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银行为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建设提供政策选择中国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老。预计到2050年,中国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占总人口比例将会达到26%,8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占比将达到8%。为了应对这一迫在眉睫的挑战,世界银行报告力求从中国国情出发,提出建立一个平衡的家庭、社区和机构养老相结合的服务体系的建议,最大限度地满足老年人的喜好和需求。报告指出,中国正以史上最快的速度步入老龄化社会。到2027年,中国将从一个“老龄化”社会转变为一个“老龄”社会。在短短的25年里,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例将从7%上升到14%。相比之下,法国经历这种转变用了115年,英国用了45年,美国用了69年。老龄化速度如此之快,给中国目前的非正规和正规的养老安排造成了压力。从传统上看,中国以居家养老为主。然而,家庭结构变化、经济发展和人口迁移使得非正规的养老照护受到侵蚀。报告认为,虽然政府还需要继续为那些行动不便、贫困脆弱的老人提供服务,但最有效和可持续的办法是利用公共和民营部门的资源和补充能力,建立覆盖不同收入群体和城乡地区的完善的养老服务市场。报告强调,中国未来须优先考虑的三个重要领域:一是急需加强政府的管理能力,加强与民营部门养老服务提供者的联系;二是将补贴从床位和服务提供者转向养老服务使用者,赋能消费者;三是以系统和可持续的方式扩大长期照护融资。世界银行正在实施安徽省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示范项目,并且正在准备新的贵州省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结果导向型贷款项目,这两个项目将对报告提出的创新方式进行试点,推动建立运行良好的养老服务市场,使每个老年人都能获得符合自身需求、喜好和财力的服务。
来源:《中国养老服务的政策选择:建设高效可持续的中国养老服务体系》
关注我国社会形势的新特点、新问题改革开放40年来,重点民生领域取得积极进展。与此同时,国际经济政治格局发生深刻变化,我国经济稳中有进也稳中有变,经济增长下行压力增大。这种压力也必然传导到社会领域,我们必须高度关注社会形势出现的一些新特点、新问题。一是稳就业和稳增长的平衡。就业和经济增长是正相关的,经济增长是拉动就业的主要力量。但我们现在要求的是高质量发展,是加快产业结构升级,要防范重大风险,所以去杠杆、去产能、去污染成为对经济增长的硬约束。而对“三去”的严格要求,不可能不对经济的近期增长产生影响,所以当前社会上也有一些关于放松“三去”管制的呼声。二是稳物价和促消费的平衡。在我国,消费已经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实际上世界大国的经济增长,都主要依靠本国消费增长的驱动。2018年前三季度,我国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8.0%,出现贡献率的超常规增长。2018年前三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9.3%,并未出现超常规增长,我国的最终消费率和居民消费率在国际比较中也仍然是较低的,消费增长仍有很大潜力和空间。三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和人民生活预期大幅度提高的平衡。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活条件的改善,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增长,生活预期也大幅度提高。比如,我国城乡居民生活消费的恩格尔系数(食品支出占家庭消费总支出的比重)已经下降到30%以下,但现在人们不仅要“吃饱”“吃好”,还要“吃得有机”“吃得天然”,保证食品安全成为社会共识。但是,我国仍处于并且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和我国仍是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国情没有变,要防止人为抬高标准,保持平和理性的社会心态。
来源:《社会蓝皮书》序言,李培林,全国人大常委、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
重构中国儿童照顾政策体系党的十九大报告则第一次提出了“幼有所育”这一崭新的民生政策目标,儿童照顾问题已经成为新时代民生发展的重点。结合西方国家经验和我国的实践,在重构儿童照顾政策体系时,需要重视以下几个方面:首先,重新认识儿童照顾政策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积极作用。为儿童提供高质量的早期照顾和教育服务是西方国家社会政策由“社会救助”转向“社会投资”的主要举措之一。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成为社会的常态,年轻劳动人口减少对经济发展和社会保障体系的负面影响只能通过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来平衡“投资儿童”是有效应对未来“人口负债”的中长期发展战略。其次,建构普惠性儿童照顾政策,明确其普惠定位和主责部门。近年来,西方国家的福利改革大都围绕着“照顾”展开讨论,照顾政策介于覆盖面最广的社会保险和覆盖面最窄的社会救助之间,旨在为有照顾需要的个人和家庭提供一定的经济、服务或假期支持。基于西方国家经验,我们认为我国的儿童照顾政策体系应该定位为普惠性政策,即基于儿童的照顾需要,为所有有儿童照顾需要的家庭和儿童提供支持。短期来看,可以借鉴《中国儿童发展规划纲要》的统筹方式,由国务院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牵头,协调和推动教育、民政、卫计委等部门形成相关的法律法规和政策。再次,发挥多元主体的协同作用,重构儿童照顾政策体系。我国的儿童照顾政策体系建构应该合理使用现金、服务和假期三种政策手段。具体说来,一是完善假期制度;二是通过税收减免和财政补贴的形式分担家庭和非营利性托幼服务机构的儿童照顾成本;三是构建和发展0-6岁儿童托幼服务体系;四是承认 “照顾”和 “教育”在0-6岁儿童的成长中是不可分割的,在发展学前教育的基础上,促进3岁以下儿童照顾服务和学前教育的融合。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2018年第8期,岳经纶、范昕,中山大学公共管理研究中心
2018年:中国人口开始负增长——历史性拐点2016年实行全面二孩政策后,2017年出生不但没有如预期那样多出生343万人,反而减少63万人(减少3.5%);2018年不但没有如预期一样多出生79万人,全国活产数反而少了250万人(减少14.2%)。抽样调查显示2015年、2016年的生育率只有1.05、1.24,2018年的出生数只是2016年的83%,根据育龄妇女结构推算,2018年的生育率只有1.05左右(低于1.1是大概率,甚至可能跌破1.0),远低于官方2012年预测的4.4、2015年预测的2.1。采纳2015年的抽样调查的年龄结构(官方)和联合国预测的中国死亡模式(与官方预期寿命一致),2018年的生育率为1.05,那么出生1031万人,死亡1158万人,负增长127万人。由于官方的总人口存在上亿水分,采纳缩水后的人口结构死亡模式,2018年的生育率为1.05,那么出生941万人,死亡971万,负增长30万人。清朝中期的1790年,中国人口突破3亿,出生超过1000万人,也就是说2018年的出生人数是清朝中期以来最少的。2018年生育率只有1.05左右,只出生940至1030万人,只是1949年的一半,也就是说2018年的出生人数是清朝中期以来最少的。间接数据也佐证了中国目前的总和生育率低的实际情况。中国所有人都可以生一个孩子,一孩次生育率与生育政策没有直接关系,而是与社会发展水平、养育环境相关,是生育环境的晴雨表。一孩次生育率是与总和生育率平行变化,二者的相关系数高达0.95。2015年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新加坡、韩国的一孩次生育率分别为0.60、0.65、0.60、0.63,总和生育率分别为1.18、1.20、1.24、1.24。中国2015年的一孩次生育率只有0.56,说明生育环境极为恶劣,即便停止计划生育,总和生育率也只能达到1.1,那么在全面二孩政策下,2018的总生育率推测为1.05左右也是合理的。
来源:21世纪金融圈公众号,易富贤、苏剑,美国威斯康星大学、北京大学国民经济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