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培育青年学生批判意识的基本原则
——以中日青年学生价值观为例

2019-02-19 08:26:36娟,罗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学报 2019年1期
关键词:意识日本教育

李 娟,罗 霜

(北京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875)

一、关于批判意识的思考

教育学家保罗·弗莱雷把唤醒人的批判意识看做教育使人走向解放和自由的出发点,他对批判意识作了经典定义,认为批判意识是:“学会感知现实中存在的社会、政治以及经济矛盾,并采取行动防止现实中的压迫性因素”[1]。也就是说批判意识是人的观念系统中以理性判断为基础,从而对所面对的问题作出辨析与求解的意识能力。

具体地说,批判意识可以分解为警觉意识、问题意识和求解意识三个层次。警觉意识是人对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自身未知性和不确定性的一种防范。大自然危害灾难的发生为人类所不能控制,人类社会中复杂的社会关系为人类所焦虑,人自身的不智行为为人类自身所厌恶,这些都会对人类自身造成威胁。以安全考虑为基础,形成了警觉意识。问题意识是对警觉意识的定向和具体化,把警觉意识应用于现世生活中,就是问题意识。所以说,问题意识来源于真实世界的经验判断,是人对真实世界里危机、困惑、疑难等的觉察,这种觉察指向一种好奇、求知和探索, 并期望问题得到解决。求解意识是对问题意识的回应,是按照一定的目标,运用相关知识、技能,探索解决问题的具体方案,从而使问题得到解决。

值得注意的是,批判意识(Critical Consciousness)不同于批判思维(Critical Thinking)。批判思维是一种逻辑清晰严密的智力活动过程,在这个智力活动过程中,人会自觉地运用知识、方法、技能对已有结论或权威进行推理和判断,仅涉及主体单方面。相比之下,批判意识不仅仅是一种智力活动、思维运算,它在此基础上是指具有价值意涵的精神觉醒,这种觉醒指向一种理性建设,包含了主体和客体之间相互改造的对象性关系,体现一种人文精神、人格气质。概括地说,批判思维是一种嵌入式的思维技能,而批判意识则是一种内化生成的价值取向。

二、中日青年批判意识的差异

在2013年完成的一个横向课题中,我们关注并进行了中日大学生价值观的调查研究,发现两国大学生在批判意识(以往较少关注)方面有较大差异。2018年,恰逢是教育系统的“调查研究年”,教育部党组鼓励在教育系统推动调查研究、鼓励调研并重。因此,在2018年5月份,我们继续组织完成了关于“中日青年学生价值观比较研究”的相关调查,旨在作进一步的研究。调查发现“批判意识”这一差异依然存在:第一,中国青年学生看好祖国未来的影响力,其中有92.9%认为中国未来“会升高”,仅有0.5%认为“会降低”。相比之下,日本青年学生较为悲观,仅有10.3%认为日本未来“会升高”,高达48.0%认为“会降低”;第二,中国青年学生对自身未来更加充满希望,高达91.2%的比例认为自己未来会比父母过得好,日本青年学生则相对较为保守,53.4%表示出认同,还有相当比例的学生(46.6%)并不认同这一说法;第三,中国青年学生更加赞同科技可以解决更多的问题,高达83.7%的人对科技解决问题的作用持赞同态度,其中有50.7%“非常赞同”,33.0%“比较赞同”;仅有16.3%对“科技解决不了的问题更多”表示出赞同倾向。日本青年学生则相对较为消极,仅有11.3%的学生对科技解决问题的作用持“非常赞同”的态度,28.1%“比较赞同”;有更多的学生(60.6%)对科技解决问题的作用持怀疑态度,其中41.5%的学生和19.1%的学生对“科技解决不了的问题更多”持“比较赞同”和“非常赞同”的态度。

另外,2018年3月全球领先的传播营销公司爱德曼发布了2018年度《爱德曼信任度调查报告》,对全球28个国家和地区约3.3万名公众做了在线采访。调查结果显示,中国、印度、印度尼西亚、阿联酋等国对政府的信任指数位于信任区,中国居全球最高,为84,美国、英国、日本、瑞典、加拿大等国对政府的信任指数位于不信任区,其中日本为37。

这些数据差异的原因,习惯上通常会认为,中国方面是源于自身已经强大起来的事实,日本方面是源于其近年来令人扫兴的政治、经济表现,这一判断符合当前两国客观现实。但从另一方面看,日本却在人均GDP、科技实力等方面,均处于世界领先行列,遥遥领先于中国。由此,仅停留在表层事实并不能彻底解释清楚这一反差。本着调研结合、调研并重的基本原则,我们认为,批判意识是造成两国这种数据差异的原因,而批判意识产生的社会历史背景则是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源。

三、中日青年学生批判意识差异的原因之思

(一)自然地理环境与批判意识

自然地理环境塑造了中国人以静为本位的天朝上国观念。中国自古以来地域辽阔,古代中国人心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将自己视作世界的主宰。美国传教士亚瑟·亨·史密斯在《中国人的气质》“轻视外族”章中指出,中国人习惯于用“野蛮人”来称呼西方民族,而即使他们不轻视西方民族,也总带着恩赐的态度。此外,作为内陆大国,中国以农业文明为主导。在农业文明中,人们的生活依从于自然规律的节奏,与农业生产息息相关的旱、水、虫、饥、雹、疫等自然灾害,农民在很大程度上把它们当作天罚,认为农业收成取决于天意。总的来看,在自然地理环境的影响下,一方面形成了中国人的优越感,另一方面形成了中国人的天命观,共同决定了中国人以静为本位的天朝上国观念,其中,静指天命,上国即优越,把这种优越看作是命定的、不变的。这种观念一直持续到晚清,伴随着西方文明的入侵发生改变。但事实上,千年习成的观念根深蒂固,所以即便是已经认识到“数千年未有之变局”的有识之士,他们仍以春秋战国来比喻当时的世界格局,他们求治的主要目的是让中国恢复到周室的中心正统地位。生于斯,长于斯,直至今日,在中国人的价值观念中,确实很难彻底摆脱这种地理文化的影响。

自然地理环境则塑造了日本人以治为本位的生存忧患意识。偏狭的海岛环境使日本人经常担心遭到意外入侵,岛国资源贫乏、火山地震频发又给日本民族造成了严峻的现实生存挑战。这些都迫使日本人为了生存不得不警惕自然并努力作出对自然缺陷的弥补。日本宗教学家山折哲雄就此认为,日本的环境风土,及其所孕育的感受方式和观念形态流淌在日本人最深层的意识里。因此,“严酷的现实不仅使日本人感到了眼前生活的艰辛与残酷,更让他们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无限的忧虑和惶恐……并渐渐成为一种心理暗示……以至于成为该民族的一个鲜明的文化心理特征。”[2]但也正是这种地理环境,反而给日本的国民性带来了正面的影响——“数千年灾难的考验造就了日本国民所特有的、种种优秀的国民性。”[3]日本人所具有的强烈的危机意识及危机治理意识,使他们在对待其他事物时习惯于时刻保持警惕,在他们的潜意识里,任何事情都要从最坏的情况去考虑,防患于未然。

(二)制度文化环境与批判意识

中国古代有着严密的制度约束环境,秦时焚书坑儒、汉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建立了中国古代思想言论的传播秩序,明朝的八股取士、厂卫特务机构以及清朝的文字狱则进一步造成了整个社会文化系统的僵化。民国以来,从梁启超到鲁迅,从孙中山到蒋介石,都在呼吁中国人的独立思想,但直到今日,国民性改造仍是不容回避的现实问题。华人学者唐德刚认为,中国古代的专制制度“可以强制执行任何‘政策’……国家有驾驭人民的绝对权力。驱之东则东,赶之西则西,人民无不俯首听命。”[4]因此,在中国古代是机器推动齿轮,而不是齿轮转动机器。新中国成立以后,毛泽东同志为保障人民思想、言论自由付出了诸多努力,如通过宪法保障公民自由、支持文艺界和学术界的“双百方针”,甚至直接指出“不让人讲话,难免要垮台”,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带来了新中国的言论开放景象。但中国两千多年的专制遗毒,使得中国的现代思想启蒙遇到重重困难。

日本近现代制度文化中存在的革新趋势。在日本古代的专制经营中,天皇是以“忠”著称的精神中心,幕府才是实际的统治中心。这种多中心的统治不利于统治的稳定性,但从变革开新的角度看,便具有积极意义。明治天皇通过“尊王(天皇)攘夷”-“倒幕运动”-“大政奉还”,领导了日本一系列现代化改革,日本逐步融入世界文明体系。在江户时代,尽管日本为了维护封建统治开始锁国,但“日本同外国的贸易,包括同荷兰的贸易在内,在锁国后反而扩大了”[5]。日本民族的这种打破制度约束的革新精神一次次推动日本获得蛙跳式的发展。在战后,日本再一次以世界最先进水平——美国为学习对象,依照美国民主化的基本要求颁布新宪法、制定教育基本法,为日本现代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其中,日本宪法明确表示,日本民众可以表达自己的真实意愿;教育基本法以“培养尊重个人尊严、追求真理和希望和平的人”为总目标,强调“尊重个人尊严”、“完善人格”等,确定了战后教育的民主根基,直接促进了日本民众的思想解放和独立精神。

(三)经济发展环境与批判意识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迅速。密歇根大学社会学教授罗纳德·英格尔哈特认为,中国现阶段仍然处在现代化阶段,而现代化的核心取向是经济增长,物质财富对于个人观念有着较为突出的影响,甚至起着关键作用。因此,GDP(Gross Domestic Product)总量的增长对目前中国来说是具有“终极意义的好事”,是衡量发展的重要指标。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前,经历了大跃进、饥荒和文革等磨难,最终造成国民经济崩溃、生存不稳定、与世界差距拉大等现实问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不断取得重要成就,已连续8年保持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地位,成为推动世界经济增长的最重要引擎。同时,科技对于社会和个人的幸福感、效益感影响显著。通过经济增长和科技进步摆脱物质匮乏、推动社会发展,在当前的中国是普遍共识。只要经济发展、科技进步,国家和个人的“幸福”就能成为可能,而这也正是当前中国人所切身感受到的“幸福”。因此,中国几十年来取得的经济成就鼓舞着整个国民情绪,对青年学生所产生的乐观认知无疑有着重要影响。

日本近年来的经济表现营造了一种悲观氛围。从日本经济走势看,日本经济在战后经历了经济腾飞(60年代)、低成长(70~80年代)、长期滞涨(90年代)、经济的回暖(新世纪头10年)、第五次探底(金融危机至今)的发展历程,并逐渐成为新世纪以来世界经济话题中颓势、疲软的代名词,“一亿总中流”的日本梦似乎成为泡影。2010年,日本经济总量开始居于中国之后,成为世界第三经济国。有媒体指出,全球经济增量中,日本几近零贡献。英格尔哈特认为,在后现代化阶段,财富的增长达到一定程度后,给人带来的边际效益递减,国家前途、个人命运所面临的种种错综复杂的问题,已经不是以经济总量的排名来解决。在这个阶段,个人不再首先考虑生活经济问题,而首先考虑如何提高个人生活质量、增进个人幸福等问题。同时,科技的社会效益也不再如现代化过程中那样会明显地得到整个社会的关注。人们关心的是科技在多大程度上关系到自己的幸福感,甚至会把生活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归责于科技。毋庸置疑,日本目前处在后现代化阶段,尽管其经济总量屈居世界第三,但这是建立在仅仅1.27亿人口基数上的经济体量,其国民生活富裕程度稳居于世界“很高级”档位,HDI(Human Development Index)指数位列世界第17,整个社会发展进入相对成熟期。在这一时期,人们在物质范畴上已经从生存要求转向幸福要求,在政治价值观上从制度权威转向挑战权威,在科技认知上从科技万能转向怀疑科技。无疑,这是一种更高的要求。

四、新时代中国教育培育青年学生批判意识的原则思考

保罗·弗莱雷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人的批判意识,唯有具备批判意识,人类才能积极地投入到未来的社会变革中,也只有在这个过程中,人类和社会才能获得真正的解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肩负新的历史使命、面临新的时代挑战,推动新时代社会主义事业的大发展,离不开当代人的批判性建设。而教育也正是弥补中国学生批判意识先天缺陷、后天不足的重要手段。因此,批判意识的培养理应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的题中之义。

(一)以加强世情、国情、党情教育为原则,为培养批判意识营造警觉感

当今世界是一个变革的世界,是一个新机遇新挑战层出不穷的世界,是一个国际体系和国际秩序深度调整的世界,是一个国际力量对比深刻变化并朝着有利于和平与发展方向变化的世界。但我们看世界,不能被乱花迷眼,也不能被浮云遮眼,要重视各种现实和潜在的风险、挑战和全球性难题,善于化危为机、转危为安。习近平指出,教育决定着人类的今天和未来,因此人类社会的发展、世界发展难题的解决,需要通过教育不断培养所需人才。在新时代,中国教育应加强世情教育,使我们的学生更清楚地了解世界,时刻保持外部警觉意识,明确自身在世界发展中的机遇和挑战,并致力于战胜人类发展面临的共同挑战。

改革开放40年以来,中国取得了奇迹般的发展成就:经济跃升并保持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多年,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最大引擎;同时,中国经济快速发展转型之际,中国社会也保持了长期总体稳定。习近平指出,越是取得成绩的时候,越是要有如履薄冰的谨慎,越是要有居安思危的忧患,绝不能犯战略性、颠覆性错误。而从国情来看,当代中国最大的国情就是我国仍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这一事实并没有发生改变。“备豫不虞,为国常道”,因此,即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但仍要加强国情教育,尤其要教育我们的学生“登高望远、居安思危”。

如今,中国共产党党员队伍稳步壮大,全面从严治党取得重大成绩,领导中国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新时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领导下,首次实现一届任期内中央巡视全覆盖,累计制定修订近80部党内法规,党内政治生态发生根本性变化。但正如习近平早在2013年就强调道,要善于运用底线思维的方法,凡事从坏处准备。在现实中,一个时期以来,在一些党员、干部中,依然存在理想信念不坚定、山头主义、违法乱纪等。因此,我们绝不能因成绩而沾沾自喜、盲目乐观。具体到党情教育中,尤其要教育我们的学生认识到,治党、强党依然任重道远,必须“守乎其低”,一以贯之地增强忧患意识、防范风险挑战。

(二)以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为原则,为培养批判意识奠定问题域

党的十九大报告对中国社会主要矛盾作了新时代判断,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社会主要矛盾构成社会问题的核心”[6],不仅为教育奠定相关问题域,也对教育提出新的要求。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坚持问题导向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特点”[7]。因此,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要以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为问题核心,服务于社会发展的大局。

任何矛盾都包含着其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事物的性质由主要方面来规定。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是对更高生活质量的追求,这一方面是对以往成绩的肯定,另一方面也反映出人民对物质文化生活、尤其是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追求更加多样化、层次化、个性化,而这些正是制约人民生活美好的问题所在——即当前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因此,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是当前社会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抓住了主要方面,就抓住了解决问题的关键。中国当前发展的不平衡主要包括由结构性矛盾所引起的城乡、区域、收入分配以及人与自然之间不平衡等问题,不充分主要包括发展内涵的不充分、发展成果的共享不充分和发展的创新动力不充分,简言之,发展的质不高。

人民的需要就是教育发展的重点,发展中存在的难题就是教育培养学生的方向,因此,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与之相适应。这不仅是教育从宏观上对我国社会发展的批判性探索,也是教育在微观中以问题意识潜移默化培养学生批判意识的关键。新时代,作为成长在和平幸福年代的学生,切不可沉浸在中国所取得的“功劳簿”里,而应清醒地认识到当前社会发展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并直面社会现实,认识到美好生活不仅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有的放矢地加以建设,也需要一代又一代人常备不懈地开掘。

(三)以深化教育体制改革为原则,为培养批判意识探索求解法

在应试环境下,灌输依然是较为重要的教学方式,学生是教师传递知识的存储器,教师灌得越多教得越好、学生越温顺越是好学生。在当代中国,基于诸多因素的权衡考虑,应试仍是选拔人才的主要方式,而在这种应试教育体制下,学生的主体立场很容易被磨灭,进而改造社会的批判意识被压制。因此,培养学生的批判意识,对于家长、学校和社会来说是一个巨大挑战。2017年,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工作报告中指出,“灌输式已适应不了个性化需要……教育评价不再是也不可能是政府自说自话”[8]。的确,作为教育,理应对学生赋予更广泛的目标期待、于学生产生更人性的影响,以最终促进人的自由发展、社会的全面进步。因此,教育有必要在改革中为学生批判意识的养成提供保障。

推进教育体制改革,为培养学生的批判意识提供体制保障和基本思路。当前,我国教育体制机制四梁八柱的改革方案基本建立起来——《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已经出台,但“全面施工、内部装修”还待推进,接下来的攻坚工作将愈发细致。在改革过程中,要注意,教育不应过多地局限在知识本身的传授上。“知识就是力量”本是对其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作用而言,但一段时间以来对知识出现了功利化、工具性的理解与教育实践,“唯知识论”的教育理念会直接扼杀批判意识的形成。此外,教育要跳出“放羊娃”逻辑圈,培养学生成为与社会同行但又保持张力的人。教育不仅仅是为了把学生打造成社会发展所需人才,使学生适应社会,因为如果仅从适应的角度塑造人,对于社会的发展来说会有某种限制性。教育的终极目标一定是指向人,是为了人能够成长为真正的人,使人具备主体人格,在改造社会的过程中实现人自身的改造,并能以审慎的眼光观察、探索、建设身处其中的社会。只有主体人格健全的人,批判意识的养成才会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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