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辑
蔡志忠:人生是时间的微积分。如果我们不能融入于今日、此时、此地、此刻,就没有明天来临。因为来临的每一个明天、明天、明天,都是当时的今日、此时、此地、此刻。
富兰克林:我发现,除了律师,大学里面的人,以及在爱丁堡市长大的各色人等之外,智者很少爭辩。
俞诗逸:年幼的孩子被灌输宏大的理想,却未曾想见未来的自己,将会在人生的十字街头,迷茫地面对现实与理想的落差。他们中的大多数注定会成为无名的一代,但没有人被告知这其实是一种常态。
卡耐基:批评的成效微乎其微,因为人们习惯在受到批评时,竭力替自己辩护,从而给自己建造一层防御壁垒。批评更为危险的是,它让人尊严扫地,从而心生怨恨。
徐志摩:带一卷书,走十里路,选一个清净地,看天,听鸟,倦了时,和身在草绵绵处寻梦去。
许嵩:金子到任何地方都发光,苍蝇到任何垃圾堆都如鱼得水。世间多的是金子,也从不缺苍蝇。不必因苍蝇而恼怒,更不必替沾灰的金子着急,一切自有安排,各有归处。轻易地让负面情绪被撩拨出来是很奢侈的事,因为内心的平和太珍贵了。
李诞: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就是你突然发现自己是错的那一刻,就是你转变掉观点的那一刻。人的意识实在是太深了,为了维护自己的意识人类能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如果你能从根上发现自己原来没那么对,学会转变,整个人生的进程都会是质的改变。
柳传志:真正理解有理想而不理想化,也会让你们以强大的心脏面对未来,我想会受益无穷。
张晓风:爱一个人就是在拨通电话时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知道原来只是想听听那熟悉的声音,原来真正想拨通的,只是心底的一根弦。
梁凤仪:父亲临终前一个星期,患癌的痛楚苦不堪言,我含泪安慰老人家说:“就会好起来了,就会不痛了!”他问:“几时?”短短两个字,道尽人世沧桑。我拥着老父,泣不成声。
村上春树:过去我还以为人是一年一年按部就班地增长岁数。但不是那样,人是一瞬间长大长老的。
李苦禅:小画布局严谨了,放成丈二匹也一样严谨。心中无数,仅想以大取胜,往往不是画画,是爬画———爬到哪,画到哪,爬满了算,退远一看,大花被面一幅!
三毛:当我偶尔对人生失望,对自己过分关心的时候,我也会沮丧,也会悄悄地怨几句老天爷,可是一想起自己已经有的一切,便马上纠正自己的心情,不再怨叹,高高兴兴地活下去。不但如此,我也喜欢把快乐当成一种传染病,每天将它感染给我所接触的社会和人类。
余光中:旅行的意义并不是告诉别人“这里我来过”,而是一种改变。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在旅途中,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你才能了解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方式在生活。这样,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宽广;这样,我们才会以更好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维克多·弗兰克(心理学家):在任何环境里,人总会拥有一种最后的自由,那就是选择自己的态度的自由。
埃莱娜·费兰特《我的天才女友》:在那一刻,我更清楚什么是庶民,要比几年前奥利维耶罗老师问我时更加清楚。我们就是庶民,庶民就是争抢食物和酒,就是为了上菜的先后次序、服务好坏而争吵,就是那面肮脏的地板———服务员正在上面走来走去,就是那些越来越粗俗的祝酒词。
程浩:人生最可怕的不是岁月的变迁,而是在岁月中你没有任何变化。
狄更斯:在你的人生中永远不要打破四样东西:信任、关系、诺言和心。因为它们破了,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却异常痛苦。
苏芩:懂得自嘲的人,是极聪明的人。他用贬低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其实没人真正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于是才有一种腹黑,是用尽各种极致的赞美,来为一个人树敌。做人的成功,不是你在时,别人如何赞美你,而是你离开后,别人是否还能想起你。
刘同:有段时间想明白了,自己必须要和不喜欢的人打交道,那是为了要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是为了让自己完成自己想要做到的那些事,做到那些事,自己才会有努力后的成就感。成就感或许不单指站在终点的满足,也包括一路走来的回望,以及带着更大的承受力去面对下一件事情。人要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很难,但能攥着拳头走下去,就显得很帅。
曾国藩:家败离不得个奢字,人败离不得个逸字,讨人嫌离不得个骄字,弟切戒之。
严歌苓:庸俗是一个人开辆豪华奔驰车,但连买本书的钱也花不痛快。
纪伯伦:一位哲学家对一位清道夫说:“我可怜你。你的工作既苦又累。”清道夫说:“谢谢你,先生。但是,能告诉我你干的是什么工作吗?”哲学家回答说:“我研究人的头脑、行为和愿望。”听完这话,清道夫接着清扫,并笑着说:“我也可怜你。”
林语堂: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汪曾祺: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业余的,爱着。
《悠长假期》:人生不如意的时候,是上帝给的长假,这个时候应该好好享受假期。突然有一天假期结束,时来运转,人生才是真正开始了。
卢梭:要使整个人生都过得舒适、愉快,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类必须具备一种能对抗逆境的态度。
扎克伯格:我们常对未来两年好高骛远,对未来10年却鼠目寸光。
伊北《熟年》: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多事情,好多感情,好多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你变了,或者我变了,而是时间让我们都变了,变得不认识彼此。时间始终是残酷的化学药剂,模糊了最初的温情,改变了誓言,拉开了我和你。
斯蒂芬·霍金:有钱人一旦有机会更改后代的DNA,就会出现新的人种竞赛。上流社会的孩子将成为更智慧、更长寿、免疫力更高的新种族,而一般人的生存空间将被挤压,甚至被新人种摧毁。
胡里奥·科塔萨尔(阿根廷作家):正在阅读的人,你身上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吗?它从一个梦境开始,又在许多梦境中一再出现,最终却不仅仅是一个梦;地铁是适合游戏的场所,目光在车窗里交汇,双手在扶手上相遇,游戏者与操纵游戏的力量无声地抗争;当一成不变的生活被打破,意外以夜色中的白马的形象降临……科塔萨尔将他对体裁和语言的探索发挥到了极致,关于爱、疾病、死亡、童年,关于幻想与现实的交汇,他捕获现实因恐惧或期望而偏离的微妙瞬间,构筑现实彼端的广袤世界,邀请读者共度一场奇异的、崭新的文学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