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西北部沿边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模式探讨

宋耀辉，王 宁

(1.新疆社会科学院 博士后科研工作站，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2.渭南职业技术学院 丝路经济研究所，陕西 渭南 714000；3.新疆社会科学院 区域经济研究所，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0)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实施了非均衡发展战略，通过政策扶持推进东部地区凭借区位优势先行发展，并取得了显著成效。由于长时间的不平衡发展，我国东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极不平衡，区域贫富差距不断拉大，东中西部地区发展的不均衡状态已成为阻碍我国区域社会经济协调发展的重大问题。在这种状态下，政府开始调整并实施均衡协调发展的区域战略，先后提出西部大开发战略、中部崛起战略、东北振兴战略等，将经济发展的重点区域由东向西、由南向北迁移，以缩小中西部地区与东部发达省域的差距。为了解决日益严重的区域发展失衡问题，已将区域协调发展确定为国家区域发展战略的主导思想[1]。“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全面开启我国对外开放的新格局，同时我国区域协调发展也驶入新征程。“中国图们江区域合作开发”“大湄公河次区域经济合作”“环阿尔泰山次区域经济合作”等区域经济合作规划的提出，边境经济合作区、跨境经济合作区、国际合作示范区等一批国家级国际经济新区的培育及发展，进一步开创了沿边地区经济发展的空间格局。同时，国家不断加大对民族地区、贫困地区的扶持力度，出台了促进民族地区和人口较少民族“十三五”发展规划、兴边富民行动“十三五”规划和贫困地区发展指导意见等，对推动西部地区、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促进全国区域均衡协调发展，缩小区域发展差距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新疆西北部处于丝绸之路国内段最西端，联接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国，地缘优势显著，是我国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扩大向西开放的前沿。丝绸之路建设加快了新疆西北部经济发展，交通基础设施状况得到较大改善，城镇建设速度进一步加快，向西开放水平进一步提升，经济发展效果明显，经济总量占据全疆重要地位。但与东部沿海地区、北部湾地区、图们江地区相比，新疆西北部地区经济基础还很薄弱，城镇化水平、人口素质、产业结构以及工业化程度等还存在较大差距。

本文通过分析典型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对新疆西北部地区的发展历程、资源优势、制约因素进行比较研究，探索新疆西北部地区发展的最优模式，以激发区域经济发展潜力，为区域发展政策提供理论支撑。

一、关于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文献述要

所谓发展模式，是指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在自身特有的历史、经济、政治和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发展方式和发展道路[2]29-33。由于历史、文化、地理、宗教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各区域发展的历程和基础不同，往往具有差别化的区域经济特征和发展优势，即各区域经济发展条件不同，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呈现出差异化。早先，国外学者从不同的区域特点、不同的视角界定了诸如拉美模式[3]、东欧模式[4]等。

多年来我国学者也致力于区域经济发展研究，探索区域经济发展的最优模式，指引区域经济朝着更合理、更适宜的方向发展。费孝通(1985年)认为，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就是特定区域在一定历史条件下，探索出的具有鲜明特色的经济发展路子，是地区经济发展实践主要特征的综合反映[5]。倪外(2011年)认为区域发展模式就是特定地域和环境条件下的区域发展方式[6]，区位条件、资源禀赋、产业发展、历史文化背景等因素在区域特定模式的形成过程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7]。任何一个区域的发展都要遵循一定的模式[2]29-33，要通过整合区域发展的地理条件、历史文化、资源禀赋、区域政策等因素研究区域发展的动力和路径，揭示其发展规律。黄鲁成认为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内涵包括五个方面：即区域经济发展目标、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国际分工、区域经济发展中的协调机制、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贸易与投资如何匹配及区域经济发展“增长点”与“增长区”的确定[8]。可见，不同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势必影响区域经济的空间结构和发展水平。

我国经济发展要素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区域间经济发展程度不同，形成了各区域在自然、经济、社会等多个领域的差异。毋庸置疑，国内外典型的区域发展模式实践和经验对我国西部民族地区的发展确实有诸多可供借鉴之处[9]。然而，就区域经济发展而言，各地区发展水平及路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其发展模式差异明显[10]112-113。由于区域发展条件及环境的可变性，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应根据自然环境和经济结构的变化进行合理调整和转变。一定的区域发展模式必然是在特定时期、环境及资源等综合因素作用下形成的具有区域发展地方属性的内涵特征，是关于区域经济发展若干现象和特征的规律性概括和总结[11]62-67，并随着经济发展状况的改变和发展程度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关于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四个领域，即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比较研究、产业创新、政策制度变迁及其所形成的内外驱动力[12]，为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形成、阶段演变、划分类型等奠定了研究基础。

二、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案例分析

在我国不同的发展时期，政府所采取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是不同的，计划经济时期实施了均衡发展模式，改革开放初期采取了东部地区先行发展的非均衡发展模式，2000年以后国家从战略高度重视中西部地区、少数民族地区、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十三五”期间更加强调区域均衡协调的经济发展模式。近些年，国家及各地方探索和形成了一些符合地方特点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正确选择适合地区发展条件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对于发挥地缘优势、资源优势，优化产业布局，缩小东西部差距，促进区域经济均衡协调发展意义重大。

国内外形成的典型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无一不是因为其能在较长时期内保持经济稳定发展[11]62-67。如二战以后的日本，还有1960年后的韩国、新加坡以及中国的台湾和香港，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增长，其最大增速超过10%，这种持续较快的经济增长被描述为“东亚模式”，曾对我国东部地区经济发展起到辐射和带动作用。巴西的“玛瑙斯发展极”和“阿马巴发展极”模式，充分发挥了区域便利的交通条件和资源优势，引进外部资本打造经济增长极，带动地区经济较长时期稳定增长。对于一种模式的确定标准应该包括三方面：经济发展具有可持续性、发展模式具有可借鉴性、发展模式具有一定边界[11]62-67。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发达地区首先实践和探索出一些符合地方特点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如“苏南模式”“珠江模式”“温州模式”，成为全国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典型[10]112-113。早在1983年，费孝通先生首先提出了“苏南模式”，苏南地区位于长江三角洲中部，交通便利，凭借区位优势推动乡村产业发展，通过大力发展非农产业，改革创新建立了现代企业制度，促进外向型经济和私营经济发展。“温州模式”最初是个体私营经济占主体，以家庭工业为起点推动非农产业发展，打造小商品专业化市场的经济发展格局。温州地区处于浙蒲的经济、文化、交通中心，发展始终以市场为中心，推动专业化生产，通过对外合作、产业链升级，促进经济不断发展。“珠江模式”是工业化占主导，珠江地区地理区位独特，依托对外开放政策，形成政府推动下的外向型经济占主体的发展模式，促进工业化阶段演变。一定的区域经济发展模式总是一定经济发展阶段的产物，随着各种影响因素的变化，区域经济发展模式也在不断变化[13]，因此，区域经济发展模式的选择不仅表现为产业(链)的升级过程，还表现为经济发展条件的变化和区域发展阶段的演变，并受到区域经济一体化、经济开放的深度影响。

任何一种模式都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总是处在不断创新和发展的进程中[14]。各种区域发展模式在发展变化中既独具特色又融合发展，从而实现模式创新。西部大开发以来，西部地区特别是沿边民族地区积极争取国家政策支持，获得较快发展，“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使区域发展模式的内涵得到了延伸，“向西开放”“东联西出”“次区域合作”等发展内涵融入沿边地区发展模式，顺势而行、借势发展当是最好的选择。

三、新疆西北部地区发展模式探讨

(一)新疆西北部地区基本情况

新疆西北部地区拥有独特的地缘优势，周边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蒙古国相邻，由阿勒泰、塔城、博乐所在区(州)、克拉玛依市及石河子、奎屯两个县级市和包括兵团五个师(第五、第七、第八、第九和第十师)组成，并辐射周边和延伸到南疆地区，该区域面积约为25万平方千米，占新疆总面积15%。新疆西北部地区是我国“向西开放”的前沿地带，地处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既是我国向西发展的陆上大通道，也是西部大开发重要的战略支点，还是我国唯一与中亚地区陆上接壤的区域。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深入推进，新疆能源战略地位越发突出，新疆西北部地区地缘作用更加凸显，成为促进全国区域经济均衡发展的一个重要支点区域。

新疆西北部地区经过近些年较快发展和经济结构调整，经济运行状况不断改善，国民生产总值占新疆国民生产总值的20%以上；边境地区(州)出口贸易额占新疆出口贸易总额的25%以上。新疆西北部地区是一个以农业占主导地位的区域，除了克拉玛依市农业产值比重低于1%，其他各州、市农业比重基本在15%～35%，第二产业除克拉玛依市比重大、能达到70%以上，其他各州、市比重在30%～45%，第三产业各州、市比重差异较大，范围在10%～50%[注]根据2011—2017年《新疆统计年鉴》整理得出。，主要产业为矿产资源开发、能源化工、农牧业等，产业结构还不够合理。

(二)地区发展优势

1.地缘优势。新疆西北部地区地处我国西北边疆，位于连接西亚、中亚及欧洲的交通要道，毗邻环中亚经济圈，通过丝绸之路经济带向西、向东联接欧洲经济体和东亚经济圈，北靠俄罗斯腹部，向南直达南疆，经“中巴经济走廊”可达南亚地区、阿拉伯海，有多重区域叠加的独特地缘优势。

2.资源优势。新疆西北部地区拥有独特的地形地貌，区域内蕴藏着丰富的自然资源，石油、天然气、煤矿储量丰富，更有广阔的森林和草原。阿勒泰是我国六大林区之一，水资源、生物资源丰富，准噶尔盆地石油、天然气、油砂矿、煤层气、油页岩、盐、煤炭等自然资源十分丰富。新疆西北地区拥有多个国家级、省级自然保护区以及国家级地质公园和森林公园，丰富的草原文化、自然景观和人文资源为区域旅游业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3.口岸优势。新疆西北部阿勒泰地区拥有国家类陆路口岸四个，分别是吉木乃口岸、塔克什肯口岸、红山嘴口岸和阿黑吐别克口岸，塔城地区有巴克图口岸，博乐(博州)有阿拉山口口岸。其中阿拉山口口岸是集铁路、公路、航空、输油管道为一体的国家重点建设和优先发展的一类口岸，已成为丝绸之路经济带通往欧洲最便捷、最稳定的经济门户。吉木乃口岸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的老口岸，处在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的交界区域，是我国与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等国家开展跨境贸易最便捷的门户。巴克图口岸拥有100多年的通商历史，是我国西北地区通往中亚及欧洲的重要门户。

4.通道优势。新疆西北部地区拥有“向西开放”的北通道和中通道优势，其中阿勒泰是我国西北唯一与俄罗斯接壤的地区，其所辖的一市六县均是边境开放县市，处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北通道的关键节点区，随着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的深入推进，新疆西北部地区(阿勒泰)的北通道优势将越发显著。博州与哈萨克斯坦接壤，边境线达372千米，被称为“西部第一门户”，地理位置重要，是丝绸之路经济带重要通道，成为我国东西部经贸合作“东联西出”的重要节点和商品进出口的重要通道，第二亚欧大陆桥横贯全境。

(三)制约因素

西部大开发以来，由于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援疆政策等外部因素的促进作用，新疆西北部地区(市县)在很多领域都取得了较大发展，但相比东部沿海和其他沿边地区还有较大差距，发展阶段明显滞后，与图们江地区、广西北部湾地区和珠江三角洲相比，新疆西北部地区经济体系与产业结构仍不够合理，且处于产业链低端，区域整体表现出综合实力较弱、区域内城市发展落后，竞争力需要进一步提升。其制约因素凸显为人口数量少、人力资源开发落后、地区工业化和城镇化水平较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落后、大型支柱企业数量偏少和产业配套能力弱等。新疆西北部地区虽然拥有六大国家类陆路边境口岸，但目前仅阿拉山口口岸规模较大，巴克图、塔克什肯等口岸规模还偏小，口岸交通运输设施及装备条件相对落后，致使口岸(链)的整体优势没有充分释放，阻碍了口岸经济区的进一步发展，而通向中亚、西亚及俄罗斯等丝路沿线国家(地区)的交通基础设施还需完善，国际贸易水平还需要进一步提升。另外，该区域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营商环境、教育资源有待改善，新疆西北部地区地方财政收入极度短缺，社会资本严重不足，公共基础设施及社会服务业发展水平落后，全社会人力资源可开发数量有限，生态环境保护压力大。

(四)发展模式选择

新疆西北部地区克拉玛依、石河子为区域中心城市，同时石河子、乌苏、奎屯、独山子(克拉玛依)、博乐(阿拉山口)等还是天山北坡轴线城市，城市间主要依靠陆路、铁路连接贯通。通过公路和铁路等交通线将区域内城市连接起来，各城市凭借交通线相互联系和影响，特别是天山北坡轴线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天山北坡段的重叠，加之政策优势、区位优势使天山北坡轴线城市成为新疆西北部经济最活跃的地区。阿勒泰、塔城、博乐、北屯、阿拉山口、双河市位于新疆西北部边境地带，城市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依据新疆西北部地区经济发展特点、发展优势及目前的困境，新疆西北部地区区域经济发展应选择“一轴一带”协同发展模式，亦可称之为“轴带模式”，即以天山北坡轴线城市为丝路节点城市，构成“石河子—奎屯—乌苏—独山子(克拉玛依)—阿拉山口(博乐)”的丝路天山北坡轴线经济，以阿勒泰、塔城、阿拉山口、双河、博乐等边境城市构成“阿勒泰—塔城—博乐”的边境经济发展带，充分发挥丝路轴线经济的辐射作用，形成“一轴一带”协同发展格局，带动整个区域发展。

克拉玛依和石河子现已成为新疆西北部地区的区域经济增长极，要利用其区位优势和资源优势，通过引进东部地区优质产业链发展符合地方特色的产业，加强与中亚、西亚及俄罗斯的经贸合作，提高区域中心城市的综合影响力，带动天山北坡轴线经济发展，同时，克拉玛依、石河子应在经济结构不断优化过程引领天山北坡轴线地段向高新技术产业方向加快发展，促进新疆西北部经济发展水平整体提升。独山子(克拉玛依)、奎屯、乌苏是新疆西北部地区工业发展的黄金三角区，对天山北坡轴线经济发展甚至对整个新疆西北部地区发展起到带动作用，因此石河子、克拉玛依、“独山子—奎屯—乌苏”黄金三角区是新疆西北部三个非常重要的区域增长中心，是新疆西北部地区“向西开放”的核心区域。阿勒泰正积极创新“四国六方”环阿尔泰山次区域经济圈发展模式，推进与周边国家在经贸、能源、文化旅游、科技及生态环境等多个领域全方位、深层次合作，其未来拥有较大发展潜力；塔城巴克图口岸是离城市最近的口岸，位于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北通道上，可以辐射到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博乐市与哈萨克斯坦接壤，靠近阿拉山口口岸，得天独厚的地缘优势有助于全面发展对哈边境贸易。北屯、阿拉山口和双河市目前的经济基础相对薄弱，其中北屯市邻近阿勒泰市，而阿拉山口市和双河市则邻近博乐市(阿拉山口口岸)，地理位置优势明显。这些边境城市同时面临区域内和区域外两个市场，不仅能够接受区域中心城市的辐射，还是我国开展跨境合作的门户，经济发展空间巨大，应着力打造口岸链经济，推动边境城市一体化发展，与区域中心城市形成“边缘—中心”的空间格局。

借助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新疆西北部地区应重点发展石河子、奎屯、乌苏、克拉玛依(独山子)、博乐(阿拉山口)等丝路节点城市，依托“向西开放”战略，充分发挥地缘优势，发展沿边型产业，如出口加工业、特色农业、跨境物流业、跨境旅游业、能源产业链等，培育对外开放优势。要充分发挥阿拉山口、巴克图等口岸开放优势，围绕沿边口岸经济区加强边境产业园区建设，带动边境城市进出口贸易发展，进一步促进丝路轴线城市的高新技术产业和创新产业发展，提升轴线产业发展层级，促进区域内城市间协同发展。同时，借助边境口岸的“互联互通”作用，增强边境城市的门户作用，形成丝路沿线国家共同发展的区域环境。

综合新疆西北部地区的经济发展特征，选择“一轴一带”协同发展模式，还需要从区域发展政策上统筹基础设施建设规划和产业空间布局，完善投融资渠道，拓宽人才引进方式，完善社会监督机制。一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公共服务功能，统筹规划区域经济发展的产业布局，包括交通、教育、能源、通信、环境等。不断加强区域内部及连接丝路沿线国家或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加快交通线网络化建设，根据沿边区域发展特点，利用丝路地缘优势制定区域发展战略和产业规划，促进沿边工业、国际贸易、跨境物流等产业较快发展。二要拓宽投融资渠道，着力推进东部优质产业链的承接，加强与东部地区产业合作，共建边境产业园区，进一步推动“向西开放”战略，制定更加开放便利的投资政策，根据“一带一路”远景规划，借鉴国内外成熟的区域经济发展经验，结合新疆西北部地区区域特点，创新产业投融资渠道和发展方式，走特色发展道路。三要加强高端人才和技术人才的引进及培养，创新人力资源开发机制，提升人才培养质量，通过不断创新人才管理机制和改善工作及人居环境吸引、留住高端人才。可以同国内外高校、科研机构等进行合作，广泛引进各类区域发展的紧缺人才，特别是应与中亚、俄罗斯等丝路沿线国家高校建立长期人才交流合作机制，实现相互借鉴、优势互补。同时，政策上支持区域内企业、高校加强人力资源开发工作，培养更多的专业型、高技能型和创新型高素质人才。四要不断完善社会经济治理体系，建立健全投融资法律法规，保障企业及投资者的合法权益，释放更多优惠政策，使更多企业在新疆西北部地区扎根；进一步完善社会公众监督机制，更大程度开放公众参与社会经济发展的渠道，促进区域内企业和投资者开展多领域、多层次的合作，以吸引更多的社会资本，引导社会力量积极参与区域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