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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宁夏大学农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2.宜宾学院川茶学院,四川 宜宾 644000)
紫花苜蓿(Medicagosativa)具有产草量高、适应性强、饲草营养价值高等优点,被誉为“牧草之王”,是中国分布最广,栽培历史最悠久的豆科牧草,对中国西北地区生态环境改善和农牧业结构调整有极其重要的作用[1]。宁夏引黄灌区土质良好、日照充足、有灌溉条件,紫花苜蓿每年刈割4次,年产干草可达18~22 t·hm-2,是宁夏乃至全国最适宜种植苜蓿的区域[2-3]。该地区降水量较少、蒸发量较大,农业生产采用大水漫灌方式为主。近年来,农民为了获得高产,盲目过量灌水和施肥现象极为普遍,不仅造成水肥等资源的严重浪费,而且严重影响了紫花苜蓿的产量和品质。因此,研究宁夏引黄灌区紫花苜蓿节水节肥的灌溉施肥制度,不仅对提高紫花苜蓿水肥利用效率有重要作用,而且对改善草地水肥状况和缓解水资源短缺有重要意义。
水分和肥料是影响紫花苜蓿产量的两大重要因素,尤其是干旱半干旱地区,适宜的水肥供应是促进紫花苜蓿生长发育和提高水氮利用效率的重要途径[4-6]。张前兵等[1]研究了不同灌溉定额及分配模式对当年紫花苜蓿种植的生产性能及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结果表明,合适的灌溉定额(4500 m3·hm-2)有利于当年苜蓿干草产量、水分利用效率的提高及其营养品质的改善。李新乐等[7]研究表明,灌水对1、2茬苜蓿产量有显著性影响,对3、4茬及全年产量的影响无显著差异。霍海丽等[8]研究表明,紫花苜蓿干草产量、粗蛋白、粗脂肪和粗灰分含量随灌溉量增加而增加,粗纤维含量随灌溉量增加而降低。刘晓静等[9]的研究表明,施氮能显著提高紫花苜蓿的株高和草产量,且株高和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同时改善了紫花苜蓿营养品质,显著降低了其酸性洗涤纤维、中性洗涤纤维和粗灰分的含量,提高其粗蛋白和粗脂肪的含量。郭学良等[10]通过研究不同灌溉方式对紫花苜蓿产量和灌水利用效率的影响,结果表明与大水漫灌相比,地下滴灌在少用50.8%灌溉水的情况下提高约21.6%干草产量。针对紫花苜蓿水肥管理展开的众多研究中,多以水、氮等单因子来评价不同灌水量或施氮量对紫花苜蓿生产性能的影响,而关于水氮一体化对紫花苜蓿整个生长季内的生产性能及水氮利用效率的研究,尤其是从地下滴灌的角度分析宁夏引黄灌区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的生长、产量及水氮利用效率研究鲜见报道。因此,本研究设置不同施氮量和灌水量对地下滴灌紫花苜蓿整个生长季内的生长和干草产量的影响,探讨不同水氮供应下紫花苜蓿对水分和氮素的利用效率,以期科学合理地对水肥进行调控,为宁夏引黄灌区紫花苜蓿大面积推广节水、高产优质种植提供理论依据。
试验地设在宁夏农垦局贺兰山茂盛草业有限公司核心试验站。该试验站位于银川市境内(38°31′ N,106°8′E),海拔1037 m。试验区属中温带大陆性气候,年平均日照时数3000 h以上,年平均气温8.5 ℃,是全国太阳辐射和日照时数最多的地区之一。全年无霜期157 d,年平均降水量203 mm,降水主要集中在7-9月。试验田排灌方便,土壤类型为淡灰钙土,土壤耕层(0~20 cm)土壤容重为1.51 g·cm-3,田间持水量为21.95%,pH值为8.61,有机质含量13.43 g·kg-1,全盐含量0.26 g·kg-1,碱解氮43.91 mg·kg-1,速效磷10.65 mg·kg-1,速效钾128.26 mg·kg-1。
供试品种为紫花苜蓿‘巨能7号’(M.sativacv. MagnumⅦ),由北京克劳沃草业技术开发中心提供。2016年5月16日人工开沟条播,播种量22.5 kg·hm-2,播深2 cm,行距22.5 cm。试验地采用地下滴灌方式进行灌水,滴灌材料由银川沃尔森节水灌溉有限公司提供。滴灌带间距60 cm,埋深20 cm,滴头间距30 cm,滴头流量3.0 L·h-1,用水表控制灌溉水量。
试验时间为2017年3-10月,采用裂区设计,主处理为滴灌量,副处理为施氮量。滴灌量共设置4个水平:480(W1)、550(W2)、620(W3)和690 mm(W4);施氮量共设置4个水平:无氮(N0,0)、低氮(N1,60 kg·hm-2)、中氮(N2,120 kg·hm-2)和高氮(N3,180 kg·hm-2)结合灌溉进行,氮源为尿素(含N 46.4%)。试验共16个处理,每个处理重复3次,小区面积为4 m×6 m,为防止试验处理间水分与氮素移动,各试验小区之间设置1 m的人行走道。紫花苜蓿全生育期滴灌11次,施肥4次,采用人工撒施方式进行施肥,紫花苜蓿生长季内田间管理措施等同当地普通大田。紫花苜蓿不同生长季的具体水氮供应时间及分配比例见表1。2017年紫花苜蓿全生长季内降水量为167.5 mm。紫花苜蓿整个生长季内共刈割4次,分别于初花期的5月24日、6月25日、7月30日和9月16日进行。
表1 地下滴灌紫花苜蓿生长季水氮分配比例Table 1 Irrigation and nitrogen amount distribution proportion during alfalfa growth period
1.4.1产量测定 紫花苜蓿初花期分别在各个试验小区内用对角线法取3处样方,每处样方选取1 m×1 m进行刈割,留茬5 cm 左右,田间测定小区紫花苜蓿鲜草产量,然后将鲜草样带回实验室,置于阴凉通风处自然风干至恒定质量,测定紫花苜蓿干草产量。
1.4.2株高测定 在不同处理的各个小区内随机选取紫花苜蓿植株20株,用直尺测定其顶部到地表的垂直高度,求其平均值。
1.4.3茎粗测定 对测定株高的20株单株用游标卡尺测量距离地面5 cm处茎粗。
1.4.4耗水量测定 紫花苜蓿耗水量采用农田水量平衡方程计算[11]:
ET=P+I+U-ΔWs-R-D
式中:ET为紫花苜蓿生育期耗水量(mm);P为紫花苜蓿生育期内降水量(mm);I为紫花苜蓿生育期内灌水量(mm);U为地下水补给量(mm);ΔWs为试验初期和末期土壤贮水量的变化量(mm),由试验获得:在紫花苜蓿返青前与收获后分别用土钻取土样(0~120 cm)、每10 cm取样一次,采用烘干法,测定各层土壤含水量(%);R为地表径流量(mm);D为深层渗漏量(mm)。由于本试验区地势平坦,地下水埋藏较深,U、R和D均忽略不计,因此公式可简化为:
ET=P+I-ΔWs水分利用效率(water use efficiency,WUE)=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生育期耗水量灌溉水分利用效率(irrigation water use efficiency,IWUE)=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生育期灌水量氮肥偏生产力(parti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nitrogen,PFPN)=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生育期施氮量氮肥农学效率(agronomic nitrogen use efficiency,ANUE)=(施氮区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不施氮区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施氮量
采用Excel 2003进行数据统计处理,用SPSS 17.0进行方差分析,采用LSD法进行多重比较显著性水平:显著(P<0.05);极显著(P<0.01)。
由图1所示,不同水氮处理对紫花苜蓿的株高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从不同茬次来看,紫花苜蓿的株高为第2茬>第1茬>第3茬>第4茬;经方差分析,第1、2、3茬株高均显著高于第4茬(P<0.05),第1、2、3茬株高差异不显著(P>0.05)。苜蓿刈割第1茬,在相同滴灌量水平下,紫花苜蓿的株高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逐渐增高,N1、N2、N3施氮水平下紫花苜蓿株高显著高于N0水平(P<0.05),N1和N2、N3之间差异显著(P<0.05),而N2和N3处理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在相同施氮量水平下,紫花苜蓿的株高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高,W1水平下紫花苜蓿株高显著低于W2、W3和W4(P<0.05),W2和W3、W4处理之间差异显著(P<0.05),W3和W4处理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第2茬,除W2N3处理外,不同水氮处理下株高变化规律与第1茬基本一致,各处理均表现为株高随施氮量和滴灌量的增加而逐渐增高的趋势。第3茬,在相同滴灌量水平下,紫花苜蓿株高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当施氮量增加到一定值时,继续增施氮肥,其增高效果在不同滴灌量水平下表现出不同的趋势;其中在W2和W3水平下,紫花苜蓿株高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高,而在W1和W4水平下,当施氮量低于N2时,株高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N2时则略有下降;在同一施氮量水平下,N0、N1、N2施氮水平下紫花苜蓿株高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高,而在N3施氮水平下,当滴灌量低于W3时,株高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W3时则略有下降,经方差分析表明,W1处理下紫花苜蓿株高显著低于W2、W3、W4处理(P<0.05),而W2、W3、W4处理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苜蓿刈割第4茬,紫花苜蓿的株高随滴灌量、施氮量的增加没有明显的变化趋势。
由图2所示,紫花苜蓿全生长季内的茎粗表现为第1茬>第2茬>第3茬>第4茬,表明随着紫花苜蓿的刈割茬次的增加茎粗逐渐变细。苜蓿刈割第1茬,在W1、W2和W3水平下,紫花苜蓿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而在滴灌量W4水平下,当施氮量低于N2施肥水平时,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N2时则略有下降;在相同施氮量水平下,苜蓿的茎粗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粗,W1滴灌量水平下紫花苜蓿茎粗均低于W2、W3和W4,W1和W2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W1和W3、W4之间差异显著(P<0.05),W2、W3、W4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苜蓿刈割第2茬,滴灌量为W1和W4水平下,紫花苜蓿的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粗,在W2和W3水平下,当施氮量低于N1水平时,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N1时则略有下降;在相同施氮量水平时,N0、N1下茎粗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高,而N2、N3水平下紫花苜蓿茎粗随滴灌量的增加没有明显的变化趋势。苜蓿刈割第3茬,W1、W2、W3水平下紫花苜蓿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粗,而滴灌量增加至W4水平时,紫花苜蓿茎粗随施氮量的增加没有明显的变化趋势。在相同施氮量水平下,在N0、N1、N2水平下茎粗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粗,而在N3水平下,茎粗随滴灌量的增加没有明显变化趋势。苜蓿刈割第4茬,紫花苜蓿的茎粗随滴灌量、施氮量的增加均没有明显的变化趋势。
图1 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株高的影响Fig.1 Effects of different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the plant height of alfalfa 不同小写字母表示紫花苜蓿同一茬次内差异显著(P<0.05),下同。Different lowercase letters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among different treatments in the same stubble times of alfalfa, the same below.
图2 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茎粗的影响Fig.2 Effects of different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the stem diameter of alfalfa
2.3.1不同水氮供应对不同茬次紫花苜蓿产量的影响 由表2可知,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不同茬次的干草产量有不同的影响。第1、2茬的紫花苜蓿干草产量均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加(P<0.05),表现为W4>W3>W2>W1;滴灌量对第3、4茬干草产量的影响与第1、2茬有所不同,具体表现为,当滴灌量低于W3水平时,苜蓿干草产量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W3时干草产量略有下降。施氮量对第1、4茬紫花苜蓿干草产量有显著的提高(P<0.05),施氮的增产效果为N3>N2>N1>N0,即施氮越多增产越明显;与不施氮(N0)相比,N1、N2和N3处理对第1茬苜蓿干草产量分别增产142、459和585 kg·hm-2,增产率分比为3.4%、11.1%和14.1%;第4茬苜蓿N1、N2和N3水平下干草产量比N0分别增产166、273和361 kg·hm-2,增产率分比为5.5%、9.1%和12.1%,可见施氮对第1、4茬有明显的增产效果,且以第1茬增产幅度最大。施氮对第2、3茬苜蓿干草的影响与第1、4茬有所不同,当施氮量低于N2时,苜蓿干草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增加(P<0.05),当施氮量超过N2时,随施氮量的增加紫花苜蓿干草产量明显降低(P<0.05)。
表2 水氮供应对各茬紫花苜蓿干草产量的影响Table 2 Effect of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the dry forage yield of alfalfa for each harvest (kg·hm-2)
注:数据为3个重复的平均值±标准差。同列不同小写字母表示在P<0.05水平下差异显著;**表示差异极显著。
Note: The data is the average of three duplicates±standard deviation. Different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indicat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theP<0.05 level. ** Means much significant difference.
2.3.2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总产量的影响 由图3所示,不同水氮处理对紫花苜蓿全年总干草产量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其中W3N2处理下全年干草总产量最高,为18306 kg·hm-2,W1N0处理最小,为14044 kg·hm-2。在同一滴灌量水平下,W1、W2和W4处理下全年干草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而在W3处理下,当施氮量低于N2(120 kg·hm-2)时,干草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施氮量超过120 kg·hm-2时干草产量则略有下降。在相同施氮量水平时,因滴灌量的不同,各施氮量在不同滴灌量水平下表现出不同的趋势,在N0、N1和N2施氮水平下,当滴灌量低于W3(410 mm)水平时,全年干草产量随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超过W3水平时呈下降趋势;在N3水平下,当滴灌量低于W2水平时,全年干草产量增高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加,当滴灌量超过W2水平时则略有下降。同一施氮量水平下(4个滴灌量水平平均值)全年总干草产量表现为N3>N2>N1>N0,而同一滴灌量水平下(4个施氮量水平平均值)全年总干草产量表现为W3>W4>W2>W1。从表2可以看出,滴灌量、施氮量作为单一因子和水氮交互作用均对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有极显著影响(P<0.01),且氮素作用[F氮素=351.02>F0.05(3,24)=4.72]>水分作用[F水分=190.31>F0.05(3,24)=4.72]>水氮交互作用[F交互作用=16.59>F0.05(9,24)=3.26]。
2.4.1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 如图4所示,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灌溉水利用效率(IWUE)和水分利用效率(WUE)影响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IWUE最大值出现在W1N3处理,为53.6 kg·hm-2·mm-1,WUE的最大值出现在W1N3处理,为33.2 kg·hm-2·mm-1,WUE和IWUE 最小值均在W4N0处理下, 其值分别为34.5和24.4 kg·hm-2·mm-1。在同一灌水量条件下,随着施氮量的增加,W1、W2和W4水平下IWUE均呈现上升趋势;在W3处理下,当施氮量低于N2时,紫花苜蓿IWUE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当施氮量增加至N2继续增加时,则紫花苜蓿IWUE略有下降;W1、W2、W3和W4水平下,N0水平的紫花苜蓿IWUE比N3水平分别下降了18.1%、16.5%、10.2%和11.7%;紫花苜蓿的WUE随施氮量的变化规律,与IWUE影响类似。在同一施氮量条件下,N0、N1、N2和N3水平下紫花苜蓿IWUE和WUE均随滴灌量的增加呈逐渐下降趋势。经方差分析可知,滴灌量、施氮量及水氮交互效应均对紫花苜蓿IWUE和WUE的影响达到极显著水平(P<0.01)。
2.4.2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氮素利用效率的影响 从图5可以看出,紫花苜蓿氮肥偏生产力(PFPN)在4个滴灌量处理中最小值均出现在高氮处理(N3),最大值均出现在低氮处理(N1)。同一滴灌量条件下,PFPN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施氮量相同时,PFPN随滴灌量的增加呈先增加后降低趋势,表现为W3>W4>W2>W1,即当滴灌量低于W3处理时,PFPN随滴灌量的增加而有所提高,滴灌量增加至W3继续增加时,PFPN略有下降。其中最大值出现在W3N1,为229.8 kg·kg-1,其次是W4N1,为226.6 kg·kg-1,两者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经方差分析可知,滴灌量、施氮量及水氮交互效应均对紫花苜蓿PFPN的影响达到极显著差异水平(P<0.01)。
图3 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全年干草产量的影响Fig.3 Effects of different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year dry forage yield of alfalfa
图4 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灌溉水利用效率和水分利用效率的影响Fig.4 Effects of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irrigation water use efficiency and water use efficiency of alfalfa
图5 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氮肥偏生产力和氮肥农学效率的影响 Fig.5 Effects of water and nitrogen supply on partial factor productivity of nitrogen and agronomic nitrogen efficiency of alfalfa
紫花苜蓿氮肥农学效率(ANUE)与氮肥偏生产力(PFPN)变化趋势不同。同一滴灌量条件下,W1、W2和W3处理下,ANUE随施氮量的增加表现为先增大后降低趋势,ANUE最大值均出现在中氮(N2)处理;而对于W4处理,ANUE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降低,ANUE最大值均出现在低氮(N1)处理。施氮量相同时,低氮(N1)和高氮(N3)处理下紫花苜蓿的ANUE随滴灌量增加表现为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而在中氮(N2)处理下,ANUE随滴灌量的增加表现为先升高后降低趋势。其中最大值出现在W2N2处理,为20.8 kg·kg-1,其次是W1N2,为20.5 kg·kg-1,两者之间差异不显著(P>0.05)。经方差分析可知,滴灌量、施氮量及水氮交互效应均对紫花苜蓿PFPN的影响达到极显著差异水平(P<0.01)。
灌溉和施氮对作物的作用和功能不是孤立的,它们既具有协同作用,又具有拮抗作用[8,12-14]。在一定水氮供应范围内,灌溉能有效地提高作物对氮素的吸收、转化和利用,而适当增施氮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小土壤水分不足对作物生长发育造成的负效应[15-16]。研究发现,在灌水量较为充足的条件下,紫花苜蓿茎的生长速率增加,株高增高,叶面积增大,其叶片的光合作用也明显增强[17-19],而在水分胁迫下,紫花苜蓿主茎高度、主茎节数、总分枝数明显减小,抑制了紫花苜蓿的光合速率,从而使苜蓿的干草产量下降[20-21]。施氮可明显增加紫花苜蓿植株的生长高度[9,22]和增大苜蓿的叶面积[23],从而有助于改善作物自身截获太阳辐射量,提高其光合速率,最终获得较高的产量[12,14]。过量的施氮则会降低紫花苜蓿的氮肥利用效率和增产效果,并使土壤硝态氮大量积累导致环境污染。本研究分析了不同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全生长季内的生长、产量和水氮利用效率的影响,结果表明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不同茬次的株高、茎粗和干草产量和水氮利用效率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不同滴灌量处理对第1、2茬苜蓿干草产量的影响较第3、4茬显著,且随滴灌量增加增产效果越明显。这与李新乐等[7]和王庆锁等[21]的研究结果一致。第1、2茬紫花苜蓿生长季内,降水量相对较少,只有充分灌溉对紫花苜蓿具有较大的增产效果;第3、4茬苜蓿生长季内,降水量相对较高,降水对苜蓿草地土壤水分的补偿作用较大,土壤含水量明显提高,适当灌溉就能满足苜蓿生长需要,因此,增加滴灌量对紫花苜蓿第3、4茬干草产量增产作用不明显。
针对水肥供应对水分利用效率的研究也很多。冯萌等[12]研究表明,施氮能提高紫花苜蓿根系体积、根系生物量,提高根系的吸水功能,从而提高了苜蓿的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张前兵等[1]研究表明,随灌溉量增加水分利用效率逐渐降低,而在相同滴灌量条件下,不同的灌溉定额分配下苜蓿的水分利用效率差异显著,刈割前灌溉本茬次的总灌水量的35%,并在刈割后灌溉本茬次总灌水量的65%的灌溉额定分配方式,更有利于苜蓿植株对水分的吸收利用,进而进一步提高了苜蓿的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霍海丽等[8]研究表明,灌水过多或者过少都不利于紫花苜蓿产量和水分利用效率的提高,适当地灌溉量可有效提高紫花苜蓿的水分利用效率。本试验研究表明施氮量对IWUE和WUE的影响因滴灌量的不同表现出不同的趋势,即在W1、W2和W4水平下,IWUE和WUE随施氮量的增加均呈上升趋势,而在W3水平下,IWUE和WUE随着施氮量的增加而增加,当施氮量增加至N2(120 kg·hm-2)水平继续增加时IWUE和WUE略有下降,说明适宜的滴灌量和施氮量就满足了紫花苜蓿生长发育所需要的水分和氮素,达到以肥调水的目的,从而有效提高了紫花苜蓿的水分利用效率。
水氮供应不仅影响了紫花苜蓿的生产性能和水分利用效率,对氮肥利用效率也有影响。灌溉和施氮可以改变作物生长环境,在一定范围内作物的根系生长速度随土壤水分和养分的提高而增加,当水氮不足或者水氮过度都会改变作物根系的生长发育状况和分布特征,影响了作物对水分和氮素的吸收和利用,进而影响到作物的生长发育、产量及养分的利用效率[12-13,15]。氮肥偏生产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生产一定产品需要付出的化肥代价,对施肥的宏观决策有一定的指导意义,而氮肥农学效率是评价氮肥增产效益较为准确的指标[11,24]。本试验研究表明紫花苜蓿氮肥农学效率(ANUE)随施氮量增加在不同滴灌量下表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在W1、W2和W3水平下,ANUE随施氮量的增加表现为先增大后降低趋势,ANUE最大值均出现在中氮(N2)处理;在W4水平,ANUE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降低,氮肥偏生产力(PFPN)则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ANUE随滴灌量的增加呈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而PFPN呈先增加后降低趋势。因此,适宜的施氮量和滴灌量可以提高紫花苜蓿的ANUE和PFPN。
合理的水氮供应是宁夏引黄灌区地下滴灌紫花苜蓿高产高效的关键措施。本研究中,水氮供应对紫花苜蓿不同茬次的株高、茎粗、干草产量和水氮利用效率均有不同程度的影响。紫花苜蓿第1、2茬干草产量均随滴灌量的增加而增加,而施氮量对第1、4茬和全年干草产量有显著的提高,其中滴灌量、施氮量和水氮交互作用增产效应极显著(P<0.01)。增加滴灌量,降低施氮量,紫花苜蓿的水分利用效率(WUE)和灌溉水利用效率(IWUE)均逐渐下降,WUE和IWUE最小值均出现在W4N0处理下,且该处理下的WUE和IWUE均明显小于其他处理。紫花苜蓿氮肥农学效率(ANUE)随施氮量增加在不同滴灌量下表现出不同的变化趋势,在W1、W2和W3水平下,ANUE最大值均出现在N2水平(120 kg·hm-2);在W4水平下,ANUE随施氮量的增加而降低,氮肥偏生产力(PFPN)则随施氮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ANUE随滴灌量的增加先降低后升高的趋势,而PFPN呈先增加后降低趋势,说明适当增加滴灌量可以提高紫花苜蓿的ANUE和PFPN。综合考虑紫花苜蓿产量效应和资源利用、环境等综合效应方面考虑,W3N2(滴灌量为620 mm,施氮量为120 kg·hm-2)处理是宁夏引黄灌区地下滴灌紫花苜蓿种植较为适宜的水氮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