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梦周 潘家栋
内容提要 本文采用修正引力模型和社会网络分析法同步考察2002~2017年浙江省域经济联系、创新联系及其空间形态演进,发现相较于经济关联,浙江城市间创新关联网络密度增长更快,城市所处的创新网络位置变化较大,空间形态演进更为活跃。其中,宁波在创新联系格局中从一高一低型跃迁为双高型,嘉兴从一高一低型趋向于双高型,湖州从双低型变为一高一低型,表明环杭州湾城市群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在增强。相较之下,温台地区创新联系弱于经济联系,温州在创新联系格局中从一高一低型变为了双低型,对外辐射能力下降。舟山与宁波,金华与绍兴、衢州等周边地区无论经济还是创新联系都在弱化,形成了较为孤立的状态。据此,本文提出浙江“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大都市区”建设的核心需要充分重视区域创新联系的活跃性,优化配置创新要素来推动区域一体化。
经济联系是指地区之间、地区内部在原材料及工农业产品的交换活动和技术经济上的相互联系。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主要任务已从经济规模扩张转向质量提升,创新正成为新时期引领区域转型发展的第一驱动力。当创新需求因转型而不断加大时,创新服务的供给将越来越体现跨企业甚至跨区域特性。与生产的集聚相比,创新思想及新知识的集聚对区域经济的发展影响更为深远。随着创新驱动战略深化实施,城市创新联系成为城市间相互作用的一种新型且愈发重要的形式和内容,其对增强城市竞争力,优化城市功能,以及提升城市经济外溢效益具有重要作用。
2018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上明确指出“支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这为浙江发展提供了重大战略机遇。2018年底召开的浙江省委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全面落实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早在2018年初的“两会”期间,浙江省便提出要建设“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大都市区”,到2022年浙江大湾区成为全国现代化建设先行区,杭州、宁波、温州、金义四大都市区成为浙江经济增长极。到2022年,初步建成全球产业科技创新高地、开放高地、体制创新高地,这为浙江主动接轨上海、推动三省一市之间实现优势互补、创新协同、融合发展提供了重要基础。
浙江大湾区和大都市区的建设都是为了推动浙江经济高质量发展,这就要求省域层面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更加紧密,能够真正形成高质量协同发展的空间网络结构。但现有研究更多的是侧重于经济联系,包括浙江省经济发展态势及空间网络、各地市经济关联程度,而缺乏将创新联系引入到浙江城市之间,来剖析浙江城市经济联系与创新联系的空间形态。鉴于此,本研究以浙江省域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为分析对象,利用修正引力模型和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对11个地市相互间关联进行测度,探究内在变化趋势及特点,以便于引导浙江省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与空间结构优化。
城市间的相互作用及其空间联系作为一个综合性概念,涵盖政治联系、文化联系、经济联系等方面。以往对于城市经济关联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核心-边缘关系及其位序等方面,较少形成经济关联的整体空间形态(张荣天和焦华富,2015)。近年来,通过借鉴社会网络分析法,对于空间联系的认识逐步上升到网络层面,形成了对不同区域以及不同关联内容的深入研究,比如林春艳和孔凡超(2016)关注了我国产业结构高度化的空间网络关联效应;王俊等(2017)分析了我国区域旅游经济的空间关联结构;侯赟慧等(2009)、彭芳梅(2015)以及胡艳和时浩楠(2017)等研究分别关注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以及长江经济带等区域。
城市创新关联空间是指城市节点间创新主客体的相互作用,所形成的节点间创新关联的关系总和及其空间结构。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创新网络在促进城市、区域发展及重构空间格局中起到越来越关键的作用。在原有经济关联格局的基础上,近年来越来越多学者通过借鉴Cooke(1992)等学者的区域创新系统理论,关注创新活动的空间分布及其网络效应,比如李瑞龙等(2017)将空间相互作用理论的改进辐射模型应用于城市间创新关联及其空间格局的研究;邵汉华等(2018)利用2001~2015年数据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我国区域创新发展的空间关联网络结构及驱动因素进行了实证。
目前对于浙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空间关联网络,比如武前波和孙文秀 (2018)通过研究2006~2016年间浙江省域经济发展态势,发现以环杭州湾城市群不断聚集各类经济社会要素,网络化发展格局比较显著,但省域空间结构的不平衡态势进一步加剧;徐维祥等(2013)强调了交通的作用,利用1996、2004和2012年陆路交通网络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数据,研究发现浙江省域所有城市的可达性均有提升,且城市间经济联系强度日趋提高,逐步沿重要道路干线方向演进,其中环杭州湾城市间联系愈趋紧密。
本文的研究范围是浙江省全境,以该区域的11个地级行政区作为基本空间单元。考虑到各节点城市经济发展相关数据的可得性和计算的严密性,从浙江省统计年鉴中选取2002~2017年的相关数据,反映浙江省经济发展及创新投入趋势,并以2002年、2017年关键节点开展城市经济与创新的空间关联测度,以反映浙江省各城市之间经济网络和创新网络的发育状况,并就内在差异进行比较。
引力模型是空间相互作用的经典模型,近年来引力模型广泛应用于研究区域、城市、城乡之间的经济联系,是社会网络分析的前提和基础。对于城市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的引力模型分别如下:
公式 (1)中ERij表示i,j两城市经济联系,P表示城市人口规模,以各城市户籍人口为测度指标。G为城市经济规模,以各城市GDP进行测度。IRij表示i,j两城市间创新联系,分别表示两城市创新活动的人员规模,以各城市研发人员数量为测度指标。V表示城市创新规模,以各城市创新投入为测度指标。由于城市间经济引力的单向性和差异性,各城市对经济引力的贡献是不同的。基于这一差别的影响,需要引入参数K和k,其中Kij表示城市i对ERij的贡献率,kij表示城市i对IRij的贡献率。Dij表示城市i与城市j之间的距离。对于两城市间的空间距离,本文参考徐维祥等(2013)、李一曼等(2014)相关研究采用交通可达性,对绝对距离进行修正,以城市间陆路综合交通最短旅行时间成本为指标。①
在明确城市间经济关联和创新关联的基础上,本文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对城市经济关联网络及创新关联网络进行描述、分析整体网络密度、城市中心度等指标。社会网络分析方法通过微观视角研究个体之间互动关系及其发展变化,是新经济社会学中研究行动者相互关系的重要方法。
1.整体网络密度:对于关联网络而言,整体网络的密度越大,网络中城市间在经济及创新维度上的联系越密切。整体网络密度的测度公式如下:
公式(2)中:D 为网络密度,d(ni,nj)表示 i,j两城市间实际存在的有效联系总数,k为城市节点数,D越大,城市间空间联系越多。
2.网络中心度:网络中心度衡量了一个成员处于网络中心位置的程度,本文采用点度中心度测算网络中城市自身联系能力,包含点出度和点入度两个分指标,其中点出度即影响其他城市的程度;点入度指受其他城市影响的程度。对于网络中心度的测度公式如下:
式中:CD(in)为点入度,CD(out)为点出度;Rij为城市间空间联系强度。
3.凝聚子群:对“子群”的定义通常是:在既定目标和规范的约束之下,彼此互动、协同活动的一群城市。这一定义体现了群体概念的关键,即群内所有城市之间必须具有相对较强、紧密、或者积极的关系,并且具有一定的凝聚力。凝聚子群分析方法包括了重叠性的聚类分析:派系法、n-派系法、k-丛法等和非重叠性CONCOR法等。
4.中心势:网络中节点的集中趋势,刻画了整个网络的中心趋势,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4)中C表示中心势,Cmax表示网络中最大中心度的值,Cj表示各节点城市的中心度。
社会网络分析软件 Ucinet对于多值数据的计算比较复杂,目前学术界还没有统一的标准。因此,本文在进行网络密度分析时,将城市间经济联系值、创新联系的多值数据转化为0-1数据进行分析,根据数据的整体特点将分界值定为 5、10、20三档,得出如表1所示的结果。从表1可以看出,无论是经济联系还是创新联系密度都随着时间呈现出逐步增大的趋势,表明各个城市间的经济活动、创新活动交往趋于紧密。比较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创新联系的网络密度增长要快于经济联系的网络密度②,这说明随着经济的发展,区域创新活动日益活跃,在区域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性不断提升,城市之间创新联系在逐步加强。
将由修正后的引力模型计算出的城市经济联系、创新联系强度矩阵导入 Ucinet中,并用其自带的NetDraw绘图软件,生成2017年浙江省域经济联系、创新联系网络结构图,如图1所示。图中每个节点代表相应的城市,节点间的连线代表城市间的联系。
通过中心性分析,可以发现哪些城市在网络中拥有更大的影响力。比较2002年和2017年数据,中心城市网络联系程度持续提升。从点入度和点出度数值来看,经济联系中相对位置变化不大,但创新联系中城市之间的影响格局在发生较大变化:
表1 浙江省域经济联系与创新联系网络密度
图1-1 2017年经济联系网络结构图
图1-2 2017年创新联系网络结构图
表2 2002/2017浙江省域经济联系表
1.经济联系的比较:从点出度和点入度影响力来看,呈现三种不同类型:一是双高类型,以杭州、绍兴为代表。2002年、2017年两个城市的点出度和点入度都高于平均水平,其中杭州的点出度始终最大,但点入度则相对较小,点出度大于点入度说明其他城市对杭州的影响小于杭州对其他城市的影响,总体呈现向外辐射状态。绍兴的点入度大于点出度,说明绍兴受其他城市的影响要大于它对其他城市影响;二是一高一低型,宁波、嘉兴、湖州分别属于此类。其中,宁波的点出度高于平均水平,但点入度低于平均水平,点出度高于点入度;嘉兴、湖州的点出度低于平均水平,点入度高于平均水平,点出度低于点入度。宁波和嘉兴、湖州的差异表明在省内城市之间,宁波对其他城市(包含杭州)的辐射要大于其他城市对它的影响。嘉兴、湖州则和绍兴类似,受其他城市影响较大;三是双低型,包含台州、温州、金华、丽水、衢州等地。其中,台州在2002年点出度和点入度都低于平均水平,点出度高于点入度,但到了2017年,台州的点入度超过点出度,表明台州在经济联系方面对外部城市的影响在减弱,相比下受其他城市的影响在增大。2002年到2017年,舟山的点出度和点入度都处于较低水平,表明舟山与其他城市之间联系相对较弱,互相影响偏低。
图2 2002年浙江省域经济联系类型分布图(点出度-点入度)
图3 2017年浙江省域经济联系类型分布图(点出度-点入度)
2.创新联系的比较:从点出度和点入度影响力来看,同样呈现三种不同类型,但在具体城市格局上与经济联系有较大差异。一是双高型,2002年、2017年,杭州和绍兴在两个城市的点出度和点入度都高于平均水平,其中杭州的点出度始终最大,但点入度则相对较小,和经济联系一样总体呈现向外辐射状态。绍兴在2002年的点出度接近平均水平,但到2017年,点出度相较平均水平远远高出,表明从2002~2017年,绍兴在创新联系上的对外辐射在增强;二是一高一低型,在此类型中,2002~2017年形态变化较大。在2002年,温州和宁波的点出度高于平均水平,但点入度低于平均水平,表明两座城市在创新联系方面对外影响较大,但较少受其他城市影响。但到了2017年,宁波、温州的创新联系出现了分化,其中宁波从一高一低型变为了双高型,不仅对外辐射在强化,而且也在吸收其他城市的创新联系,一体化进程加快,但是温州则从一高一低型变为了双低型,创新联系的对外辐射在下降。2002年,台州和嘉兴的点出度低于平均水平,但点入度高于平均水平,表明两座城市在创新联系方面呈现输入状态。但是到了2017年,台州从一高一低变为了双低型,无论是点出度还是点入度都远低于平均水平。嘉兴的点出度从2002年的远低于平均水平,到2017接近平均水平,表明嘉兴在创新联系方面的对外影响力在增强。此外湖州从2002年的双低型变为了2017年的一高一低型,尽管点出度还低于平均水平,但点入度高于了平均水平。金华在2002年点出度和点入度都低于平均水平,点出度高于点入度,但到了2017年,点入度超过点出度,表明金华在创新联系方面对外部城市的影响在减弱,相比较下受其他城市的影响在增大。
3.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的对比:中心度比较可以分析区域内单个城市的联系水平,但是无法评价网络整体联系水平。通过分析网络中心势可以判断城市间经济、创新联系的不对称和不均衡程度。首先在经济联系方面,2002年的点出度中心势为19.093%,点入度中心势为9.963%,2017年点出度和点入度中心势为19.951%、10.029%,经济联系程度具有集中的趋势,表明中心城市影响力以及被影响城市在出现收敛。在创新联系方面,2002年点出度、点入度中心势分别为16.671%、11.456%,到了2017年点出度、点入度中心势分别为19.332%、9.742%,其中点出度有集中趋势,表明中心城市影响力在增强,而点入度中心势下降,表明特定城市创新联系的接收范围呈现收窄趋势。
表3 2002/2017浙江创新经济联系表
图4 浙江省域创新联系类型分布图(点出度-点入度)
图5 2017年浙江省域创新联系类型分布图(点出度-点入度)
为了进一步发现城市间相对“凝聚”的团体,即关系相对密集、联系相对较强的城市群,本文采用迭代相关收敛法(CONCOR)进行非重叠性的聚类分析,通过块模型揭示网络中的空间聚类关系与溢出路径。
1.经济联系的凝聚子群:2002年和2017年各城市经济联系都具有6个子群 (如表4第1、2列)。从子群内部来看,2002年最紧密的是杭州、嘉兴、湖州子群,其次是宁波、舟山子群以及绍兴、金华子群。到了2017年,子群类别发生了较大变化,其中杭州、宁波成为内部联系最为密切的子群,温州、台州子群次之,嘉兴、湖州和绍兴子群位居第三。从子群间关联来看,2002年杭州、嘉兴和湖州子群与金华、绍兴的密切程度最高,与宁波、舟山的联系次之,2017年杭州和宁波子群和嘉兴、湖州、绍兴子群之间的联系最为密切,舟山、金华处于了相对孤立状态,其中舟山和宁波的经济关联相对下降,金华和绍兴的经济关联相对下降。从2002~2017年,温州、台州子群和杭州、宁波子群之间的联系在增加,但从总体情况来看仍然不是太紧密(如表5)。
表4 2002/2017浙江经济联系-创新联系凝聚子群
表5 2002/2017年经济联系的凝聚子群密度
表6 2002/2017年创新联系的凝聚子群密度
2.创新联系的凝聚子群:与经济联系的子群一致,2002年和2017年个城市的创新联系也包含6个子群(如表4第3、4列)。从子群内部来看,2002年最紧密的是宁波、舟山子群,其次是衢州、金华子群以及嘉兴、湖州、绍兴子群。到了2017年最紧密的是宁波、杭州子群,嘉兴、湖州、绍兴、金华子群次之。从子群间联系来看,2002年,杭州和嘉兴、湖州、绍兴子群的联系密度最高,其次是温州和台州、丽水子群之间,杭州和宁波、舟山子群的联系程度次之。到了2017年,杭州、宁波子群和嘉兴、湖州、绍兴、金华子群联系程度最为密切,宁波和舟山,衢州和金华的关联度在相对下降,和经济联系格局一样,舟山和金华也处于了相对孤立状态。从2002~2017年,温州和台州、丽水子群保持了相对稳定创新联系,相比于经济联系,温台之间未有紧密的子群关系(如表6)。
本文基于修正的引力模型来测算浙江各城市的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并采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来研究浙江各城市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的空间形态与分异演化格局,将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纳入到城市联系空间结构演进当中,得出如下结论:(1)整体层面而言,浙江创新关联的空间形态演进比经济关联更为活跃,2002~2017年,各城市在经济联系网络中相对位置变化不大,但在创新网络中变化较大,经济联系和创新联系在空间上呈现出了分异演化格局;(2)从具体表现来看,杭州、宁波为核心的环杭州湾城市群不断聚集各类经济社会要素。这一点与以往研究结论无异,但本文基于创新联系的分析进一步发现,杭州和宁波两大城市与绍兴、嘉兴、湖州、金华之间的创新互动在不断加强,从2002~2017年,宁波在创新联系格局中从一高一低型跃迁为双高型,嘉兴从一高一低型趋向于双高型,湖州从双低型变为一高一低型,表明城市之间的相互影响在增强,特别是嘉兴不仅受杭州等地辐射,而且对外的创新影响力在增强,这在很大程度上表明环杭州湾城市群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在增强;相较之下,温台地区尽管保持了较为紧密的经济联系,但是相互之间的创新联系并不紧密,在2017年未有形成凝聚子群,其中温州还从原有的一高一低型变为了双低型,表明对周边地区的创新影响力在下降。鉴于创新活动到经济效益传递的滞后性,我们认为温台经济发展格局会进一步受到创新联系较为封闭的不良影响;(3)舟山和金华两地较为特殊,其中舟山与宁波,金华与绍兴、衢州等周边地区无论经济还是创新联系都在弱化,形成了较为孤立的状态,一定程度上与交通基础设施有关,但更大程度反映出了两地在发展战略上的“迷失”。
据此,本文认为浙江“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大都市区”建设需要充分重视区域创新联系的活跃性,合理有效配置创新资源,以创新要素优化配置为核心推动区域一体化。具体而言,一是要加快推动杭甬一体化发展。加快都市区现代综合交通体系建设,增强都市区高端要素集聚和创新能力,提升都市区协同发展与国际化服务功能。着力推进绍兴城市功能优化和城市能级提升,促进杭绍甬融合发展,引领杭州湾区创新发展、开放发展、联动发展。二是要更加重视嘉兴与湖州发展的优先和突出位置。进一步发挥嘉兴、湖州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的前沿枢纽作用,着力打造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和杭州湾发展新增长极。加强对嘉兴、湖州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整体谋划和投入力度,加快接沪连苏通杭、嘉湖互通的轨道交通体系建设,积极打造环太湖经济圈,加快G60科创走廊和沪湖绿色智造走廊建设,建成一批与上海自贸区功能链接的中小型工贸区。三是着力推动沪甬舟开展高水平合作。加快谋划沪甬交通通道,推进沪甬一体化发展,着力把前湾新区建设成为浙沪合作示范区。尽快启动上海、舟山海上通道建设,积极打造沪甬舟海洋经济大走廊,在海洋经济、科技创新、先进制造、高端服务业等领域开展高水平合作,形成具有全球竞争优势的海洋经济共同体。四是推动核心-边缘城市间围绕产品研发、专利合作开展创新合作,充分发挥各地高校科研院所在区域联合创新中的积极作用,通过共建创新载体实现区域创新协同。
注释:
①徐维祥、陈斌、李一曼:《基于陆路交通的浙江省城市可达性及经济联系研究》,《经济地理》2013年第12期。
②由于计算指标的差异,创新联系和经济联系网络密度并不具备可比性,但是从增长幅度来看,创新联系网络密度要高于经济联系网络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