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来华留学生教育对我国的影响效应——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关系为例

□袁清

内容提要 本文利用教育部国际教育与合作司编纂的历年《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以及世界银行数据库，梳理了1999年以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和对华双边贸易发展情况，提出发展来华留学生教育与我国扩大对外开放举措具有高度互补性，定量估计了来华留学生教育对我国外贸的影响效应并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

本文以“一带一路”倡议的沿线国家为例，利用教育部国际教育与合作司编纂的历年《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以及世界银行和世界贸易组织数据库，系统梳理1999年至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的发展情况，我国与上述沿线国家双边经贸关系的发展趋势。①在此基础上，利用面板数据格兰杰检验讨论两者的因果关系，提出发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与推动我国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的举措具有一致性和互动性；利用固定效应面板数据模型定量估计留学生教育与我国双边贸易发展的影响效应，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来华留学生教育管理的政策建议。

一、“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的时空变化情况

（一）总量趋势

1999年以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无论总人数还是相对比重均出现了显著增长。如图1所示，1999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来华留学生仅2.03万人，占当年来华留学生总人数的45.40%；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已达1999年的15.6倍，占当年来华留学生的比重大幅增至64.93%。即使在来华留学生人数出现负增长的2003年，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人数仍有小幅增加。简言之，近十九年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保持了平稳增长趋势。

（二）学生构成

来华留学生按是否接受学历教育分为学历生和非学历生，其中学历生又包括本科生、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和专科生等。从学生构成看 （表1），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各类留学生数量均呈稳步增长趋势，其中学历生人数在1999-2016年间增长了18.48倍，增长速度明显快于非学历生。来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历生人数的增长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1999-2002年间来华留学生群体以非学历生为主且呈现上升趋势；2002年后非学历生所占比重逐年回落；2014年学历生人数首次超过了非学历生人数，其中本科生人数的大幅增加是学生结构出现上述转变的主要原因。值得一提的是，学历生中研究生人数的增加幅度也非常醒目，这在一定程度上反应了来华留学教育的层次逐渐提高。

图1 最近十九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规模变化

表1 1999-2016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中各类学生数量

与此相对的是，截至2016年在非“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中非学历生仍然是主体，其人数为学历生人数的1.7倍。图2直观展示了学历生与非学历生人数对比在这两组国家的长期变化趋势。1999年以来，尽管来华留学生中学历生人数在两个组别中都出现了大幅增加，但非“一带一路”国家的来华留学生目前仍然以普通进修生和短期留学生为主，高级进修生人数较少，来华高层次留学教育的比例相对较低。

（三）“一带一路”倡议的影响

2013年9月和10月由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我们发现，倡议实施前两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总人数平均增长率为7.1%，略低于非沿线国家留学生7.27%的平均增长率；倡议实施后两年，沿线国家留学生人数平均增长率为9.24%，高于非沿线国家平均增长率6.81%，显示出“一带一路”倡议的出台对沿线国家学生选择来华留学的额外吸引力。

图2 各国来华留学生学历生与非学历生人数比的变化趋势

表2 2012-2016年沿线与非沿线国家奖学金留学生人数概况

图3 1999和2016年沿线国家按地区划分后的来华留学生人数及占比

表2统计了2012年-2016年“一带一路”沿线与非沿线国家奖学金留学生人数概况。2012-2014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获得奖学金的来华留学生人数年平均增长率为16.45%，2014-2016年上浮至17.29%。表2的数据显示，倡议出台前后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享受奖学金的比例逐渐提高，且增长速度明显高于非沿线国家。可以看出，“一带一路”倡议引导了留学生奖学金分配规则，逐步向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倾斜。

（四）地域来源

本文参照2017年国家信息中心发布 《“一带一路”贸易合作大数据报告》地区划分规则，将沿线国家按地理位置划分为六个地区。图3统计了各地区来华留学生人数及占比，数据显示来华留学生在地区层面上逐渐趋于多元化，亚洲大洋洲地区的留学生由八成多减至不足六成，而中亚、南亚地区来华留学生呈显著增长趋势。

二、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关系的时空变化

既有文献已发现，经贸关系是吸引来华留学生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留学生人数增加也可能有利于两国经贸关系的发展。这部分简要梳理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关系的长期变化趋势。

（一）贸易额总体变化趋势

表3统计了1999-2016年我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变化趋势，数据显示我国与沿线国家间贸易活动除个别年份（2009，2015和2016）因受全球经济大环境影响而出现一定程度波动以外，总体呈逐年上升趋势。

从进出口额进一步考察了我国与沿线国家的经贸关系显示，与总贸易额波动情况相似，1999-2016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无论进口额和出口额在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例外的情况是2009年受次贷危机影响以及受当时全球经济低迷影响，出现了短暂负增长。值得关注的是，近年来我国对沿线国家的出口额增长速度明显快于进口额，其占贸易总额的比重不断上升并在2007年首次超过进口贸易额。

（二）在我国贸易额总体中的比重

图4显示了1999年以来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总额占我国对外贸易总额比重的变化情况。尽管外部宏观经济环境存在波动风险，沿线国家占我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一直呈现稳步上升趋势，今年基本维持在30%左右。由此可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贸易活动在我国外贸活动中占据重要位置且相互间的贸易密切程度呈逐年稳步加深趋势。

（三）区域贸易状况

表4显示了我国与“一带一路”各地区沿线国家之间的外贸情况。从分地区贸易额占比情况看，亚洲大洋洲地区为我国与沿线国家贸易主体，但总体有所下降；中亚、西亚地区呈现出波动上升的趋势；东欧地区比重变化比较稳定；而非洲及拉美地区则出现较大波动。从各地区贸易比重的变化趋势来看，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源结构多元化趋势相似，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之间的对外贸易活动同样表现出总体稳定、贸易对象逐步多元化的特征。

表3 1999-2016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出口贸易额

图4 1999-2016年我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额在我国总贸易额中的占比

表4 1999-2016年我国与各地区沿线国家的贸易额及其占比

三、来华留学生与双边贸易关系的定量分析

为探索“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对我国外贸的影响效应，我们利用教育部国际教育与合作司编纂的历年《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世界银行的国别经济数据和世界贸易组织的双边贸易数据，构建了1999-2016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以及双边经济与贸易情况的面板数据。图5-1和图5-2的散点图直观显示，各国来华留学生人数与双边贸易总额以及对华外贸依存度均呈现高度相关，相关系数分别为0.70和0.63，具有显著正相关性。

（一）单位根检验与协整分析

图5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及双边贸易总额和对华外贸依存度

表5 单位根检验结果

表6 协整检验结果

表7 贸易关系与来华留学生人数的格兰杰因果性检验结果

进一步地，我们用200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克莱夫·格兰杰（Clive W.J.Granger）提出的格兰杰检验，在面板数据框架下检验来华留学生人数与双边贸易关系变量 （总贸易额、进出口依存度）的格兰杰因果性关系。如果变量甲是引致变量乙的格兰杰原因，这表明在包含两个变量过去信息的条件下，对变量乙的预测效果要优于只单独由变量乙的过去信息对其进行的预测效果，即变量甲有助于解释变量乙的将来变化。值得注意的是，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的前提条件是变量为平稳序列，否则可能出现伪回归问题。因此在进行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之前首先要对各变量平稳性进行单位根检验。本文利用面板数据的相同单位根Levin-Lin-Chu(LLC检验)和不同单位根费雪检验（Fisher-ADF检验）分别检验来华留学生人数、对华贸易额以及外贸依存度等三个变量平稳性，发现均满足1阶单整，结果整理为表5。进一步地，对来华留学生人数与对华贸易额（或外贸依存度）一阶差分进行协整分析发现变量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即通过了面板数据协整检验，结果整理为表6。

（二）格兰杰因果性检验

在此基础上，本文根据赤池信息准则（AIC最小值法则）确定变量格兰杰因果关系滞后阶数，进而分别为对华贸易总额、对华外贸依存度和来华留学生人数等变量进行格兰杰因果性检验，检验对外贸易活动与来华留学生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检验结果整理为表7。由表7可以发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是对华贸易总额（对华外贸依存度）的格兰杰原因，有意思的是对华贸易总额（对华外贸依存度）同时也是来华留学生人数的格兰杰原因，即两者互为格兰杰原因。也就是说，从长期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人数受该国对华经贸关系活跃程度的影响，而两国经贸关系反过来又受该国来华留学生人数的影响。前者在既有文献已经有所讨论，而后者目前仍鲜有讨论，这可能与过去来华留学生规模相对较小有关系；但随着来华留学和毕业生人数日渐增长，他们就业选择对两国文化和经济交流的影响势必越来越显著。因此，下文将构建面板数据回归模型，定量分析来华留学生人数与对华经贸关系的影响效应。

表8 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与双边经贸关系的回归结果

（三）面板数据回归分析

由于《来华留学生简明统计》并未提供历年来华留学生毕业人数，这里用滞后的来华留学生人数作为代理变量。由于豪斯曼检验结果拒绝了随机效应设定，最终选择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展开分析，该模型的优点是可以控制各国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特征和时间趋势，具体设定如下：

tradeit=β0+β1studenti,t-1+Xβ+μi+λt+εit

其中，tradeit为i国t时间双边贸易总额（或进口额、出口额）或对华贸易依存度；studenti,t-n为沿线各国滞后1年的来华留学生人数；μi为各国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特征，比如国土面积、海运港口与中国主要港口距离等；λt为时间趋势项；X为影响双边贸易的其他控制变量，比如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人口规模和市场开放度等；εit为随机扰动项。回归结果归纳为表8，列（1）表明来华留学生人数与两国双边贸易呈显著的正向相关性，当一国留学生人数增加10%，该国与中国贸易总额约增加 1.13%；列（2）和列（3）被解释变量分别是中国对该国出口额和进口额，表明来华留学生对两国经贸活动的影响效应主要体现为促进了中国对其母国的出口贸易，这可能是因为来华留学生通过在中国学习和生活，获得了更流畅的沟通能力和更丰富的中国产品供应商信息，同时凭借其对母国市场消费者偏好的天然优势，将更多的产品介绍给了本国消费者，其对中国进口贸易的影响可能要在更长时段中进行研究。列（4）进一步强化了列（1）的结论，一国对华贸易依存度，在控制了其市场开放度（即一国总的贸易依存度）、国别固定效应和时间趋势后，仍然与来华留学生人数显著正相关，说明两国的贸易关系缺失因为来华留学生人数增加而进一步加深。这表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不仅是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基础性内容，实质上还有效地推进了我国进一步开放和对外贸易发展，因此推动来华留学生教育还是有助于“一带一路”倡议最终目标得以实现的重要手段。

五、留学生教育管理的启示与政策建议

本文通过格兰杰因果性检验和定量分析发现，外国留学生受到良好的双边贸易关系等因素吸引来华留学，而留学生教育培养的人才毕业后有助于推进双边贸易发展。因此，“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不仅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基础性内容和提升高校办学国际化的重要力量，同时也是实现倡议最终目标的重要手段。上述结论为当前留学生教育工作提供了以下启示和建议：

（一）明确来华留学教育定位，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

国家已相继出台 《关于做好新时期教育对外开放工作的若干意见》、《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等一系列重要文件，强调“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教育加强合作、共同行动，既是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又为共建“一带一路”提供人才支撑。教育部长陈宝生曾多次提出，“一带一路”是中国教育国际合作交流的顶层设计，是中国教育逐步走向世界教育中心的路线图，是在更高层次、更大范围推进教育国际合作交流的重要抓手。

下一步，将加快打造“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升级版，将“一带一路”倡议和沿线国家来华留学教育更紧密地结合起来，国家层面要有针对性地谋划和设计，制定中长期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来华留学生教育发展战略规划，明确各部委、地方政府、高等院校在来华留学生教育发展中的职责与分工，加强协同联动，强化统筹协调，形成合力。高校更应将来华留学生教育作为学校国际化人才培养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合“一带一路”建设人才需求、技术需求等，通过政策倾斜、经费投入等措施大力发展留学生教育，加大国际宣传力度，以点带面，发展成批次、规模化的联合办学项目，促进学校整体国际化办学提升，服务国家发展战略。

（二）提高来华留学生吸引力，优化奖助学金资助体系

据悉，2017年“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有来华留学生31.72万人，占留学生总人数的64.85%，增幅已达11.58%，高于各国平均增速，另据了解，近年来中国政府奖学金吸引力也不断提升，奖学金向周边国家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倾斜，成为国家战略人才和人脉储备的重要渠道。“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奖学金生占已达61%。但仅依赖于中国政府的奖学金尚不够助力“一带一路”的建设，亟需建立完善来华留学生奖助学金体系，借鉴美国、英国、德国、法国等发达国家在这方面的经验，鼓励企业、社会团体及个人设立留学生奖学金，建立政府、高校、企业等多元化的奖助学金资助体系，提高对沿线国家留学生的吸引力。

首先，政府层面，应进一步加大中国政府奖学金支持力度，以中国政府奖学金为引领，鼓励引导高校、企业设立来华留学奖学金资助机制。对设立来华留学奖学金制度的高校给予高校配套经费，对设立来华留学奖学金制度的企业给予免税，全面促进高校企业协同，吸引各国优秀青年学生来华学习，培养“一带一路”建设急需人才。

其次，全球化战略将是未来企业核心战略。我国国有企业是投资“一带一路”沿线国市场的主力军，已在沿线国家形成基础设施、能源、航路交通等领域的合作与发展。同时，更多的民营企业也拉动了中国制造业、信息技术等领域的企业进入到“一带一路”沿线市场，特别是拓宽了互联网、旅游业、文体等领域，形成了“国民携手”投资“一带一路”的新局面。因此，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经贸往来的中国企业尤其应该出资设立来华留学生奖助学金，与高校合作培养，提高覆盖率和奖金额度，采取以个性化订制、联合培养等多种形式培养企业走出去的国际化人才，同时，推荐优秀的来华留学生到企业实习、就业，为企业走出去储备人才。

（三）以沿线国家需求为导向，创新多元化人才培养模式

首先，建议高校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高校的合作交流，多途径开展学生联合培养、留学生交换、国际合作办学以及建立海外培养基地，进一步在人才的教育培养方面积极开展多元化的国际合作与交流，为“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提供国际高层次应用型人才的支撑与保障。

其次，建议高校进一步拓展与我国“一带一路”中的特色企业相结合，尤其是围绕“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质、能源、国际贸易等相关产业发展急需的学科专业，结合高校学科建设的优势和智力优势，制定国际化、高层次的人才专项计划，突出重点和特色，加大为沿线国家培养一批不同领域的工程专业技术人才，具有全球视野的国际贸易型人才，更好地应对“一带一路”倡议中对于专业人才、复合型人才以及创造性较高的国际贸易人才的诉求。

最后，在课程设置方面，帮助留学生加强汉语学习和克服跨文化交流障碍，增加介绍中国历史、中国文化、中国经济、中国经济制度以及贸易与法律实务操作内容，设置一些国别问题研究、区域经济社会、民俗文化等方面的课程，提高学生的国际化意识与跨文化交流能力，增进来华留学生对中国历史、传统文化以及社会制度的了解与认同，使来华留学生更加全面系统地了解中国，认同中国，发挥留学生教育对国际经贸关系的积极促进作用，使来华留学生成为中国文化的传播者，友好经贸关系的推动者。

（四）以推进教育外交为指引，拓展实习就业渠道

教育外交具有民生性。帮助解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青年就业问题，能直面并有效地解决沿线国家的民生问题，促进民心相通。

首先，在政策层面，目前来华留学生的实习和就业仍然面临制度不完善带来的障碍。根据《2016年度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该年持外国人就业证在华工作的共计23.4万人，而当年来华留学生人数早已突破44万。可见，尽管有多国际学生想毕业后留在中国就业，但是实际就业比例并不高。虽然教育部已联合外交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出台了 《关于允许优秀外籍高校毕业生在华就业有关事项的通知》（人社部发〔2017〕3号），实现硕士以上层次优秀来华留学生在华就业政策突破。但还需各级政府不断完善来华留学生勤工俭学、就业及居留签证等相关政策，为来华留学生创造良好的留学环境。

其次，建议相关高校设立面向国际学生的就业指导部门，为来华留学生普及生涯规划教育，提供就业信息、就业指导和创业培训等服务。留学生较为集中的高校，在教学管理中应逐步由差异化管理模式向国内外学生趋同化管理模式转型，注重普及生涯规划教育，协助其确立职业规划，同时结合教学计划和校企合作，提供实践设计、实地调查和形式多样的短期实习机会，为其毕业后进入相关领域择业夯实基础。

最后，建议相关地区及时为留学生收集和发布就业信息。就业信息不通畅是很多愿意留华的学生难以找到工作的又一因素。因此，来华外国留学生较为集中的地区，特别是学历来华留学生比较集中的京沪、江浙和广东地区，相关地方部门或者高校可以与教育部留学服务中心等机构合作，通过现有的人才招聘会以及构建就业信息网络等多种方式，为国际学生群体的实习、求职与就业提供支持性服务。

注释：

①“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界定以一带一路官网（https://www.yidaiyilu.gov.cn/）为准，为保持数据前后比较口径统一，本文以“一带一路“官网2018年8月发布内容为准，沿线国家包括亚洲大洋洲地区14个国家（蒙古国、韩国、新西兰、东帝汶、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文莱、柬埔寨、缅甸、老挝、越南）；中亚地区5个国家（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西亚地区18个国家（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亚美尼亚、伊朗、伊拉克、土耳其、叙利亚、约旦、黎巴嫩、以色列、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也门、阿曼、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和巴林）；南亚地区8个国家（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阿富汗、斯里兰卡、马尔代夫、尼泊尔和不丹）；东欧地区21个国家（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波兰、立陶宛、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黑山、塞尔维亚、阿尔巴尼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马其顿和奥地利）；非洲及拉美地区7个国家（南非、摩洛哥、埃塞俄比亚、马达加斯加、巴拿马、埃及和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