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彦,董晓莉(国家图书馆)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广泛应用、用户信息需求的日益多元化、信息资源管理和利用,信息生态(Information Ecology)应运而生。知识经济时代,信息生态理论对保持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实现人类文化信息资源的永续利用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古籍数字资源持续性保护的根本宗旨是保障数字古籍资源的长期可用性、保证数字文化遗产传承的可持续性,其最终落脚点是为公众提供可持续性服务,实现保存资源的价值。虽然古籍数字资源的保护可以借鉴传统古籍保存领域的经验和成果,但是数字资源的脆弱性、非直观性以及古籍版本的复杂性和古籍研究的复杂性,导致古籍数字资源保护面临技术更新、队伍建设、资源配置等诸多挑战。信息生态理论强调信息人、信息技术与信息环境的和谐共生,进而推动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稳定,达到信息被可持续性合理利用的目的,其对于解决古籍数字资源保护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推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高效管理、促进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指导意义。本文以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为研究对象,在界定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内涵的基础上,结合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的特点与信息生态理论,分析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中的信息生态因子构成,并运用系统学理念,构建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运行机制关系模型,最后分析了保障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平衡、保证其可持续性运行的策略,为促进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中古籍信息资源、信息人、信息环境的协同发展提供参考方向。
数字资源长期保存的实质就是对图书馆所拥有和使用的数字形态的资源进行有效保存,保证数字资源存储格式既可长期保存,又能在未来时期被阅读设备识别并呈现出读者能够理解的内容的必要管理活动。[1]基于此,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是为了防止选定数字古籍资源被毁坏或者保证资源可用而开展的一系列管理活动,其应当在继承古籍文物价值、艺术价值、文献价值的基础上,满足古籍保存、利用和研究的需求,确保数字古籍当前及未来可使用、再发现及再利用,达到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资源的目的,其最终目标是当用户需要时能够通过利用数字古籍资源提供公共服务从而实现古籍资源的价值。[2]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主要包含两层意思,即长期存储和长期可获取,涉及古籍数字资源、人员、权利、技术、系统、管理等诸多因素,由相互依赖的若干部分缔结而成,是以保证古籍数字资源的可持续性利用为目的并适应社会和技术发展环境的有机整体。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生命周期概念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生命周期概念模型
信息生态一词最早由德国学者拉卡普罗于1989年在“信息生态学进展”中正式提出。[3]目前,学者对信息生态和信息生态系统还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国内首次提出信息生态概念的是张新时院士,但其研究局限于生态信息,强调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解决自然生态系统的信息处理和建模等问题。[4]张福学认为,信息生态是指由存在于一个特定区域环境中的人、时间、价值和技术组成的一个系统。[5]娄策群等认为,信息生态学是运用生态学的理论和方法研究信息生态系统的构成、特征、运行机制和发展规律的学科。[6]李美娣认为,信息生态系统是信息自身与生命体及其周围环境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有机整体。[7]目前,我国大部分学者认为,信息生态系统由信息、信息人、信息环境三要素构成,是一个统一的整体,但娄策群等提出,信息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只有信息人和信息生态环境两部分。[8]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实质上是一个小型的信息生态系统。古籍数字资源的可持续性保护作为一种信息行为,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不断与周围的信息环境相互作用,使得以古籍数字对象为核心的信息生态系统在信息人的作用下,不断发展和演进。[9]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与信息生态系统的运行规律十分相似。首先,二者的系统功能中均强调“数据的流动性”,且研究的主体内容均为数据的产生、管理、存储、利用,都认为数据的应用是系统运行的主要驱动力。其次,二者都是以系统论为基础,通过对系统内、外环境中各关键要素间关联关系的分析,实现信息在各要素间的顺畅流转。最后,二者的系统中都存在着承担不同任务的信息人,且都以生产者为起点、以传递者为中间环节、以消费者为终点。
综上所述,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是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环境中,利用系统论、信息论与生态学的部分观点,以信息人为信息生态主体,以信息技术为支撑,以保证古籍信息资源满足用户利用需求为目标,通过科学合理的方式对信息资源进行有效管理和配置后形成的动态、开放、可持续性发展的有机整体。其中,古籍数字资源是信息生态系统正常运行和健康发展的基础;信息人是信息生态系统的核心;信息环境是信息生态系统的支撑,信息人在与信息环境相互作用下,完成对古籍信息资源的加工、管理、保存、利用等处理;信息技术是信息生态系统的驱动力,信息技术的变革不断推动着信息生态系统的演进。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运行和管理的最终目标是提高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信息流转效率,保证系统平台的稳定性和适应性,通过信息平衡和共同进化,实现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可持续发展。系统通过内、外部的自我调节和相互作用,避免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生态系统的失衡,并通过各信息主体间的相互协同作用实现共同进化,推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进化。
作为一个信息生态系统,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具有复杂性、动态性、开放性、自组织性、协同性的特点。
(1)复杂性。复杂性是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最显著的特征,系统由多种包含不同内容的要素构成,每种要素量或质的变化都会影响到整个系统的运行。同时,系统的外联关系广泛,也增加了系统的复杂性。
(2)动态性。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动态性表现为系统中不但存在内部各要素之间的交流,也存在内部要素与外界之间的交流。同时,系统根据交流结果不断对自身进行调整以保持平衡。
(3)开放性。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是一个开放系统,系统会根据当前需要不停地与外界进行信息的流转、能量的流动和物质的循环。
(4)自组织性。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在与环境相关作用的过程中,具有自演化、自调节的能力。这是由于信息生态系统是人工系统,信息人是系统中的智能要素,对整个系统具有驾驭能力,信息人可以通过自我调整适应环境或通过改造环境使环境适应自身。
(5)协同性。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内部要素间按照一定的规则形成在内容、结构、功能上相互补充、相互配合、协调发展的复杂整体。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构成要素主要涉及在整个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形成、维持、运行、发展过程中有直接或者间接影响的各种因素。结合信息生态系统的三要素和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对信息技术强依赖性的特点,信息技术已成为促使信息环境发生变化的主要驱动力之一。本文认为,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信息生态系统应由信息、信息人、信息环境以及信息技术四部分构成。
3.1.1 信息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的信息是信息生态系统的关键因子,是开展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对象,其存在于古籍保护业务活动的各个环节,是联系信息人和其他信息生态因子的重要纽带。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的信息包括古籍数字对象内容信息、权利陈述信息、数字对象之间的关系信息、事件信息等。
(1)事件(Event)信息,主要记录事件驱动数字对象发生变化的信息。如,记录某个信息人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的信息进行操作,导致该信息产生新版本的信息。
(2)代理(Agent)信息,主要记录与古籍数字对象保存事件相关联的人员、机构、软件、硬件等信息。
(3)数字对象内容信息,主要指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的数字内容。按照来源分类包括实体文献数字化、海外数字化文献回归、数字资源征集、外购数字文献等;按照存储介质可分成磁盘、光盘、磁带等;按照内容分类包括敦煌、拓片、甲骨、方志、年画等。
(4)权利陈述(Right)信息,主要记录与数字对象或代理相关的一项或多项权利声明或许可信息,如信息人的某项操作许可信息。
(5)数字对象间的关系信息,主要记录古籍数字对象间的结构关系或衍生关系的信息,如同一数字对象不同版本间的关系。
3.1.2 信息人
信息人是指参与信息活动的个体或由多个人组成的社会组织,是信息生态系统的主体。根据信息人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承担的具体任务,可以细分为信息生产者、信息组织与传递者、信息消费者、信息监管者、信息决策者、信息分解者。其中,信息决策者是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核心,信息人之间既有明确的角色分工,又相互联系、相互作用。
(1)信息生产者,指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中生产古籍数字对象内容信息、权利陈述信息、数字对象之间的关系信息、事件信息、代理信息的个人或组织。这些信息可以在有限时间段内产生,也可以动态或连续地产生,对这些信息进行采集、整理、保存、分析和研究后,可以实现古籍数字资源的价值增值。由于信息的创建方法和存在形式直接影响古籍数字资源的管理、保存和使用,信息生产者生产出来的信息对整个系统中古籍数字资源的品质起决定性作用。
(2)信息组织与传递者,指机构内负责古籍数字资源管理的部门,是数字古籍保护过程中负责收集、整理、组织、规范、实现信息序化的个人或组织,主要职责有:① 对信息生产者生产的信息进行收集、审核、过滤筛选,排除不符合采集规则和采集政策的非标信息;② 对信息进行结构转换、组织整理、载体变更,实现信息的分类序化管理。由于信息组织与传递者不仅承担着信息传递的工作,还需要对生产的信息做进一步的补充、加工、调整,信息组织与传递者也在一定程度上承担着信息生产者的职责。此外,信息组织与传递者还需要将信息消费者的信息需求及时传递给信息决策者和信息生产者,使生产者有目的地进行古籍数字化工作,使决策者有针对性地调整古籍数字资源保存的规划或策略,提升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管理效率,保证其工作的可持续性。
(3)信息决策者,指古籍保护机构内负责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业务宏观控制的部门,对信息的流动起指导和调整作用。信息决策者通过集成、分析内部和外部的古籍资源保存与利用的需求,组织评价古籍数字资源保护工作的执行情况,建立古籍数字资源保存与利用的闭环反馈管理流程,实现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政策、保存原则、保存进度以及权益管理机制的制定,并根据反馈和评价结果及时调整古籍数字资源保护工作。
(4)信息监管者,指古籍保护机构内负责业务监管审计的部门,对信息的质量进行跟踪、评估、分析、校验,并形成信息质量问题的闭环控制,以保证古籍数字资源的可信性。信息生产者、信息组织与传递者也会从事一定量的监管工作,但信息监管者在资源的审计和认证方面发挥的作用更大。
(5)信息消费者,指古籍保护机构内负责数字古籍发布部门和保存的部门。保存部门在数字古籍保护过程中负责古籍数字资源的封装、存储、容灾备份、迁移、更新等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技术过程和技术策略的设计、管理和实施,并及时分析、解决具体问题。对古籍数字资源的使用是开展古籍数字资源可持续性保护的主要驱动,古籍数字资源发布部门通过建立数据推送、发布、共享管理等机制,为用户提供不同层级的数字古籍发布服务,实现古籍数字资源的价值挖掘和升级,持续推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质量的提升。具体来说,信息消费者保存和发布的不仅有显性转述的古籍数字资源,还应当包含深层次的隐性古籍数字资源,以保证古籍爱好者通过资源间的逻辑相关性和对古籍语义的深度解析,进一步了解和学习古籍资源。古籍研究人员通过标准化、高聚合、深关联的古籍数字资源,实现对古籍数字资源深层次内涵的进一步挖掘,从而获得古籍数字资源的隐含价值,提升古籍研究的效能。
(6)信息分解者。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资源发布部门承担了大部分的信息分解任务,其利用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号等方式对外发布古籍数字保存资源,供个人和机构用户使用。同时,分解用户的反馈信息,提取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有使用价值的信息,将与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无关的信息分解掉。除此之外,信息组织与传递者、信息生产者、信息消费者、信息监管者、信息决策者也会从事一定的信息分解工作,特别是信息组织与传递者在语义分解方面发挥的作用更大。
3.1.3 信息环境
信息环境是指除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主体以外,直接或间接影响古籍数字资源的产生、流转、保护、利用、再利用的信息因素的总和。信息环境分成内部环境和外部环境。内部环境主要包括可靠的规划、权责体系、技术体系、组织机制、资金投入、服务政策、审计认证等;外部环境主要包括社会经济水平、社会信息技术条件、文化环境、国家相关政策和法律等。
3.1.4 信息技术
信息技术主要指开展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所依赖的技术,可以将其分成资源摄入、存储管理、数据管理、资源发布、内容管理、数据仓储、元数据管理、搜索引擎、分布式文件系统、唯一标识符、授权认证技术、安全机制、统计分析、媒体监测等多个领域的技术。信息技术可以保证古籍数字资源得到有效保存并能够被随时获取、各个资源描述可被清晰识别、数字内容完整且真实、数字古籍能够正常呈现且被目标用户理解和使用。同时,信息技术清除了信息生产者、信息传递者、信息保存者、信息监管者、信息利用者间的信息沟通障碍,保证了信息交流渠道的畅通。
知识社会的古籍数字资源保护工作需要用信息生态系统来取代原有的单向、静态的信息流转机制。从信息生态的角度分析古籍数字资源的保护工作,其主要目的是通过分析信息人的本质物质与精神需求,推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持续性发展。在该角度下,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起点从生产者转化为消费者,即负责古籍数字资源发布和保存的部门。随着“全国古籍普查登记基本数据库”“中华古籍资源库”正式上线,数字古籍持续性保护的社会关注度将不断提升,跨机构数字古籍保存与利用业务的贯通深度也将不断加深,辅助科研、数据关联、价值挖掘的需求将越来越多,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机构必须立足用户需求,从全局出发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工作进行部署和优化,以提升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可持续性、满足古籍数字资源长效利用的需求,这无疑为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优化和发展提供了持续性的创新动力。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形成与发展的主要驱动因素主要包括:① 可以提供持续、完整、可信、真实的古籍数字资源,满足大众读者学习、了解完整古籍内容和古籍版本原貌的需求;② 可以提供结构化、专业化、多角度、深层关联的数字古籍,满足古籍研究人员的需求;③ 可以提供跨机构的信息流转,保证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等相关保护机构可以便捷、顺畅地使用和保存古籍信息,实现古籍资源在机构间的有效联动和贯通,保障数字古籍信息在机构间充分共享。信息消费者在分析、整理、提炼驱动因素后,形成完整的古籍数字资源保存与利用需求,并通过信息组织与传递者将古籍数字资源的保存和利用需求传递给信息决策者、信息生产者和信息审计者,信息生产者据此开展古籍数字化加工工作;信息决策者在对消费需求进行长期跟踪、分析、挖掘的基础上,可以实现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管理体系的及时优化和准确评估;信息审计者对需求价值进行评估和审核,并根据保存机构的保存策略和标准完成对保存信息质量的跟踪、校验和评估,以形成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质量控制的闭环系统,促进古籍数字资源的可持续性保存和利用。信息组织与传递者接收到信息生产者加工的成品元数据、对象内容数据以及管理信息数据后,会对其进行筛选分析,使其成为一套组织有序的古籍信息资源并将与消费需求相匹配的古籍信息资源反馈给信息消费者,即古籍数字资源的保存部门和资源发布部门。信息分解者涉及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各个部门,其中古籍数字资源管理发布部门承担了大部分的信息分解工作,其将有文化价值的古籍信息资源通过分类、整理、剔除后,依托微信、微博、网站、机构共享平台等渠道,输出给社会大众和相关保存服务机构,最后被大众和保存服务机构分解。古籍资源保护信息流转运行机制关系图如图2所示。
从信息生态视角研究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可以从用户实际需求出发,减少信息组织和传递者处理信息的压力,提高信息流转的速率,提升信息决策效率,并及时感知外界环境变化,自发进行自我调整,以增强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稳定性和适应性,保证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系统的高效运转和持续性发展。信息生态环境和信息技术影响着信息生态系统中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内容的保真程度、信息转换的准确程度和信息流失量,信息生态环境被严重破坏时甚至导致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失衡,影响系统的可持续性发展。
图2 信息生态视阈下古籍资源保护信息流转运行机制关系
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主体行为调控的重点是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决策者行为的调控,只有制定科学合理的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数据和业务战略规划、明确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目标和标准规范,才能在源头上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工作进行控制。[10]可考虑建立一套基于用户协作的保存需求反馈机制、保存决策评测体系、追本溯源机制。当古籍数字资源决策者制定的规划、流程等信息发布后,基于用户协作的保存需求反馈机制会根据用户的实际需求对发布信息进行评测并及时反馈,最后根据保存决策评测体系和追本溯源机制,完成对古籍数字资源保存规划和流程的增减调整。此外,为引导和激励信息组织传递者、信息生产者、信息监管者的保存行为,应当制定合理的激励机制,从而提高信息流转速率和流转质量,控制流转成本,增大增值性信息在信息流转中的比例,促进整个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同时,应当加强对信息生态主体的职业信息素养培训,更好地保存和利用古籍信息资源。[11]
信息技术的发展有效提高了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信息的生产、传递、组织、保存、利用效率,提升了古籍数字资源保存与服务的效能。在有限的技术和经济条件下,如何更合理地配置信息技术,是需要仔细考量的问题。信息硬环境的配置应当以新的信息通信技术和存储技术的应用为中心,在信息技术创新发展的驱动下,有效支持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系统的安全、稳定运转,保证资源的有效性、真实性和完整性,促进古籍资源的利用与再利用,实现保护资源的价值升级。古籍数字资源保护软环境的配置应当与硬环境相匹配,同时保证系统具有一定的先进性和示范性,如根据实际的技术、经济和政策条件,制定方向明确的信息管理制度和信息管理政策,从基础设施上保证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
首先,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中的各类信息人的配置比例应当合理,特别是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形成阶段,不能出现信息生产者冗余的情况。其次,各类信息人的构成应当完备,如信息决策者的构成中应当包含古籍专家、保存专家、技术专家、信息服务专家、资源组织专家,以及协调保存机构的技术和管理人员。最后,应当构建合理的用户协作机制,吸引更多信息主体成为信息监管者,以增强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稳固性,进而促进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整体平衡。
由于古籍文献的数量和版本繁多,各古籍保存机构间存在藏品重复的可能。为了促进对古籍文献的研究,避免在古籍数字资源保护过程中的重复开发和浪费,保证对古籍信息资源的合理保存与利用,保持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与稳定,建立保存机构间的合作共享机制是十分必要的。在保证古籍信息资源安全的前提下,实现古籍信息资源的合作保存与利用。充分发挥政府对信息生态环境的调控作用,建立有利于古籍信息资源共建共享和促进古籍信息资源合作保存的管理机制,通过加强分工合作与优势互补,打破信息孤岛,促进古籍数字资源在各保存机构间的流动,提高资源的安全性和共享率。同时,应当构建有助于古籍数字资源合作保护的标准体系,该标准体系应当至少包括基础标准、技术标准、平台标准、安全标准和应用服务标准等内容,实现古籍数字资源保护的可持续性稳健发展。
信息生态理论强调信息人、信息技术与信息环境的和谐共生,利用信息生态理论来研究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运行机理,并将其视为一个完整的信息生态系统,可以促进各个信息流转环节的有机协同,进而推动信息生态系统的平衡稳定,提高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的整体流畅性和工作效率,达到古籍信息资源持续合理利用的目的。本文从宏观到微观,分层剖析了古籍数字资源保护活动可持续健康发展的影响因素和运行保障策略。然而,由于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十分复杂,本文的研究尚有诸多不足,今后需要对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的优化策略进行更加深入细致的研究,提出更加全面具体的古籍数字资源保护信息生态系统优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