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深层意蕴及启示

陈自才，陈思敏，季萍萍

(1.鲁东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烟台 264025；2.中央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1；3.南山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龙口 265700)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党在总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历史经验和改革开放以来新的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对我国社会主义所处的历史阶段进行了新的探索。自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首次提出社会主义制度还处于初级的阶段，党的十三大首次正式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含义之后，历次党的全国代表大会都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强调并发展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总依据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强调在任何情况下都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国情，推进任何方面的改革发展都要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党的十九大报告再次强调：“全党要牢牢把握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基本国情，牢牢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1]10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取得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从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出发，走自己的路，建设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因此，深刻领会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内在意蕴，对于全面把握新时代的科学内涵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澄清“左”和右的种种错误认识，坚定“四个自信”，制定和执行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特别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包含着诸多非社会主义因素，但它确实是社会主义社会，并非“打左灯，向右拐”的民主社会主义或“中国特色资本主义”

由于中国2000多年的封建主义毒素在短时间内不易清除；由于近代以来中国饱受外国资本主义的欺辱，致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把重心放在解决资本主义问题以便向社会主义过渡上而对清除封建主义残余问题无力重视；由于社会主义在全球范围内处于弱势地位，发达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交相并用围堵、封锁、和平演变等政策，社会主义中国一直把防范资本主义摆在清除封建主义的前面，因此时至今日，特权制、等级制、变相的终身制、宗法制、官本位、一言堂等封建主义毒素，在一些地方、部门、领域仍然顽固地存在。与此同时，改革开放以来，私营经济、外资经济、混合经济的恢复和发展，经济特区的建立，与资本主义国家合作交流的扩大，以及“一国两制”的实践，使得包括资本主义因素在内的非社会主义因素大量出现。尽管如此，今天的中国并没有退回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的新民主主义社会，也没有演变成资本主义社会，而仍然是社会主义社会。经济上，坚持公有制为主体、按劳分配为主体和共同富裕目标；政治上，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文化上，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培养“四有”公民；外交上，坚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社会主义原则在外交领域的体现)。

历史已经证明，在主要帝国主义国家把整个世界瓜分完毕、中国深受外国帝国主义控制、中国封建主义势力仍然很强大并与外国帝国主义相互勾结、中国民族资产阶级软弱和动摇的情况下，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根本无法走通。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奔向社会主义的很短时间内，初步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尽管受了挫折、走了弯路，但中国取得的成就还是非常巨大，为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改革开放以来，党坚决改变过去僵化封闭的做法，积极向资本主义学习，允许非公有制经济存在和发展，并不是全盘否定过去的30年，并不是要抛弃社会主义，只是清除附加在社会主义上面的错误认识和纠正实践中的错误做法，其目的还是与以前一样，通过利用和限制资本主义，更快地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以便更好地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因为党通过总结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深刻认识到：建设社会主义，不能盲目地照抄照搬马克思主义本本或别国模式；从中国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存在较大差距的实际出发，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人间正道”，所谓“割资本主义尾巴”“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全盘西化”“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等论调只能把我国导向脱离中国实际的歧路、老路或者邪路。历史和现实启示我们，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发展社会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许多发展中国家全盘西化，不但没能解决发展中的问题，反而带来动荡、混乱和贫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来之不易，必须倍加珍惜、始终坚持、不断发展；中国的改革开放必须独立自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方向；“新时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而不是别的什么新时代”[2]；在新时代，既要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经济的发展，更要毫不动摇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做强做优做大国有经济；中国现实社会的种种弊端不是来自社会主义因素，而是来自非社会主义因素；在充分利用资本主义的同时，必须把清除封建主义残渣余孽和资本主义消极影响作为重大任务来抓。

二、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是社会主义，但它确实是不发达、不成熟、“不够格”的社会主义，并非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说的共产主义第一阶段

邓小平曾明确指出：“现在虽说我们也在搞社会主义，但事实上不够格”[3]225；“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就是不发达的阶段”[3]252。这种“不够格”，既表现在经济建设方面的许多不足，也表现在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等方面的诸多短板。这种“不发达”，既表现为生产力不发达，又表现为因生产力不发达必然导致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的不成熟、不完善。就生产力而言，应该承认，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之后，中国就有了社会主义制度赖以建立的相当一部分先进生产力。但是，在当时整个社会生产力当中，先进生产力毕竟还是太少。新时期以来，生产力得到快速发展，某些生产力已经在世界上处于领先地位，但是生产力不仅存在多层次不充分不平衡状态，而且其水平总体上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比仍有明显差距。就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而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具有资本主义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无法比拟的优越性，但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制和机制的诸多障碍严重制约了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发挥。一大批先进或比较先进的生产力、思想文化、法律制度与大量比较落后的生产力、思想文化、法律制度“都摩肩挨背的存在”。从时间维度来看，这好比鲁迅在20世纪初感叹的“中国社会上的状态，简直是将几十世纪缩在一时”[4]的情景；从空间维度来看，一个中国就好像十几个、几十个不同地方的中国合在一起。新时期以来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各方面改革，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的全面深化改革，使得社会主义体制机制日臻成熟完善，并极大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但毋庸讳言，一些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的改革(如分配制度和官员财产公示制度)仍然阻力很大、进展缓慢，影响了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生产关系的进一步完善和一些人对社会主义的信仰。

这种“不够格”的社会主义，即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或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显然不是马克思所设想的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也不是马克思所讲的作为共产主义第一阶段的社会主义之前的过渡阶段，因为中国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阶段就走上了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创新出来的专有名词。“它不是泛指任何国家进入社会主义都会经历的起始阶段，而是特指我国在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必然要经历的特定阶段。”[5]质言之，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它启示我们：在这个不发达阶段，必须牢牢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个党和国家的生命线、人民的幸福线，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集中精力发展生产力，这是第一要义，在这个问题上要“顽固一点，扭住不放”，切勿受到诱惑干扰刺激而轻易偏离这个轨道。在这个不成熟阶段，深化改革是发展的必由之路，必须以“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突破思想僵化和利益固化的藩篱，把改革全面地不断地推向纵深，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在这个“不够格”的阶段，不但不能把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得到普遍有效运用的、实际上不属于资本主义属性的做法一概视为资本主义的东西而加以否定，而且即便是资本主义性质的东西，由于它相对于封建主义因素来说是进步的，因而也不能无条件地一概加以拒绝和排斥。科学的态度应该是：只要符合“三个有利于”标准，都可以而且应当使用。必须认识到，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不只有矛盾、对立、冲突、否定、取代的一面，还有继承、借鉴、利用、共存、合作的一面。

三、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目前呈现出新面貌新气象，但中国仍然处于并将长期处于这个阶段，并非已经或很快结束

中国在20世纪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就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经过长期不懈的艰苦奋斗和快速发展，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稳居世界第二位，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经济科技国防实力、综合国力、人民生活水平和国际地位都得到大幅度提升，中国的社会结构、城乡面貌和人们的精神状态有了极大改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面对根本性变革、历史性成就和普遍性盛赞(部分是别有用心的“捧杀”)，必须清醒认识到，我们尚面临诸多矛盾、困难和不足：自主创新能力不强、区域发展不协调、贫富差距依然较大、民主法治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的要求不相适应、道德失范和诚信缺失问题比较突出、民生领域还有不少短板、生态环境保护任重道远、党的建设存在不少薄弱环节、美国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带来外部环境重大挑战等。这表明，新时代虽然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转换，但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1]10。当然，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虽然是很长的历史过程，但它不是静止不变的，不是固守不变的借口，不是任何缺点错误都可以往里装的“筐”，而是阶段性地发展变化的：从受冻挨饿到温饱，到总体小康，到全面小康，到基本实现现代化，再到建成现代化强国，每隔10年左右就跃上一个大台阶，始终给人以新貌、实惠和希望。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长期性和阶段性的统一。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整个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很长历史过程中的初始阶段”[6]，至少需要一百年。这不是自我谦虚，更不是妄自菲薄、自甘落后，而是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求真务实。一方面，它反映了党深邃的历史眼光和宽阔的全球化视野。因为中国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时的基础太薄弱，而且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导全球化和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不公正的态势短期内难以根本改观，所以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还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正是由于发达资本主义此前的不断发展，现代化的水平和标准不断上升，“够格”社会主义的标准随之不断提高，中国的社会主义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比发达资本主义更先进的成熟社会主义的应然要求。另一方面，它也是党总结长期的历史实践所得出的宝贵经验。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包括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社会主义的一个重大失误，就是没有真正意识到本国的社会主义是脱胎于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国家，从建立社会主义到赶超发达资本主义而建成社会主义，需要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因而提出的路线方针政策超越了社会发展阶段的实际。强调现在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就是让我们既要胸怀理想、坚定信念，又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千万不要头脑发热、急躁冒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确切地说，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期，经由温饱新阶段、新世纪小康新阶段继而进入的又一个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新的历史方位。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新时代是中国日益“走近”而不是“走进”世界舞台中央的时代。从全球范围来看，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美日欧等发达国家依然占据着世界发展的制高点，资本主义仍将占据相对优势的地位。

四、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既是快速发展进步、优越性不断彰显的阶段，也是任务繁重、矛盾凸显时期，特别需要坚定“四个自信”的前提下全面创新

中国在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时，远远落后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作为与资本主义共时存在的初级形态的社会主义，始终面临着来自成熟社会主义应然和发达资本主义实然的双重压力。加快发展，不断缩短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差距，不断彰显自身的优越性是中国社会主义道路合法性的最好诠释和不二选择。由此决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必须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快速去完成别国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就已经完成的各种任务，同时还必须像它们一样面对新的时代课题；而这就意味着发达国家在三四百年内围绕工业化、城市化、市场化、社会化、信息化渐次出现的矛盾和问题，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被压缩在一百年时间内集中出现。简言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既是一个快速发展从而缩短与发达国家差距的阶段，又是一个发展任务艰巨繁重、社会矛盾集中凸显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比，中国在很多方面都存在着不足、矛盾和困难，但这不是社会主义制度造成的，而是发展过程中难以避免的问题；相反，若不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样的差距会更大、矛盾会更多更严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的新时代虽然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它意味着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令人惊叹的发展速度展现出赶超发达国家的前景，以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民族复兴伟大梦想的现实，业已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充满自信！当然，新时代同样意味着，面临重大挑战、重大风险、重大阻力、重大矛盾，必须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

在发达国家占据经济、科技、文化等优势地位，国际秩序不公正不合理，敌对势力不放弃西化和分化中国的图谋的背景下，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要完成新时代赋予的历史重任，除了坚定“四个自信”，增强忧患意识，解放思想、抓住机遇、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团结一致、开拓创新、加快发展，统筹“四个伟大”，别无他途。具体而言，在这个阶段，必须坚持党的全面和集中统一领导，坚决做到“两个维护”，增强“四个意识”，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坚定不移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借鉴吸收包括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内的一切文明成果，避免重走它们走过的弯路，充分发挥后发优势；必须紧紧抓住和用好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所带来的难得机遇，在重大战略领域迅速取得突破，进一步实现“弯道超车”；必须把着力化解内外矛盾、实现社会稳定与世界和平摆在突出位置，为发展营造良好的环境；必须全面深化改革，以经济体制改革为重点，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必须不断扩大开放，统筹国内和国际两个大局，坚决反对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行为；必须牢记党的初心和使命，勇于自我革命，坚持从严管党治党，不断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的能力；等等。总而言之，这便是中国特色之真谛——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最大实际，在党的领导下，继承和发扬中国的长处和优势，同时又借鉴别国的经验以克服中国的缺点和不足，因而能更好更快地发展创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就是中国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现的重大实践创新、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和文化创新。其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大特色和最大优势就在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五、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是顺应全球化浪潮，不断扩大开放，为人类作出越来越多贡献的阶段，新时代必须坚定理想信念，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共产党既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政党，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而奋斗、为世界人民谋大同的政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以来，就一直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最终奋斗目标，始终把为人类作出贡献、解放全人类作为自己的使命。但是，作为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统一论者，中国共产党首先必须为中国人民建立和平、统一、独立、解放的新中国，进而为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而奋斗。当然，社会主义制度在中国的确立，其本身就已经为人类做出了重大贡献，并且为日后的更大贡献创造了必要条件。毛泽东认为，中国是人多、地大、资源丰富的社会主义国家，而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中国就应该赶超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否则就要被开除“球籍”。根据马克思主义世界历史理论，社会主义要为人类做出更大贡献，就必须顺应全球化潮流，主动融入由资本主义开辟和推动的世界历史。这不仅因为社会主义本身就是资本主义世界历史进程中的产物，而且因为只有不断扩大开放，才能更好更快发展自己，逐步改变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结束由少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主宰和控制世界的悲惨历史，并最终实现共产主义。中国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的充分发展而走上社会主义，这意味着中国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交往、交流、合作还不够深入，远远达不到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建立在发达资本主义基础之上的合格社会主义所应有的全球化程度和世界历史广度。因此，中国的社会主义只能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是一个必须不断扩大开放，融入世界，影响、团结和带领广大发展中国家书写独立、繁荣、公平、自由的新的世界历史阶段。

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社会主义，受到资本主义的包围和封锁，受到“两个平行的世界市场”理论影响，处于封闭半封闭的状态，对人类贡献还不大。改革开放以来，初级阶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中国的发展让中国人民享受到丰硕的发展成果，也极大地惠及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中国连续10多年稳居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第一位，过去40年对全球减贫贡献率超过70%，2018年对外直接投资流量和存量稳居全球前三，连续10年稳居全球货物贸易第二大进口国，出台了确保实现2020年碳排放强度比2005年下降40%—45%的专项规划，向国外派遣维和部队、医疗服务队、自然灾害救援队，免除一些不发达国家的债务，世界或区域经济危机出现时坚持人民币不贬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多次被载入联合国文件……中国作为国际社会中一个负责任的大国，作为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大国，彰显的视野、胸襟、担当、情怀，让新时代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新形象新前景。历史和现实启示我们：中国对外开放的大门绝不会关闭，而且会越开越大；美国逆全球化、行贸易保护主义、搞退群或“脱钩”是违背历史发展潮流、损人不利己之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进入新时代，意味着中国给那些发展中国家和民族提供了走向现代化的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中国要牢牢立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个最大实际和基本国情承担国际责任和义务，避免落入“中国责任论”的话语陷阱；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始终作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决不会损害别国利益来发展自己；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通往共产主义的“普世价值”，各国应该同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一道，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的改革和建设中共同倡导和竭力维护，共创和平、安定、繁荣、开放、美丽的世界；共商共建共享的“一带一路”，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坚定理想信念，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重要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