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言
轻盈的白褶裙,牵出浪漫的追梦人,淡淡的微笑诠释出浩瀚的沙漠中的醉人的歌,浪迹茫茫的沙漠,行走千山万水。你到沙漠中去,只是因为有人从这里带回来厚厚的故事来。你曾经说:“沙漠是前世,亦是今生。”白褶裙和你一样,可是却不知道厚厚的沙是否来自于天上。相机定格的一刹那,便听到细沙狂流倒退的声音。追忆,追不上往昔。那一刻,看到了写满岁月和未来的眼眸。
作家司马中原曾经用这样一段话形容你:“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和漂流都是很自然的,只是因为她是一朵云,她就是这样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戚,她都无意矫饰,字里行间处处是无声的歌吟,我们用心灵可以听见那种歌声,美如天籁。”在经历了慢慢的流浪、渺渺风沙之后,这个爱流浪,爱自由,爱洒脱,敢爱敢恨的精灵羽化成一只美丽的彩蝶轻轻而去,却在沙漠里留下了一点橄榄绿。
你离开的那一天,留下了所有可供人们回忆的文字。
无数个夜晚,你的背影就那个样子高高挂在半月湾上的橄榄枝上,摇曳着秋千,舞动着白褶裙。
你曾经说过,你那里下雨的季节很长,这句话曾经让我想起徐志摩的《雨巷》中那几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一个姑娘。你曾经说过,你那里小路很长,那通往山顶的台阶可以碰到五彩的云朵,台阶旁边的树上挂着金色的果实,像极了那万点夕阳红的太阳。你曾经说过,你那里的小河很长,河边盛开着红色的,白色的,蓝色的,黄色的绿色的花朵,花儿的影子在水面上荡漾,映衬着你最美丽的衣裳。你曾经说过,你那里的石桥很多,晚上你在桥面上唱着古老的民歌,你说这样一定能够留住山间的月光。你曾经说过……那就是远方。
你的远方带给我无尽的遐想和憧憬,给了我追求的目标,给我以无限的启发。然而,每个夜晚,我洒了一地的感戚,学着那永远也学不会的。今夜梦中,将澎湃的浪潮拍打至虚无,随着呼啸而过的海风,我奔跑着,我释放着,忘掉了你的白褶裙,忘掉了你的眼眸,忘掉了你的背影,追逐著自己的前方。我的发丝被越拉越长,迷住了我的双眼,便使得我看不清了远方,依稀中大海化作了远方的荒芜,使我再也无法企及到的。风雨中迷失了前进的方向,仓皇而又迷茫,被海浪和雨水打湿的衣服粘贴在我冰冷的身体上,渴求一点温暖的出现,唯有落叶梧桐与我相伴,为我遮挡心中那仅存的一点点的信念,追逐过往的海燕和鸥鸟,惊恐而又失落,谁能激励我脆弱的、蹒跚的脚步,给我一首不敢停止的歌,让我寻到前方?恰在这时,荒芜中,一个大浪化作了一只孤独的野兽,朝我袭来,我不安着,害怕着,惊恐着,向原路后退着,逃跑着,却被绊倒了,野兽扑到了我的身上,张着血盆大口,试图吞没我,填充它饥渴的胃。也许一旦害怕过头了,也就不怕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继而,我反抗了,忘掉了自己,忘掉了恐惧,狂躁着,暴怒着,我终于曝出了匕首狠狠地扎到野兽的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里,直到它不再呼吸,不再挣扎,倒在了我的怀里,而我也没有力气的不再徘徊。
梦醒时分,痛苦而窃喜的梦魇。下地,推开窗,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月下依旧,你的背影还是那个样子高高挂在半月湾上的橄榄枝上,摇曳着秋千,舞动着白褶裙。我终于可以选择自己的微笑,隐约中远方传来了动人的钢琴协奏,召唤我的每一根神经。呵,我的梦境中将不再有任何牵绊,就像所有的疑惑,此刻也蔓延的无声无息,再见,再也不见,最后一次相见,也被埋葬在了梦中。
我给自己写下了这样的座右铭:我宁愿孤独地登上珠穆朗玛山,即使是一个人;宁愿一个人的航帆,也要奔向落日的余晖里,那也是自己追求的远方。远方,是向前无限延伸的原野,向前,欣赏着孤独的风景,让一切诗化在心中。
远方,让背影消散一切乌云,陪伴一路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