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整体主义与个体主义： 基于场域分析布迪厄关系主义方法论

摘 要：在传统的社会学领域，对于方法论，一直存在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这两种对立的论断。布迪厄针对这两种方法论做出了新的解读，以“场域”为视角，对两种方法论进行批判，提出基于关系取向的新方法论，从而实现了对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这两种对立社会学方法论的超越。文章对此进行了阐述。

关键词：整体主义;个体主义;布迪厄关系主义方法论

在传统的社会学领域，长久以来一直存在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这两种对立的方法论。作为当代著名的社会学家，布迪厄通过综合研究，提出了将“场域”作为研究的对象与基本的分析单位，基于关系取向进行综合研究的关系主义方法论，从而超越了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这两种二元对立的社会学方法论，使社会学发展成为一门综合性质的学科科学。

一、社会学的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方法论

1.整体主义方法论

所谓的整体主义方法论，通常也被称为集体主义方法论，是一种以整体为研究的基点，通过对群体性行动进行分析的方法体系。这种方法论把社会等整体当作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基本单位，试图通过对整体进行研究，对事物的全貌进行描述。纵观我们人类在社会学方法论的研究历程，这种方法论是我们最先选择的一种思维方式。比如，我国古代的儒家思想就以“家国天下”为号召，提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认为人应该具有“兼济天下”的思想，而不应谋求一己私利。这种整体的社会学方法观，表达了古代人对社会和谐的期望，但这种方法论同时也抹殺了人的个体独立人格。

2.个体主义方法论

与整体主义方法论持相反态度的个体主义则主张所有的社会现象都应也只应该通过个人以及与个人有关的事实进行解释。这种思想最杰出的代表就是社会学奠基人之一的马克斯·韦伯。在他的主张里，个体才是现实社会中真实存在的本体，也是进行社会科学分析基本的单元。因为任何一个社会都不能脱离个体而单独存在，而所谓的“社会”不过是人们为了方便而使用的“名称”或者说是“标签”，只是用于表达个体及其任何行动的集合与关系。

二、布迪厄“场域”方法的关系取向

布迪厄毕生都在致力研究如何将社会学发展成一门总体性的学科，试图超越传统社会学领域存在的个体与整体的学说，该方法论在其场域分析中得到充分体现。

在布迪厄看来，“场域”就是指一束关系，因此，他从分析的角度给出的“场域”定义为：“在各种位置之间存在的客观关系的一个网络，或一个构造”。从这一点上讲，将“场域”当作进行社会学研究的基本单位，充分彰显了布迪厄在关系主义方法论上基础的要求，因为基于“场域”的角度和基于“关系取向”的角度进行思考从本质上讲是一致的。而且，基于场域的角度，对社会关系进行具体分析，需要对社会上不同场域不同的见解进行不停的转换。

例如，我们在对某一权力问题进行研究的过程中，采用整体主义或个体主义这两种颇极端的思维方式进行分析，只能重视对统治阶级的研究和分析，但同时，统治阶级泛指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群，这两种方法论的解释都过于片面，而基于关系取向的“场域”视角研究，我们就可以将研究的重点定位于权利以及与全力有关的场域上面，针对其在社会位置中存在的各种关系进行对比分析，进而获得较为理想的研究结果。

基于关系取向进行综合研究，换句话说，就是要想充分理解个体及其相关的行为，就要以该个体所存在的场域为基础进行细致的了解和研究，研究的重点是场域关系，如艺术场、宗教场、经济场以及学术场等，而不是对个体自身或整体社会进行研究分析，因为，在布迪厄看来，“社会”这个概念也具有一定程度的空泛性特征，因为现代社会是分化的社会形式，具体而言，就是由不同的、具有较强自主性的各个社会场域所构成，而且不同场域间，也要遵循不同的逻辑，同时，这些逻辑还具有无法跨越的典型特征，因此，这些独具特色的“场域”就构成了社会学领域进行方法论分析的基础单位。

三、关系主义场域方法对整体主义与个体主义的超越

整体与个体的二元对立，在布迪厄看来这些对立是虚假的，整体主义也具有狂妄性、虚假性、独断论特色。

从整体意义而言，布迪厄提出的基于关系取向的“场域”方法论，其本质就是为了真正清除在传统社会学中存在的各种各样的、虚假的对立，基于“场域”分析研究的角度对各种场进行分析研究，而不是遵从传统的理念，从实体角度对社会或个体进行观察和分析，这样就从根本上避免了实际个体与社会、个体行动与整体结构方面存在的各种对立关系，从而拓宽了当代社会学研究的领域，并进一步深化了我们对社会进行的科学研究和认识。

布迪厄基于关系取向进行综合研究，提出了以“场域”为研究的对象与基本的分析单位，这种基于关系取向进行研究分析的方法论，认为在实际的社会学研究领域，研究的主要对象既不是个体，也不是社会，而是一种“场域”，他在自己的著作中写道：“社会科学的真正对象并不是个体，尽管如果不通过个体人们就无法构筑场，而且统计分析所必需的信息一般也与个体或制度联系在一起的。……（个体在场中）是作为行动者存在的。他们是作为场内活跃的、行动着的事物被社会性地建构的，这一建构是通过行动者对场内有效的、能产生一定效应的必然特性的占有而完成的，正是由于我们对他们牵涉其中的场本身的了解，才使我们能够最有效地理解他们特性的根源、他们的观点或在场中的位置，以及建立在这些之上的他们对世界和对场本身的特殊看法。”从他的这番言论中，我们可以看出，布迪厄的社会学说关系主义方法论已经完全超越了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二者之间的对立，指出了这两种方法论均存在一定程度的片面性，基于此，布迪厄主张以“场域”为研究对象与基本的分析单位。

四、结语

本文首先分析了集体主义社会学方法论和个体主义社会学方法论，在此基础上详细分析研究了布迪厄关系主义方法论，针对他提出的基于关系取向进行综合分析，以“场域”为研究的对象与基本的分析单位，对现实社会中真实存在的关系场域进行综合的解析，从而真正拓宽了当代社会学研究的领域，进一步深化了我们对社会学方法论进行的科学研究和认识。当然，这仅是笔者的一家之言，希望能对相关研究者的研究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参考文献：

[1]李星星.超越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试论布迪厄的关系主义方法论[J].环球市场信息导报，2017（39）：127.

[2]王洪波.从实体性到关系性：思维方法之互补或超越——以个体与整体的关系为例[J].南昌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6（2）：2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