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戏剧综合课程建构与实施

栾晓梅,张道祥

(滨州学院教师教育学院,山东滨州 256600)

一、课程开设背景

2016年《中国学生发展核心素养》发布，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成为全社会的共识，我国教育正在从知识核心向素养核心转变。将核心素养培养纳入课程体系，实现核心素养与课程、教学的深度融合成为当下教育研究的重要课题。在此背景下，戏剧作为一种综合性较强的艺术形式，因其本身所具有的开放、多元、统整跨领域的特质显示出其教育价值和魅力，将戏剧这一艺术形式引入教育的研究与实践日益增多。特别是在幼儿教育领域，戏剧更是因与儿童的天然亲近，被广泛运用于幼儿教育的各方面，然而与戏剧教育蓬勃发展态势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师资力量的薄弱。教师戏剧知识和经验的缺乏，正成为制约幼儿园戏剧教育活动开展的瓶颈。作为未来幼儿教师培养的主阵地，高校学前教育师资培养应主动拓展渠道和内容，以适应时代发展和幼儿教育的实际需要。因此在高校学前教育专业开展儿童戏剧综合课程的实践探索，让学生在亲身参与的戏剧工作中建构戏剧知识和经验，增进学生对儿童、戏剧、教育三者关系的深层理解，显得尤为必要和迫切。

二、课程内涵与价值

(一)课程内涵

本文所指的儿童戏剧是指“以适合儿童心理、富有儿童情趣的故事为主要内容，调动戏剧舞台上的种种表现手法，以活泼的形式，载歌载舞地演给孩子们看的一种戏剧艺术形式”[1]。它借着有想象力和欢乐的表演，将文学、音乐、舞蹈、表演、灯光、布景、化妆、音响效果等多种艺术形式融合在一起，促进儿童语言、认知、身体、情绪及社会行为发展。

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戏剧综合课程是指以教师为引领，以学前教育专业学生为主体，以促进学生戏剧经验建构和整体艺术素养提升为课程目标，以儿童戏剧知识、儿童戏剧表达、儿童戏剧创作、儿童戏剧排练为课程内容，以儿童戏剧舞台表演为最终呈现方式的教学活动。

之所以将本课程称为“综合课”，一者因为戏剧本身是综合性艺术，课程学习内容自然会以戏剧为载体综合文学、表演、音乐、舞蹈、美术等多要素，作为戏剧活动的参与者，学生既要接受一定的表演训练，还要学会调动多种艺术手段(文学、音乐、美术)为作品服务，其学习过程是其综合艺术能力建构的过程；二者戏剧工作是一个有机整体，它需要不同专业人员(编剧、导演、演员、美工、音响、化妆)为了同一目标分工协作，学生在戏剧活动中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参与，深度体验戏剧创作全过程。他们既独立承担任务又要服从于集体目标，在戏剧创作的共同愿景下协调自身行为，其学习过程是综合实践过程，是学会沟通、合作、协商解决问题的过程；三者本课程实施不可能局限于单一的课堂教学，不可避免地会延伸到课外艺术实践和社会实践，甚至包括以戏剧创作为目的的不同学科教师间的互动合作。因此本课程从内容到形式及实施过程都有很强的综合性。

(二)课程价值

1.拓展美育途径，丰富校园文化建设

近年来，艺术教育学科的重要性得到国家政策层面的肯定与支持，习近平总书记给中央美院老教授的回信中强调了美育的重要性。戏剧是综合性强的艺术形式，戏剧教育是美育的重要手段。学前教育专业开设儿童戏剧综合课程，是将美育教育理念落到实处的尝试，对丰富校园美育教育内容，拓展美育教育途径，促进校园文化建设无疑有积极意义。

2.丰富艺术课程内涵，促进专业课程改革

综合化是课程改革与发展趋势。长期以来，“高校分学科、专业教学，保持了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专业性，但同时也在各个学科、专业之间筑起了坚固的屏障”[2]。儿童戏剧综合课程以戏剧教育为载体，创设真实的教育环境，在更高的审美层面上实现多艺术学科链接与融合。本课程的开设可以打破学前教育专业艺术单科教学所带来的孤立与封闭，实现该专业艺术教育由孤立性的学科、封闭的系统向艺术各学科的融合和沟通转变，丰富学前教育专业艺术教育内涵，促进该专业艺术课程建设和改革。

3.统整学生经验，培养时代所需人才

学前教育专业开设儿童戏剧综合课程，可以凭借儿童戏剧天然具有的统整优势，整合学生各方面经验，形成学生综合能力和完整人格。具体说来，凭借儿童戏剧自身具有的多学科综合优势统整学生在文学、音乐、舞蹈、美术单一学科中所习得的技能和经验，形成综合艺术能力；凭借戏剧活动所具有的身体与思想对话的一致性，独立思考和团体合作的一致性，统整学生生活经验和社会经验，在开放、互动的教育环境中培养学生同理心、创造力、团队合作的能力，而这些正是21世纪核心素养的必备要素。

三、课程基本架构

出于对学生既有知识经验的考量，本课程安排在第三学年第二学期，此时学生已先修儿童文学、音乐、舞蹈、美术课程，这些学科的学习无疑会为儿童戏剧综合课程的开展提供基础。本课程以选修课的形式开展，单周开课，每次2课时(90分钟)，共十六课时。教学场所安排在有小舞台的阶梯教室，来自学前教育专业的60多名学生分成两个班级参与课程的学习。课程内容按“儿童戏剧知识—儿童戏剧表达—儿童戏剧创作—儿童戏剧排练—儿童戏剧表演”的线索渐进展开，将儿童戏剧的知识和技能由简单到复杂、由理论到实践传递给学生，最后以戏剧表演的方式呈现课程成果，因为对成年的大学生来说，“戏剧是过程也是结果”。教学方式不沿袭传统教师为主导的课堂模式，而是以模仿、创造、表演为主的师生共同参与，特别是儿童戏剧创作与排练部分，通过剧目驱动下的小组合作，师生运用戏剧符号共同表达、创作、交流和碰撞，在完成剧目创作与排练任务的同时促进戏剧经验的建构和生成，实现师生共同成长。

四、课程实施过程

儿童戏剧综合课程内容由五个模块组成如表1，但对学前教育专业学生来说，理论性的儿童戏剧概念和结果性的儿童戏剧表演都没有难度。因此课程重点放在促进学生戏剧经验增长的儿童戏剧表达、儿童戏剧创作、儿童戏剧排练三部分，本文就此做回顾整理。

表1 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戏剧综合课程设计

(一)儿童戏剧表达

儿童戏剧表达是戏剧入门练习，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目的是训练学生肢体和声音的感受力、表现力、即兴表演能力，活跃表演者情绪，为角色扮演营造好的环境氛围和情绪基础。儿童戏剧表达的方式很多，在此选取课程采用过的“韵律活动”、“模仿活动”、“故事哑剧”进行阐释。

1.韵律活动

“韵律活动(rhythmic movement)是指随着特定'韵律'(rhyme)而创造的肢体表达动作”[3]。通常的做法是选择一段情境性强的音乐，引发学生跟着音乐进行想象，创造出不同的角色与肢体动作。戏剧活动中的韵律活动以音乐为动机，但不以音乐教育为目的，借助音乐的手段引发参与者的想象，创造戏剧情境及人物角色，它的终极目的是肢体的解放，是创意性身体表达。比如我们设计的“玩具兵”活动，播放《玩具兵进行曲》音乐，讨论听到音乐后的感觉，想象音乐中可能出现的角色与戏剧情境：“听起来什么人出现了？”“有什么事要发生？”启发学生创编情节与角色，“玩具兵什么样子？你想做什么样的玩具兵？盛大的阅兵仪式开始了，不同的玩具兵有怎样富有个性的动作？” 引导学生创编出敬礼、持枪、投掷、瞄准、进攻、卧倒等不同玩具兵造型，且随音乐表演。这类活动多以游戏的方式展开，避免了枯燥与拘谨。

2.模仿动作

“模仿活动(imitative movement)是参与者对于某些特定的人物、动物或静物仔细观察及了解后， 运用自己的肢体动作或声音口语把这些人物或动物的形态和特色表达出来的活动”[4]。比如“动作传真机”，师生围成一圈，老师先做一个动作，身边同学按顺时针或逆时针复制这个动作，依次传递。熟练后逐步增加动作的难度，还可加上语言，随机变化的传递顺序等，让学生保持精神高度集中和专注。这是相对初级的模仿，高一级的模仿不是单一动作的复制，它包含想象和创造成分。首先借助图片、音乐、故事或诗歌引导学生想象，再把特定的对象重新创造。比如诗歌《雪》，朗诵诗歌并观察雪景图片，想象雪花仙子什么样子？怎样飘落？用什么道具装扮？大雪覆盖的房屋、树木、田野、群山是什么样子？引导学生用单独或配合的身体动作，来表现房屋、树木、田野、连绵群山造型，以及雪花仙子和房屋、树木、田野、群山的关系。

3.故事哑剧

哑剧是一种大家熟悉的戏剧形式。故事哑剧就是一人讲述故事，表演者用肢体动作来呈现故事原貌。这是很受学生欢迎的一种形式，也是戏剧表演入门的快捷方式，因为故事本身为表演活动提供了情境，而这个有趣的情境，可以吸引学生专注的投入。

选择故事哑剧素材要注意的问题是：故事内容要熟悉、角色相对单一，情节具有重复性，人物动作具有反复性。课程实施中做了两个课例，即《三个和尚》和《龟兔赛跑》，这两个故事从各方面看都是哑剧表演的好素材。尤其《三个和尚》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儿童故事，也是妙趣横生的哑剧动画片，学生可以借助影视作品提供的学习样本，直观了解哑剧这一表演形式，进而引起他们对肢体动作和情感表现的兴趣。学生观看之后，兴味盎然的设计出念经、敲木鱼、走路(点头、弓背、屈腿)、挑水、抬水等滑稽动作，以及争执、偷看、慌张等夸张表情。

(二)儿童戏剧创作

儿童戏剧创作是课程的重点和难点，教学方式采用剧目驱动下的小组合作制，带有鲜明的集体创作特点。学生按自愿原则，结成10人左右小组，选出组长，组长承担导演职责，负责“组织和团结剧组内所有的创作人员、技术人员和演出人员，综合并发挥他们的才能”[4]，小组成员根据特长选择编剧、演员、音响师、美工师等工作，他们各司其职，或身兼数职，既职责明确又集体协作，两周时间完成剧本创编任务，经由集体讨论形成儿童戏剧活动初步方案。教师作为课程总领导者、戏剧活动引导者所做的是组织统筹、总体把控和必要时机的鼓励、点拨、丰富和完善。

1.剧本创编

儿童戏剧创作，首先要建构文本意义的剧本，题材内容限定在儿童文学范畴。我们剧本的来源有三种途径：

一是选择优秀成熟的儿童戏剧剧本直接搬用，比如《小熊请客》《妙乎回春》。

二是选择优秀儿童文学作品或影视作品改编，像《绿野仙踪》《冰雪奇缘》。对于学前教育专业的学生来说，剧本改编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需要注意的是10分钟左右的演出，容量有限，改编时要尽可能删减枝蔓情节，保留主干线索，强化戏剧冲突，增加具有儿童趣味性的因素。比如童话剧《绿野仙踪》，小女孩桃乐丝被龙卷风吹到陌生国度，她分别遇到了稻草人、铁皮人、狮子，桃乐丝要寻找回家的路，稻草人要寻找聪明的大脑、铁皮人寻找友爱的心、狮子想得到勇气，她们带着各自的愿望出发。在凶险魔幻的食人花海，他们走过勇气之路，完成智慧拼图，越过团结之壁，经受住了胆量、智慧、友情的过关考验，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改编后的剧本保留原作浓郁的幻想色彩，删减原作中复杂人物和情节，紧扣角色愿望要求、实现愿望的过程及成功后的喜悦这一线索，剧情紧凑、集中、冲突强烈，凸现角色在经历中成长的主题内涵。

三是从音乐作品中寻找灵感进行创编，这是最具有原创色彩一种方式。具体做法是选择表演性强的音乐，再根据音乐的风格、情绪创编戏剧情节，建构出符合“起、承、转、合”组织原则的戏剧故事，形成带有浓厚歌舞色彩的儿童戏剧。比如自编歌舞剧《毛毛虫的新衣裳》，其灵感来自三首不同风格的儿童乐曲。《小蚂蚁》是轻松诙谐的童谣，《毛毛虫的新衣裳》是一首歌曲，有慢板、快板两个乐段，分别表现毛毛虫的伤心和变蝴蝶后的喜悦；《欢乐满山谷》是一首器乐曲，适合表现集体欢乐的场面。学生将三首音乐串联并情节化：森林里要举办昆虫选美大赛，勤劳的小蚂蚁主动承担起搭建舞台的任务。毛毛虫很想参加选美比赛，但有人笑话她长得太丑，她伤心的不吃不喝躲起来，变成了蛹。后来毛毛虫破茧而出，变成美丽的蝴蝶，她在花丛中快乐起舞。选美大赛开始了，美丽的蝴蝶得了第一名，伙伴们开起盛大舞会为她庆祝。

2.形成儿童戏剧活动方案

导演将最初创作的剧本分发同学，鼓励小组成员在熟读剧本的基础上，进一步查阅材料，观摩相关视频，分析形象，形成自己对作品的理解。组内召开师生共同参与的剧本讨论会，大家各抒己见，为剧本的修改完善提供意见，同时完成剧目角色分配、人员分工工作。角色分配是戏剧工作的关键，主要角色更是大家瞩目的焦点，为体现广泛参与和竞争合作精神，导演要求所有有表演意愿的成员在分析角色心理特征和个性特点的基础上，写出人物小传，自行找队友演练，在小组讨论会上做理论阐述和片段表演，接受集体的检验，为剧目角色分配提供依据。音响师、美工师等重要工种毛遂自荐，在小组讨论会上提出自己的工作设想，大家补充完善。导演以讨论结果为基础，凝练成包括时间、场地、器材、人员、目标、内容、进程、策略在内的、相对完备的儿童戏剧活动方案，这是下一步儿童戏剧排练的基础和大纲。

(三)儿童戏剧排练

儿童戏剧排练是儿童戏剧创作的延续和发展，以戏剧表演为核心，整合音乐、舞美等多种艺术形式，是团队协作和个人知识、经验、感觉的具体呈现和融合。儿童戏剧排练过程是戏剧文本精致化、立体化的过程，是学生经验统整和综合能力提升的过程。

1.以戏剧表演为核心

戏剧表演是一种“弄假成真”的艺术，在假定条件下表现真实情感，戏剧表演的动作和表情不是对生活的简单模仿，而是包含着丰富的情感体验的细节化动作。这就要求表演者对生活有细致的观察、深刻的理解和超强的想象力。儿童戏剧用儿童的思维和想象、儿童的语言和情感，儿童的视角和经验，来表现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生活，儿童戏剧表演的本质就是借由戏剧的形式让成年的大学生进入儿童的精神世界。对于学前教育专业学生来说，这是最有难度的一个环节。一个剧目的排练最初总会状况不断，比如：他们的肢体动作要么生硬、要么随意，表演流于表面和形式；语言上常常把独白变成自言自语，把对话变成窃窃私语，让台下的人不知所云；角色之间各行其是，缺少回应和配合。这一方面与学生戏剧经验缺乏有关，更重要的是他们缺少对相应生活经验的联想和想象，未能真正进入戏剧情境和角色内心。这个时候教师要做的是启发诱导，帮助他们找出“内心的小孩”，唤醒他们尘封的生活意象。比如童话剧《姜饼人》，老爷爷老奶奶要做姜饼，小朋友说“We can help”，可扮演老爷爷、老奶奶的学生却没有互动回应。教师点拨：“小朋友热心帮忙，爷爷奶奶高不高兴？他们会怎么做？”做完姜饼放进烤箱，所有表演者站在烤箱旁无所事事，这时启发他们：“你闻到烤箱里的香味了吗，你对美味有没有期待？在期待一顿美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老爷爷、老奶奶和小朋友有什么不同表现？” 引导学生设计闻香味、咽口水、围裙上擦手、相视而笑等动作表情。

表演环节教师介入，不单表现为过程中的提示与点拨，也包括表演结束后的反馈与讨论，通过教师或导演主导下的反馈讨论，让表演者对活动过程有整体认知和深刻的理解，促进其表演的精致化。

2.整合多种艺术形式

(1)音乐选配

“贯穿使用音乐音响会使全剧形成一种统一的、特有的情感和形式感，强化戏剧的风格样式”[5]。戏剧中音乐的运用可以帮助营造氛围、引发情感流动。“音乐对儿童戏剧来说不仅是一种‘诉于感情部分的延长’，它甚至是儿童戏剧的生命，是儿童戏剧诗化的存在的前提[6]。”儿童戏剧工作中的音乐选配包括选择烘托剧情的音乐和编排相应的舞蹈。比如《绿野仙踪》桃乐丝被龙卷风卷到陌生地方，选择静谧的钢琴曲，来表现环境的神秘和桃乐丝的茫然；桃乐丝和铁皮人、稻草人、狮子上路，选择活泼轻快音乐，表达他们的愉快心情；最终他们战胜各种困难，实现自己愿望，选择电影《绿野仙踪》主题曲《飞越彩虹》，载歌载舞把剧情推向高潮。音乐的恰当使用加强和丰富了演员的情感，增加了演员表演的张力。

(2)舞美设计

儿童戏剧意境的营造离不开舞台美术的支持，好的舞美设计不是简单的再现环境，而是烘托剧情，表达情感，为作品奠定基调。舞美设计是一项富有挑战性的工作，因为通常没有现成可模仿的作品，需要制作者创造性的把头脑中虚构出来的氛围场景呈现出来，呈现出来的东西既要符合剧情、还要有或唯美或欢乐或幽默的儿童情趣，当然也要考虑成本因素。通常的做法是负责美工的学生设计草图，大家集思广益，方案满意才付诸制作。比如歌舞剧《冰雪奇缘》场景制作，初步方案是用纸板裁剪出不同形状的山岩，方案讨论时大家灵感的火花不断迸发，有的提议将纸板错层粘贴，使山体看起来有立体感；有的提出山上、山下色彩不能完全一致，山顶色彩要白中带青，凸显山岩反光的效果；有的提议山体撒上白色泡沫颗粒，营造出白雪覆盖的效果。果然，按集体智慧制作出来的场景，立体、美观、有虚幻感，很好地烘托了剧情。

五、实践后的反思

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戏剧综合课程实施一个学期，共完成6个剧目的创作与排练，其中3个童话剧，3个童话歌舞剧，所有剧目参与小剧场演出，优秀剧目参加学院的专业技能汇报，反响强烈。如最初所希望的，借助戏剧课程的统整功能，学生的综合艺术能力、创造力、团队合作能力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但相应问题也显现出来，最突出的是师资问题。

戏剧的综合性特点使得它对教师知识能力要求呈现多元和特殊性。当前教育条件下，既拥有戏剧经验又具备多艺术学科背景，还要懂学前教育理论的教师少之又少，而我们不可能等师资条件具备才开展相应的教育。解决这一问题，一方面加强师资培养，加大培训力度；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资源共享，多学科教师合作、优势互补来确保课程质量；甚至需要走出校园，整合社会资源，和社会专业人士互动交流，寻求更广泛的支持和帮助。戏剧活动中需要重新定位师生关系，教师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课程主导者，而是活动的引导者、参与者，师生间协商交流、对等合作，实现共同探索共同成长。

从课程实施过程来看，每周2课时(90分钟)，共16课时的时间显然不足，特别是戏剧创作与排练阶段，虽然学生积极性很高，课外时间也做了大量工作，但总体时间的紧张影响了剧目的精细程度，也影响到学生对儿童戏剧理解和体验的深刻程度。

六、结语

戏剧扮演是人的天性，戏剧活动有独特的教育价值。戏剧教育在我们倡导美育教育和核心素养培养的当下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注，学前教育专业儿童戏剧综合课程的开设，是学校美育教育模式的创新与探索，是将美育教育理念落到实处的尝试。在以后的教育实践中这一教育行为将从教学尝试变为教学常态，课程目的不为排练几个剧目，以迎合当前艺术教育热点，也不为单纯的学生表演能力的提升，而应指向学生戏剧艺术天性的引导与激发，指向学生整体艺术素养提升和21世纪核心素养的培养，指向学生健全人格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