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英语写作课程评估新视角

李忻洳

（山东管理学院人文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一、引言

纵观写作教学研究与实践，各种类型的写作测评已成为大学写作课程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Yancey[1]指出教学测评具有矛盾属性，常规测评对教学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但测评一定程度上干扰我们的写作教学，从而对课堂教学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White[2]也认为写作测评和写作教学是彼此影响的两个独立体系。有研究者提倡档案袋评估（portfolios），通过组建学生写作作品集把测评和教学联系起来，但有研究指出如果作品集中不包含任何评估因素反而会达到更好的教学效果。

如果让学生进行自我测评，则我们主要关注的是他们在学校中的成绩或课堂表现与写作能力提升之间的联系。长久以来，学生自我测评能力一直是写作课程的教学法及其调查研究的重要课题。反思性写作作为档案袋评估的一种形式，也是学生进行自我测评的一项重要工具。自我测评是学生利用测评促进其写作能力的重要方式。自我测评的重点在于学生究竟能否准确估测自己在某些特定课程上的进步，他们又是否能准确地对文章进行修正，或者说，能改到什么程度呢？ 很少有课题去研究学生及其同伴如何对写作进行评估。Thomas Hilgers[3]做了两项研究，研究对象为2年级到6年级的小孩子，研究实验对象的写作评估能力（如何评估，评估什么）。Hilgers 谈到，两项研究都表明，写作测评的能力与写作能力有关，而且在早些时期，写作测评能力是发展过程的重要组成部分。Susan Miller[4]对大学生和职业作家进行采访调研后发现，大多数作者并不想对自己的写作进行评估。学生大多受老师影响会进行测评，而大多数职业作家则表示在一点上并不会受他人影响进行测评。Richard Larson[5]指出学生写作自我评估能力与对他人习作进行评价的能力有直接关联。

本文主要探讨如何在大学英语写作课程教学背景下合理进行写作测评，以促进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效果，具体阐述写作评分、测试和评估对学生写作的影响，讨论如何发挥写作测评在写作教学中的重要作用。

二、写作测试与评估

关于测评和写作教学的研究源起于两种主流观点。一则，文字创作活动离不开评估意识。不论我们阅读、写作的目的为何，我们总是会对自己读到的内容进行评估，以促进接下来的写作。二则，要想写出好文章，必须先学会对写作进行评估。如果我们没有判断文章好坏的能力，就无法对文章进行修改、升华，也无法对他人的反馈做出回应。然而，对给学生写作能力进行评分或测试与运用测评来帮助学生学习写作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我们需要思考如何有效地进行写作测评，使它成为一种必要的、理论性的、实际的方法，来帮助我们教学生完成复杂的写作任务。

很多人认为写作测评是写作教学中最复杂的一个环节。Belanoff[6]认为指导教师如何给学生写作进行评分的材料极为匮乏。实际上，很多研究者并没有刻意区分评估、考试或评分这几个概念。正如Leo Ruth 和Sandra Murphy 给出的至今依然使用的写作测评的定义为，“写作测评是老师、评价者或研究者所得到的关于学生写作能力的相关信息”（qtd.in White，Lutz，and Kamusikiri[7]）。很明显，它们并未对这几个概念做区分。实际上，他们可能刻意地将这三者联系起来了，因为在定义中，评价者或研究者和老师是有关联的，这就表示这三者都想要学生写作能力的相关信息，或者他们三者会以相似的方式来得到这些信息。同时，定义也暗示我们测评总是与“学生写作能力”直接相关的。在我们内心深处，我们想得到的关于写作测评的专业论述是对学生初次写作进行总结的、普遍的、非常精确的概念描述。我们必须区分自己对文本的判断和这种判断的清晰度。给学生打A 或者B 甚至让他们去修改，这样做可能无法鼓励他们对自己的作品进行修改。因为分数本身更像是一个评价而无法传递出我们希望学生修改作品的初衷。我们可能基于各种不同的原因给学生打这个分数，但这些评分理据并无法在一个简单的分数中体现。因此，如何提供更加细化、具体、能指导学生进一步修改文章的写作评估才是写作课程评估要关注的重点。

三、写作评估与教学

我们没能准确区分测试、得分与评估，这是教师和学生误解、忽视写作评估的重要教学意义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们可能会忘了去理解并欣赏写作表达的重要性，转而去关注测试学生的写作能力，为他们的写作实践打分，这实际上是对学生能力和文本质量的一种推测。换句话说，打分或测试不仅仅是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对特定文本进行测评、给出评价或是指导学生如何提高写作水平。评分或做测试的目的是为了确定学生了解多少，或者说学生能在某个特定的点上做什么，这其中几乎不涉及到教与学。例如，大多数已评分试卷上的总结性评价都是为了证明分数的合理性（Connors and Lunsford[8]）。这样的评分和测试对于教和学而言就变得毫无价值。在写作教学中对学生习作定期评分只会让学生错误地认为写作是一个固化的线性过程，只需要不断写作即可，不需要反思、反复修改就能创作出好的作品。然而，我认为将测评与写作分离开来同样是对写作活动的误解，因为写作的人必须要对作品进行评估，对他人给予我们作品的测评进行反馈。传统的评分往往无法提供相应的信息帮助学生提升作品质量，它是总结性的，而有助于学生去提升作品的评估应该是形成性的。形成性评价是开放性的、不固定的、试验性的、让人期待的。这就像我们和一个写作者共同努力创造一个作品，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意识到作者的个人目的及文本想要表达的意图。

因此，传统的写作评分的测试方式会对写作教学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这种测评不关注文本本身，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指导学生获取特定分数。这种分数就是老师对学生写作的评估，而不是鼓励学生发展写作的自我测评。如此以来，写作对于学生来说就成了一场争夺分数的游戏。将打好分数的习作还给学生往往会让学生感觉不需要再修改了，即便修改也是敷衍了事。不论学生是否认为修改能提升自己的写作，他们都会想方设法去得到自己理想的分数，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提升自己的写作水平上。为分数而写作会促使学生把写作评估的价值放在次要位置上，有些人甚至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对他们来说，得到高分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为分数而写作的负面影响屡见不鲜。从Janet Emig[9]的《学校鼓励写作》到James Britton[10]和他同事共同创作的《教师——写作的检验者》，我们不断维护写作活动，使其不沦为无意义的校园实践。然而，我们对测评本身的了解也只局限于字面意义。除非我们能教学生如何测评，否则我们就无法将测评的本质内涵传授给学生，这样也就将学生和作者之间的关系分离开了。做一个好学生和成为一名出色的作者之间是存在一定矛盾的。在一项研究中，专业作家的作文得到的整体分数比学生要低，因为他们没有达到老师对学生作品的期望。Melanie Sperling 和Sarah Freedman[11]的“好孩子”研究也同样表明，在写作课程中，学生的角色会使他们忽略成为作家必需的努力，他们修改文章是为了分数而不是单纯为了文学创作，因此在写作能力上也没有什么长进。

适应学生写作能力发展的教学模式应倡导写作课程主体由教师转向学生，这样学生才能有的放矢成长为一名作家。新型大学英语写作课程比较典型的测评实践方法包括同伴评估、师生会晤及档案袋评估。这些课堂活动能帮助学生获得责任感和权威，同时也要求学生对自己及同伴的文本进行评估，对他人的修改建议进行回应。然而许多学生根本不具备评估的能力，这些学生到了大学英语写作课堂上依然根据死板的文本概念来对写作进行判断。大学英语写作课程中所缺乏的关键因素是没有指导学生评估文章的质量与价值。教师要对学生进行培训，确保同伴互评环节不能只关注文字的正确与否。学生交上初稿后很容易得到负面的评论，或是要求老师决定他们是否修改文本，或选哪些作品放进档案袋。这些写作课程测评实践说明学生们的评估能力和教师所期待的情况相差甚远。同时，它也说明了在测评理论与实践和真实的写作教学的实践之间也有较大的差距。当前课堂实践需要培养学生获取评估能力。

缺少对测评价值的正确理解和测评意识导致写作教学中学生对评价的概念往往是消极的、批判性的，他们关注的是评价的正确性。而这种想法在写作老师中，甚至在整个社会上都很普遍。学生们强调评价与写作表面的正确性直接相关，这种想法可能是由于他们关注的是机械性的文本修改。写作测试与评估的标准通常过分强调了文本的正确性，同时又忽视了文章的修辞特点。尽管大部分写作老师都能意识到学生需要语法和修辞两个方面的指导。然而，我们对学生的写作评价只偏向正确性，反映了我们的价值取向。那么，大多数学生在修改文章时关注文本的正确性就很好理解了，毕竟在反复的测评、考试活动中，写作要保证正确性这种价值观被一次次的强调。我们得认识到一点，那就是在学生们学会在修辞方面修改作品之前，他们得先学会在修辞方面对自己的写作文本进行评估。现在很多写作指导都在关注修辞的概念，但尚无证据表明我们的学生写作测评用的也是同样的标准。实际上，大量关于教师反馈及课堂背景下的写作研究表明，老师很少在写作修辞的角度上对学生作品进行反馈和评估。从修辞的层面上评价学生的写作，有意识地关注学生如何在写作过程中运用修辞的概念，并指导学生从修辞的角度对习作进行评估，对提高其写作能力尤为重要。

（1）覆土植草组能够明显减少了雨水的冲刷作用，两种模拟边坡覆土未植草组的土质流失量分别为1.4652kg和1.1385kg，覆土植草组的土质流失量分别为0.7623kg和0.5049kg，植物根系对土壤的拦截率分别高于覆土未植草组的47.97%和55.65%。

写作测评作为写作的教学活动的一部分，并非只需要老师或同伴对学生的写作进行反馈。区分写作过程最后的总结性评价和写作过程中的形成性评价已成为较普遍的认识。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更需要的是指导性评价，因为写作是学生在参与特定文学活动中学习特定任务的过程。指导性评价包含所有处于评估过程中的学生，目的是让他们意识到他们创作的是什么样的作品，他们目前的习作在文法、修辞方面离自己设定的目标有多远。这种评价方式体现他们对文本背景、观众、目标及对特定写作材料的其他修辞特征的理解。指导性评价要求必须包含处于评估的各个阶段的学生。我们必须帮助他们设立修辞和语言目标，且目标必须贴合他们的写作追求，然后帮助他们评估自己的写作水平离目标有多远，并利用这种评价来帮助他们达到目标，然后再次设立新的目标。有意识地设置这些目标需要理解文学活动的修辞本质，实现这些修辞目标需要有评估特定语言形式的能力，还要能够创造出作者及读者指定的语言形式。

指导性评价要求学生和老师在测评中认识到修改的必要性，并激发学生修改的动力，这一点往往被学生忽视。从最初对读者评价的预估阶段到选择正确的语言来书写、校对，写作的许多方面都取决于作者评估能力。对于所有的作者来说，能够对写作的质量做出评价，并知晓如何能在修辞角度上写得出彩是非常重要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要鼓励并强调作者、老师及同伴的评价，从而促进学生的写作能力发展。

四、档案袋评估

在各类课堂内外写作测评形式中，档案袋评估能够瓦解测试对教学和学习的负面影响，是为数不多的根植于课堂的测试形式之一，能有机地将写作教学与评估结合起来。这种评估形式为学生提供了评估与反思自己习作的机会，并且帮助学生获得相应的评价技巧，这些技巧对于提高写作水平必不可少。但是，如果把学生习作档案袋当作定期收集学生习作并进行相应评分的手段，根据某些时间产生的文本数量来评价学生，那从本质上无非是多次传统的终结性评价结果的集合，并没能发挥这一评估形式的助学优势。

因此，要通过档案袋评估实现教学和测试的真正融合，就要理解这一评估形式的内涵。首先，这一评估形式具有评估属性。习作档案的编制包括收集习作、选择优秀作品和收集反馈信息三项活动，这些活动的本质也是评估行为。另外，这一评估形式推翻了传统的写作评估从一篇习作就对学生的写作能力进行评分的基本理据，它强调学生的写作能力是发展性的，通过收集一段时间内学生的习作，综合对其写作能力进行评价与反馈。档案袋可以为老师和学生提供一系列各式各样的写作样本，这些样本必须作为整体才能让人更好地去理解，给它们做出评价。基于档案袋中的习作集的价值判断与基于单独文本的判断完全不同，因为档案袋包含了一系列环境因素，同时还包含了写作本身的行为及档案袋的制作和编纂过程。档案袋的多样性表明书面语的习得是一个逐渐的、发展的、流畅的过程。档案袋中的习作一般用于学生反思写作，写作不但要关注作品成果，写作过程也极为重要。这个过程能反映出学生关于作品了解多少，也能体现出学生写作的整个过程。因此，档案袋评估的目标不是对学生的写作能力下一个定论，而是对其现有的写作行为进行有效反馈，为下一阶段的教学与学习提供信息。

档案袋的使用方式决定了我们是否能发挥它的潜力。如果对其中的习作进行评分，这一固化的分数可能会限制学生的写作能力发展。不对每篇习作打分，而是进行针对性的评述性的反馈，就把评估的对象转向文章的写作过程而非学生本人，这样一来，学生不去关注总结性评价，而是进一步去探索、尝试并构思文章。这种评估方式可以使学生从分数和当前的学生身份中走出来，把关注点放在他们的写作及作者的身份上。档案袋评估减少了课堂上老师给学生作品进行测试或打分的情况。这样一来，老师在课堂上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教学上，同时也能改变他们在课堂上的角色，让老师可以多做反馈和编辑工作，少做一些评判性、容易引起学生反感的工作。将具体分数引入到档案袋的制作过程中可能会削弱其评估理念：作品集必须作为整体才能得到客观的判断，离开文本语境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为充分发挥档案袋评估的作用，可以在一个阶段的写作教学后期，选择合适的时间来进行写作测试、评分，并且在评分的时候考虑学生的修辞能力及语言能力。作为一种测评工具，只要能打破自动给每页打分的传统，档案袋评估就会跳出当前传统测评理论和实践的约束。教师们要认识到档案袋评估需要等到它完成再做评判，或在学生完成一定量的写作作品时再给他评分。在使用档案袋的过程中，教师必须思考何时给学生进行评分、反馈。不论是在学期末、期中还是其他什么时候，选择合适的时间进行评分都是写作课的指导目标之一。

五、写作课程评估实践

尽管写作老师总是被呼吁，少给学生做测评，但Peter Elbow(“Ranking”)指出，问题不在于评价本身，而在于我们对学生写作评估的方式和频率。Elbow 认为对待测评可以有很多种方式，我们的目光应当聚焦在评估的多重属性上。而我们作为老师应当去欣赏学生的写作，而不是一味地把他们的文章和他人作品作比较。Elbow 的观点在于改变教师课堂实践，他意识到了老师可以在测评上可以做多种不同的决策，同时也发现了实现学生写作价值的决策的复杂性。

Elbow 对教学实践的建议与写作测评理论及写作价值理论不谋而合，正如Grant Wiggins[13]的观点，他认为不应当把测评从写作课程中抹去，而应当改变我们测评的方式。Wiggins 的观点体现了教育测量学的重要理念，既强调评估在教学中的重要性，也意识到了我们在如何合理地评估学生写作能力的问题上尚需钻研。近些年新兴的行为测试（performative assessment），关注更长的写作语篇和真实语言行为，提倡通过档案袋评估或其他展现学习成果的方式反映写作能力的客观发展。

也有测评理论家质疑客观性的内涵，他们坚称成功的学习必须包含本人的参与，这一点无法通过所谓的客观评价方法来实现。Patricia Carini[14]25年来一直致力于开创新的测评方式，他对整个测评的过程都表示质疑，他强调说，对于学生写作过程的进步，描述比评价更为重要。Carini 根据现象学和解释学理论，认为只有通过公众普遍进行反思性讨论，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学生的学习进步情况，从而知晓学生哪里需要指导。Lester Faigley[15]认为测评必然具备主观性，学生可以通过习作构建特定的、有价值的本我。测评的不同功能使确定学生本人或文本的真正价值的标准变得复杂。因此，写作测评可以被看作一种让相关人员共同寻觅文本的价值意义的共同活动。

要在写作教学中有效利用同伴评估、档案袋评估或任何其他课程评估活动我们必须清楚如何将测评融入到写作课程。档案袋是用来鼓励学生将写作过程中的决策写下来，并进行反思。而强调测评则是为了使这个过程变得更清晰，也提高学生对此的意识。如果你问大多数学生，为什么要或者为什么一开始没做这些决策或修改，你得到的答案可能不会是你想要的。如果不能深刻理解写作的人对写作过程的评价，那么我们的学生也就没法做出好的评价决策，也就没法写出好的文章来了。当前写作教学中有很多方法可以让学生自由选择话题、得到反馈并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进行写作过程，然而与此同时，学生的责任也就更大，因为他们必须得时刻对自己的写作过程进行评估。

把测评变成写作课程教学的一部分有很多种方式。比方说，档案袋中的老师反馈可以突出强调对评价标准的解读，从而呈现对某一特定文本的完整评价过程。学生就会利用这些反馈来进一步决定如何修改，以实现文本价值，达到有效沟通。这样的教师反馈可以积累起来，形成英语写作教学的内容，即如何有效写作。教师可以把整体评分法中使用的评分标准教给学生，这样一来学生就知道该从老师给自己的写作评价中学到什么。不同的学生可以为他们制定不同的测评标准，师生间的讨论可以更多的关注那些他们认为比较精彩或较为失败的文章。运用测评来教写作需要让学生将写作探讨应用到他们个人写的文章中去，或是为自己写过的与老师或同伴探讨过的文章制定测评标准。学生们只有在进行自我写作过程中，探寻写作要素的重要特征，才能意识到测评的重要意义。学习如何测评不仅要学会运用评估术语，例如文章整体性、细节、文章展开、评分标准等。学生和老师应该利用这些概念来探讨现有文本的修辞需求，这样学生就能学会如何进行自己的写作评判。这样的写作课堂实践让学生清楚地了解到如何评估文章的质量，然后才能豁然开朗，通晓自己为何喜欢某种类型的写作，或者为何要这样修改文章。

用测评来进行写作教学不仅意味着强调对文本的评估性决策，而是要教会学生评估的过程，也就是教他们如何阅读，如何将自己读到的内容表述出来。Carini 认为在对写作文本进行评价的初始阶段应当要求读者复述文本想要表达的内容。而学生往往会觉得描述已阅读文本内容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他们习惯不经反思就对文本匆匆地做出结论。然而，一旦学生学会了如何评估文本质量，他们对阅读文本的理解会更加深刻、精准，这有助于他们发现以前忽视的写作细节。Richard Larson 认为作者很难反思自己的作品，对其进行修改。让学生们在修改文本过程中先学会描述文章内容可以帮助他们在重新写作的过程中实现客观主义，而客观性恰恰是写作的人的短板。学着描述复述文本对于发展写作评价意识极为关键。把评估能力当成一个过程进行学习有助于将写作教学和测评联系起来，同时也利于将评估融入到写作的学习过程。

六、结论

把写作评分、教学和测评有机结合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们如何思考、讨论和运用写作测评实践，反映的是我们对测评的信念、理据、理论以及测评在课堂中的作用的认识。鉴于测评对于写作及写作教学的重要作用，本文阐述一个看待测评的新的视角，写作评估的主体不仅是教师，还要包括学生，要培养学生进行写作评估的能力，提倡通过档案袋评估的方式将写作教学与测评深度融合。这种新的写作测评视角及其在大学英语写作课程中的实践反映出评分、测试和评估这几个概念在理念上的本质差异，体现出以文本作者为中心的新型的写作评估理念。本文能为我们打开写作测评和写作教学的新思路，最终能够帮助我们合理使用测评，让学生和老师真正关注文本质量的提升和学生写作能力的发展，使学生成长为真正的写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