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阳海,荆 潇
(1.西藏民族大学财经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2.西藏民族大学规建办 陕西咸阳 712082)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家提出了西南国际经济合作圈、西北国际经济合作圈、东北国际经济合作圈和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中蒙经济合作带、鸭绿江中朝经济合作带“三圈三带”沿边开发开放空间格局,[1]显然,西藏的任务是融入西南、西北国际经济合作圈和参与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建设;2015年3月,国务院授权国家三部委联合发布的《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以下简称“愿景与行动”)提出“推进西藏与尼泊尔等国家边境贸易和旅游文化合作”,意味着西藏首次正式被纳入国家“一带一路”建设规划。2015年8月,中央召开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李克强总理在会上提出“把西藏打造成为我国面向南亚开放的重要通道”[2];西藏的“十三五”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将国家赋予西藏的融入“一带一路”的目标任务具体化,概而言之就是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
在“愿景与行动”发布以前,西藏还没有被纳入“一带一路”倡议框架,相关研究几乎是空白,只有个别学者论述过西藏和“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关系。①“愿景与行动”发布之后,论述西藏对接或融入“一带一路”的论文渐渐多了起来,目前已能检索到九十多篇相关文章;关于西藏对接或融入“一带一路”的著作目前还只检索到一部,即图登克珠等人完成的《“一带一路”倡议与西藏经济社会发展研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8)。现有的成果大多关注的是西藏融入“一带一路”的意义和依据、“一带一路”与西藏跨越发展的关系、“一带一路”背景下的边境口岸建设、“一带一路”背景下某一特色产业(如旅游业、边境贸易)发展、“一带一路”视角下的南亚大通道建设等方面,极少关注或基本没有涉及产业选择和产业空间布局问题。本文拟围绕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需要,探讨特色优势产业空间布局优化问题。
“愿景与行动”规划了“一带一路”3个陆路重点方向、2个海上重点方向和6个陆上经济走廊。其中陆路3个重点方向是“重点畅通中国经中亚、俄罗斯至欧洲(波罗的海);中国经中亚、西亚至波斯湾、地中海;中国至东南亚、南亚、印度洋”;6个经济走廊是新亚欧大陆桥、中蒙俄、中国-中亚-西亚、中国-中南半岛等4个国际经济合作走廊和与“一带一路”建设关联紧密的中巴、孟中印缅2个经济走廊,[3]如图1所示。
图1:“一带一路”的重点方向和走廊示意图
其中的重点方向“中国至东南亚、南亚、印度洋”和中巴、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在境外涉及越南、老挝、孟加拉国、缅甸、印度、不丹、尼泊尔、巴基斯坦等多个南亚、东南亚邻国和克什米尔地区,在境内涉及我国的广西、云南、新疆、西藏等省区。从陆上联通看,“中国至东南亚、南亚、印度洋”主要就是南亚方向,缅甸虽属东南亚国家,但方位上可归入南亚方向。
国家对“一带一路”南亚方向的互联互通建设,主要是支持云南、西藏、新疆三省区面向南亚的开放和互联互通建设,如图2所示。当然互联互通是四通八达的,青海、四川、重庆、广西、陕西等西部省区和东部的广东等省市实际上也在参与面向南亚的开放和联通建设。②
图2:中国云南、西藏、新疆3省区联通“一带一路”南亚方向示意图
在我国云南方向,历史上从云南到南亚、东南亚的“南方丝绸之路”“滇缅公路”“中印公路”曾是沟通我国与南亚、东南亚多国的重要通道。我国云南地区与邻国的边界线总长为4060公里,其中:中缅段1997公里,中越段1353公里,中老段710公里;有出境公路20多条,与印度、孟加拉、泰国、柬埔寨等国相距不远。2015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云南考察工作时指出,希望云南努力成为我国“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中心”。[4]近年来,云南抓住“一带一路”建设的战略机遇,积极扩大对南亚、东南亚开放,成绩显著。2015年我国云南地区与南亚国家的贸易额达到了11亿美元,比2014年增长了40.4%,云南地区与东盟国家的贸易额达到了130亿美元,首次超过对外贸易额的50%;到2018年6月,中国南亚博览会已在云南连续成功举办五届,2018年6月14日,第13届中国—南亚商务论坛在昆明举行,这些高端会议为促进中国与南亚东南亚国家增进友谊、深化合作发挥了重要作用。[5]云南面向南亚开放和联通的主要任务是抓住“一带一路”重大机遇扩大对缅甸、印度、孟加拉等南亚、东南亚邻近国家的开放,并与这些国家及我国西藏自治区、四川省、重庆市等省区合作,共建孟中印缅经济走廊。该走廊源于上世纪末形成的中印缅孟地区经济合作机制;在2013年5月李克强总理访印期间,中印双方共同倡议建设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并写入了中印联合声明,得到印度、孟加拉国、缅甸三国的积极响应;孟中印缅经济走廊联合工作组第一次会议于2013年12月在昆明召开,与会各方签署了会议纪要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联合研究计划,正式建立了四国政府共同推进孟中印缅合作的机制;2014年6月10日,习近平主席在会见孟加拉国总理哈西娜时表示,中方欢迎孟方积极参加“一带一路”合作倡议,同时推进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2017年6月9日,习近平主席在会见印度总理莫迪时提出,双方要携手促进区域联通和共同发展,加强发展倡议对接,推动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早日取得实质性进展;到目前为止,该走廊开展的主要项目有中缅油气管道项目、缅甸皎漂工业园与深水港项目。由于这是复杂而又艰巨的系统工程,在推进实施中面临诸多不确定因素干扰与挑战,使得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的建设进度远落后于预期。[6]
在我国新疆方向,“愿景与行动”赋予的目标任务是:发挥独特的区位优势和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作用,深化与中亚、南亚、西亚等国家的交流合作,……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可见,新疆融入“一带一路”涉及中亚、南亚、西亚三个方向,其中与哈、吉、塔等中亚国家的国境线有3200多公里,中亚是其重点开放联通方向。新疆与南亚的巴基斯坦、印度的国境线分别为599公里、约200公里,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的任务是对巴、印经济开放与合作,其中主要任务无疑是建设、联通中巴经济走廊。该走廊于2013年5月首次被提出,在习近平主席于2015年4月访问巴基斯坦期间,中巴两国政府签署了51项合作协议和谅解备忘录,提出了总值460亿美元的能源、基础设施投资计划。五年多来围绕以中巴经济走廊为核心,以瓜达尔港、能源、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和产业合作为重点的中巴“1+4”合作格局正在大踏步向前迈进。2017年12月18日,由中巴两国政府共同编制的《中巴经济走廊远景规划》(下称《规划》)在巴首都伊斯兰堡发布。《规划》明确表述了该走廊的定义、范围、重要节点、空间布局和重要功能区,它将中国相关的国家规划、地方规划与巴基斯坦“2025发展愿景”国家发展战略规划紧密对接,且有效期较长(至2030年)。《规划》使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未来蓝本和实施构架更加清晰明了,对建成中巴经济走廊有重大意义。[7]中巴经济走廊最重要的项目是瓜达尔港,它距离“全球石油生命线”霍尔木兹海峡只有400公里,瓜达尔港建成之后,我国进口的60%的石油天然气不用再绕道马六甲海峡,可直接走中巴经济走廊抵达新疆喀什再运往我国华北等能源短缺地区,运输距离从16000公里缩短到2500公里,[8]对于降低我国能源远洋运输的成本和风险意义重大。作为中巴经济走廊组成部分的中巴铁路的建设,加上纳入国家中长期铁路网规划的新藏铁路、已经开工的青海格尔木至新疆库尔勒的格库铁路(2019年将建成通车)的建设,将会显著提升新疆对接南亚大通道和西藏对接中巴经济走廊的双向潜力。
站在西藏区位看,融入“一带一路”在较长时期内需要融入的就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南亚方向(含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建设,路径就是牵头或参与建设“南亚大通道”、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研究、规划“中尼印经济走廊”建设;当然从远景看,如果“中尼印经济走廊”能够建成,西藏也可以在青藏高原打通一条经边境陆路通道直达印度洋港口城市,进而联通西北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南北大通道,以及联通中巴经济走廊。西藏的“十三五”规划纲要提出“主动融入丝绸之路经济带和‘孟中印缅经济走廊’,推进‘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建设,……构建国家面向南亚开放重要通道,……。”[9]可以看出,从国家的期望和西藏自身的定位看,并没有全方位融入“一带一路”的目标任务,只是要融入“两带一廊一通道”③的建设和联通;近几年来,构建“中尼印经济走廊”的呼声渐高,若把这个走廊加进来,就变成了“两带两廊一通道”。我们认为,这些目标任务概而言之可以称之为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
西藏自有对外开放历史以来,就致力于面向祖国内地和南亚邻国的开放联通,尤其是青藏铁路通车拉萨以来,西藏加快了建设南亚贸易陆路大通道的步伐。随着青藏铁路延伸线—拉日铁路建成通车、日吉铁路(中尼铁路中国路段)开建,西藏正在成为我国通往南亚、印度洋的“桥头堡”。2010年召开的中央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明确提出了“支持南亚贸易陆路大通道建设,开展吉隆口岸跨境经济合作区前期工作”。“十一五”期间,西藏加快口岸发展战略,大力实施“重点建设吉隆口岸,稳步提升樟木口岸,积极恢复亚东口岸,逐步发展普兰口岸和日屋口岸”的发展战略,口岸建设完成投资1.9亿元,实施了一大批口岸基础设施项目,口岸功能日趋完善。西藏在“十一五”期间,累计实现进出口总额27.24亿美元,是“十五”时期的3.3倍,年均增长32%以上,其中,边贸进出口总额达14.14亿美元,是“十五”时期的3.2倍。[10]
西藏结合国家“一带一路”规划(“愿景与行动”)和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赋予的任务,开始致力于打造融入“一带一路”的“南亚大通道”。这个大通道已不局限于贸易通道和陆路通道,其内涵外延已大大拓展,至少可以包括“陆路网、电网、互联网”3条通道,[11]我们认为,可以细化为交通、邮电通信(含互联网)、贸易、物流、能源、文化旅游、生态等7条通道或廊道。2016年7—8月,我们在进藏调研中了解到,自治区发改委、商务厅、日喀则市人民政府都编写了对接“一带一路”和“面向南亚开放重要通道”方面的战略思路和工作方案。“十二五”时期头4年西藏外贸进出口比“十一五”时期有明显增长,2015年受“4·25”尼泊尔大地震影响有明显下降,2016年以来又开始呈现恢复性增长。拉萨海关数据显示,2014年、2015年西藏进出口总额分别是22.5494亿美元、9.0799亿美元,其中边境进出口总额分别是19.8190亿美元、4.8544亿美元,2014年口岸进出口额占外贸总额94.05%;2016年西藏的进出口总额为51.68亿元,比上年下降8.6%,2016年,中国西藏与60个国家和地区开展了双边贸易,尼泊尔联邦民主共和国为最主要的贸易伙伴,与其贸易总值达到30.66亿元,占全区外贸进出口总值的59.3%;2017年西藏对外贸易进出口总值58.85亿元,较2016年同期增长13.9%。其中,出口29.50亿元,减少5.6%;进口29.35亿元,增长43.6%,贸易顺差0.15亿元。2017年,自治区政府关于促进外贸回稳向好若干措施效益持续显现,随着西藏加快落实面向南亚开发的重要通道建设工作和吉隆口岸整体建设的不断推进,以及自治区部署在拉萨经济技术开发区申请设立综合保税区、在日喀则市申请设立保税物流中心(B型)相关工作的深入开展,西藏外贸有望实现持续增长。[12]
经过多年的建设,西藏已经拥有吉隆、樟木、普兰、日屋、陈塘、里孜等6个边境陆路口岸(其中吉隆、樟木、普兰是一类陆路口岸)和亚东中印乃堆拉边贸通道,还有1个拉萨贡嘎机场一类航空口岸。其中,吉隆、樟木、普兰、日屋是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就已对尼泊尔开放的口岸,在较长时期内,樟木口岸曾经是西藏对外贸易量最大的陆路口岸,2015年“4·25”地震震毁关闭后,吉隆口岸取代樟木成为西藏对外贸易量最大的陆路口岸;亚东通道曾经是西藏对外开放最早、边贸额最大的商埠或口岸,其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1962年因中印边界战争关闭,2006年7月恢复开通亚东中印乃堆拉边贸通道,目前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边贸额较小。不过,亚东通道的区位、设施条件优越,只要中印关系持续改善,其潜力不容低估;陈塘、里孜口岸是2012年中尼签订《中尼边境口岸及其管理制度的协定》新批准的双边性陆路口岸。近年来,西藏边境陆路口岸、边贸市场、口岸公路等建设正在加快,2018年8月、10月,亚东的仁青岗中印新边贸市场、吉隆的中尼国际边贸市场已正式投入使用,总投资约1.94亿元人民币、工期2年的普兰唐嘎国际边贸市场于2016年12月开工建设、即将建成投入使用。④日吉、日亚铁路已纳入国家中长期铁路建设规划和西藏“十三五”规划(其中日吉铁路已经开建)。
近年来,南亚大通道也在加快建设,除公路、铁路等设施建设正在加快外,中尼两国正在加快跨喜马拉雅立体互联互通网络建设,双方正在口岸、铁路、公路、航空、电力、通讯等各个领域逐步推进合作,打造中尼之间立体大通道,[13]我们认为,作为长远愿景,该立体互联互通网络建设将成为未来中尼印经济走廊中的中尼段组成部分。
如前所述,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在内容上需要加强经济内涵建设,也就是要优选特色优势产业,扶持产业园区、产业基地、企业、产品项目等建设和发展;在空间上则要契合环向圈层融入的需要,通过经济带、经济圈的优化布局,来促进特色产业空间布局的优化。
目前,关于西藏经济空间布局优化的研究成果很少,赵曦教授的著作《中国西藏区域经济发展研究》是较有代表性的成果,他提出了以纵向的青藏铁路和横向的拉萨—日喀则高等级公路、拉萨—林芝高等级公路形成“”形产业布局骨架,以城市发展为依托,构建以拉萨、山南、日喀则、林芝为核心的经济增长极,以“”形轴线和交叉节点为中心构建完善的区域经济网络和城镇发展体系,带动整个西藏区域经济发展。[14]还有些专家强调“北向发展”(面向青甘陕)和“东向发展”(面向川滇渝);有些长期在西藏工作过的学者探讨过点线面结合的发展极布局问题。[15](P108)
在国家建设“一带一路”和实行沿边开放,西藏参与建设联通“南亚大通道”、孟中印缅经济走廊和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青藏铁路通车日喀则,川藏铁路建设全面展开的新形势下,西藏的倒“T”形或者倒“Y”形空间布局⑤已不能满足新时代服务国家战略和自身开放、开发、发展的需要。为此,笔者根据多年探索西藏经济和多次进藏调研积累的资料和思路,提出如下“三纵三横”6条经济带和10个经济圈的设想。我们设想的这些“带”“圈”布局,侧重点不是探讨西藏融入“一带一路”的交通、邮通、能源、物流等载体或设施布局,而是探讨相关的产业空间布局,这也可以视为西藏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的内涵建设与布局优化的设想。
“三纵三横”经济带布局如图3所示。“三纵”包括分布于藏东、藏中、藏西的3条南北向经济带:藏东“一纵”是以昌都为核心,沿滇藏、川藏、玉昌公路打造东部南北向经济带;藏中“一纵”是以拉萨为核心,日喀则、那曲为重要节点,打造青藏铁路经济带;藏西“一纵”是以阿里狮泉河镇为核心,沿新藏、边境公路打造西部南北向经济带。“三横”包括分布于藏北、藏中、藏南(含藏东南、藏中南、藏西南)的3条东西向经济带:藏北“一横”是以那曲市色尼区(原那曲镇)为核心、绵延东西的藏北羌塘牧矿生态经济带;藏中“一横”是以拉萨市(或拉萨—山南一体化经济圈)为核心、沿G318和“一江三河”中部流域东西向绵延的“一江三河”河谷经济带;藏南“一横”是以日喀则市为核心、沿喜马拉雅山脉北麓或边境陆路口岸东西向延伸的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这6条经济带的地位不是并列的,从经济、人口集聚程度看,中部“一纵”和中部“一横”是支柱和主干性质的经济带,支撑起西藏“依托内地”环向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建设的“脊梁”。
图3:西藏环向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6条经济带布局示意图
图4:西藏环向融入“一带一路”南亚方向的10个经济圈布局示意图
沿着上述6条经济带和东、西、南、北、中、东北、东南、西北、西南9个方位,可以布局10个经济圈,如图4所示。它们分别是:西藏中部都市核心经济圈、西藏西南部城镇经济圈、面向南亚陆路边境口岸经济圈、藏北门户经济圈、藏东门户经济圈、藏东北经济合作圈、藏东南大香格里拉旅游经济圈、林芝—昌都生态经济圈、冈底斯国际旅游合作经济圈、藏西北生态经济圈。
这些经济圈的经济、人口体量差异较大,其地位不是对等关系。由拉萨—山南一体化建设打造的西藏中部都市核心经济圈,体量最大、发展水平最高、全域联通和辐射作用最强;其次是西藏西南部城镇经济圈和林芝—昌都生态经济圈,人口、经济规模也较大,发展水平较高,其他的经济圈,属于区域发展极,能起到辐射周边的作用,从联通“一带一路”角度看,属于重要节点,都不可或缺。
[注 释]
①在“愿景与行动”发布之前能检索到的公开论文是2篇:一篇为毛阳海发表于《西藏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上的“论‘丝绸之路经济带’与西藏经济外向发展”一文;另一篇为来自北大、财政部财科所的苗杨、蒋毅于2015年1月发表于《当代世界》2015年第1期的《融入“一带一路”战略构想,推动西藏跨越发展》。
②例如,始创于2010年的“中国(四川)——南亚经贸合作圆桌会议”到2017年9月已举办8届,2016年四川与南亚八国的外贸进出口总额达到11.28亿美元;2016年11月30日上午,中国首列“广州—南亚”公铁联运国际货运班列开通;2017年3月15日,由广东省贸促会、广东国际商会倡议发起的广东国际商会南亚投资贸易联盟在广州正式成立。
③“两带”指丝绸之路经济带和环喜马拉雅经济合作带,“一廊”指孟中印缅经济走廊,“一通道”指面向南亚开放重要通道或南亚大通道。
④亚东网信办.亚东县仁青岗中印边贸市场开放[EB/OL].亚东县政府网:http://www.xzyd.gov.cn/cgsy_3306/201808/t20180810_2327419.html;何蓬磊.中尼西藏吉隆国际边贸市场投入使用[EB/OL].中国网:http://news.china.com.cn/2018-11/01/content_69434316_4.htm;赵延.中国西南边境普兰口岸历经数十载华丽蜕变[EB/OL].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cj/2018/08-22/8606913.shtml.
⑤倒“T”形中的一竖指青藏铁路、一横指G318及未来的川藏铁路;倒“Y”形中的一竖指青藏铁路、往西南延伸的一撇指青藏铁路拉日段和中尼公路拉日段、往东南延伸的一捺指拉林高速或川藏铁路拉林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