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融合发展的路径探讨——以广东开放大学为例

隆艳 周海英

（1.广东开放大学，广东广州，510091；2.广东科学技术职业学院，广东广州，510640）

远程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是我国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前者以现代信息技术为手段，服务全民，是构建学习型社会、推进教育公平的关键载体；后者以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技能型人才为使命，从而适应国家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的需要。尽管两种教育类型在办学模式、机制、方向上有所差异，但也存在较大的互补性。正如《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提出的“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关键是更新教育观念”，形成“体系开放、机制灵活、渠道互通、选择多样的人才培养体制”。开放教育与高职教育的融合发展，既是人才培养体制的改革与创新，也是现代教育发展的大趋势。

一、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融合发展的可行性分析

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的融合发展是对现有教育体制的创新，不论在政策法规层面，还是在实际操作层面都具有现实性和可行性。

（一）我国现行的相关法律法规鼓励和支持两类教育模式融合发展

1996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以下简称《职业教育法》）明确提出要“建立、健全职业学校教育与职业培训并举，并与其他教育相互沟通、协调发展”的体系[1]，这是我国第一次通过立法的形式，对职业教育实施的主体、职业教育的体系做了明确的界定，其核心思想是基于“相互沟通、协调发展”的理念，打破不同教育模式之间的壁垒，激活不同类型教育模式的优势，相互嫁接，相互补充，使职业教育得到充分的发展。我国现代职业教育起步较晚，基础还相对薄弱，层次结构和基本制度还不尽合理，人才培养模式还处在探索当中，基于上述原因考量，职业教育与其它教育类型的“相互沟通、协调发展”是目前最有效也最符合国情的道路选择：一是不同教育类型通过“沟通”可以吸收借鉴彼此有益的教育理念和经验；二是通过“协调”可以合理配置有限的教育资源，实现教育集约化发展。

2010年出台的《纲要》提出了各类教育“渠道互通”的融合性发展模式，从观念和技术层面上确定了优先发展的路径：“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协调发展，职业教育和普通教育相互沟通，职前教育和职后教育有效衔接”，“鼓励毕业生在职继续学习”，“拓宽毕业生继续学习渠道”。

2014年，教育部等六部委出台了《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年）》（以下简称《规划》），《规划》首次提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要“体现终身教育理念”，这不仅深化了职业教育的内涵，拓宽了职业教育发展的空间，而且也为职业教育和开放教育的“渠道互通”确定了方向。2016年，教育部颁布了《关于办好开放大学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该《意见》将我国的开放大学定义为“新型高等学校”，其办学原则是创新运行模式，“加快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与远程开放教育有机结合”。开放大学是实施开放教育的主体，与包括职业教育在内的各类教育“有机结合”是其主要办学模式，开放教育的内涵在“有机结合”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从《职业教育法》的“相互沟通、协调发展”到《纲要》的“渠道互通”，再到《规划》的“体现终身教育理念”和《意见》提到的“有机结合”，可以看到，国家不仅在法律和政策层面上为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融合发展提供了法理依据，而且也为两者的融合发展确定了基本思路和途径。

（二）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存在高度的互补性

培养应用型人才是职业教育的使命，2019年出台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又将“着力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确定为职业教育的总要求。《意见》中没有对开放大学人才培养的规格进行严格界定，但对开放大学的主要任务有如下表述：“针对区域、行业、企业等不同人群提供相适应的教育服务，坚持面向基层、面向行业、面向社区、面向农村”，文中提到的“区域”、“行业”、“企业”、“社区”、“农村”、“基层”正是“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主要聚集区，也是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的交集点，由于在使命和任务上的高度一致性，双方在以下几方面存在互补性：

第一是学历与非学历教育的互补。目前，我国职业教育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学校教育，包括初等、中等、高等职业学校教育；二是职业培训。前者由相应的学校实施，后者由相应的培训机构或者职业学校实施。接受职业教育的群体除了具有学习职业技能的需求外，还有一部分人群存在提升学历、拓展职业能力的意愿。仅以广东为例，2019年该省高职高专学生报考“专插本”的人数为56137人，占同年毕业生总数的1/4，同比增幅达25%，但招生计划数仅为为14762人，将有3/4的考生落选[2]。普通高校受人数、场地、后勤服务等条件制约，每年从中职、高职招收全日制插班生的能力有限，而开放教育实施的专、本科学历教育可以满足这部分学生的需求。除了学历教育，开放教育也承担着职业培训的功能，与一般性职业培训不同，开放教育的职业培训引入“线上+线下”的复合教学模式，培训项目和培训内容根据现实需要不断更新，具有灵活性、长期性的独特优势，可以帮助职业学校更好地落实“实施学历教育与培训并举的法定职责”。

第二是教学手段的互补。在新一轮职业教育改革中，提升职业教育现代化水平成为工作的重中之重。《职业教育法》中已经提到“国家鼓励运用现代化教学手段，发展职业教育”。2014年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又提出“提高信息化水平”、“现代信息技术广泛应用”的办学要求。2019年的《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了“互联网+职业教育”的概念，并将“大幅提升新时代职业教育现代化水平”确定为今后职业教育改革的目标。职业教育要大力发展和推广的技术化、信息化恰恰是开放教育优势，也是开放教育的生命线。我国开放远程教育已经走过了四十多年，计算机、通讯、网络等现代信息技术早已应用到教学的每个环节，并且随着各项技术的发展不断升级换代。职业教育在与开放教育的融合过程中，可以借助后者的技术优势发展在线教育，共享信息技术系统平台，让优质的职业教育资源普惠更多的人群。相对职业教育来说，开放教育的实践教学环节较为薄弱，在融合发展中，这部分教学内容可以借助职业教育的平台来完成，使开放教育学习者的实践能力得到有效提升。

三是师资与教学资源的互补。教育部在《意见》中明确了开放教育的课程资源和师资建设思路：“通过吸收引进、借鉴利用、自主开发等多种途径，建成满足多样化学习需求的优质课程资源”，“广泛聘请高水平教师、行业企业专家”组建专兼职结合的教师队伍。《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也大力倡导“协同育人”，“多元化办学”，建立健全“自主聘任兼职教师的办法”。由此可见，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完全可以通过互聘教师、共享资源等形式达到融合发展的目的。

二、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融合发展的路径

融合发展的根本目的是相互借力，取长补短，进一步完善各自的办学体系和运行机制，从不同的领域推动我国教育的高质量发展。实现两种教育类型的融合发展的基本路径既要遵循教育规律，适合我国国情，也要在改革创新上下功夫，运用新思维、新方法，通过融合实现教育均衡发展。具体来说，两者融合发展的路径包括四个方面。

（一）融合学历教育

即将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的学历教育融合起来，构建“中职+开放教育专科”、“高职+开放教育本科”两种学历教育衔接模式。中等、高等职业院校的学生普遍有提升学历的愿望，国家也为这部分学生制定了相关政策，打通他们学历提升的渠道。就广东省来看，中职生学历提升一般有五种渠道：一是3+证书考试；二是各个高职院面向中职生举办的自主招生考试和学业水平考试；三是定向的中高职三二分段考试；四是参加普通高考；五是参加非全日制的学历教育。前面四种都是全日制教育，只有第五种渠道是非全日制教育。由于受到招生人数、经济条件等因素限制，只有第五种渠道可以满足更多人学历提升的需要。在各类非全日制学历教育中，开放教育具有明显优势：一是“宽进严出”，降低入学门槛，可以满足更多中高职学生提升学历的愿望；二是充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学习形式灵活，可以满足不同学习者多样化的学习需要；三是教学资源丰富，师资队伍优化，可为学习者提供优质教学服务；四是平价收费，减轻了中、低收入家庭的经济负担；五是开放教育逐步推行学分制，学习者在进入中职或高职学习后，可以通过课程注册的方式同时参加开放教育的学习，既节约了学习时间和学习成本，提高了人才培养的效率，也为中职、高职学生建立了一条学历上升通道。

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的学历教育的融合并不是简单的加法关系，而是基于“一体化”思路的整体设计。首先是职业教育学校与开放教育院校在制定一体化人才培养方案时，可以充分利用开放教育推行的“学分银行”，实现双方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转换，既保证双方既有课程按教学计划顺利完成，又能够根据“学分银行”的运行规则免修部分课程，节约了学习成本和时间，提高学习效率，为技术技能人才持续成长拓宽通道。其次，“一体化”的人才培养方案设计还可以充分发挥两种教育类型的办学优势，弥补双方某些教育能力的不足，形成新的教育合力。开放教育的手段和模式在“职业能力”培养上是一块短板，特别是缺少实体实训和实验教学过程。职业教育突出的优势就是建立了以实体实训室为平台的技能训练体系，两者融合发展，开放教育可以借助职业院校的实训平台设计和完成相关课程实操内容的教学任务，而被职业教育弱化的理论学习内容也可以在开放教育中得到补充。

（二）相互借力，建立开放性教学共享平台

习近平总书记在《致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的贺信》中指出：“中国坚持不懈推进教育信息化，努力以信息化为手段扩大优质教育资源覆盖面。我们将通过教育信息化，逐步缩小区域、城乡数字差距，大力促进教育公平，让亿万孩子同在蓝天下共享优质教育、通过知识改变命运。”[3]进入新时代以来，大力推进教学信息化建设不仅是促进教育公平，全面提升教育质量的重要抓手，也是构建“人人皆学、处处能学、时时可学”学习型社会的有效手段。信息技术对教育发展具有革命性影响，我国已经把教育信息化纳入国家信息化发展整体战略之中。《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中提出要建设一批适合职业教育需要的在线精品课程以及配套的信息化资源，还要“推进虚拟工厂等网络学习空间建设和普遍应用”，职业教育信息化这些建设措施与《意见》中提到的开放大学“建设虚拟实验室、实训室，形成可供学习者多样化选择的虚拟实验、实习和实践环境”的发展方向具有同一性。两者可以通过共建开放性信息化教学平台实现资源共享：一方面职业教育可以基于开放教育现有的远程教学平台将自身优质教学资源网络化，面向公众开放，让更多的学习者获得优质的职业教育资源；另一方面双方通过合作共建虚拟实践教学空间，共享共建，节约建设成本，缩短开发周期。在信息化建设过程中，双方的教育理念产生交流碰撞，带来的不仅是形式上的变化，更是教育机制的创新和教育思想的变革。

（三）发挥各自优势，共同推动终身教育体系建设

意大利著名教育家捷尔比认为：“终身教育应该是学校教育和学校毕业以后教育及训练的统和。”[4]他将终身教育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学校教育；一是毕业后的继续教育。随着终身教育理念的宣传与推广，其重要组成部分继续教育已深入人心。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办好继续教育，加快建设学习型社会，大力提高国民素质。《纲要》特别提到“成人教育活动”是我国继续教育的一项重点工作。终身教育理论的创始人保罗·朗格朗说：“倘若我们没有得益于成人教育，以及更通俗地说通过正规教育以外的训练途径所做的贡献，那么，与终身教育有关的思想毫无疑问是不可能产生的。”[5]长期以来，我国的开放教育机构一直是成人教育的主要承担者。2014年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中深化了对继续教育的认识，鼓励职业教育也要“积极发展多种形式的继续教育”，为“全民学习、终身学习，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服务。职业教育机构的参与改变了终身教育以开放教育为主的单一局面，这是顺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提升国家人力资源能力建设水平的新思路、新途径。两种教育模式在终身教育这块阵地上可发挥各自优势，在师资、课程资源、教学平台和实训场所等方面融合互通，为公众提供丰富和个性化的终身教育服务，共同推动终身教育体系建设。

（四）共建终身学习“立交桥”，实现开放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无缝对接

中央提出要“构建衔接沟通各级各类教育、认可多种学习成果的终身学习立交桥”[6]，这是我国教育在新时代肩负的神圣使命。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是促进各级各类教育纵向衔接、横向沟通，满足“个人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的需要，开放教育在构建终身学习“立交桥”中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各级开放大学作为开放教育的主体，目前承担着国家和区域“学分银行”的建设任务。“学分银行”是学分认证的平台，通过建立认证标准和个人学习账号，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搭建起真正意义上的终身学习“立交桥”。我国在推进职业教育改革的过程中，也提出建设职业教育国家“学分银行”的任务，以此实现“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所体现的学习成果的认定、积累和转换”的目标。两类教育的“学分银行”具有相同的功能和任务指向，两者融合建设，必将加快实现《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提出的“推进国家学分银行建设”的奋斗目标，同时，通过“立交桥”，可实现两类教育的无缝对接。

三、广东开放大学的实践与探索

广东开放大学（以下简称“广东开大”）的前身为成立于1978年11月的广东广播电视大学。2012年12月，教育部批准广东广播电视大学更名为广东开放大学，是全国六所开放大学之一。2005年，学校利用自有办学资源创办了全日制广东理工职业学院，两校实行“一套班子，两块牌子”的管理机制。学校还设有附属职业技术学校，形成了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并举、贯通中专—专科—本科三个学历层次的办学模式。广东开大特有的办学优势为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融合发展提供了支撑。

（一）实施中职与专科一体化、高职与本科衔接开放式人才培养改革试点

广东省教育厅在《关于广东开放大学开展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改革试点的复函》（粤教规函〔2018〕183号）中，同意并支持这种创新性人才培养改革试点，同时要求学校优先与“省内优质中等职业学校和高等职业学校”开展合作。根据省教育厅要求，广东开大陆续出台了《广东开放大学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衔接试点项目教学团队建设与管理办法（试行）》、《广东开放大学高职教育与开放教育本科衔接试点项目学籍管理办法（试行）》、《广东开放大学中职教育与开放教育本科衔接试点项目学籍管理办法（试行）》、《广东开放大学中职教育与开放教育专科衔接试点项目教学工作实施细则（试行）》、《广东开放大学高职教育与开放教育本科衔接试点项目教学工作实施细则（试行）》五项制度，对两种教育融合发展中的学籍管理、人才培养方案的制定、教学实施、教学团队建设、考试考核等问题进行了规范。广东开大率先在部分高职、中职开展试点工作，其重心是基于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特点，进行课程教学、实验实训、顶岗实习以及面授教学与在线教学相结合的一体化课程设计。

广东开大开始校本项目试点时，充分考虑到两种教育类型的不同特点，通过一体化课程设计，实现以开放教育丰富多样的网络学习资源、现代信息化手段强化提升职业教育内涵建设，利用职业教育工学结合、校企合作以及完备的实训场所强化开放教育职业技能、实践能力培养的办学目标。一体化试点专业的课程包含了职业教育和开放教育的内容，同一名称的课程内容设计遵循教学规律，按照“一本教材，两块内容”的设计思路，放在不同学期开出，既体现了课程的完整性，又完成了专、本阶段各自的教学任务。

广东开大与一些地市的中职学校开展专科层次的一体化人才培养试点。以东莞电子科技学校为例，该校先后与广东开大合作开办专科层次的电子商务、数字展示、会计等专业，对于中职学生来说，过早进入专科课程的学习是他们的知识积累、学习能力难以达到的。对于上述问题，两校教学团队成员按照学习的循序渐进原则，将某些实操性较强的课程安排到1-2学期，对应的理论性课程安排到最后的学期进行。中职学生对实操性课程接受较快，对理论性课程则随着年龄与知识积累的增加逐渐产生兴趣。比如，数字展示技术专业开设《照片的后期处理》一课，为了与该课对应，中职阶段课程设有《PS技术》，这是一门实操课，而且容易掌握，学生在完成这门课程学习后，对数码照片的处理技术有了一定认识和掌握，这为专科课程《照片的后期处理》的学习打下了基础。东莞电子科技学校具有完善的实训场所和设备，开放教育专科课程中设计的所有实训项目都能得到落实，大大提升了课程的教学质量。对比参加普通开放教育学习与参加“中职+开放专科”一体化学习的效果，后者在实训教学环节获得了更多的实践经历。

（二）先行先试“学分银行”

2015年，广东终身教育学分银行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同意成立，省教育厅主管，由广东开放大学负责实际运行管理。《纲要》提出要“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促进各级各类教育“纵向衔接，横向沟通”，同时要求“建立继续教育学分积累与转换制度，实现不同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和衔接”，而“学分银行”就是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的关键所在。“学分银行”借鉴银行的运行模式，以学分为计量单位，对学习者的各类学习成果进行统一核算和认定，通过学分的积累，将学习者从固定的学习制度中解放出来，实现弹性学习，逐步实现建立“人人皆学、时时能学、处处可学”的学习型社会目标。

“学分银行”的建设对于职业教育与开放教育的融合具有重大意义：一是学习者接受正规或非正规教育中获得的证书、学分、工作和经验、技能等可以通过认定转化为学历教育的学分，这对推动职业教育和职业培训的发展起到了引导和推动作用；二是通过将职业教育学习和技能培训的成果、业绩转化为学历教育的学分，可以帮助学习者获得开放教育不同层级的学历，解决了职业教育学习者提升学历的要求，为技术技能人才持续成长拓宽了通道。2019年9月，由广东开放大学主要参与制定的《广东省高等教育学分认定和转换工作实施意见（试行）》正式发布，其中对国家职业资格证书、非国家职业资格证书、培训证书、业绩成果的学分认定和转换的规则做了明确说明，鼓励学习者以参加职业资格和专项能力的考证、专项技术岗位培训等方式获得学分，健全和完善了两类教育融合发展的机制，为开放教育和职业教育的创新发展拓展了更大空间。

我国经济发展正处在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培养大批高素质的技能型人才是教育面临的重大课题。开放教育与职业教育的融合发展不仅创新了人才培养的模式，也将各自的优质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增强了办学的能力和活力，为学习者拓宽了上升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