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起来”与新中国70年的发展逻辑*

汪青松

(上海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433)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70年，是以毛泽东、邓小平、习近平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先后领导中华民族实现“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目标的70年。新中国70年“三个起来”的飞跃取得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壮丽成就，开辟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研究“三个起来”的内涵、特征及路径，对于深入把握新中国70年发展逻辑有着重要意义。

一、新中国70年的“三个起来”是党的初心使命的接力践行

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1921年中国共产党一成立，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最高理想与最终目标，勇敢地肩负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使命。新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70年，是党的初心使命接力践行的70年。

(一)“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是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之时秉承党的初心使命提出的正达到和将要达到的梦想和目标

为中国人民谋幸福和为中华民族谋复兴，首先必须推翻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经过北伐、土地革命、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终于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

有学者认为，“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1]86这种说法并不准确。毛泽东是在1949年9月21日全国政协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上宣布中国人“站起来”的。学界对此早已作了澄清，[2]需要说明的是：毛泽东在此次会议上两次提出“站起来”。第一次是在会议开幕词中，第二次是在1949年9月30日全国政协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委托起草的会议宣言中。毛泽东宣布的不是“中国人民站起来了”，而是“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中国人现在是站立起来了”。[3]342、347

中国人“站起来”的含义是什么？毛泽东1949年9月21日在全国政协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开幕词中宣布“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之后，专门有一段阐述：“中国人从来就是一个伟大的勇敢的勤劳的民族，只是在近代落伍了。这种落伍，完全是被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反动政府所压迫和剥削的结果。一百多年以来，我们的先人以不屈不挠的斗争反对内外压迫者，从来没有停止过。”“我们团结起来，以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打倒了内外压迫者，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了。我们的民族将从此列入爱好和平自由的世界各民族的大家庭，以勇敢而勤劳的姿态工作着，创造自己的文明和幸福，同时也促进世界的和平和自由。我们的民族将再也不是一个被人侮辱的民族了，我们已经站起来了。”[3]343-344毛泽东宣布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是以“打倒了内外压迫者，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内涵，以“我们的民族将再也不是一个被人侮辱的民族”为特征的。

中国人怎样才算“站起来”了？毛泽东1949年9月30日在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宣言中进一步强调：“我们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中国人现在是站立起来了，我们民族的前途是无限光明的。”“中国的历史，从此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我们应当进一步组织起来，……建设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富强的新中国。”[3]347-348毛泽东宣布的“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是以“开辟了一个新的时代”为标志，以“建设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富强的新中国”为目的的。

毛泽东不仅在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首提中国人从此“站起来”，而且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初期提出了中国要“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梦想。1955年12月，毛泽东在《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按语中指出：“中国是一个大国,但是现在还很穷,要使中国富起来,需要几十年时间。”[4]4471959年12月至1960年2月，毛泽东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中指出,“分几个阶段,把我们的国家搞强大起来。”[5]124“使中国富起来”，“把我们的国家搞强大起来”，是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宣布“站起来”之后进一步提出的“富起来、强起来”梦想。

毛泽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宣布的中国人“站起来”是一种现在时判断，建国初期提出的“富起来、强起来”梦想使用的是一种将来时表述。他说，我们的目标是要使我国比现在大为发展，大为富、大为强。我国是个大国，但不是富国，也不是强国。我们还是一个农业国。在农业国的基础上，是谈不上什么强的，也谈不上什么富的。我们的目标是要赶上美国，并且要超过美国。全国各界，包括工商界、各民主党派在内，都要努力，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富强的国家。[4]500“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依存，“站起来”是前提，“富起来”是基础，“强起来”是关键[6]。毛泽东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已初步揭示通过“三个起来”践行中国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逻辑关系。

(二)为中国人民谋幸福和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必须领导中国人民在集中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摆脱生活贫困。20世纪70年代末，邓小平把实现毛泽东“富起来”梦想提上实践层面，发出了改革开放“富起来”的动员令

新中国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开始建设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我们的成就和成功经验是党和人民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结果，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表现，是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继续前进的基础。[7]154-155由于我们党领导社会主义事业的经验不多，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没有完全搞清楚，后来发生严重错误，使得我们没有取得本来应该取得的更大成就。

1976年粉碎“四人帮”之后拨乱反正，紧迫的任务是推倒“两个凡是”，重新确立实事求是思想路线，从阶级斗争为纲转向经济建设为中心；批判“四人帮”鼓吹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的论调，对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进行再认识，回答社会主义中国为什么要富，解决共同富裕与社会主义本质的关系。邓小平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富起来”。“富起来”关系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哪能像现在这样，搞了二十多年还这么穷，那要社会主义干什么？”[8]130

1978年12月13日,邓小平在中央工作会议闭幕会上发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的讲话。他指出：“在经济政策上，我认为要允许一部分地区、一部分企业、一部分工人农民，由于辛勤努力成绩大而收入先多一些，生活先好起来。一部分人生活先好起来，就必然产生极大的示范力量，影响左邻右舍，带动其他地区、其他单位的人们向他们学习。这样，就会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波浪式地向前发展，使全国各族人民都能比较快地富裕起来。”[8]152邓小平的这个讲话实际上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的主题报告，被称为是改革开放的宣言书，由此开启了“富起来”的改革开放征程。

(三)为中国人民谋幸福和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最关键的是要使中国“强起来”。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上吹响“强起来”的集结号

2012年11月29日，习近平在国家博物馆参观《复兴之路》时说，经过鸦片战争以来170多年的持续奋斗，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展现出光明的前景。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9]35

2017年党的十九大宣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新时代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是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

中共十九大报告列举了新时代现代化强国要建设科技强国、质量强国、制造强国、航天强国、网络强国、交通强国、海洋强国、贸易强国、文化强国、体育强国、教育强国、人才强国，还要建设世界一流军队，发展大国外交。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吹响了新的集结号。中国共产党人正践行初心使命，带领中国各族人民走进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强起来”的新时代。

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英勇奋斗的根本动力。新中国的70年，从毛泽东宣布“站起来”,到邓小平号召“富起来”,再到习近平领导中国人民走进“强起来”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一棒接一棒地忠诚践行着党的初心与使命。

二、“三个起来”是新中国70年“四个伟大”成就的壮丽展现

新中国的70年，是开展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壮丽的70年。“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是“四个伟大”成就的生动展现。

(一)“站起来”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新中国成立的基础上开展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斗争中已经实现的伟大梦想

为了实现“站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开展了一系列伟大经济斗争。一是“银元之战”与“米棉之战”，为稳定经济秩序同投机资本作斗争；二是统一物价税收，逐步形成计划经济；三是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建立公有制经济；四是从“两步走”现代化战略到百年强国构想，抓革命促生产，推进“四个现代化”。

为了实现“站起来”，新中国开展了一系列伟大政治斗争。剿匪与镇压反革命，“三反”、“五反”，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的斗争，初创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治制度。

为了实现“站起来”，新中国开展了一系列伟大军事、外交斗争。抗美援朝战争，“两弹一星”成功发射，恢复中国的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身份，标志中华民族在军事上、外交上站了起来。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至改革开放前30年，既是“站起来”的巩固和完成，又是为“富起来”“强起来”打基础和做准备。

(二)“富起来”是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实现的伟大梦想

邓小平“富起来”思想包括先富、共富、扶贫三层涵义：

(1)允许一部分地区、企业、工人农民由于辛勤努力成绩大而生活先好起来。这属于部分先富，部分先富是“富起来”的捷径。

(2)一部分人生活先好起来产生极大示范力量，使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地波浪式发展并使全国人民都能比较快地富裕起来，这是通过部分先富带动和促进后富达到共同富裕。

(3)而对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要扶贫。“在西北、西南和其他一些地区，那里的生产和群众生活还很困难，国家应当从各方面给以帮助，特别要从物质上给以有力的支持。”[8]152

从“站起来”到“富起来”，是伟大梦想的一次飞跃。邓小平作为中国改革开放事业总设计师，提出了从20世纪80年代温饱,到90年代小康,再到21世纪中叶基本现代化的“三步走”战略规划；在世纪之交，1997年江泽民提出“新三步走”战略，21世纪上半叶用两个十年的时间，把20世纪90年代的低水平小康提升到2020年高水平的全面小康，进而在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胡锦涛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明确了建党百周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建国百周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两个一百年”战略安排。

为实现“富起来”的民族梦想，要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坚持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富起来”的兴国之要是坚持经济建设“一个中心”，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大力发展生产力，把蛋糕做大；“富起来”的立国之本是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与资产阶级自由化作斗争，绝不走两极分化的资本主义邪路，绝不能把中国变成西方国家的附庸；“富起来”的强国之路是坚持改革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扩大对外开放，正确处理效率与公平的关系，既把蛋糕做大又把蛋糕分好，从全面小康走向共同富裕。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是实现“富起来”伟大梦想的生命线和幸福线。

(三)“强起来”是新时代通过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开展伟大斗争，在推进伟大事业中要实现的伟大梦想

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是实现伟大梦想的更大飞跃。为实现“强起来”的民族梦想，习近平要求全党在新时代弘扬斗争精神，坚决反对一切削弱、歪曲、否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更加自觉地坚持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坚决反对一切损害人民利益与脱离群众的行为，更加自觉地维护人民利益；坚决破除一切顽瘴痼疾，更加自觉地投身改革创新时代潮流；坚决反对一切分裂祖国、破坏民族团结和社会和谐稳定的行为，更加自觉地维护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坚决战胜一切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领域和自然界出现的困难，更加自觉地防范各种风险[10]。

为了实现“强起来”的民族梦想，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正在伟大斗争中推进自我革命。以刀刃向内的勇气自我革命，同一切削弱党的战斗性的现象作坚决斗争，促进全党增强“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以真刀真枪的勇气自我革命，同一切影响党的先进性的现象作坚决斗争，筑牢信仰之基、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以刮骨疗毒的勇气自我革命，同一切弱化党的纯洁性的现象作斗争，坚持不懈地整治“四风”，坚决预防和反对腐败，保证党的肌体健康。

中华民族“站起来”始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成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站起来”在改革开放前已是完成时，“富起来”正处于现在进行时。2019年7月国新办发布，我国人均收入已达中等偏上水平。2020年全面小康社会建成之日即“富起来”初步实现之时，“强起来”的新时代还要进一步实现以共同富裕为目标的“富起来”。“三个起来”的逻辑联系表明，近14亿人口的中国“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已经呈现并将不断展现伟大斗争、伟大工程、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的辉煌成就。

三、“三个起来”是新中国70年“四个自信”的有力确证

习近平说：“当今世界，要说哪个政党、哪个国家、哪个民族能够自信的话，那中国共产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华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11]学界把新中国70年划分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与“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有学者把新中国70年称之为“三十而立”与“四十而不惑”。从国家自信来看，可把新中国70年划分为改革开放前后的两个30年和十八大以来新时代近十年这样三个时期。新中国三个时期的划分正好切中70年历史的主题与主流，与新中国的“三个起来”相契合，是国家自信的最好证明。

(一)改革开放前30年：从“站起来”到“永远站立起来”的新中国最自信

1949年9月毛泽东在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上说：“随着经济建设的高潮的到来，不可避免地将要出现一个文化建设的高潮。中国人被人认为不文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将以一个具有高度文化的民族出现于世界。”“让那些内外反动派在我们面前发抖吧，让他们去说我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吧，中国人民的不屈不挠的努力必将稳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3]344

1950年6月的“银元之战”和11月的“米棉之战”，结束了旧中国连续多年的恶性通货膨胀、物价飞涨的局面，取得新中国成立后党和人民政府在财经战线上第一个重大胜利，毛泽东高度评价这个胜利的意义“不下于淮海战役”。[12]63

抗美援朝迎战世界上经济实力最雄厚和军事力量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对于仅成立一年的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是严峻考验。中国人民志愿军在衣被单薄、粮弹缺乏的极其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与高度现代化装备的美军作战。在两年零九个月的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共毙、伤、俘敌71万余。1953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在板门店签订。抗美援朝胜利极大地增强了中国人民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中国的国际地位空前提高，国家的经济建设和社会改革获得了相对稳定的和平环境，帝国主义从此不敢轻易地欺侮和侵犯中国。[13]381彭德怀1953年9月12日在《关于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工作的报告》中说：“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14]327

经济自立是政治自主的物质基础。1953年9月周恩来指出：“国家面貌的改变要从经济面貌的改变做起。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永远站立起来。”[15]152习近平在纪念周恩来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重申了这一论述[16]。旧中国是农业国，什么工业品也不能造。1954年毛泽东说：“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造。”[4]329新中国高度重视工业化建设，开始自行设计和批量生产汽车、飞机、坦克、拖拉机等。1953-1976年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5.9%，工业年均增长11.1%，钢产量从1949年16万吨发展到1976年2046万吨，汽车产量从1955年的年产100辆发展到1976年的年产13.52万辆。新中国终于建立起独立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

不惧怕西方的武力威胁和核讹诈，新中国制订了《1956至1967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1960年11月5日成功发射导弹，1964年10月16日原子弹爆炸成功，1967年6月17日氢弹爆炸成功，1970年4月24日人造卫星发射成功。邓小平在1988年10月24日视察北京正负电子对撞机工程时说：“如果六十年代以来中国没有原子弹、氢弹，没有发射卫星，中国就不能叫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就没有这样的国际地位。这些东西反映一个民族的能力，也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标志。”[17]279

改革开放前30年的新中国，不仅实现了毛泽东所宣布的在政治上站起来，而且在经济上、文化上、社会上、军事上实现了周恩来提出的“永远站立起来”。

(二)改革开放以来至党的十八大：30多年“富起来”的新中国最自信

1978年开启的改革开放不走老路走新路，不走邪路走正路。经过艰辛不懈地探索，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目标。邓小平明确指出，“不讲多劳多得，不重视物质利益，对少数先进分子可以，对广大群众不行，一段时间可以，长期不行。”[8]146市场经济以企业和个人利益追求为驱动，以市场对资源的配置为基础，价值机制、竞争机制和供求机制激发企业和个人内生动力与外在压力。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与完善，生成体制性制度优势，极大焕发了经济发展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改革开放中国迅速发展的奥秘就在于从市场化改革到市场经济发展激发了经济主体的巨大生机活力。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说：“粮票、布票、肉票、鱼票、油票、豆腐票、副食本、工业券等百姓生活曾经离不开的票证已经进入了历史博物馆，忍饥挨饿、缺吃少穿、生活困顿这些几千年来困扰我国人民的问题总体上一去不复返了！”[18]

改革开放不走慢路走快路，不走差路走好路。1987年中国GDP总量在世界排12名，1988年超印度居第11位，1991年超巴西居第10位，1992年超俄罗斯居第9位，1994年超西班牙居第8位，1996年超加拿大居第7位，2000年超意大利居第6位，2002年和2005年两次超法国居第5位，2006年超英国居第4位，2007年超德国居第3位，2010年超日本名列第2位。一部中国改革开放史就是对发达国家赶超的历史。

改革开放赶超发达国家“富起来”的历史精彩地体现了中国道路自信。习近平2015年10月21日在伦敦金融城发表演讲时说，“改革开放37年来，中国经济年均增速近10%，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6亿多人口摆脱贫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超过7000美元。中国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这充分说明，中国人民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19]

(三)党的十八大以来近十年：“强起来”的新时代中国最自信

当代中国正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在世界主要国家中名列前茅，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创新型国家建设成果丰硕，天宫、蛟龙、天眼、悟空、墨子、大飞机等重大科技成果相继问世。全面深化改革取得重大突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以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我们的奋斗目标，深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人民生活不断改善，脱贫攻坚、决战全面小康社会2020年就要取得胜利。大力度建设生态文明，强军兴军开创新局面，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全面从严治党成效卓著。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被确定为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体现了党在政治上理论上的高度成熟和高度自信，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飞跃。[10]

“强起来”实现中国梦，改革开放和伟大斗争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凡是危害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各种风险挑战，凡是危害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各种风险挑战，凡是危害我国核心利益和重大原则的各种风险挑战，凡是危害我国人民根本利益的各种风险挑战，凡是危害我国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各种风险挑战，我们都必须勇于面对，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取得斗争的胜利。[20]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法治思维和底线思维的能力，就不会犯颠覆性错误。

“强起来”实现中国梦，必须苦干实干。中国的富强，不是靠侵略掠夺，不是靠打贸易战，而是靠出力流汗，创新驱动，共享发展。创新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禀赋，但科技创新仍是今日中国发展的“短板”，我国现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彻底改变大而不强的任务仍很艰巨。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会议上指出，我国创新能力不强，科技发展水平总体不高，科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支撑能力不足，科技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这是我国这个经济大个头的“阿喀琉斯之踵”。[21]在关键技术、核心技术、卡脖子技术上不能依赖别国，要在自主创新上取得突破。

“强起来”实现中国梦，是协调推进“四个伟大”“四个全面”的“强起来”，是统筹推进“五位一体”“五大发展”的“强起来”，是共建“一带一路”、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强起来”。这样的“强起来”一定能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中国梦。

“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是针对落后、贫穷、不强三大问题提出的。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失语就要挨骂。长期以来，我们党带领人民就是要不断解决“挨打”“挨饿”“挨骂”这三大问题。[22]“站起来”是为了富民和强国，而只有“富起来”“强起来”才能“永远站立起来”；而“永远站立起来”是为了更加“富起来”“强起来”，“三个起来”呈现出一定阶段性的次第展开。[23]“三个起来”体现着中国道路自信、中国理论自信、中国制度自信、中国文化自信，习近平说：“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信心，都是指引和支撑中国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的强大精神力量。”[18]

70年前中国人民历经几代人上下求索，终于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建立了新中国，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中国人民的命运从此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历经70年艰苦奋斗，中国人民立足本国国情，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前进方向，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了全世界刮目相看的伟大成就。习近平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大会上说：“今天，社会主义中国巍然屹立在世界东方，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撼动我们伟 大祖国的地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进步伐。”[24]

今天的中国，已经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只要我们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坚持高质量发展，坚持扩大对外开放，坚持和平发展，全面贯彻执行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不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断创造新的历史伟业，就能满怀信心地从“站起来、富起来”跃迁到“强起来”。事实胜于雄辩，“三个起来”已经是并将进一步是新中国“四个自信”的最有力的确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