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
走进那茫茫的夜,头上的灯光洗濯在我的发上,我在写最后的乐章。将走向哪里?那里就是迎接我的归宿,头上都会下满露水和橄榄枝。大城市的道路,路上的行人奇怪吧,我肩上的行囊向你发出冷落。我看见我的黑铁在夜色里发着光,有着它的卑微,握在手。
我一直握緊它坚硬的铁质和光芒的旗帜,所寻找的,这漂泊的青春如一盏灯的距离。走在深南大道上我曾爱上它的灯火和海洋的气味,我迷失在它狂乱的灯柱下,霓虹灯照亮我。我看见自己对这城市的爱,给了它黄金般的名字。
白银样的青春在这大厦中被简单格式化,我必须和大王椰一样符合城市的规矩,走在路旁——我的黑铁发出冷漠的光,照亮我!生命!流浪!我相信我是那个受磨难的天使,它有着黑铁之光,魔法令的黑铁!
说着光电,一个世纪的光源。我看见自己正走在时代的边缘,肩上的灯火拍着我,雨水像梦中的洲渡。
打工——命运的推使中。我攥紧黑铁,我相信它的光芒。在我走进那些不入流的旅馆、饭店,在大街上打着饥饿的鼓,一个时代在来临,一个时代在结束。痛温暖,伤在滴着雨水。我相信我的黑铁,它的光。
请出来接受自我审判吧,把自己叛下地狱。我大声询问,我走向哪里?黑暗中我听见有人在回答。黑铁之光,握着它!
神圣的黑铁之光!
我攥紧它,神圣的黑铁之光,如握一把帝王的权杖。这开始的最后的抒情,黑暗中有谁来过,带着黎明和诗歌。我不得而知,抽出书本,如光明的天使来到光线暗淡的出租屋。
这是南中国的城中村,握手的农民房,在一米宽的夜色下,霓虹灯抬着头洗着发。我敲着沉重的铁门,我忘了我的钥匙放在哪里。我要进去,进去,把我的凡身和围困放在铁架床上。我的黑铁,四周是荒凉的雨水,你安慰着我,不要哭,亲爱的,晚风吹过来。
雨水就从我的脸颊滑下来,在唇齿。今夜我要逃向哪里,我把我的家安置在那里。雨水中茫然的孩子,望着远方的铁轨。
我时刻在这个梦境的列车上,向着远方的列车,穿越了苍茫。我相信我的黑铁会发出魔法,撕开黑洞,鲜花堆到洞中。
你有金币我也不换,我的黑铁。从屋顶上驾着一辆上帝的轻骑车,他召唤我,接受苦难的天使,快到我飞行器来。
我说黑铁之光,是一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