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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为现代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便利。第二天如果要出行,我们前一天看看天气预报就知道明天是否會下雨、要不要带雨伞,或者是否会降温、要不要多穿衣服,等等。那么,古代没有天气预报,人们是靠什么来预测天气状况的呢?
天上的云,姿态万千,变幻无常。古人常通过看云来识别阴晴风雨,预知天气变化。《诗经·小雅》曰:“上天同云。雨雪雰雰。”意思是说,下雪的云,在天空中是均匀一色的。下雪前,云层常常是比较均匀的高层云;而当下雪时,就变成雨层云了,云的分布同样也比较均匀。
夏季下大雨的云一般是怎样的呢?
北宋苏轼形容:“满座顽云拨不开……浙东飞雨过江来。”这里的“顽云”,就是现在说的聚集浓密、含雨量丰富的积雨云。唐代李肇的《国史补》中有“暴风之候,有炮车云”的记载。这种云底部平坦,云顶隆起,群峰争奇,渐渐向顶部伸展,呈砧状,很像炮车。当这种结构最终形成时,那绝对就是对流强烈的积雨云。
古人还根据云层的形状、薄厚、颜色及其变化,总结出一系列“看云识天气”的谚语。如“天有城堡云,地上雷雨临”,其中的“城堡云”和“炮车云”形状相仿,都是可以产生雷阵雨的云体。不仅有“看云预测雨”,也有“看云预测晴”。如“天上鱼鳞斑,晒谷不用翻”,这里的“鱼鳞斑”指的是一种透光高积云。这种云体比较高,也不厚,一般预示着持续晴日。
唐代黄子发的《相雨书》,收集了唐代以前的一些天气预测经验,有些至今还很有价值。例如书中说:云中出现黑色和红色,就会下冰雹。现在进行人工防雹作业时,也须判断是否有雹云。雹云的颜色先是顶白底黑,然后云中出现红色,形成白、黑、红的乱纹云丝,云边呈土黄色。
可见,对可能下冰雹的云的颜色,古今描述基本一致。
古人还依靠手工描摹和文字说明,制作出许多云图。目前发现最早的云图,是长沙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天文气象杂占》(西汉帛书)和敦煌出土的《占云气书》(唐天宝初年)。明代典籍《正统道藏》中有《雨畅气候亲机》《雨晒气候亲机》两篇,内有云图39幅。
明清时期的《白猿献三光图》有132幅云图,每幅图上都有说明,以日、月、星和银河作背景,根据各种云的特征和变化,描绘成云图,可用于天气预报,而且绝大部分图文都符合现代气象观测学基本原理。
古代文人也有自己的看云心得。陆机《浮云赋》用“有轻虚之艳象,无实体之真形”,描绘了游移于空中的浮云。
云和雨往往是不可分的。西汉董仲舒在《雨雹对》中说:“攒聚相合,其体稍重,故雨乘虚而坠。风多则合速,故雨大而疏;风少则合迟,故雨细而密。”从微观角度说明雨滴的形成过程,基本上和现代暖云降雨理论相符。
古代诗人还知道云中含水的常识——“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同时似乎也清楚云雨转换之道理——“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这些传统的观天看云识晴雨的方法,如今很多地方依旧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