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的西安情结

2019-05-09 00:52李问圃
长安学刊 2019年2期
关键词:龙游富平西安

李问圃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9)01-168-04

从古到今,富平与西安有着难以割舍的亲密关系,可谓情感深、缘分重、联系广、时间长。

陕西省在“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提出,要推进“大西安”建设,加快西咸一体化、富阎一体化进程。2018年1月17日,陕西省委、省政府正式印发《关于支持富阎一体化发展的指导意见》,进一步明确了富阎板块发展定位和阶段性发展目标。令人振奋的是,时隔一月,又有喜讯传来,西安被列为第九个国家中心城市。2019年新春伊始,就在拙文正在写作之时,西安市委、市政府印发了《西安国家中心城市建设实施方案》,正式确定大西安将实施“北跨、南控、西进、东拓、中优”的空间战略。其中位列其首的“北跨”,无疑指向富平、三原、泾阳诸县。

方案既出,蓝图绘就,西安、渭南两市党政领导纷纷表态并积极行动,一系列相关报道见诸报刊荧屏,成为陕西人民密切关注、富阎百万群众热议的重要话题。大家莫不信心满满,翘首期盼。看来,富阎一体化、富平正式划归大西安已经没有悬念。富平阎良最终实现基本设施互通、公共资源共享、生态环境共治、城乡规划统筹、产业园区共建、发展愿景一致的目标任务应该不会过于遥远。

历史是镜鉴,文化是灵魂。在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上,很有必要从历史文化的角度,解读和分析富平和西安之间的重要关系,营造正确的舆论导向,以达到凝聚共识,增强信心,齐心合力,加快西安国家中心城市乃至国际化大都市建设、助推富阎一体化提速的目的,打造大西安和关中平原城市群新的增长极。

一、从历史归属上看

富平在夏商时属“天下九州”之一的雍州。秦厉共公二十一年(公元前456年)开始,在频山之南,即现在的美原镇古城村附近建立县治,定名频阳县。西汉高帝时,另在县境南部建立怀德县,与频阳县并存。西晋时置富平县于怀德县故址。这种两县并存的局面,一直延续至宋代。元代起二县合一,县治就在义亭城(即现在的华朱旧县)设置。明初富平县治由义亭城迁至窑桥寨(即现今的老县城堑城故址),明清和民国时期均隶属西安管辖。

为此,我翻阅了相关史志,对富平县在历史长河中的县治沿革和行政区划归属作了一番认真梳理,不但脉络更加清晰、定位更加准确,而且还有不少新的发现。

最早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郡县制出现于秦,西周时富平尚未设县,而《富平县志》明确记载富平“西周时属畿内地”,“东周时属秦国……秦统一全国后属内史”。这里所说的“畿内地”和“内史”,意思一样,都是指京畿之地。随后在西汉、隋、唐时期,富平的京畿地位一直未有变动。即使长安后来不再成为京都以后,富平仍然长期由西安管辖。富平明代和清代均属西安府。民国时期是我以前考证的盲点,这次算是基本上搞清楚了。大体上可以划分为两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即民国初年至1928年。富平隶属关中道,治所驻设长安县。富平与长安、咸阳、兴平、高陵、临潼、鄂邑、蓝田、泾阳、三原、周至等43县同属其中,且名列第12。第二个时间段,即1928年至全国解放前夕。富平属陕西第十督察区,再次与上述点出县名的各县划归同一辖区,而这次划出的第十督察区仅包括11个县,富平名列其中。这些属第十督察区管辖的县份,与现今的西安市版图或大西安规划图基本相同。据此,我作了粗略的统计,结论是富平历史上隶属西安管辖年代仅《富平县志》等史料上明确标注的就长达1500年左右!

读者如果问:这个数字准确吗?富平划归西安管辖的年代真有这么长吗?

笔者会肯定地告诉大家:不准确。不过这个“不准确”并非缘于“左右”二字,而在于这个数字不是夸大了,而是说少了;不是加肥了,而是瘦身了。换句话来说,富平在历史上归属西安的时间一定会比这个数字还要高出许多。因为我统计年代的前提是“《富平县志》等史料上明确标注的”,而《富平县志》等史料未作明确标注的朝代则未能计入。比如唐代,是从开元年开始计算的,而事实上是从大唐开国甚至前推于隋代均将富平划为京兆。又比如富平在宋金元归属耀州时亦未计人,而耀州在这些朝代先后由永兴军路、京兆府、奉元路管辖,名称虽然听起来有点生,有点乱,但其实质都和隋唐时期的京兆差不多,治所都在西安。再比如三国时期、西魏、北周等朝代均未予计入。

新中国成立后,富平的行政区划一直处于摇摆不定的尴尬状态,忽南忽北,忽西忽东,成为制约富平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因素。1949年5月4日,富平正式解放,属三原分区,1950年改属咸阳专区,1953年改属渭南专区,1956年至1958年底直属陕西省人民委员会,即省政府直辖,1959年至1961年又并入铜川市,1961年月至今复归属渭南。由于划归渭南时间较长,很多人便产生一种错觉或日进入一个误区,似乎觉得富平一直就是渭南所辖。而事实并非如此,富平归过三原,归过咸阳,归过铜川,甚至于还由陕西省政府直接管辖过几年。那么,问题来了,富平到底继续留在渭南,维持现状好?还是划归西安,融人新域好?

这个结论不应该由笔者来作。文化人的责任只是把历史文化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呈献给读者,让读者自主思考、深入分析、客观评判,然后得出正确的结论。

二、从地缘文化上看

何为地缘文化?辞书上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地缘文化是一种探讨地理区域文化特征与发展规律的社会科学。这种解释不但正确而且规范。但这样的解释又往往会因其专业性太强而使普通读者望而却步,弄得一头雾水,反倒不如通俗明白些为好。在笔者眼里,地緣文化其实就是从文化角度解读或探讨某个地区的特色或某几个地区之间的缘分罢了。

西安市行政版图的最北端就是阎良区,而富平与阎良接壤,富平一旦与阎良“一体化”了,自然也就成为“大西安”中之一员。因此,“富阎一体化”就成了富平划归西安的“牛鼻子”,把这件事办好,其它问题迎刃而解。下面,就让我们一起解读富平与阎良之间神奇与深邃的地缘文化:

一是山水相依。山指荆山原,水是石川河。千百年来,石川河滚滚流淌,荆山原巍然耸峙,成为富平阎良之间壮丽的风景和独特的地貌特征,也成为富阎人民唇齿相依、血肉相连的精神符号,成为两地人民世世代代友谊的纽带和桥梁。两地农民连畔种地,隔水浣纱,鸡犬相闻,阡陌交通。说荆山原上的阎良人一分钟进入富平,石川河岸的富平人一分钟踏上西安,绝非故弄玄虚,夸大其辞。

历史总会留下一些疑问和缺憾。笔者就弄不明白:如此深厚的渊源,如此亲近的地域,如此热络的往来,为什么却迟迟没有能够走到一起?

不由想起老朋友、颇有名气的富平诗人王书明先生所写的那首长诗《山这边,河那边》。《陕西文学》主编张铖先生曾给予很高评价,称作者出手不凡,令人眼前一亮,竟有脱胎换骨般的感觉。《陕西农村报》竟然破例连续两天用两个版面篇幅刊发该诗,可见编辑独到的眼力和报社的重视程度。这首长诗写的是农村青年山蛋和同班同学何叶的爱情故事。其中悲欢情仇,曲折感人,苦辣酸甜,五味杂陈。据作者介绍,诗中的山,就是荆山原,而河就是石川河。品读时,忽然发现其中数句与富平阎良间的情缘颇为相似:

自古山连着水

水连着山

这两家

咋个山水不相沾?

当然,故事的结局是圆满的,山蛋与何叶冲破层层藩篱,克服重重阻力,最终实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愿望。而今,富平县八十多万人民翘首盼望融人大西安,而西安也敞开大门随时准备接纳富平。一个期盼南下,一个决定北跨,但不知道富平和阎良何时方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是阴阳相济。古语云:阴阳相济两相宜。阴阳学说最早来源于国学经典《周易》,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思想之一,与五行学说构成为传统文化的一经一纬,交织成一张大网,可以把中国传统文化全部贯穿起来。阴阳学说体现出来的是中国古代最朴素的哲学思想。阴阳二字不离不弃,互为依存,相反相成,最终形成对立中的统一。

按照阴阳学说理论,山南为阳,水北为阳。以荆山原为例,阎良为阳,富平为阴;而以石川河为例,则富平为阳,阎良为阴。这样以来,富平为阴阳相济,阎良亦为阴阳相济,两地合而为一,更是阴阳相济、剐柔互见,必然真正成为人间大福大美之地,共享富庶太平!

三是人文相融。关于人文,《辞海》中这样解释:“人文指人类社会的各种文化现象。”笔者以为,既然文化是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的根本,那么就必须要求这些文化是先进的、科学的、优秀的和健康有益的。富平阎良历史悠久、人文厚重,文化现象的储量极为丰富。我想通过以下四个影响最大的方面予以阐述:

铸鼎文化。据《史记,封禅书》等历史文献记载,“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之下”,“禹收九牧之金,铸鼎荆山之下”,“黄帝铸三鼎,以象天地人”。由于史圣没有标明具体行政区划,这就给后世留下了论证的空间。前些年富阎两地的专家学者们争论不休,热闹红火至极。你旁征博引,口若悬河;我引经据典,声若洪钟。大家虽然都承认黄帝和大禹荆山铸鼎的历史事实,但却都说其具体位置在自家一侧。甚至于河南、湖北、安徽、甘肃这些省内凡有荆山这个地名的,也纷纷上前表态称自己那个荆山才是正宗的黄帝铸鼎的荆山。我的看法是:第一,鼎是国之重器,只能铸于一个荆山,不可能凡有荆山之名者皆为铸鼎之地。第二,黄帝铸鼎的荆山,就是富平、阎良、三原三地共同拥有的荆山,不过富平所属地域较大、其余两地所属地域稍小罢了。这在汉代《地理志》中是有明确记载的。《史记》和《地理志》同属一个朝代,可以互相印证,可信度最高。第三,既然鼎是国家权力的象征,自然属于全中国、全民族所共同拥有。何必非要把说来说去说不清的事想不开、放不下呢?从大处说,铸鼎文化是中华民族共同的宝贵财富;从小处讲,铸鼎文化的发源地就是富平、阎良和三原。富阎一体化,大西安北跨成功,大家成为一家,铸鼎文化不就顺理成章成了大西安的人文资源吗?

帝陵文化。帝陵属较为稀缺的文化资源,并非县县皆有。而荆山原上的皇帝陵竟多达三座,汉唐陪葬墓冢更是不可胜数。位于荆山原东端的是汉太上皇刘执嘉的万年陵,而雄踞西端的则是唐高祖李渊的献陵和唐武宗李炎的端陵。献陵虽然在三原县徐木镇,而其陪葬墓却全在富平,大大小小,星罗棋布。别看墓冢不大,可规格不低,个个都是中央或省部以上的王公大臣。一座陵墓见证一段历史,一座陵墓埋藏多少故事,一座陵墓留下多少传说。每到万年陵,便不由想起楚汉相争,想起鸿门宴。每至献陵,又不由想起晋阳起兵、玄武门之变。真的是触景生情,浮想联翩。我曾经有机会进入过阴冷潮湿的唐陵陪葬墓墓室,别的不谈,单说这历经千年依然线条清晰、色彩艳丽的唐代仕女图壁画,还有那些造型精美、雕刻工艺美轮美奂的墨玉石刻,哪一件不是国宝?

寺庙文化。荆山原近旁、石川河沿岸寺庙道观很多,名气大、香火盛、幅射远的当数富平淡村镇的显庆寺、蟠龙寺和阎良振兴街道的龙游宫、后土庙。解读寺庙文化,不可能一一说到,我只想选其中之一予以叙述,那就是龙游宫。

龙游宫历史悠久。龙游宫原为景龙观,始建于西汉,距今两千年左右。据清乾隆《临潼县志》载:“棘店迤西五里,原半有龙游宫,相传为汉武帝游幸处,坡下有武帝庙”。

龙游宫规格最高。不仅汉武帝巡游至此,而且唐太宗李世民也常到此地。相传唐初,龙游宫住有一名铁冠道人,棋艺超群,李世民常与之对弈,每局必败,佩服得五体投地,遂尊其为道仙,并敕封龙游宫为皇家道观。

龙游宫对接富阎。龙游宫地处荆山之阳,属振兴街道辖地,明显属阎良境内。我也始终认为此地历史上一直属临潼县管辖。翻检史志后,我大吃一惊,竟发现这里曾经很长时间属富平管辖!据北宋宋敏求的《长安志》富平县条下记载:“汉武帝庙,县南二十里。”又记载:“棘店镇,县南二十里。”这个路程正好与富平县城到达此地距离相当,可见这里的“县”,绝对是指富平,而不会是临潼。也证明汉武帝庙就在棘店镇附近,就是今人考证的阎良坡底孙村。既然原下都已劃归富平,而居于半原的龙游宫岂能不属富平?《长安图志》更是把这个问题说得明明白白,称宋金时期,这一带属富平龙游里,金末归栎阳县。

这个发现的意义和价值不可小觑。它以无可辩驳的历史事实向世人昭示:富阎一体,融合发展,并非完全自今日始,在历史上早就对接过、融汇过、结合过。不仅是文化,而且包括地域!

我还想补充一个史实。明代嘉靖十七年,龙游宫有过一次大规模的重修,这有保存至今的《重修龙游宫碑记》可以证实。经查证,这通碑石的碑文为明代监察御史、富平人杨爵撰写,碑额为三原大儒马理所篆,富平荆北人乔邦靖书丹,选用的是富平青石,镌刻的是富平工匠。特别有意思的是,当时龙游宫的主持道士张教清居然还是富平人!真可谓是珠联璧合,传为佳话,齐心协力,流芳千古,成为三地文化交融和友好往来的又一佐证。

地名文化。地名虽然简短,但其内涵却十分丰富深邃。我看地名就是历史文化风雨沧桑的纪念碑,是历史文化融汇变迁的记事牌,也是历史文化研究探索的指路标。荆山原上下、石川河两岸的地名甚多,地名背后的故事更是美丽而神奇。单说阎良,解释就有三四种版本,有的说由秦国商鞅“间阎良善”一语掐头去尾而得,有的说因三国大将颜良之墓在此用其谐音而来,还有人说是源于阎、梁二姓聚居此地而得名,又有人站出来说这里大家族只是阎姓,梁是因为村庄附近有一道大土梁罢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至今尚未揭开其“身世之谜”。而铸鼎村、三鼎村无疑来源于黄帝荆山铸鼎;卧龙村、化龙堡讲述的是黄帝驭龙升天的故事;南房村、大牛村、王旦村、留招村则与唐宋时期房玄龄、牛僧儒、王旦三位名相有关:铁锨沟使人立马想起农民起义首领黄巢……

四是风俗相通。风俗指民间长期累积而成的风气和习俗。《荀子·强国》一书就有“入境,观其风俗”的论述。“观风俗,知得失”是历代帝王恪守的祖训,也是国家制定政策方略的重要依据。富平阎良两地人民世世代代在這片黄土地上生生不息,形成了十分相近的民风民俗。节庆祭祀、婚丧嫁娶、饮食穿戴、请客送礼、跟会赶集、乔迁上梁,几乎一模一样。一样喜欢听秦腔,一样喜欢看皮影,就连正月十五闹元宵耍社火,也狮子、龙灯、竹马、旱船、高跷、芯子、大头和尚样样不少。

限于篇幅,只说以下两点,以证明两地风俗相通:

古代祭祀。阎良龙游村自古每年都有祭祀华山神的习俗。在《龙游村朝华山碑》上所镌刻的会首名录中,就有六人为富平人,可见当年的祭神活动一定是两地百姓共同参与的。

细狗撵兔。两地农民自古以来都有养狗习惯,细狗撵兔更是拥有众多乐此不疲的爱好者。卤泊滩、荆山原、流曲川、苇子河成了热火朝天的主战场。届时,阎良关山、新兴、水北等地的农民和富平刘集、流曲、老庙、留古、张桥、东上官等地的爱好者相约一起,数百人牵数百犬,犹如千军万马出征,上演了一场冬日狩猎大会战。但见兔子狂奔逃命、细狗穷追不舍、观者凝神屏气、主人呐喊助威,黄尘滚滚,蔚为壮观,如同现场观看一场惊险大片。

三、从民心归附上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心是最大的政治。”富平人民其实从心理上一直对西安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无论求学谋生、就业置业、择偶结亲,看病求医,这些事关民生的大事,西安无疑都是首选,渭南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而阎良又属西安远郊,偌大一个航空城,缺乏后续发展空间,弄得似城却显土气、似乡又多时尚,境遇尴尬。阎良人民常常会有一种被边缘化的感觉,渴望改变这种状况。

两地民心相向,期盼一体,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富阎同城最坚实的民意基础。且不说历史上富平的文化名人、革命前辈,在西安创建了多少可歌可泣的业绩;也不说富平那么多的先哲前贤、英雄豪杰,在西安留下了多少感天动地的故事,只说说笔者身边最接地气的几件事例,就足以看出富平人民对西安认同的程度:

一说客运。不说富平有五个火车站办理西安客运,而由富平坐火车去渭南者几乎为零,也不说富平发往西安的始发地就有多处。仅以渭运汽车站为例,每天发往西安的大巴十多分钟一趟,客满即走,而开往渭南的班车不仅班次少、间隔长,而且客源不足,与之形成强烈反差。西安城北客运站候车大厅富平乘客排长蛇阵的壮观场面,读者朋友中或许就有人见识过,而去陕北、铜川和其它渭北县市的乘客皆随到随走,不会滞留。

二说医疗。富平人若有大病重病疑难病,基本上首选西安各大医院治疗,直接送渭南者不敢说没有,但绝对不多。西安成了富平多少危重病人生命健康最后的救星和希望。

三说上学就业。我以自己居住的小区居民楼为例作了个统计,或可窥一斑而知全豹。三十户居民中,在西安就业者5人,有子女在西安上学或上过学者11人,竟无一人在渭南工作或上学。

四说问卷调查。为了使结论更加客观可信,笔者对不下五十名富平人作过口头调查问卷。问题十分简单:您看富平继续由渭南管好?还是划归西安好?最后答案完全一致,都说划归西安好。还有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反问道:“富平归西安,省上不是早定了么,都上电视啦,外还有说的啥哩?”

看来,尽快明确大西安都市圈边界,将富平划归大西安上承天意,下得民心,时不我待,势在必行。笔者以为,这是贯彻落实习总书记“追赶超越”重要指示的需要,是实施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建设西安国家中心城市的需要,也是落实省委、省政府战略决策的需要。不久的将来,西安这个承东启西、联接南北、带动关中、引领西北的国际大都市必将屹立于世人面前。

想起两句诗,以此来祝愿并作为结尾:

潮平岸阔催人进,风正扬帆正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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