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技术院校复合应用型人才培养方式探索——习近平关于教育重要论述视角

罗皓月 李化树

(西华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四川省教育发展研究中心，四川 南充 637000)

2014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职业教育工作会上发表重要讲话，鲜明指出“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广大青年打开通往成功成才大门的重要途径，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必须高度重视、加快发展”[1]。总书记把职业教育发展提上国家战略发展地位，对其提出了新的任务和要求。2019年3月，全国“两会”召开，面对经济全球化、人才国际化，职业教育发展依旧是大家关注的热点问题。但是目前职业院校在人才培养上，还存在个人发展片面化、毕业生的社会融入度和国际化程度较低等问题。如何推进人才供给侧改革，如何满足社会对人才培养的数量和质量上的要求？如何落实“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职教院校需要以习近平对职业教育的重要论述为指导，全力培养新型复合应用型人才，完善人才培养保障机制，补充我国人才需求和质量短板，更好地服务于国家民族发展，更快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一、科学定位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重要组成部分的职业教育发展目标

习近平关于职业教育问题的重要论述，是指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基于目前国家发展的现实需要，以实现人的和谐最大发展，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依托，结合立德树人的使命与人的身心发展规律，在科学把握国际科技发展和教育发展态势的基础上，形成的指导学生学习和学校教育的原则和方法的综合，是我们党关于教育理论的重大创新，是新时代人才培养的新期待、新目标。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职业教育问题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就加快发展职业教育做出了新指示，习近平总书记谈到，“职业教育是国民教育体系和人力资源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广大青年打开通往成功成才大门的重要途径，肩负着培养多样化人才、传承技术技能、促进就业创业的重要职责，必须高度重视、加快发展”[2]。总书记“三个重要”的论述，将职业教育摆在了国民教育的重要位置，对职业教育进行了重新定位，强调了职业教育的重要性，指明了职业教育的发展目标和方向。

习近平还强调，“职业教育要牢牢把握服务发展、促进就业的办学方向，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创新各层次各类型职业教育模式，坚持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坚持工学结合、知行合一”[3]。从他的论述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总书记关注职教的办学方向、培养目标，重视人才培养要求，我们要深入理解、把握贯彻习近平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教育方针，充分认识新时代职业教育的重要战略性地位，围绕总书记所指的方向和要求不断奋进，发现问题，补救短板。

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工业水平的不断进步，掌握科技成为国家进步的关键力量，综合国力的竞争说到底也是人才的竞争，高等教育是再生产科学、技术的重要手段，我国的职业教育承担着为社会培养从业人员的职责，职业教育必须顺应社会发展，随时根据科技发展、社会进步调整人才培养目标和规格。但就目前而言，职业教育的发展明显滞后于社会发展，所培养的毕业生在社会融入度方面较弱，与国际接轨的能力较差。“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推动了经济的全球化、人才的国际化，在2019年3月召开的“两会”上，职教的人才质量问题再一次成为会议热点[4]。面对这些弱点和趋势，党中央多次强调提升人才质量和数量，将振兴职业教育摆上战略性地位，但是职教人才的占有率和供给率却始终得不到提升……为提高国家竞争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需要拥有多种技能和素质的专业人才，这样的人才正是目前我国发展所迫切需要的。

二、深刻把握培养技术技能复合应用型人才的职业教育使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的职业教育的新使命在于，培养出能多方面发展，具有更新、传承我国优秀技术技能的人才，并促进学生的就业创业[5]。这也是职教发展的新目标。习近平总书记是站在“教育为人民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的高度[6]，强调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具有指导性作用。他还特别强调，职业教育“要牢牢把握服务发展、促进就业的办学方向，着力提高人口素质”[7]。“三个服务”指示了职教的发展方向，为实现这个发展目标，提高人才的总体素质和数量，习近平要求职业教育要培养：首先具有正确的思想道德观念，其次要具备多种知识文化素养，以及服务社会发展等拥有实践能力的学生，以实现其更好更充分的择业和就业，体现了总书记对学生利益的深切关心，这也就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新型人才提出的新要求。

我国以往培养的人才分为两类，第一类是精通某方面专业基础知识并具有科研能力的人才，这一类人叫做学术性人才；第二类是对于某项技术技能能进行精确的掌握和熟练的操作，这一类人被称做操作性人才。由于我国高校分类主要借鉴了国外的分类层次性方法，在高校人才培养类型上分为研究型大学、应用型大学、职业院校[8]。研究型大学培养学术性人才，职业院校培养操作性人才，这种理论与实践的分离会对学生的发展产生一定割裂。目前科技发展迅速，对于人才的要求也不断地产生变化，为适应社会生产和时代发展，一批新式人才开始走向世界舞台——复合应用型人才，复合应用型人才是复合型和应用型人才的融合，是指拥有多学科的知识和技能，理论与实践兼备，做人与做事并举的身心健康的高素质创新人才。复合型是指“知”，应用型主打“行”，要求新时代人才必须“行知结合”。复合应用型人才的特点有：素质复合、知识复合、能力复合以及品质复合。素质复合指具有正确的政治观，确保“德智体美劳”和谐共同发展；知识复合是指具备多种专业和非专业的理论知识，能进行多专业知识的融合与运用；能力复合指具有操作性、创新性和执行能力等多种必备从业能力素养；品质复合是指有高尚的品德，职业必备精神，全局性视野等。

三、全面推进职业技术院校复合应用型人才的培养

在科学技术不断发展的今天，为适应社会需要，复合应用型人才应运而生，但在所需数量上还是得不到满足。面对人才的短缺，职业院校应该加快培养复合应用型人才，我们需要从以下方面入手，培养复合应用型人才所需要的品质。

1.实施思想政治教育，保证人才培养的正确方向

2014年5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考察时说，“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关键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人生的扣子从一开始就要扣好”[9]。习主席谈到学生进行德育的重要性，立德树人是立国之根本、发展之基石，职教学校、教师需要重点关注学生的德育进程，学生必须拥有优秀的思想品德和正确的行为习惯，同时也要进行教师的师德师风建设，正如著名教育学家陶行知先生所说，“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教师不仅要做学生学问上的指导者，也要做学生优秀品行形成的示范者。

2018年9月10日，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强调，“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10]。要推进这个任务的完成，必须坚持职教办学的正确政治方向，培养学生正确的思想政治方向，坚持以马克思主义思想为指导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做好其宣传、实践工作。在这方面职教学校可以加强教师队伍和学生群体的党建、党培工作，定期开展党团学习、宣传活动，通过校园广播和学生思想站等平台进行价值观宣传，树立学生和教师正确的政治观和人生观，牢记“九个坚持”；建立“健康第一”的体育观，加强体育锻炼，重视美育、劳动教育并行，研究各种教育相互依存，共同促进的内在联系，确保“德智体美劳”和谐共同发展，保障人才培养的正确方向。

2.强化技术技能教育，培养有过硬技术的人才

技术技能教育是职业教育的生命线，职业教育院校的社会参与度在于他所培养的学生的专业技能的掌握程度加上学生适应社会的能力。根据最新数据统计，我国技术技能劳动者数量占中国总就业人员数量的19%左右，高级技工人数占工人总数的5%，而西方国家平均比例在40%左右[11]，可见我国的技能劳动者的人数与发达国家有着巨大的差距，高级技工数量更是久居不上。要减小差距，必须加强职业技能教育。但是学校里的学生众多，差异化明显，如何进行有意义的教育？对此职业院校需要对学生进行相对个性化的教育，尊重学生的个性化发展规律，可以在一定的学时内，让校内的部分专业的学生在专业上进行适当流动，让学生涉猎多种专业以发现兴趣点，激发学生学习动机，有利于学生技术技能的学习。还可以通过引导国内外职业教育学校相互沟通发展，引进国外优质教学资源、师资骨干等方式，推动职教的国际化发展。联通国内中等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应用型大学的阶梯式学制发展模式，三级学校共建共享优质教育资源，让有意愿进一步接受高等教育的学生参于学习，从一般劳动者向着高级技师的方向发展。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12]，为了更好地进行技能教育，实践必不可少。职业教育的实践之路在于校企结合，学校是企业的进修之所，企业是学校的实训基地，职教学校专业要精准对接企业岗位，制定双向学分制，对学生专业能力进行双向评定。加强校企合作，促进产教融合，完善学校教师与企业人员的互聘制度，推进校企对学生的共同培养。当然，校企的融合也需要政府的主导，政府可出台相应的政策，通过要求企业必须承担校企合作的社会责任等方式促进校企融合。

3.推进创新创业教育，培养具有创新能力的时代新人

在2014年9月夏季达沃斯论坛上，李克强总理首次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13]，此后，他多次提及这句话，旨在激发民族的创业精神和创新基因，职业教育应该服务国家需求，全面开展创新创业教育。“创新创业教育”又称双创教育，进行双创教育，需要以政府为主导，鼓励社会多方面参与，例如学校学生在进行创新创业实践时，需要高级科研所提供技术上的支持，需要校外企业提供经验或资金上的支持等，政府可通过对参与企业进行适当嘉奖、制定税收优惠政策或信贷支持等方式，鼓励社会力量的加入，为双创教育注入新的活力。学校也可通过双创教育引导学生多关注社会问题，瞄准时代前沿，秉承社会使命，运用自己的才能解决社会问题。

4.树立终身教育理念，倡导职教学习的终身化

随着科技的快速发展，如何使职教院校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保持活力，使企业更具竞争力？终身教育成为人们广为谈论的话题，习近平多次强调终身学习的重要性，要求建立学习型社会。企业人员和学校学生应该积极构建终身学习体系，学校是企业的加油站，企业人员需定期前往学校参加培训，拉近校企更紧密的合作。2019年3月3号召开的全国两会，谈到职业教育的扩招，要求职业教育改革完善高职院校招生办法，进行扩招，鼓励更多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及退役军人，下岗、失业职工，农民工等报考，扩大职业院校的奖助学资金的覆盖面、提高补助标准，设立面向中等职业教育的国家奖学金[14]，可见职教院校的招生范围不断扩大，推动了职业教育终身化进程。职业学校要完善社会参学机制，为学生提供参学条件。

学习资源的信息化、数字化有利于终身学习社会的构建。例如：制定“学分银行”制度，所谓“学分银行”是一种模拟、借鉴银行的功能特点，使学生能够自由选择学习内容、自主决定学习时间、自愿选择学习地点的一种教育管理模式[15]。其主要功能是对学分进行认证、积累与转换。通过建立“学分银行”的方式，能引导我国进行人人皆学、处处可学、时时能学的终身学习实践。政府应提倡建设类似中国大学MOOC、爱课程网等在线学习方式，鼓励大众创新、发展更多的有利于终身学习的新型教学模式。

5.深化教育公平，为脱贫奔康提供人才支撑

党的十八大以来，脱贫攻坚已经成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底线任务和标志性指标，教育脱贫被重点关注，职业教育能在很大程度上带动我国人力资源的就业能力，引导教育脱贫，推动小康社会建设。习近平曾说过：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16]。要“营造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良好环境”[17]。就职教而言，如何有效进行“双扶”，如何带动精准脱贫？我们可以将贫困地区群众带入职教院校进行学习，或在贫困地区引入职业教育。让贫困地区的孩子积极进入中等、高等职业院校学习，掌握知识和技术，从根本上带动脱贫。教育公平推动社会公平，教育的公平发展有利于调整、优化社会结构，带动区域教育公平，我们可以将同类型应用型本科院校或骨干职业院校的优秀教师，在一定区域类进行教学流动，带动后进学校的老师的专业教学能力的提升；还可采用骨干职业院校和后进学校建立结对帮扶关系，校校合作，共建共享优质教学、教师资源等方式，促进教育公平。

6.创新人才培养保障机制，夯实人才培养人文根基

只有利用相应的方法和手段，保证以上五种教育的深度融合进行，才能顺应时代发展，培养出满足社会需求的复合应用型人才。在复合应用型人才的培养过程中，我们需要其他条件来保障人才培养顺利进行，接下来谈到如何完善复合应用型人才培养的保障机制。

（1）建立可持续发展的人才培养保障机制

要培养复合应用型人才，保证学生的可持续发展，首先要树立以人为本的教育观，教育需要考虑到学生身心的发展规律等问题，职业教育也不例外，不能盲目迎合时代发展建造“工具”。其次在学生的教学中，要添加精神融入，不仅要学习仁爱孝悌、勤俭节约等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美德，还需要将“工匠精神”融入教育中。“工匠精神”是指在一定人生观影响下的个人所产生的职业思维、个人的态度和操守，是从业人员的价值取向和行为追求，主要包括爱岗敬业的职业精神、精益求精的品质精神、协作共进的团队精神和追求卓越的创新精神[18]。培养高职学生的“工匠精神”是新形势下“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转型升级的重要切入点，院校要将“工匠精神”与学生的实训实践教育紧密融合，学校可以邀请知名校友、企业家或在一线工作的优秀员工，通过定期组织、召开精神分享会等方式，将他们的成功经验和奋斗精神向学生传递，促进精神融合。这样有利于推进我国职教产业转型，推动国家进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培养复合应用型人才，还需要完善校风、学风建设，建立良好的舆论环境。学校要优化校园建设，创造舒适的现实大环境，增加学生的学习动力；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要建立民主课堂氛围，鼓励学生在“做中学”；学校要积极连接家庭教育，家校协调，统一各方面教育影响，让教育合力朝着人们期待的方向发展。

（2）从教育教学出发，完善人才培养保障机制

职业院校在学校课程、专业设置上，政府可适当下放权力，使职业院校能根据自身和地区特点设置地方专业或校本专业，不能盲目跟风别校热门专业，要立足本校，结合地区工业发展现状和特点，以任务为导向，培养具有创业、就业能力的人才。在教师的教学工作中，教师的教学方式要紧跟时代发展，采用“互联网+”、“智慧教育”等新型教育技术手段，提倡数字教育。优质的数字教育资源的大范围传播和现代远程教育的兴起，为促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质量、实现终身教育、教师减负等方面都带来了很大的帮助，也有利于人才培养保障机制的顺利建立。

2019“两会”的召开，提到职教的扩招，扩招的前提条件是学校拥有一批优秀的职教教师，职教教师队伍建设势在必行。职教教师队伍建设一直是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关注的要点，“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任重道远，不可偏废，职业院校要积极组织教师在职、职前培训，与行业名师一起进行研究、实践学习，学校可通过为校内教师深造进修、实训实践提供场所和条件等方式鼓励教师实践、科研两方面学习，目的是成为教育教学名师、技术技能大师、教研科研达人。以上是通过完善教育教学方面的软、硬件设施来确保复合应用型人才培养的顺利进行。

（3）顺应时代发展的多样性，改革人才评价模式

2016年4月，习近平在参加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时提出，“对待特殊人才不要求全责备，不要论资排辈，不要都用一把尺子衡量”[19]。时代发展的多样性，将人们从过去片面的工业生产中解放出来，顺应人发展的差异性，人的个性化开始出现，人才的评价标准也需与时俱进，进行改革创新。现行的评价方式需要变得多元化，能进行多角度、多维度、多主题的评价，不再采用一言评价，可改革评价机制，进行校企共培共评，还可以借鉴日本，引进第三方评价机构，在一定的区域内设置第三方评价机构，对院校和学生进行评价，将评价报告向社会发布，将市场引入教育，将教育推向市场，推动院校更新进步[20]。第三方评价机构不仅可以对学校教学结果进行评价，还可以针对学校产生的问题进行研究，辅助学校解决问题。评价模式的多样性带来人才规格的多样性，复合应用型人才需要用新的标准去评价、衡量。

习近平和党中央重视职业教育，习近平曾多次强调职业教育的人才多样化观念，要求加强职业教育改革创新，建设中国特色职业教育体系，培养具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人才。现阶段以至将来所需要的职业教育人才是与时俱进的人才，是为人类开创崭新局面的人才，是具有时代特征的复合应用型人才。复合应用型人才的培养是职业教育学校新时期的新任务，如何保证此项任务的圆满完成，我们要仔细规划，重点落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贡献职教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