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晧阳
“我想死你们了”“你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俺叫魏淑芬,女,29岁,至今未婚……”这些经典台词一出,你就会立马想起春晚。尽管随着时代的变迁和传播方式的革新,央视春晚已不再是年三十中国观众的唯一选择,但是,从1983年开始,它根植的“春晚记忆”却是不可磨灭的。这些经典台词一出,你立刻想到它。己亥春 节刚过,第三期《王牌对王牌》就播出了致敬春晚的专场,倪萍、赵忠 祥、朱时茂这些“行走的春晚记忆”回归,在节目里吐露了很多我 们不知道的内情。
2005年,平均年龄21岁的聋哑演员用舞蹈《千手观音》,惊艳了央视春晚的舞台,给观众留下了至今难忘的印象。在无声的世界精准配合,呈现和谐、自然、流畅,美的背后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汗水和泪水。
那一年,关晓彤只不过8岁,因为在陈凯歌执导的《无极》中扮演小时候的倾城而开始被观众认识。喜欢跳舞的她肯定想不到,日后的某一天她也会成为《千手观音》舞蹈里的“排头兵”。
“本来只想给她排一个简短的片段,但是晓彤自己坚持要练习全部的舞蹈,她太棒了!”对编舞老师的盛赞,关晓彤也吐露了这个舞蹈带给她心灵的震撼。
观众有观众的记忆点,演员自己也有“独家记忆”。还记得2014年央视春晚小品《扶不扶》吗?沈腾饰演“郝建”一角,面对由马丽出演的银发老太太摔倒的情况,将一直被大众热议的“老人摔倒了到底扶不扶”的社会话题搬上春晚舞台。 小品很深刻,但是马丽却在《王牌对王牌》中揭了沈腾的“老底儿”。原来,沈腾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忘词,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也还是记不住。两人在合作拍摄电影时,甚至曾经出现了马丽将台词纸贴在机器拍不到的半边脸,好让沈腾偷看的奇葩事件。
可是春晚是直播啊!上场前两人出奇地紧张。结果真的出事儿了。马丽说完,等着沈腾接下面的台词,可沈腾还躺在地上模仿老太太跌倒时说的话。马丽灵机一动,一句“那是我的词啊”,巧妙地提醒了沈腾,观众还以为是故意设计的台词“梗”,化险为夷。在节目中,贾玲重新演绎了宋丹丹的小品《懒汉相亲》,华晨宇翻唱了张明敏的歌曲《我的中国心》。当年的经典节目,夹带着新的味道勾起了老的回忆。
相比于流传几十年的语言类、歌唱类等表演,春晚的零点敲钟这个仪式性的存在,并不常被人记得。而这个话题却带出了一段让倪萍连喊“不能提”“不能提”,然后眼泪就要止不住流的往事。
和1999年春晚的遭遇一比,主持人为了零点敲钟准备N套方案简直不值一提。那一年,40岁高龄的倪萍生下儿子虎子,儿子刚满月,就被宣布患有“先天性白内障”。正好有一张签证的倪萍心急如焚地准备抱儿子去美国治疗,春晚节目组的导演却上门了。“不行,我不能上,你看我胖得不行!”倪萍只反复强调自己产后体型没有恢复的理由,结果导演组说,你不胖啊,还有几个月,减减肥也没问题的。后来又劝她,这次要敲的是跨世纪钟声,特别重要。你在舞台战斗十几年了,只有你上去我们才放心。倪萍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知道我一直都是战士,没有打过败仗。组织相信我,我克服困难。”在抱着孩子哭了半夜之后,她开始投入工作。
听完,一旁的赵忠祥唏嘘地说,当时他和倪萍不在一个部门工作,完全不知道搭档家里出了这事儿。台上朱时茂也纳闷,他跟倪萍还是一个小区的邻居,自己居然也不知道。这时候,蒙在鼓里20年的当事导演刘铁民也来了,他只记得那一次零点时,笑嘻嘻的倪萍脸上的幸福感,“天啊,真不知道,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敲响了这个世纪之钟!”说不出的内疚。
时隔20年,说出真相的倪萍哭了,有伤心也有委屈、倔强。朱时茂动情表白:“她把最好的贡献给观众,将伤痛藏在心里,我们应该向这样的职业道德致敬!”
有欢笑,有泪水。有感动,有感悟。《王牌对王牌》致敬春晚这期让人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些春晚记忆里藏着每个观众自己的故事。致敬经典,也是《王牌》节目组向电视人职业道德的一种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