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团
改革开放四十年,我国社会总体格局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不断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大力开拓改革开放实践的新征程、新境界。新时代,中国人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等各个层面都取得了可喜的新变化,人均GDP8,000多美元[1],凸显出了成绩的来之不易,与此同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孕育而成。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是改革开放四十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重大理论成果,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收获的沉甸甸的理论成果,是改革开放进入到新时代的理论新思维、举措新论断。深刻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有助于丰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有助于进一步指导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本文以习近平关于改革开放的系列讲话为蓝本,着力从阶段特殊性与时间长久性、核心要义、整体系统性和重点突出性、人民中心性、国际话语性、精神自觉性和实践创新性等十个方面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展开深度分析,希冀有所收益。
假如将“改革开放”看作是一个独立的概念存在,那么,它便会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存在着诸多类型:农业主导时期的改革开放水平、工业主导时期的改革开放水平以及新时代主导的改革开放水平。由此可以得出结论,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基础、动力、条件以及战略选择不同,改革开放自身也有着独特的本质内涵。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从历史定位来看,应该是属于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发生改变后的改革开放,主要指向的是人民美好需要的满足,这是其时间特殊性存在。新时代的改革开放与40年前不一样,当然也必然会与40年后不同。同时,作为一项基本国策,习近平2012年在主持十八届政治局第二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指出,“改革开放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改革开放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繁重的事业,必须一代人又一代人接力干下去”[2]。习近平总书记曾经在多种场合强调“中国开放的大门会越来越大”,世界也将因中国的改革开放而不断受益。可见,这里的改革开放并不是一种短期行为,也不是轻轻松松、吹吹打打就能实现的,而是中华民族一个长期艰巨的使命。2016年习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二十一次会议上的讲话指出:“敢于啃硬骨头、盯着抓、反复抓”[3],基于此,需要在认真回顾、总结我国改革开放历史经验教训、规律必然性、政策自觉性基础上的一种民族代际责任认知,并在此基础上提高改革开放的精神专注度。
全面深化改革开放需要自信力量的支撑,这种自信的最大优势、来源主要是源于“方向的正确性”。四十年来,我国所有改革开放的理论和实践主题都是在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然而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的核心也是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主题展开、深化和拓展的。这正是新时代改革开放的力量之源、自信之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改革开放并不是一种抽象的结合,更是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核心的改革开放渗透,将改革开放思想渗透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个方面中去。习近平强调,“改革开放是一场深刻革命,必须坚持正确方向,沿着正确道路推进,坚持正确的方法论在方向问题上,我们头脑必须十分清醒,不断推动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改革开放并不是无原则性的政策变动,而是具有着较强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导向性。基于此,新时代我们必须摸着石头、大胆实践,走出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改革开放道路。也正如习近平所讲的那样,“只有改革开放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要通过改革开放解决社会发展中的突出问题,继而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
系统性与重点突出主要是强调“顶层设计”,改革开放不是传统社会的低水平建设重复,而是一种让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各大要素竞相迸发的高水平、高智囊远景,改革开放也并不仅仅是一个领域、一个车间、一个农场的单项工程,更是所有领域波澜壮阔的巨大社会变革,需要参与其中的部门之间能够有序合作、良性互动,从整体上形成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强大合力。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那样,“改革开放是一个系统工程”,“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同时也要鼓励大胆试验、大胆突破、不断把改革开放引向深入。”基于此,需要注重将改革开放的力度、速度和社会可承受度紧紧结合在一起考虑问题。与此同时,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习近平强调,“要不失时机深化重要领域改革”,这是改革开放总部署总动员层面上的“牛鼻子工程”。当前,我国改革开放的重心领域存在于:如何营造一种公平竞争发展环境,如何推进自由贸易区建设,如何进一步增强社会发展的活力,如何大力增强政府的执政效能,如何促进社会和谐以及怎样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等等方面,2017年6月习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小组第三十六次会议上讲话指出:“注重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要求,也是推进改革的重要方法。”2016年1月习近平在重庆调研时讲话指出:“要精准发力”。总之一句话新时代的改革开放,既要全面发展,又要亮点纷呈。
人民中心性主要是强调“接地气”。当前,我国正值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面临着发展不平衡、发展不协调、科技创新不强、产业结构不合理等诸多社会民生矛盾,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这些问题关切人民的切身利益,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改革开放”。由此可以判断,改革开放的动力来自于人民的呼声,改革开放的成果要回归到人民的期待,人民群众始终是改革开放成败与否的核心参照要素。习近平指出,“改革开放是亿万人民自己的事业,必须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在党的领导下推进。”改革开放的每一个脚印无不来自于群众的创造、积累、实践和智慧,基于此,新时代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需要认真倾听人民对改革开放美好需要的呼声,需要积极采纳能够凝聚人民力量的改革开放共识,需要不断将改革开放的新成果惠及一个都不能少的群众。具体而言,就是改革开放要更加有力地促进经济的平稳发展,进而满足人民的物质需要;改革开放要创造更加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进而满足人民的政治需要;改革开放要创造出更加灿烂的文化产品,进而满足人民的精神需要;改革开放要释放出更加全面的社会服务,进而满足人民的社会需要;同时,改革开放要兼顾生态文明建设,满足人民日益突出的生态需要等等,“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
“改革开放”本身就是一个人类性话题,通俗讲,就是如何学习利用人类社会发展一切优秀成果。中国的改革开放不仅会给自己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是对世界和平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给世界社会发展带来了信心。2013年,习近平强调,“我国能在国际社会赢得举足轻重的地位,靠的就是坚持不懈地推进改革开放”。当今世界格局变化日趋复杂,尤其是伴随着我国不断将改革开放引向深度,一些围绕改革开放的国际新难题、新热点会不断地摆在我国面前,如何处理新时代改革开放过程中遇到的“国际话题”,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的关键方面。基于此,尤其需要认识到改革开放不单单是自身的需要,更是国际社会对于中国发展的一种期待;改革开放不仅仅是我国人民的美好需要,更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构筑开放性世界经济;改革开放不仅仅是当代人的现实任务,更是实现“两个一百年”、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
马克思恩格斯不是算命先生,也没有遇到过“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具体实践问题,这种现实性因素促使着马克思主义者在改革开放新时代语境下要注意发挥自身的精神自觉与实践创新优势。改革开放过去的四十年是不断探索的四十年,中国共产党人顺应时代潮流和人民意愿,团结带领人民进行改革开放独创的伟大革命。新时代在思想上,改革开放需要有立场、有态度,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在实践上改革开放也需要有大局、有成果,真抓实干,实实在在。正如习近平指出,“一定要有自我革新的勇气和胸怀”,“光有立场和态度还不行,必须有实实在在的举措。”在新时代下把握改革开放的风舵,没有不遇到风险的,这时候就需要有敢干、敢拼的战略决策,需要在充分论证评估的基础上抓住机遇,积极主动、超前决策,积极促成改革开放见成效,出成果。
具体来看,在基于历史与现实国情语境下,要有明确的改革开放目标、改革开放方略、改革开放胆量与改革开放的自信。新时代,在充分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上,深度掌握我国社会的基本特征,要准确定位我国社会的发展阶段。在社会发展的现阶段,改革开放所面临的情况有些东西是好变的,还有些东西是不好变的。在没有变化的层面,主要是集中在我国仍然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没有变;我国的改革开放方针政策必须始终依赖于这样的现实不能离开。在变化层面,需要注意现阶段社会的主要矛盾变化,这已经成为新时代改革开放的新重心。抑或讲,未来的改革开放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如何满足人民的美好需要。这应该被看作是未来一段时间改革开放的主要奋斗方向。
宏观上,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也需要协调好几个大的方面关系:一是衔接好国内改革布局与对外开放的关系,也就是要处理好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我国人民的美好需要同人类命运共同体之间的关系;二是衔接好党的建设与改革开放的关系,字面上两者分属于不同领域,但是实际上党的建设与改革开放都是实现中国梦的“车之双轮”、“鸟之双翼”,都是不可或缺的;三是衔接好我国城乡在改革开放中的地位角色。自然,城市在改革开放中处于得天独厚的优势地位,如何通过乡村振兴,让越来越多的农民也能够品尝到改革开放的“新鲜感”、“获得感”已经成了一种改革开放亟待解决的时代课题;四是衔接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以及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并不是思想碎片,而是一篇大文章,自身形成了有机的“闭环理论体”,其中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涉及到了改革开放的理论渊源和历史依据、改革开放的本质特征和独特优势、改革开放的组成要素、改革开放的内在逻辑、改革开放的规律探析、改革开放的强大生命力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的理论生命力其对于伟大实践的指导性,尤其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更需要理论的不断楔入。整体上来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是基于事实的理论应对,并不是单纯为了理论而理论的存在,很大的特征是一种解决实践问题的有战略性、前瞻性、创造性的“弹性理论体”。同时,还多方位多角度地映射到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目标、战略布局等基本问题。“闭环理论体”是为我国社会发展量身打造的科学理论体系,赋予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新时代的巨大活力,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面对着诸多新挑战,这些挑战不断调整着改革开放的具体转向:一是发展动力的不足,这里主要体现在基于家庭债务的消费影响,劳动力供给的结构性短缺以及素质不足;二是发展资源条件的相对恶化,主要体现在大规模城镇化、基础设施建设、房地产建设背后的环境恶化,价格疯涨等因素困扰;三是发展路径上的先富问题促使发展差距、收入差距、财富差距加大,一些不平衡性逐步增加,这些要求并不符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本质要求;四是从社会发展的负担而言,我国社会的总抚养比、老龄化等现象值得关注。这些挑战是新时代改革开放不可绕过的新航标。在挑战之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还面对着诸多新趋势,这些因素是改革开放不得不面对参照的重要方面:一是中等收入陷阱的“常见陷阱”;二是创新驱动的改革开放效应逐步增强;三是中国未来的发展将会趋向服务、消费大国;四是乡村振兴与逆城镇化潮流;五是人口红利的逐步形成;六是社会保障进入到发展的新阶段等等,这些新趋势是引领改革开放不断朝着有效性前进的催化剂。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成效显著,系统回答了新时代什么是改革开放、怎样改革开放的时代问题,体现出了改革开放在理论层面与实践层面的重大突破。总体来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改革开放原则的具体运用和当代版本,从学术层面来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具有着博大精深的理论渊源,也有着“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实践经验与时俱进的表达、总结、积累。从一定意义上来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思想是全党全国未来发展的行动指南,其内在逻辑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也是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与此同时,它也为人类追求美好生活提供了中国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