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实然困境与应然向度*——基于Z省部分高校的调查

马运朋

（周口师范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河南 周口466001）

一、引言

当前，在线开放课程和学习平台迅速兴起，拓展了课堂、学校、求知的边界，丰富了教学资源，增强了学习者的学习自主权。高等教育如何把握多样化社会需求，创新高等教育教学、管理体制机制，变革传统的“大班灌输式”教学模式，以更加丰富的学习资源、更为便捷的学习途径，满足学习者个性化、多样化学习需要，成为当前高校教育教学改革关注的热点问题。

在此形势下，教育部于2015年和2016年相继出台了 《教育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与管理的意见》和《教育部关于推进高等教育学分认定和转换工作的意见》，为高校在线开放课程的建设应用及学分转换提供了国家政策依据。在教育主管部门的政策引领和项目推动下，不少高校根据自身实际，纷纷加入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和应用浪潮，积极变革教育服务模式，以主动适应社会的多样化需求和学习者的个性化学习需要。

然而，当前的在线开放课程，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几乎都是由顶尖大学或一流大学建设、提供[1]，绝大多数普通大学无法真正参与竞争，大学分化为少数建设应用在线开放课程的大学和众多引进应用在线开放课程并为学生授予学分和学位的大学[2]，地方本科高校更多属于引进、应用在线开放课程这一群体。地方本科高校怎样有效应用在线开放课程提升教育教学质量是当前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本文以Z省为例，调研了8所高校，了解当前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中存在的问题，并给出了一些针对性建议。

二、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调查设计

1.样本高校选择

为了解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现状，笔者以Z省为例，用目的取样的方法选取8所院校进行调查研究，在样本高校的选取上，综合考量了学校办学性质、学生规模、教师数量、发展历史、所处地域等基本情况，样本高校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样本高校选择遵循以下原则：①考虑到民办高校在管理机制、体制上与公办高校存在的差异，只选取公办本科高校而不涉及民办本科高校。②考虑到省会城市在信息化建设、应用水平上可能与地方存在差异，进而影响到高校信息化建设和应用水平，只选取省会城市以外的地方本科高校。③尽可能覆盖Z省各个地域的地方本科高校。④在学校发展历史上进行了时间取样，选取2000年以来新升本地方本科高校，以使样本学校在学生规模、教师数量上基本相当。经过目的取样，以确保所选样本高校具有较高的同质性。

表1 样本高校基本情况

2.调查设计

为了解样本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实际情况，采用实物收集法、焦点小组访谈、个别访谈法等方法，从规章制度、课程选择、学习管理、考核认定等维度收集研究资料。

（1）对样本高校的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在线开放课程质量认定、选择办法、学习管理办法、学分认定办法等相关材料进行收集，得到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11份，学分转换认定管理办法2份，关于课程选修的通知、文件17份，资料清单见表2。

（2）为了解样本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具体做法，抽取样本高校部分教学管理人员12人和在线开放课程应用有关的教师16人，进行了个别访谈。对教学管理人员的访谈内容主要涉及在线开放课程类别的划定及原因、在线开放课程的选择流程及标准、在线开放课程的教学过程管理及教学效果评价办法、对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评价及提高在线开放课程应用效果的建议等方面。有关教师的访谈内容主要涉及教师在在线开放课程应用中的角色及作用、在线开放课程选择的主要做法及依据、对在线开放课程学生学习效果的评价办法、对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评价及提高应用效果的建议。

表2 规章制度资料清单

（3）每个学校选取10名学生进行半结构化小组访谈。访谈内容涉及选择在线开放课程学习的原因、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活动及过程体验、对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效果的评价和选择、对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满意度等。

三、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实然困境

1.配套规章制度缺位

通过对人才培养方案的分析发现，3所学校在近三年修订了人才培养方案，新修订的方案明确将在线开放课程纳入人才培养计划。如U1高校明确学生的公共选修课程可以选修学校开设的课程，也可以选修网络课程。U3高校则引入名校、名师慕课，加快建设校内优质课程的慕课，加快教育教学信息化，推行“互联网+”教学，建立智慧教育平台，打造品牌网络学习空间，实施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方式，推行翻转课堂、自主学习、合作学习等教学方法，提高了教学的有效性和针对性。U6高校通识教育选修课程设置为现场课程和网络课程两种形式。现场课程由学校统一安排在双休日进行，网络课程依托网络在线教育平台进行。条件成熟后逐步在《形势与政策》《大学语文》《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艺术素养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大学生国防教育》等课程中引入网络课程，由校内教师进行线下辅导和测试评价等工作。

其余5所高校的现行人才培养方案中均没有明确在线开放课程的内容，但通过访谈得知，这些学校有的已经进入新版人才培养方案的专家论证阶段，很快就会出台，有的学校则正在调研，通过深入学习国家和省级有关文件，着手准备修订。

样本高校在在线开放课程的质量认证、课程选择、学习过程管理等方面缺少专门的制度。调研发现仅有两所样本高校出台了关于学分转换和认定的办法。其中，U2出台了推行学分制的工作方案，方案要求修订完善课程考核管理并制定出台专门的学分认定和转换办法，鼓励学生通过网络平台、其他教育机构和校外实践等途径获得课程学分，但是学分认定和转换办法还在制定中。U3学校出台了学分转换认定管理办法，明确了学分转换、认定的统计范围包括网络课程、慕课，制定认定学分的学时统计标准，给出了学分认定原则、认定办法、认定流程等，使得网络课程学分的认定工作有据可依，但是没有给出具体的学分认定操作办法。

通过分析补充收集的样本学校关于公共选修课程的选课通知，发现样本高校都已经把在线课程引入公共选修课程体系纳入了正常教学日程。一般是在学期初，学校教务部门负责发布校内通知，组织学生选课，明确选课范围、学生、学习时间、考核方式等信息，对在线课程选择、学习过程管理和学习效果考核等内容进行了简单安排，但不够具体。综上可知，样本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和认定学分方面的配套制度严重缺位。

2.缺少课程选择标准

通过收集、分析样本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相关政策文件发现，样本高校均没有出台课程质量认定和选择办法，即缺少了课程认定和选择的政策依据。然而，现实情况是样本高校又都已经将在线开放课程纳入了正常教学计划，那么这些在线开放课程是如何选定的呢？通过分析访谈资料可知，可以从教学管理层、教师层和学生层三个维度来分析样本高校课程选择的主要做法。

从教学管理层来看，课程选择流程基本可以表述为：教学管理部门负责在线学习平台的选定，平台提供相关课程，然后安排在线开放课程选择有关事宜并提出要求，再由学院组织教师推荐平台提供的课程，教务部门汇总各学院推荐课程并最终形成课程清单，提供给学生选用。这一点被所有访谈的教学管理人员所述及，因此，在线开放课程选择属于自上而下的“学校—学院—教师”的“科层式”流程。此流程中，教学管理人员只负责平台的选定，具体课程选择、推荐则交由教师进行。进一步深入访谈平台选用的基本情况发现，样本高校选用单一的平台，且都选择了同一平台，主要原因是“该平台是省域内高校课程资源共建共享平台”“为了减少教师负担，就没有再选择其他的教学平台”“该平台对学生信息和成绩的管理支持较好，方便学校使用”“课程选择主要由相关课程教师推荐”等。由此可知，教学管理层在课程选择过程中的组织作用得以体现，但其平台选择的主动性、灵活性不够，且没有制定具有操作意义的课程选择标准。

从教师层来看，由于学校没有出台专门的在线开放课程选择标准，导致教师在推荐在线课程时缺少参考。通过访谈可知，教师选择在线课程的一般做法是课程试听，大部分的教师都会试听大约课程三分之一的讲课视频，少数教师会听完全部课程视频。也有个别教师通过咨询同类院校的课程选择情况进行参考。教师考查在线课程的基本因素，依据访谈中被提及的次数从高到低有：课程是否由名校名师提供、教学内容是否与学生学习水平适当、是否有丰富教学资源的支持、学习过程是否易于管理等几个维度。由此可见，教师能够较为全面地考查以帮助选择课程。但是，课程选择的名校名师效应非常明显，而且缺少对教学交互方式和教学效果考核办法的考查，无法保障课程质量。教师们期望出台统一的标准，交由教师进行判断，或成立专门的课程评价小组进行课程遴选。

从学生层来看，学生只能从学校提供的课程清单里进行选择，虽然在此过程中能够体现学生课程选择的自主性，但对于哪些课程可以进入课程清单，缺少一定的学生参与。通过访谈发现，多数学生想参与进来，希望能从源头选择自己意欲学习的课程，以适当提高学习积极性，彰显学生的学习主体担当。

3.课程教学模式单一

通过对课程选修通知和教学管理人员的访谈得知，目前样本高校只有通识教育模块设置在线开放课程，且由于尚处于摸索阶段，加之条件不太成熟，未在基础课和专业课程模块设置在线开放课程。通识教育选修课程一般设置为现场课程和在线课程两种形式。现场课程由学校统一安排进行，在线课程则引进国内名校、名师的在线通识课程，依托网络在线教育平台，采用学习者自主学习模式进行，即学生选修了在线课程以后，全权负责管理自己的学习过程，而教师负责网上答疑和学生学习成果管理，教学管理人员则负责汇总和管理学生学习信息记录。整个学习过程属于非受控的自主学习模式，即学生只要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参加学习，完成作业和考试即可，其间的学习进度安排均由学生自主进行。

但是，访谈参加在线课程学习的学生得知，虽然绝大部分学生都认为，较之强调灌输的传统教学模式，更认可采用强调学生“自己内化吸收”的教学模式进行学习，但是在线课程学习体验却“不太美好”，学生对在线课程整体满意度一般。

影响自主学习模式效果的因素主要有：①单个学习视频时间过长，大约跟传统课程时长相当，甚至更长，导致学生对视频学习精力的持续投入受到影响，进而产生厌学心理；②学习过程缺少有效互动，当学习碰到疑问时，在线获取帮助的难度较大，几乎没有面对面交流；③视频学习进度不能灵活调整，不能根据学习情况重复或跳过某些学习内容；④视频录制质量不能保障，如字幕与视频脱节、视频清晰度不高、播放不流畅等；⑤在线课程学习中存在刷课、代学、代考的风险，让课程学习质量受到质疑。

4.学习过程教师空场

通过对平台学习过程的了解得知，在线开放课程的学习过程可以分为学习、互动、作业、考试和评价五个环节。学习是指学生在线听课，阅读课程资料，做学习笔记等。互动则包括基于讨论区的在线生生小组讨论、师生辅导交流和线下互动交流。作业则主要是根据课程要求在线提交作业、在线填答问题等。考试则由平台试题库自动组卷，并根据评分系统给出课程考试成绩。评价则是综合考察学生学习过程，如视频学习时长、点击次数、讨论情况、考试成绩等，并给出课程学习效果考核结论。然而，学生的学习过程中教师的空场现象严重。样本高校中有5所高校配备了在线开放课程校内辅导教师，3所高校配备了二级学院管理员。

通过访谈发现，辅导教师一般都是课程推荐者和有相关课程教学经验的教师，其在在线课程实施过程中兼具管理者和辅导者的角色，既要对课程及学生学习进行管理又要辅导答疑。其中包括对课程的管理和对学生学习的管理和辅导答疑，主要有班级设置、课程通知发布、学习任务安排、课程作业布置、在线讨论组织、辅导答疑、学习情况统计、学习成绩管理等。二级学院管理员则负责除辅导答疑外的其他管理任务。

不管是辅导教师还是二级管理员，均表示管理任务较为繁多，工作量较大，加之又承担有传统课堂教学任务，导致不能全身心投入在线课程管理和学生学习辅导工作中去。另外，由于对平台辅导答疑环节不够清楚，很少有辅导教师能够进行在线答疑。这就导致教师在学生学习过程中实质空场，仅仅是课程的组织者，而没有对学生的学习给予有效支持，进而影响到学生的在线课程学习体验和学习效果，这一点通过学生的访谈也得以印证。

5.学分认定简单粗糙

学分认定的基本做法是：学生在线学习结束后，在规定的考核时间内参加线上课程考核，系统根据学生学习及考核情况进行综合评定，成绩合格者予以登记成绩并获得相应学分。

课程成绩一般由视频观看情况、课后作业得分、在线考试成绩、访问课程次数等方面构成，具体比例各个学校不同。如U1学校规定成绩构成为视频观看（40%）、课后作业（20%）、在线考试（30%）、访问数（10%，访问100次可得满分）。考试方式为网上在线考试，允许补考一次。U5、U8学校规定成绩比例为观看课程视频（30%）、课堂测验（20%）、在线考试（50%）。 其他高校也给出了课程学习成绩评定的具体要求。

如前所述，在线学习与考核存在刷课、代学、代考等问题，因此，课程学分的认定如果仅简单地以在线课程给出的成绩为准并授予学分，则会带来学习质量难以让人信服的风险。在调研的样本高校中，发布课程通知时会提出学习要求，如“学生在修读网络选修课时，听课过程中不要刷课，否则系统会自动检测并记为不良记录，无法获得成绩”“请勿使用外挂或其他不正当手段进行学习和考试”等等。当然，仅仅文字层面的约束不会杜绝此类情况的发生。有些高校则采用增加抽考环节的方式来弥补这方面的缺失，如U6和U7高校通过线上考试和线下随机抽取课程考试相结合的方式考核学生学习效果，只有同时通过考核的学生才授予学分，未通过抽考的学生需要重修，这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约束学生的在线学习“作弊”问题。

四、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应然向度

在线开放课程与传统学校课程应用的核心都是对学习者基于课程的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的监测与考核，形成科学、合理、完善的在线开放课程应用机制，包括规章制度设计、课程质量评定与选择、教学模式设计、学习过程管理及学分认定等维度的内容，是地方本科高校应用在线开放课程变革传统教育教学模式、提升教育教学质量的基础。

1.建立健全制度体系

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规章制度是应用的制度保障。《教育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与管理的意见》明确了“高校主体、政府支持、社会参与”的工作方针，并“鼓励高校制订在线开放课程教学质量认定标准，将通过本校认定的在线课程纳入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并制订在线课程的教学效果评价办法和学生修读在线课程的学分认定办法。在保证教学质量的前提下，鼓励高校开展在线学习、在线学习与课堂教学相结合等多种方式的学分认定、学分转换和学习过程认定。”[3]

因此，地方本科高校应充分发挥主体性，深入研读国家、省级有关政策，结合学校实际，制定因地制宜、因校制宜的在线开放课程引进、应用的政策、方案、标准、办法等，如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的制定（修订）、在线开放课程应用方案设计。人才培养方案（教学计划）是高校人才培养各项活动的总纲领，将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纳入教学计划，既响应了国家高等教育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的号召，又规范了学校课程体系结构，明确了在线开放课程的种类、数量以及学分所占比例。在线开放课程的应用方案是对课程选择、应用模式、结果评价与学分认定的总体设计，需要配套制定详细的在线开放课程质量认定和选择标准、在线开放课程学习管理办法、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效果考核及学分认定办法等。

2.制定课程选择标准

课程质量是课程在设置、实施和评价等活动中体现的符合设计者与其目标、满足社会期望的、反映学校教与学内容以及过程的状态。[4]要保障在线开放课程质量，应坚持“全要素质量管理、全过程管理和全员参与管理”[5]的原则，即课程建设学校、课程应用学校和课程服务平台、学习者都应参与课程建设和应用的全过程。

地方本科高校引入在线开放课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身参与“建设”的“订单式”课程，另一种是没有参与“建设”的“自选式”课程。后一种是目前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的主要形式。虽然绝大多数在线开放课程是由顶尖大学或一流大学提供，但并不代表所有课程在教学内容与资源、教学设计与方法、教学活动与评价、团队支持与服务等方面都做得很好，也不代表这些就符合应用学校的实际情况，如课程的内容清晰、基于真实的情节、实时、容易获得、有趣和与学习需求或目标一致[6]。所以，地方本科高校应根据人才培养方案和教学计划，选择合适的课程平台，比如基础良好、技术先进、安全稳定、优质课程资源集聚、服务高效的平台，然后从课程内容、教学方式、学习材料、作业、考试等方面[2]，考察哪些课程与学校、学科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使用对象等方面因素的适配度较高，再通过专家审议和学生试用进行评估，达到学校的认定标准后纳入授予学分的在线开放课程清单，供本校学生使用。当然，随着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和管理工作的不断推进，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的建设应用应该朝着自建自用和“订单式”的“内容+服务”的高度融合课程应用方向发展[7]。

3.科学选用教学模式

当前网络课程教学策略主要是讲授式策略，即激发动机、告知目标、开始讲解、练习反馈和总结复习的逻辑。但这种教学模式所带来的课程组织形式单一、评价模式固化、交互水平整体偏低、课程间差异较大等诸多问题，难以满足个体不断增长的个性化学习需求。[8]因而需要设计、选用恰当的教学模式，才能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

地方本科高校设置包括通识课程、基础课程、专业课程和实践课程等类型的课程体系，为保证纳入课程体系的在线开放课程的教学效果，应为不同类型的课程设计不同的教学模式。根据在线开放课程应用过程中教师参与程度和学习者自主控制程度，在线开放课程教学应用方式大致可以分为学生自主学习模式、线上自主学习加线下辅导学习模式、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三种类型。

学生自主学习模式是指课程选择、学习过程控制都由学生自主决策，并自主进行课程学习、在线互动、课程作业和在线考核等学习任务，整个过程基本上都在线完成，且基本没有学校教师参与。线上学习加线下辅导学习模式则是采取线上自主学习和线下辅导答疑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学生除了参与在线各项学习活动以外，还可以定期或不定期地参加线下见面会（Meetups）[9]，面对面交流、讨论学习成果和学习疑问，辅导教师进行有针对性的答疑。辅导教师可以是学校专门配备的专业教师，或者是邀请课程主讲教师线下辅导答疑。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则是学生在课堂外进行在线开放课程学习、练习、作业、交流，在课堂内分析重点、总结知识、沟通答疑以促进学生内化知识的模式。在选用教学模式时，应优先选择作为未来主流教学模式的混合教学模式[10]，积极探索线上与线下相融合，结合传统教学和网络教学优势的教学模式。

4.规范学分认定办法

学习评价作为保障学习质量和学习效果的重要措施[11]，是在线开放课程学习中非常重要的环节。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学分认定应坚持学分 “实质等效”的基本原则，需要综合考察在线开放课程学习成果所体现的知识、能力及水平等因素是否符合学校学分认定的要求，即考评学生在线开放课程的学习效果是否与学校传统课程教学所要求掌握的知识、技能和水平基本相当。

上文述及的课程质量评定和选择工作确保了在线开放课程的目标、内容、时数、考核方式等方面与学校人才培养方案的要求相当，这是学分认定做到实质等效的前提。在此前提下，明确的学习要求、考核方式和认定办法对于规范有序地实施在线课程、促进教学质量提升具有关键作用[12]。因此，创新学校评价方式还应从课程学习过程管理、学习结果考核方式和学分认定办法着手，内容包括发布课程设置、组织学生选课、确定教学模式、提出课程学习要求、明确学习考核方式和学分认定办法等方面开展多元、个性化学习评价。

五、结束语

在线开放课程应用为推进信息技术与高等教育深度融合、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带来了新的机遇与挑战。从规章制度、课程选择、学习管理、学习评价等维度对地方本科高校在线开放课程应用进行了现状调查，通过应用现状的调查，发现在线开放课程应用中存在的问题，为地方本科高校变革教育内容、方法、模式和管理机制体制提供了参考。但是，在线开放课程应用所涉及的这些内容还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比如，在线开放课程选择标准的制定、在线开放课程教学质量的保障机制、在线开放课程学习评价研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