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儿
她们小声说着南大门,杜甫草堂的南大门。我压抑着心跳,心照不宣地微笑。我突然看到梅香,在西部作家网看过她的照片。她白色的外套,划过一片雪花;她圆润的笑,像阳光闪了一下,照亮她身前的树阴,和身后不远处我卑微的内心。看啊,她们的披肩发、她们的围巾,她们的一颦一笑随风飘荡,和邻家女子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那个唯一认识我的人出现。有人围上去,众星捧月。我下意识地侧身,一群人走过去。跨进门坎的瞬间,他突然回头望了一眼,我看到尘埃纷纷落地。他一定是在打捞尘世的我。我拼命向前,却被潮水一次次击退。
我在暗处,刚好可以噙一瓣腊梅花香打量诗人;我在暗处,不妨碍噙一瓣腊梅花香聆听诗歌。
你很遥远,诗歌很遥远
以诗歌的名义,在我窗外铺满鲜花、鸟鸣,在我眸子缀满玛瑙、星辰。温柔的涟漪,拂动乌发,拂动一帘幽梦;以诗歌的名义,隐身屏幕,与你风花雪月,品茗一段旷世奇缘。
你的一个笑脸,就让我花枝乱颤,开得漫山遍野。如果我稍微矜持一点,是否就不会沦为路边的小草,被你视而不见?
将你的名字一次次拋人黑夜,又一次次就着月光打捞。
我看到深不可测的海一点点将我淹没,你似笑非笑的眼睛,是我最后的泪滴。
沙河冬晨
阳光,在梧桐叶之间穿梭,调皮地吐着金色的泡泡。两岸的梧桐叶突然之间容光焕发。就像一个爱情濒临绝境的女子又看到希望,枯黄的脸,一下子泛起娇羞的金黄。
在阳光多情地抚慰下,梧桐叶张开无数手掌,触摸蔚蓝的天空。不,这无数手掌,就是一双双翅膀,在蓝天翱翔。
在阳光多情的抚慰下,梧桐叶也开始对镜梳妆。沙河,就是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梧桐叶是想与银杏叶一决高下?不,这历经沧桑的美,又岂是银杏叶可比?
一个老人在河边垂钓。与其说他垂钓的是鱼,不如说他垂钓的是蓝天、白云,城市的高楼,梧桐叶绝美的容颜,悠闲自在的生活。
不时飞起的白鹭,似乎想打破这静态的美,或者代替谁发出一声感叹:不必伤感,每个季节都有自己的美,如同人生。
阳台上的珊瑚豆
这是第几次开花结果?
一个拉罐啤酒瓶就是她栖身的家,所要求的不过是些许的泥土,和隔几天浇一次水。
季节的变化与她无关,也不需要别人的围观与点赞。自顾自地开花结果,自顾自地美丽。夜幕下,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多像天上的星星,又似父亲微笑的眼睛。
而这些青色的小果子,将会变成一盏盏小灯笼,照亮黑夜,和所有的迷茫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