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多
我终于可以伸展我的手臂
毫无顾忌地,完全自由地让自己上升
当田野躺着,向惊悸的布谷鸟描绘星群
怎样暗淡,月亮如何走入太阳的低吟
当双手如枯藤缠绕生活,各自盘算着危险
无罪的人哑然以对,投过来疼痛的时针
在空房子里,围绕着残迹与旋涡的中心
梦是缕光线迷失在光明
一切磨灭的过程,不可逆
如同我无法扯住旧日的边角
面纱后时刻在迁移的哭泣,是否永久
凝成风中的沙棘供万物呷饮
黑色的波浪在鹰眼之上发出赞叹
高悬的旗帜下,雪将化未化
仿佛僵滞的兽骨,仿佛冷却的口腔
启明星与草尖的露水共同咬紧了牙关
有时候,当自己独自面对众多弱小的事物
我便會想快马加鞭地逃离,去安排流水与月光
隔海相望。经历在虚无与虚无之间安插一个
诡秘的微笑或轻微的跺脚,那将会是多么的
不幸,当灵魂摆渡而出,漂流瓶卡住咽喉
虚弱无力的人在高台击鼓,冷风飕飕地直抵
巢穴,那惊人的魄力再次让林中绿叶更加鲜亮
黄皮囊包裹着大地那揣摩不透的生机摇响
骨头的铃铛,那时弱小的事物即刻如潮水
涌来,迅速得让人卑怯。黑夜里,定有人
终生不眠,定有潜逃的时光默许佚名的拾荒者
挑拣山河的破碎与荒凉。在博弈里变小自己
追逐自己,多么幸运,背影
掩盖的又将如昙花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