化启蒙过程中,善于挑选像“全盘西化”这样富有矛盾性的文化材料来组织版面内容。而且,在认同“全盘西化”的同时,他们又来了个在外人看来很矛盾的逆转:倡导“整理国故”。
《新潮》“全盘西化”和“整理国故”的编辑举措,前文已经详细叙述,此不赘言。但从字面看,“全盘西化”和“整理国故”,从编辑的文化选择上来说,二者无疑是矛盾的。但无论是“全盘西化”还是“整理国故”,《新潮》都在当时引起很多关注和争议。《新潮》以西方“科学的方法”来“整理国故”,将看似矛盾的事物统一在二起,这中间闪烁着编辑者理性的光芒。它提示我们,在刊物编辑实践中,善于把握矛盾、吸引读者视点固然是很重要的,但更要理性面对,有真知灼见才能让读者折服。
其实,从最初创刊时期的辉煌到五四后期的衰落停刊,《新潮》本身就体现了一种时代的矛盾。1919年初,《新潮》为新文化运动而慷慨激昂,它的编辑者也多是五四运动的领导者和直接参与者。五四以后,他们虽然继续提倡新文化,而对时事的漠不关心在当时众多提倡新文化的刊物中实属异类。在政治思潮翻涌的五四运动时期,《新潮》“思遁入学问”,这个前期扮演了引导时尚潮流的“弄潮兒”[22],此时却这么的不合时宜。诚然,其中缘由前文已经述及,但《新潮》前后给了人们很大的反差。
《新潮》的创办,无疑是以傅斯年为代表的一批北大青年学子热烈追随文学革命和新文化运动的结果。事实也证明,他们在《新潮》上发表了大量文章,与他们师辈们主办的《新青年》遥相呼应,共同壮大了新文化运动的阵营和声威,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的影响,也为自己赢得了很高的声誉。当然,作为风华正茂的“新青年”,《新潮》的办刊,除了追随师辈们外,也不乏年轻人特有的激情与追求,他们在潜意识中渴望一展所长,甚至超越自己的师长。作为主编之一的罗家伦曾说:“当时我们除了读书以外实在有一种自由讨论的空气。因为大家谈天的结果,并且因为不甚满意于《新青年》一部分的文章,当时大家便说:若是我们也来办一个杂志,一定可以和《新青年》抗衡,于是《新潮》杂志便应运而产生了。《新潮》的英文名字为The Renaissance(文艺复兴),也可以看出当时大家自命不凡的态度。”[23]他言辞间不乏青年学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情,彰显了“新青年”一代应有的精神风貌。
不能说《新潮》前后期的风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向。实际情形是,在五四前期,《新潮》“学术至上”的策略恰与当时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和批判不谋而合,故而显得很“入时”。而到了五四后期,中国社会日益革命化与政治化,当革命与救亡压倒了一切时,《新潮》的编辑方针却仍一如既往,秉承着前期的文化启蒙风格,就才显得与时代“格格不入”,给人一种风格上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假象”。在此层面上,我们多少可以看出《新潮》的努力与局限,所谓时代“新潮”总易被雨打风吹去。
参考文献
[1]徐松荣:《维新派与近代报刊》,太原:山西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0页。
[2]陈独秀:《答王庸工》,《新青年》,第1卷第1号,1915年9月15日。
[3]陈独秀:《本志宣言》,《新青年》,第7卷第1号,1919年12月1日。
[4]傅斯年:《新潮发刊旨趣书》,《新潮》,第1卷第1号,1919年1月。
[5]见《少年中国》第1卷第一期封二,1919年7月15日。
[6]见《少年中国》第1卷第三期封二,1919年9月15日。
[7]《国民杂志社启事》,见张允侯、殷叙彝、洪清祥:《五四时期的社团》(二),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17页。原载《北京大学日刊》,1918年12月19日。
[8]张灏:《张灏自选集》,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111页。
[9][美]周策纵:《五四运动史》,长沙:岳麓书社,1999年版,第529页。
[10]傅斯年:《新潮发刊旨趣书》,《新潮》,第1卷第1号,1919年1月。
[11]杨钟健:《致<新潮>杂志》,《新潮》,第1卷第5号,1919年5月。
[12]君左:《致<新潮>杂志》,《新潮》,第1卷第4号,1919年4月。
[13]罗家伦
[14]冰心:《回忆“五四”》,《文艺论丛》,1979年9月。
[15]龚济民、方仁念:《郭沫若传》,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6年版,第24页。
[16]傅斯年:答鲁迅《对于<新潮>的一部分意见》,《新潮》,第1卷第5号,1919年5月。
[17]毛子水:《国故和科学的精神》,《新潮》,第卷第号,19
[18]张煊:《驳<新潮><国故与科学的精神>篇》,《国故》,第3期,1919年5月。
[19]毛子水:《<驳‘新潮‘国故和科学的精神篇>订误》,《新潮》,第2卷第1号,1919年10月。
[20]胡适:《新思潮的意义》,《新青年》,第7卷第1号,1919年12月1日。
[21]方汉奇:《中国新闻事业简史》(第二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165页。
[22]罗家伦:《今日世界之新潮》,《新潮》,第1卷第1号,1919年1月。在文末罗家伦写道:“现在世界的新潮来了,我们何不架起帆桨,做一个世界的‘弄潮儿呢!”
[23]罗家伦:《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传记文学》(台湾),第54卷第5期,1978年5月。本文原题为《蔡元培时代的北京大学与五四运动》,由罗家伦口述,马星野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