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原则”，乌克兰人满意吗（手记）

本报驻乌克兰特派记者　谭武军

乌克兰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将于本周末举行，首轮领先、从未有过任何从政经验的喜剧演员泽连斯基能否“一黑到底”引人关注。乌克兰的选举似乎已从拼理念、拼纲领进入到拼粉丝、拼流量的时代。近日，《环球时报》记者在泽连斯基竞选总部采访时感受到其竞选团队的自信，但也在与左邻右舍的交流中感受到乌克兰人的迷茫。

记得泽连斯基刚宣布参选时，《环球时报》记者身边的一些乌克兰朋友并不看好他，他们认为，“作为网红，泽连斯基吸引的都是网上的年轻粉丝，真正投票时线上的粉丝未必能转化为线下的支持者”。而首轮泽连斯基得票领先，或许让这些人始料不及。他们不理解：一位从未有过任何从政经历的笑星，参选时无竞选纲领，参选后不到各地开展竞选造势活动、基本不接受采访，甚至拒绝参加电视辩论，难道仅仅依靠在社交媒体上时不时发布些小视频，就能在首轮选举中大胜？

为寻找答案，《环球时报》记者近日走进泽连斯基竞选总部，与其发言人深入交流。面对记者的提问，“泽连斯 基如何向选民证明他不仅是出色的演员，而且还可能是称职的总统”，发言人并没有过多地正面回应，而是用大段的时间向记者讲述现任总统波罗申科如何“不称职”。对一些国际媒体分析泽连斯基领先的原因，如“反建制思潮说”“荧屏形象加分说”“社交媒体造神说”，发言人也逐一批驳。他认为，泽连斯基受欢迎的首要原因是他“如水晶般纯洁”。

在泽连斯基竞选总部，《环球时报》记者看到一块白色背板上写着六条“泽连斯基原则”：一、即刻回应；二、不争论；三、微笑；四、讲事实；五、不说别人坏话；六、不抱怨。在这些“鸡汤味”十足的励志话语中，记者似乎还是没有找到泽连斯基团队成功的奥秘所在。有乌克兰朋友说，泽连斯基争取的就是那些“反对所有人、对政治家彻底失望”的选民。

乌克兰人期待变革，但很多人担心会再次失望。给《环球时报》记者住处看门的薇拉大妈说，她不会去投票。年过七旬的薇拉说：“我现在在两个地方给人看门，打两份工，外加退休金，才勉强糊口。我不相信我的生活会因这次选举而改变。”但记者邻居拉里莎表示，她一定会去投票，当然她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投谁的票好。拉里莎说：“这场选举，对我而说，就是在不喜欢和不靠谱之间做选择。”看得出，身为中产阶级的拉里莎，同样也没有在这场选举中看到未来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