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多么亲切的名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爸爸,不管此时的他是在自己身边,还是在遥远的地方——爸爸,对每个人的影响都特别大。有一位美国童书大家,在他快80岁的时候,将目光对准了父子亲情,创作出一部短篇小说集。在小说集的扉页上,他郑重地提了一个问题:
爸爸能为儿子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亲爱的小读者,你觉得呢?请打开《亲爱的爸爸》来看看吧。
很小的时候,我们趴在爸爸的背上,感觉他们的臂膀那样坚强有力,给了我们无尽的安全感。那时候,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等到长大了,有一天,我们会跟爸爸有分歧、隔阂,甚至有对抗。尤其是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仿佛都要经历一次,与爸爸的关系变得紧张,变得难以相处——是的,父子关系,真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亲爱的爸爸》里有七个故事,无一例外的是,这七个故事里面都没有一种正常的父爱。故事里的七个男孩,他们拥有七种不同的人生、七个不同的爸爸;而相同的是,在他们的成长中,爸爸都没有真正在场。《你是我的捕梦网》里,保罗与爸爸关系淡漠,而爸爸与爷爷同样有着解不开的心结;《丢失的冠军车》里,与妈妈相依为命的比利渴望着真正的父爱;《谁是胆小鬼》里的查理有爸爸,然而爸爸只顾着自己的面子,从不体谅他的心情;《阿马尔菲二人乐队》特别幽默,马尔科的爷爷特别有个性,故事里祖孙之间的相处情景大概也能让很多同学读到自己;还有《最后一次露營》,主人公卢克本来是最幸运的男孩,与爸爸有着和谐的亲情,没想到不过一眨眼工夫,他却成了最不幸的孩子,需要承担起沉重的告别……
都说父亲的肩膀,是少年眺望世界的起点,在艾非的笔下,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少年,他们与这世界,要么初次接触,要么充满期待,要么伤痕累累……而此时,作为这么一个爱的角色,爸爸的在场与否就变得尤为重要,就好像比利一直寻找着自己那辆“冠军车”。在这些故事里,本来每一位爸爸都应该是这样一辆“冠军车”,是孩子们内心的依赖,是孩子们前行的勇气,也是孩子们成长的榜样——可是,人有悲欢离合,故事往往也不圆满,孩子们便需要一张捕住父子亲情的网——这也就给了读者一个大大的提醒,也正是作家艾非在故事开始前就提出的那个问题:
爸爸能为儿子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反过来我们也可以问:儿子从爸爸那里,到底会得到什么呢?
我想,读一则故事,我们从来不是去要一个具体的答案,而是要随着故事去感受,在故事里不断思考,收获属于自己的发现。如果你问我的发现是什么,我会告诉你,那就是在《你是我的捕梦网》一篇的结尾处所写的那段话:
“很高兴你来了。”他(爷爷)小声说道。然后他又说:“告诉米奇,我爱他。还有,我也爱你,真的。”
(冷玉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