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西兰自由贸易协定》对两国贸易往来作用效应分析

李云鹏，闫永军

1.上海师范大学，上海 200234；2.南昌理工学院，江西 南昌 330044

贸易是各国间最古老、最重要的经济联系。当代相互依存的世界市场经济，使得国际贸易更加举足轻重。自1972年建交以来，中国和新西兰两国经贸关系一直稳定、健康发展。上世纪90年代以来，双边贸易增长较快。1997年8月，新西兰在西方国家中率先与中国就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双边市场准入问题达成协议。2004年4月，新西兰政府正式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2008年4月，两国签署自由贸易协定，新西兰成为第一个与中国达成双边 《自由贸易协定》的发达国家。同年10月，《协定》正式实施。2017年4月，双方举行中新自贸协定首轮升级谈判，新西兰成为首个同中国举行自贸协定升级谈判的发达国家。①因此，对《协定》签署后中新的贸易和直接投资关系进行研究具有现实意义。

一、已有研究

目前对中国－新西兰两国的贸易研究数量不多，它们或写在中新两国就《协定》展开谈判后、《协定》签署前，并对其可能带来的良好前景作一展望。例如，朱颖认为，“中新若签署《协定》，将有利于两国的货物、服务、农业方面的贸易及双方的投资”。借助自由贸易区经济效应理论的基本分析框架及相关的经济学模型，樊莹对中新自贸区的静态和动态经济效益作了初步预判。她认为自贸区将对两国的双边贸易和投资产生正效应，两国都将从中受益。或介绍新西兰对华的特殊产品如羊毛亦或双方农产品的贸易竞争与合作。如宣亚南和陈涛利用“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对2000—2004年中新两国各自领域的优势农产品进行了分析，并认为两国在园艺产品和乳制品及蛋类农产品上竞争性与互补性并存，且互补性关系占主导地位。孙会敏和张越杰在对中新农业贸易的特征进行归纳整理后，也利用此方法分析中国和新西兰农产品贸易的比较优势。他们同样认为，“同新西兰相比，中国的多数农产品处于比较劣势的地位。然而在国际出口上，中国的农业出口额具有绝对优势。此外，在鱼类、软体动物、蔬菜和水果等产品方面，双方具有较大的互补性和贸易空间。”王贝贝和肖海峰利用UN Comtrade数据，基于产业内贸易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贸易互补性指数、修正出口相似度指数和贸易强度指数，从结构性、互补性、竞争性和潜力四个方面对1995—2012年中新的农产品总贸易和分类贸易的发展进行了研究。并得出如下结论：“一是中国和新西兰农产品贸易表现为产业间贸易，并且在自贸区建立后，此趋势越来越凸显。二是中新两国主要向对方出口自身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并且这些农产品的比较优势在自贸区建立后进一步提升。三是自贸区的建立使中国农产品的出口与新西兰农产品的进口贸易互补性有所增强。四是双方农产品在世界市场上竞争的激烈程度有所下降。”或介绍《协定》的主要内容并对中新贸易前景作一预判。在对中新《协定》作简要介绍及论述其意义后，范昕和王立认为，“由于新西兰的小市场，中国直接获得的利益将有限且由于新西兰在农业上的发达优势，会对中国部分的农业造成损失。”他们认为，《协定》的亮点体现在服务贸易领域。此外，两国签证的便利化将为两国的劳务合作、教育交流和旅游合作带来光明前景。王艳红也认为，中新《协定》的签订将对两国的劳务输出、服务贸易、货物贸易和投资产生重要影响。《协定》的目的在于为两国的各领域贸易确立一个大的框架，双方在其中可以形成更好的合作。她还利用三维APG模型所得到的静态收益结果，得出《协定》的签署能使中新双方获取更大收益的结论。或利用经济学模型对两国签署 《协定》3至4年后的贸易情况进行实证分析。姬艳洁和董秘刚利用巴拉萨模型对中新在签署《协定》后的贸易效应作了分析，他们在研究中指出：“两国在对方进口的地位有所不同，新西兰比中国更依赖对对方的出口。此外两国还存在净贸易的创造。”他们也同样认为两国的贸易互补性较高，进行双方的贸易未来是有必要的。宋锡祥从争端解决机制入手来分析 《协定》的签署对中新关系的促进作用，他认为《协定》在争端解决机制的价值取向上偏向于非惩罚性的救济方式，这将有利于促进两国经贸往来，增进彼此间的政治友好关系，提升两国全面合作的伙伴关系。

在对国内相关研究进行介绍后，不难看出，目前少有研究从《协定》的签署到2017年两国的贸易和直接投资额的发展态势出发来进行分析。

二、中国—新西兰《协定》签署后双方贸易情况

（一）2007年—2017年双方双边贸易情况

从表1可知，自中新双方的《协定》签署后，双方在对方的贸易进出口排名中的位置都有所上升。对中国而言，在新西兰出口中所占份额及排名都有所上升，在2013年时，更是取代了澳大利亚自1989年起连续保持了23年的地位，成为新西兰第一大出口市场，②从2007年双方未签署《协定》时的新西兰第四大贸易出口国变为其第一大贸易出口国，且有继续保持的态势。③从所占份额的大小来看，中国更是从2007年的5.34%到2017年占据了新西兰出口额的五分之一。2009年，中新双边贸易总额为96.91亿新元，其中新西兰对华出口36.25亿新元，同比增长43.1%；从中国进口60.66亿新元，同比下降5.9%。同期，中新贸易额占新贸易总额的12.13%；新对华出口占新总出口额的9.1%；自华进口占其总进口额的15.9%。中国是新西兰第二大贸易伙伴，第二大进口来源地和第三大出口市场。④2010年，中新两国双边贸易额突破100亿新元，同比增长19.5%，其中新西兰向中国出口48.25亿新元，同比增长33%；自中国进口67.63亿新元，同比增长11.5%。⑤2014年更是提前实现了200亿新元的目标。⑥从表2也可得出，中国在新西兰进口所占份额和排名的提高。中国在新西兰贸易进口所占百分比也近乎于五分之一，更是在2011年就成为了新西兰第一大贸易进口国。

从表3可看出，新西兰在中国贸易出口中的比重和排名并没有随《协定》的签订而有大幅度的上升。从2007年至2016年，所占比重只上升了0.05个百分点，排名也无较大变化。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能是缘于新西兰的国土面积狭小和人口较少而导致的市场小，没有足够的消化能力，因此难以进口大量的中国产品。新西兰在中国贸易进口方面，如表4所示，其所占百分比和排名都有所上升。在所占比重方面，从2007年的0.16%增至2016年的0.45%，翻了一番。在排名方面，则从2007年的第52名升至2017年的第35名，但相对份额仍保持较低值。

表1 中国在新西兰贸易出口中所占百分比及排名

表2 中国在新西兰贸易进口中所占百分比及排名

（二）2007—2017年中新双边贸易主要产品种类情况

从表5可知，从2007年至2017年，新西兰对华出口的主要产品种类没有发生大的变化，仍然以动物类、木材、果蔬、食物类等初级产品及其加工品和衣物及纺织品等为主，机械化工等产品较少。在这些主要的出口产品中，动物和木材独占鳌头，分别占到了新西兰出口伙伴国比重的近二分之一和四分之一，而其中木材所占比重有较大增幅。在食物产品上，特别是新西兰对中国出口的奶粉产品增速明显，是近年来拉动新贸易增长的重要因素。在2013年，新西兰对华出口奶粉产品为40亿新元，占其对华出口总额的40%，创历史最高记录，新西兰奶粉产品更是有半数出口销往中国。⑦中国这方面需求的影响将是巨大的，比如，对华出口的下滑可以较好解释新西兰在2014年乳制品出口额为何下降了三分之二。⑧果蔬产品总体保持稳定但缓慢增长，这也许与中国与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成立相关。泰国在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可在果蔬方面形成分流。衣物和纺织品则从2007年的3.53%增至2016年的9.04%。

根据赫克歇尔—俄林—萨缪尔森模型（H—O模型），一个国家的比较优势，取决于它的相对丰裕以及几种生产要素最有利的结合，如资本、劳动力、资源、管理和技术，即一个国家将出口（或进口）那些能集约地利用丰裕 （或匮乏）的生产要素的商品。此模型很适合阐明“南北”大部分的贸易情况。在新西兰从华进口的产品种类方面（见表6），机械电子、衣物纺织品、金属、化学化工和塑料橡胶等制品占据主要位置。其中以机械电子产品为甚，新西兰从国外进口的此类产品中有近35%来自中国，对华依赖较大，且从2007年至2017年变化很小。这是因为，新西兰的产业结构以农牧业为主，工业和重工业的基础都比较薄弱，农业机械和电视机等机电产品的消费主要来自进口，同时新西兰又属于发达国家，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较高，机电产品的需求量大，因此对产品的质量要求偏高。而我国机电产品的出口额仅次于德国和美国，名列第三。衣物和纺织品也是进口的大类，且新西兰对进口自我国的纺织制品和原料没有配额限制。尽管近年来所占的比重有所下滑，但占据着14.98%、排名第二的高位。衣服和纺织品也是中新贸易中少有的产业内贸易现象。但是细分可发现，新西兰向中国出口的主要是羊毛等动物毛，马毛纱线及其织机物等纺织品原料；而中国向新西兰出口的主要是针织或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非针织或非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等纺织品的制成品。中新在这一领域的互补性大于竞争性。在新西兰国内缺少的金属、化学和塑料橡胶等产品的进口在近些年则保持着平稳增长，其中化学和塑料橡胶产品比金属类产品增幅大。因此，中新的贸易依赖于以专业化和比较优势为基础的利益的协调，比较符合“南北”的贸易情况。也因为新西兰属于全球最开放的经济体之一，平均关税税率水平在中新《协定》签署前已在较低水平，中国出口新西兰的商品结构在《协定》签署前至2016年没有发生较大的变化。

表3 新西兰在中国贸易出口中所占百分比及排名

表4 新西兰在中国贸易进口中所占百分比及排名

表5 新西兰对华主要出口产品种类及相关产品在出口伙伴国中所占百分比

表6 新西兰从华主要进口产品种类及相关产品在进口伙伴国中所占百分比

（三）2007年—2017年中新双边货物贸易情况

从表7中可以发现，无论是中国对新西兰的出口还是进口，在《协定》签署后都保持着增长势头。在2013年，双方都实现了对对方的进出口额度翻番，且中国依靠庞大的消费市场，早于新西兰在2010年就达成了这个目标。尽管双方的进出口总额受2008年金融危机的影响，不过也在2011年实现了翻番。其后受双方进出口额减少和增幅降低的影响，其值在2015年开始降低，并且在2015年出现了负增长，但2017年又再次反弹出现跳跃式增长。总的来说，取得了可观的成果。

表7 中国、新西兰货物进出口总额

下面再从中新对对方的货物进出口额对比各自的货物进出口总额（见表8和9）。可发现，尽管在《协定》签署后，中新两国在对方的货物进出口总额中的比重有所增加，但两者有很大的差别（见表10）。在新西兰的货物进出口中，中国占据了较大的比重，尤其是在进口方面，从2007年的5.0%的比重上升至2017年的24.7%，接近四分之一。即使新西兰对华货物出口方面表现不是那么抢眼，但在2016年也达到了13.2%的比重。反观中国方面，新西兰在其货物进出口中的比例很小，只是一个小头。从2007年到2017年，中国对新西兰的货物出口占新西兰货物进口的比重只从0.05%增加至0.23%。在进口方面，则从0.016%增至0.51%。双方在其中的关系并非对等，也不是一个重量级。中国的市场对于新西兰来说非常重要，使得它很难在短期内找到其他替代国，因此新西兰对中国的依赖性很大。相反，在这方面，中国对新西兰的依赖非常小。

（四）2007年—2017年中新双边直接投资情况

在直接投资方面（见表11），伴随着实施“走出去”战略，中国对新西兰的投资呈现上涨的趋势，从2007年的负值增至2016年的9亿美元，投资额达到2007年的14倍，且没有受到中国近几年经济增速放缓的影响。这与澳大利亚对中国对其投资的限制形成鲜明对比。⑨联想到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综合国力对比，综合人口、经济体量、军事、国内影响力和国际影响力等因素，澳大利亚都是典型的中等强国，且在心理认同方面也是如此，新西兰则是小国。以上因素也许造成了新西兰与澳大利亚知觉阈限的不同，新西兰比澳大利亚有更低的阈限值，因此澳大利亚比新西兰更容易将中国近年来综合国力的提升视作“威胁”并相信自己的实力能够应对。而新西兰国力的不足可能使其感到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或没有必要对此“威胁”进行自我保护。⑩⑪在新西兰对中国的投资方面，则是先增后减，在2010和2012两个年份达到峰值后便呈下降趋势，2016年的对华投资额下降到只有2007年的一半左右，这也许跟新西兰经济增长放缓、投资动力下降、中国投资市场环境的变化和中国并非新西兰主要投资的目的地相关。

表8 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

表9 新西兰货物进出口额

表10 中新对对方货物进出口额在各自货物进出口总额中所占比例

表11 中国新西兰双方直接投资额

（五）2007年—2017年中新双边旅游情况

在服务贸易的旅游方面，双方相互给予最惠国待遇，保障对方的服务和服务提供者享受到不低于第三国同类服务和服务提供者所享受的待遇。自《协定》签署，双方给予签证便利后，除2013至2015年有略微下降外，新西兰来华旅游的人数呈现逐年上涨势头（见表12）。但也看到，增长的势头不明显，相比于2007年，2017年的来华人数只增加了3.5万人次。这与新西兰人口基数小、与中国地理位置远和新西兰人更爱到澳大利亚旅游⑫有关。在中国赴新西兰旅游人数方面，则是逐年攀升（见表13），中国在2010年成为新西兰第四大旅游客源国。⑬在2017年达到了40万人，是2007年的6倍之多，且消费势头迅猛增长。⑭然而，也可以看到，虽然近年来新西兰成为中国游客的热门旅游目的地，但相比于2016年中国出境游的1.3亿人次，⑮40万则是小数目。

表12 新西兰来华旅游人数

表13 中国赴新西兰旅游人数

三、结论

中国与新西兰的《协定》是本着双方互利互赢的愿景进行的，它对中新双方的贸易进出口都有促进作用，目前取得的结果也能令双方满意。然而，两国在这种作用下的获益不是平等和均衡的，这体现在双方的贸易进出口种类、货物进出口额、直接投资额和旅游人数上。在贸易进出口种类方面，中新两国符合“南北”的贸易情况，可以用H—O模型得到较好的解释。在贸易量和货物进出口额方面，中国在新西兰的进出口上独占鳌头，新西兰形成了对华较大的依赖性。反观新西兰在中国的进出口地位中则要偏弱一些。在直接投资上，新西兰的小国属性使其不像中等强国澳大利亚那样对中国的综合国力的提高那么敏感，做出如对中国投资设限、炒作“中国威胁论”⑯等举动。与中国近年来对新西兰的直接投资不断加大相反，新西兰对华直接投资则是逐年降低。在旅游方面，虽然双方赴对方旅游的人数有所上升，但在绝对量上却并不显著，且中国赴新西兰旅游人数增长的倍数大于新西兰赴中国旅游人数增长的倍数。由此可知，新西兰从中获得了比中国更多的经济利益。因此，无怪乎新西兰总理阿德恩直言：“对华关系是新西兰最重要、影响最深远的双边关系之一。”⑰

对中国而言，《协定》是战略意义大于经济意义。因为这是中国首个与发达国家签订的自贸协定，并且在中国与新西兰的《协定》签署后，中国又与冰岛、瑞士、韩国、格鲁吉亚和澳大利亚等国签署了自贸协定，使我国自贸区网络布局延伸到欧洲、澳洲、东北亚和欧亚地区。鉴于新西兰是中小型发达国家中的典范，中新双方交流的经验可为中国与其他相似的——例如智利这样的拉美国家的交流往来提供有益的经验，可以为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的进一步延伸提供借鉴。此外，在特朗普政府强调“美国优先”并将关税大棒挥向多国从而导致不确定性和风险性陡增的今天，⑱诸如中国与新西兰这般的关系更显可贵。基于包括中国和新西兰在内的广泛国家都支持自由多边贸易机制，支持基于规则的国际贸易机制，这可以为中国夺取更高的道德制高点提供更大的空间，可以让我国维持并增强一个负责任并且积极致力于全球治理与发展的大国形象，⑲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提供有力支持。可推断，中新两国未来的贸易前景仍将是稳中向好，并将继续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双方之间的各层级交流往来也会更加密切。

注释：

① 中 国 同 新 西 兰 的 关 系 ［EB/OL］.（2009-10-09）［2018-08-28］.https：//www.fmprc.gov.cn/web/gjhdq_676201/gj_676203/dyz_681240/1206_681940/sbgx_681944/t7878.shtml.

②中国正式成为新西兰第一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出口市场 ［EB/OL］.（2014-02-06）［2018-08-10］.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l/201402/20140200479157.shtml.

③国别贸易报告——2017年新西兰货物贸易及中新双边贸易概况［EB/OL］.（2017-08-31）［2018-08-20］.http：//www.fdi.gov.cn/1800000121_35_1921_0_7.html.

④2009年中新双边贸易继续向好［EB/OL］.（2010-03-29） ［2018-08-19］.http：//nz.mofcom.gov.cn/article/huiyuan/201003/20100306841572.shtml.

⑤2010年中新双边贸易继续快速发展［EB/OL］.（2011-01-31） ［2018-08-19］.http：//nz.mofcom.gov.cn/article/slfw/201101/20110107386203.shtml.

⑥中新双边贸易额提前实现200亿新元目标［EB/OL］.（2014-07-01）［2018-08-20］.http：//nz.mofcom.gov.cn/article/zxhz/zzjg/201407/20140700645716.shtml.

⑦中国正式成为新西兰第一大贸易伙伴和第一大出口市场 ［EB/OL］.（2014-02-06）［2018-08-22］.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l/201402/20140200479157.shtml.

⑧新西兰公布2015年全年贸易数字［EB/OL］.（2016-01-30） ［2018-08-23］.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l/201602/20160201247053.shtml.

⑨新华国际时评：澳大利亚对中国投资不应持保护主义态度 ［EB/OL］.（2016-08-18）［2018-08-22］.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6-08/18/c_1119416637.htm.

⑩深度丨签约‘一带一路’，新西兰为何总能‘敢为西方先’？［EB/OL］.（2017-03-28）［2018-09-01］.https：//www.jfdaily.com/news/detail?id=48601.

⑪罗伯特·杰维斯.国际政治中的知觉与错误知觉[M].秦亚青，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5：410-414.

⑫超越新西兰 中国赴澳大利亚旅游人数创新高［EB/OL］.（2016-07-07） ［2018-09-01］.http：//www.chinanews.com/gj/2016/07-07/7931312.shtml.

⑬中国去年赴新西兰人数增2成 成第四大旅游客源国 ［EB/OL］.（2011-03-31） ［2018-09-01］.http：//www.chinanews.com/cj/2011/03-31/2944831.shtml.

⑭中国游客赴新西兰旅游人数增长快 消费额猛增42%［EB/OL］.（2013-05-15）［2018-09-01］.http：//www.chinanews.com/hr/2013/05-15/4819225.shtml.

⑮2017年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人次超1.3亿［EB/OL］.（2018-02-16）［2018-09-01］.http：//news.cnr.cn/native/gd/20180206/t20180206_524126876.shtml.

⑯ “锐实力”背后的霸权逻辑和双重标准［EB/OL］.（2018-04-25）［2018-09-01］.http：//www.china.com.cn/opinion/theory/2018-04/25/content_50959837.htm.

⑰于潇清，栗雅婷.会说上海话的新西兰新大使：中新关系处在不断升级和发展之中 ［EB/OL］.（2018-06-09）［2018-09-01］.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183555.

⑱加征关税导致特朗普政府 ‘后院起火’［EB/OL］.（2018-07-06）［2018-09-01］.http：//news.gmw.cn/2018-07/06/content_29696109.htm.

⑲林毅夫：美国放弃了自由贸易的道德制高点，中国该如何应对 ［EB/OL］.（2018-03-23）［2019-09-01］.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2039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