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生于河北。2015年畢业于首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
作品多次刊登于《东方艺术》《美术天地》《中国艺术》《享悦艺术》《美术报》等报刊。
作品参加2015年学院新方阵——2015年度提名展;2015年“青年思想家——勇气与自由”北京当代艺术邀请展;2015年“以陶为媒——探索与续航”海峡两岸青年艺术家跨界创作计划成果展;2016年“八零·八零”当代中国画八零后艺术家提名展;2017年“空山人语”——学术水墨六人展;2017年“一号线”石家庄当代美术邀请展;2017年“原道”济南简嘉当代艺术邀请展;2018年“青矜计划”2018青年艺术北京深圳巡回展等展览。
也记不清这红和蓝怎么就从心里生了出来。大概是去年冬天模特身上的一件红棉衣,那种红,冷冷的,漂浮在空气中。穿了很久的一件红棉衣,褶子上有些脏的东西夹杂着,像是宣纸上的曙红调了墨,透着悲凉与哀艳。之后这片红便在大脑中挥之不去,渐渐地落进了心里。
蓝紫是直击、是犀利,有紫外线一样的穿透力,它来自山间的野梧桐,2002年的五月它们肆意单纯地燃烧在太行盘山公路的两旁,与进山之前巩义小镇的荒诞媚俗形成对比,直击真相,刺破“新衣”。
自此,黑白退后,两种冷艳又极端的色彩在画面中扭结生长,只剩既远又近的灰出没于心底。红色单薄的片状造型真实孤绝,独立于画面前方,一种突兀窒息的心理呈现与笔墨的忸怩造成矛盾的势。刚硬不容置疑的态度背后却是柔软、是疑问……意在所有强势背后的无奈。进退的关系,错乱的逻辑,感性与理性在无法舍弃的笔墨温情中寻找着语言的犀利。
《傲视》《乱码》《紫外线》《昇》《花非花》这几个系列以色当墨,尝试主观色彩对内心表达的作用。其实这些作品的灵感来源还是关乎内心体验,企图用视觉直击的方式呈现,以积色的手段敲击真实,挖补撕裂的空白却又是无奈窒息的面对,漂浮的洋红永远充满着不安与危险。
2013年冬于首都师范大学
评论(一)
在我看来,刘芳在艺术上是有个人想法和追求的人,并为此坚持。她的艺术方式更近似一种自问自省的心灵探究,并借此形成对身边事物独特的认知和表达。从最初作品《椅子》《青衣》系列中流露出的空灵冷僻的心理迹象,到《八零小镇》《北京病人》系列以内心体验关照生存环境,审视自己与社会、时代、艺术的关系,转而再到近期作品企图以极端犀利的主观色彩去触摸她所谓的“真相”,都反应了作者真实的成长状态和对艺术本真的尊重。尤其近期的“红蓝系列”作品,积色的运用和人物姿态的设置更像是作者本人的反诘与自问,欲以笔代刀大胆直面心底郁结和生存中的谎言。在作品中袒露的不仅是她的疑问、勇气、孤独和叛逆,还可以看到其艺术上的“野心”,并努力以自己的文化思考,拓展水墨语言情感的表达宽度。记得有段时间刘芳曾苦恼于自己多变的艺术思维,而我觉得她就是这样类型的画家,有着自己独特的精神境域和敢于实验的勇气,固定的套路和格式对于这样的画家一定是心灵的羁绊。虽然目前艺术面貌还稍欠成熟,但是不会担心她笔底枯竭,一个艺术家能做到这点,源于其艺术上的敏锐与内心的纯净,期望她能够继续大胆地走下去。
——刘进安
评论(二)
《花非花》是刘芳的一个系列作品命名,非常明确地拒绝了物本体的传统范式,同时她也必然超越了笔墨的传统法则。曾几何时,笔墨程式几乎等同于全部的艺术概念,艺术被浓缩为熟练油滑的笔墨技术,同时也失去了艺术最本质的情感与体验。刘芳的作品中却不见这个屏障。每个人有不同的艺术道路,她是从心性中理解了笔墨,心随相转,相由心生。物象依稀可辨,却已幻化成心象,生成了墨象。花非花,而是呼吸,是一团蓝雾,是镜中倒影。光影错乱,花间摇曳。其中有一个舞蹈的身体,独立而自由。
——郝青松《花非花,墨亦非墨——刘芳诗象新生》
评论(三)
我喜欢她的北京生存喻象的身体、大腿、残肢,也喜欢她的陕北风土的天、苹果树、眼光娘娘。她的反思、怀疑与批判的思想格调,是我一直所秉持的艺术探索态度,人的深度和艺术的深度,概由此掘进,进而显现出作为一个有自我担当意识的艺术家的价值,虽然她在前一类的绘画创作上有些力不从心,而生出些勉强,但显然不能否定和漠视,全因为她始终是面向自我真实的。而她另一面的天真自然、性情活泼,亦是艺术探索不可或缺的,这甚至是一种更为原始的力量,谁也不会否认,甚至更为动人欣喜。她的其他面、另外的面,别的可能的面,只要是真的,便是刘芳立体面的有效部分。
——曹英杰《刘芳三札》
评论(四)
在今天熙攘火热,热衷于表现与表演的泛艺术时代,她似乎是个不太被注意的异数。在《这世界》系列作品中,灰色充斥画幅空间,曙红色透露着哀艳,人形孤立自处。在幽暗的时空中,她只被自己注意。不画画也不能怎样,索性什么都不干,呆着,“注视着阳光里的一把椅子和那两盆花,享受这静谧的时光”。这是她生活中的轻松时刻,也似乎是在喘息,慢慢平缓,呼吸顺畅,《自述—椅》《花非花》就是这样。虽然仍弥漫着空寂的气息,却有阳光照入,她自在自处。
刘芳是一个极认真,甚至固执的画家。她很少理会当代艺术的消费逻辑,也不想遵循后现代的艺术复制观念,她固守着自身主体的灵性、情绪、思想与形而上的精神境界,“物欲”在她的艺术中十分稀薄,她不希望自己被彻底裹挟。她的心思似乎对现实世界太过敏感,以致触怒了残酷的真实,而她的躯体又常常迷游在虚幻中,找不到安放的路径,于是身心中挤满困惑和矛盾。她便是从这种本真体验中,压取语言方式,构成杂形混色的画面。这便是她的态度与方式、她的艺术质感。
——曹英杰《疼痛的意志——刘芳及其水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