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精神：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强大动力

王兵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 哲学与文化教研部，江苏 南京 210046）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善于将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富有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在近百年的光辉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不仅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胜利，而且铸就了具有丰富时代内涵和民族特点的革命精神。在2018年11月18日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改革开放铸就的伟大改革开放精神，极大丰富了民族精神的内容，成为当代中国人民最鲜明的精神标识！”［1］313大会上，100名来自不同领域的改革先锋受到隆重表彰。他们是千千万万改革者的模范代表，他们的奋斗历程是改革开放精神的生动诠释。这些方面都深刻揭示了改革开放实践与改革开放精神的紧密关联，一方面，改革开放精神生成于改革开放实践过程中；另一方面，改革开放精神是不断推进改革开放这一伟大社会革命的精神动力。因此，深入理解和把握改革开放精神，对于指导助推改革开放事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改革开放精神是中华民族精神在当代发展的主要表现

任何一个处于前进发展中的国家和民族，它的精神领域都不是封闭的、静止的，而是根据新的实践不断与时俱进地发展的。任何民族都有民族精神。中华民族的发展、繁荣和强盛离不开民族精神的支撑、统领和凝聚。中华民族精神发展到今天经历了三个发展形态。

第一种形态是以自强不息精神、爱国主义精神、民为邦本精神、变革和开放精神等为代表的古代民族精神。古代民族精神起源于上古时期，一直到鸦片战争爆发之前。《周易·乾·象传》阐述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强不息精神深深浸染在中华儿女的灵魂中；《论语·卫灵公》阐述了“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孔子把为真理、为国家、为民族牺牲视为最大的“仁”，体现一种强烈的爱国精神；《左传·庄公三寺·二年》阐述了“国将兴，听于民”，“安民则惠，黎民怀之”，都实质强调的是民为邦本精神。“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天下大同”、“协和万邦”也体现了中华民族先民们秉持的变革和开放精神，开启了缔造中华文明的伟大实践。

第二种形态是以爱国精神、民主精神、科学精神等为代表的近代民族精神。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西方列强凭借坚船利炮撞开了中国的大门，中国历史的发展进入了近代的门坎。鸦片战争是中国历史发展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它迫使中国改变了社会发展的自然进程，致使中国出现了数千年来未曾有过的大变局。面对日益严重的生存危机，中华民族开始觉醒，中国人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巨大变革，中华民族精神进入由传统向近代转轨的历史时期，近代民族精神由此生成。爱国精神主要反映在为了反抗西方列强对中华民族的侵略，近代中国各阶层爱国人士，进行了一系列英勇而悲壮的民族战争，积极而艰难地保护民族经济、文化的斗争；民主精神反映在以康有为等人为代表的维新志士和孙中山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为改革和推翻封建专制制度，建立资产阶级民主政治制度的英勇斗争；科学精神反映在那时的爱国志士提倡以科学驱除迷信，救治国人心理上、思想上的疾病。正如鲁迅先生在五四前夜指出：“我希望也有一种七百零七的药，可以医治思想上的病，这药原来已发明，就是‘科学 "一味。”［2］313这些精神反映了中华民族精神在近代的新变化，为现代民族精神产生奠定了基础。

第三种形态是革命精神、建设精神、改革开放精神等为代表的现当代民族精神。现当代民族精神萌芽于1919年的五四运动前后，发端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后的伟大的工人运动和农民运动，历经革命战争、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三个历史时期而日臻完善和成熟。五四运动以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开始广泛传播。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随着党的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逐渐成为现代中国民族精神的主体。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是党领导中国人民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实践中所积累的精神财富的结晶。它渊源于中华民族精神的优秀传统，形成于以政治革命为中心要务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实践，具有深厚的民族性、无产阶级的先进性、鲜明的时代性。其基本内涵表现为坚定的理想信念、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为人民服务的崇高主旨、保家卫国的爱国主义情感、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等。中国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在很多方面继承了中华民族精神的精华，但是它并不是传统民族精神的现代翻版，而是对传统民族精神的超越和丰富。党的革命精神的理论支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奋斗目标是共产主义。这就决定了革命精神必须具有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立场，中国共产党的一切理论和奋斗都应致力于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同时也决定了革命精神必须具有最崇高的革命理想，把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实现物质财富的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的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我们党通过弘扬革命精神，团结带领人民找到了一条以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进行了二十八年的浴血奋战，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实现了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政治向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使得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得以“站起来”。

从新中国成立后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的近三十年里，民族精神与建设精神相互结合，相互促进，互融互和。在社会主义过渡这一特殊的时期里，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面临着双重的政治任务，既要巩固刚刚建立的新生的共和国，反对国内外的一切敌对势力，为社会主义建设创造条件，又要在百废待兴的条件下建设国家。这也就决定我们不仅要继续发扬革命战争时期的革命精神，还要以艰苦奋斗的伟大创业精神，以踏踏实实、默默无闻、勤劳勇敢的建设精神去实现我们的理想。1956年，社会主义制度基本确立以后，新中国开始进入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时期。在这一历史时期，由于国内外政治、经济因素以及国内自然因素的影响，社会主义建设在艰难曲折中前进。这一时期的历史实践决定了民族精神具有社会主义特色，以社会主义、集体主义为核心价值观。可以说，这一民族精神渗透在当时广大人民的行为方式、价值观念、伦理道德之中，成为新的历史时期人民大众的信仰标准、价值标杆。经过20多年的艰辛探索，我们党和国家不仅经受住了巨大经济困难和国外敌对势力的封锁包围，而且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成为在世界上有重要影响的大国，积累起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生产力水平十分落后的东方大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经验。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勇于面对难题，挑起历史赋予的重担，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使中国大踏步赶上了时代的步伐，实现了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正如美国学者傅高义在评价邓小平时指出：“邓小平引导着中国的转型——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使得这个国家和他接手时相比，变得几乎难以辨认。”［3］30在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过程中，我们党培育形成了以改革开放精神为核心的民族精神。改革开放精神传承了以往中华民族精神的精髓，同时又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丰富和发展了民族精神。

二、改革开放精神生成发展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

改革开放精神是民族精神在当代的主要表现，那么改革开放精神是如何丰富和发展了民族精神的内涵呢？从目前学术界来看，关于改革开放精神的内涵理解多元，有的把改革开放精神概括为改革创新、全面开放的精神，有的概括为敢试敢闯的精神，也有的概括为“超越精神、革命精神、创新精神、追赶精神、攻坚精神、务实精神、担当精神”［4］等多个方面的总和。概况来讲，目前研究主要从“狭义”和“广义”两个层面展开思考。狭义的理解主要侧重从改革精神或开放精神层面出发，广义的理解主要侧重从改革开放整个历史时期来看，包含党在这一时期领导人民进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伟大事业中形成的一系列时代精神综合。笔者倾向于认同广义层面的改革开放精神，这需要梳理中国改革开放的缘起和历史发展阶段性。

改革开放精神生成发展的第一个阶段体现在对“要不要改革、要不要开放”问题的解决突破上。可以说，改革开放精神生成于我们党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探索的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1956年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以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探索社会主义发展规律方面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取得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和理论成果。然而由于对如何搞社会主义建设缺乏经验，在一些问题上存在着认识上的不彻底或者偏差，如在关于“要不要改革、要不要开放”问题上缺乏坚定态度和彻底践行。从“要不要改革”问题来看，虽然改革开放前我们党也提出中央与地方分权等思想，但总体上没有彻底突破苏联模式。落后的体制机制束缚了生产力的发展，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得不到充分发挥。鉴于这一问题，邓小平明确指出，“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5］113，“改革的性质同过去的革命一样，也是为了扫除发展社会生产力的障碍，使中国摆脱贫穷落后的状态。”［5］135从“要不要开放”问题来看，建国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也重视在经济上实现对外开放的理念，但是由于受到西方资本主义的经济封锁和随后中苏关系的全面恶化，难以在实践中形成对外开放的局面，中国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几乎是在完全封闭的情况下进行的。对此，邓小平也说道：“毛泽东同志在世的时候，我们也想扩大中外经济技术交流，包括同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经济贸易关系，甚至引进外资、合资经营等。但是那时候没有条件，人家封锁我们。”［6］127造成这种封闭局面也有我们自己主观方面的原因，特别是在“文革”期间，“‘四人帮 "搞得什么都是‘崇洋媚外 "、‘卖国主义 "，把我们同世界隔绝了”［6］127。邓小平在总结建国以来我国经济发展的经验教训时，深刻地指出：“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行的，发展不起来”［6］64，“切不要把中国搞成一个关闭性的国家”［6］306。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冲破长期“左”的错误的严重束缚，重新确立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拉开了我国改革开放的大幕。

改革开放精神发展的第二个阶段重点体现在对“怎样改革、怎样开放”问题的解决突破上。40年改革开放实践大致分为四个段落：一是从1978年到1989年是改革开放的起步和展开时期，我们党首先在农村改革、对外开放、基本经济制度变革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二是从1989年到2002年是改革开放进入新阶段时期，这一时期以邓小平南方谈话为标志，我们党明确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经济体制改革以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推进；三是从2002年到2012年是改革开放进入新世纪时期，党中央适时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改革开放事业得到明显推进；四是从2012年至今是改革开放进入新时代时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登高望远、运筹帷幄，继续坚持改革开放，并就全面深化改革作出一系列重大战略部署，推动中国发展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历史表明，我们党经过多年的探索，形成了一整套关于“怎样改革、怎样开放”的方法论体系，同时，改革开放的实践探索也铸就了改革开放精神的特质。具体来讲，改革开放精神内涵至少表现为以下五个方面：

一是破旧立新的变革精神。破旧立新就是革除陈旧落后的东西，建构有利于我国发展进步的新的东西。自古以来，中国大地上发生了无数变法变革图强运动，留下了“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等豪迈宣言。1978年，全党全国开展的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其实质就是打破思想僵化的教条主义，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为工作中心向经济建设转移、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寻求正确道路。之后，我们不断推进的改革开放，就是打破束缚我国生产力发展的体制机制弊端，进而实现历史跨越。党的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更加积极自觉地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既向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和人的发展的落后僵化的思想观念开刀，又向阻碍社会生产力发展和人的发展的体制机制弊端和利益固化藩篱开刀。

二是敢闯敢试的开拓精神。敢闯敢试就是勇往直前、不懈奋斗、自强不息。邓小平在改革开放初期鼓励干部群众：“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敢于试验，不能像小脚女人一样。看准了的，要大胆的试，大胆地闯。”［5］372他还指出：“要克服一个怕字，要有勇气。什么事情总要有人试第一个，才能开拓新路。”［5］376在这一思想的指引下，中国人民冲破了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胜利。安徽小岗村的实践、深圳特区的实践是敢闯敢试的开拓精神的典型代表。1978年，小岗村18户农民以中国古老的“签字画押”的形式进行土地“大包干”，谱写了中国农村改革的第一份宣言书，拉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也铸就了“敢为人先、敢闯敢干，不怕风险、敢于担当”的精神。1980年，中央批准设置4个经济特区，邓小平号召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深圳特区在没有先例、没有经验、保守势力坚决反对等困难情况下，开始了前无古人的先行先试、大胆探索，闯出了一条发展的新路子、新局面，实现了深圳经济社会的健康、持续、快速发展，使深圳成为全国改革开放的实践之源。

三是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改革开放的过程中伴随着艰难问题的解决，客观上要求必须具有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我们党通过创新解决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所出现的一些难题，推进了改革开放实践的发展；而在进一步发展进程中，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还要通过进一步创新来解决。改革开放40年以来，我们党把创新精神运用到各个领域，实现了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实践创新、文化创新、社会创新等各个方面的创新。譬如，我们党的指导思想从毛泽东思想，到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其中贯穿着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取消农业税牧业税和特产税到农村承包地“三权”分置、打赢脱贫攻坚战、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从搞好国营大中小企业、发展个体私营经济到深化国资国企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从单一公有制到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和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前无古人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再到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都展现着与时俱进的创新精神。

四是勇于担当的奋斗奉献精神。有责任才有担当，有担当才有作为。可以说，改革开放之所以取得今天的伟大成就，关键在于改革开放以来一代又一代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的担当作为和奋斗奉献。从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建设小康社会的历史进程来看，是担当、奋斗精神的鲜明彰显。在改革开放之初，邓小平首先用小康来诠释中国式现代化，明确提出到20世纪末在中国建立一个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到党的十六大提出本世纪头20年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再到目前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们党扭住这个奋斗目标，一茬接着一茬干，一棒接着一棒跑，直到目标最终实现。2018 11月17日，在全国精神文明建设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给两位白发苍苍的道德模范让座，感动了在场所有人，也感动了全国人民。其中一位就是“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他30年隐姓埋名生活和工作，父亲去世没有回去奔丧，母亲也见不到“人间蒸发”了的儿子。正是以这样的奉献，他攻坚克难，研制出核潜艇核心技术，使我国成为第五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

五是踏石留印的务实精神。务实精神就是要做到知行合一，真抓实干。回顾党的历史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发展历程，我们的事业向前推进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广大干部群众的真抓实干、奋发努力。这种务实精神主要体现在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党一方面做到“真抓”，抓住了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从人民群众关心的事情做起，从让人民满意的事情抓起，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使全国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另一方面做到了“实干”，密切了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不断创新群众工作的方式方法，在真心实意向人民学习中拓展工作视野、丰富工作经验、提高理论联系实际的水平，在倾听人民呼声、虚心接受人民监督中自觉进行自我反省、自我批评、自我教育，努力创造人民认可、经得起历史检验的发展实绩。

三、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推进需要继续弘扬改革开放精神

伟大的事业需要并将产生崇高的精神，崇高的精神支撑和推动着伟大的事业。当前，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途上，需要深刻思考现代化实践中所提出的问题，我们一方面要推进现代化，另一方面又要批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工业化、市场化中人的异化问题。快速发展带来的巨大财富涌流和人们物质生活的极大改善，并未解决人们精神和信仰危机问题，反而使其更加凸显出来。因而，在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今天，在世情、国情和党情发生深刻变化的背景下，弘扬改革开放精神具有格外重要而深远的意义。那么，新时代如何弘扬改革开放精神？笔者认为，至少需要把握四个方面的原则和方法。

首先，通过矢志不渝地推动改革开放实践，强化对改革开放精神的认同。从精神的强化规律来看，精神作为推动人的实践活动的精神形态，不仅必须在人的实践活动中才能呈现出来，而且也需要用实践活动的结果来进行强化。这种强化也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多次反复完成的。“只有经过社会实践结果的评价与奖惩刺激的多次强化，才能不断增强价值强化与价值观念之间的联系”［7］247，使之成为推动人的社会实践活动的重要精神动力。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与改革开放精神的互动也告诉我们，只有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的事业才能更好地弘扬改革开放精神。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注重加强改革的顶层设计，推出1600多项改革方案，啃下了不少硬骨头，闯过了不少急流险滩，改革呈现全面发力、多点突破、蹄疾步稳、纵深推进的局面。2018年2月召开的党的十九届三中全会，周密部署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启动了1978年以来规模最大、力度最深的大变革。开放精神也渗透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思想和实践的多个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反复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开放精神在新时代外交领域的重要体现。在2018年进博会开幕式上，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进一步降低关税、增设上海自贸区新片区、教育医疗等领域放宽外资股比限制、加快出台外商投资法规等一系列实实在在的开放举措，这是向全世界发出的坚定开放合作信心、共同应对风险挑战的宣言。党中央的这些改革开放的举措，强化了改革开放精神在国民心中的认同感，并在个人的行动中自觉践行。

其次，弘扬改革开放精神要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的求实精神。实事求是是我们党的基本思想路线，也是改革开放精神的重要内容。这就要求：一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推进必须基于对基本现实国情的科学把握上。党的十九大阐明了现阶段中国所处的历史方位、主要矛盾、历史任务，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同时，我国仍然处于并将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我国是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变。因此，我们要善于结合“变”与“不变”谋划改革发展，把解决不平衡发展与不充分发展问题有机统一起来，不断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更好满足人民多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二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推进要求进一步解放思想。没有思想大解放，就不会有改革大突破。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深化改革问题上，一些思想观念障碍往往不是来自体制外而是来自体制内。思想不解放，我们很难看清各种利益固化的症结所在，很难找准突破的方向和着力点，很难拿出创造性的改革举措。”［8］509因此，要解放思想、自我革新，跳出条条框框限制，以积极主动精神研究和提出改革举措。三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推进要求领导干部树立正确的政绩观，多做打基础、利长远的事，不搞脱离实际的盲目攀比，不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坚持调查研究，要深入实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切实把存在的矛盾和问题搞清楚，把各项工作做实做好。

再次，弘扬改革开放精神需要以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为信仰支撑。中国社会主义的性质内在规定了改革开放伟大事业需要信仰、信念支撑。在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信仰、信念、信心，任何时候都至关重要。小到一个人，一个集体，大到一个政党、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只要有信仰、信念、信心，都会越挫越勇，愈战越勇，否则就不战自败、不打自垮。”［1］在深化改革的多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我们的改革开放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改革开放是一场深刻革命，必须坚持正确方向，沿着正确道路推进。”［9］14这都强烈的表达一个事实，即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才能成功。我们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个立国之本，既以四项基本原则保证改革开放的正确方向，又通过改革开放赋予四项基本原则新的时代内涵，排除各种干扰，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第四，弘扬改革开放精神必须坚持以为人民谋利益、依靠群众力量为初心动力。改革开放的价值取向，即为了谁、依靠谁的问题。我们改革开放的立场就是人民立场，改革开放的价值取向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这就要求我们：一是要把共同富裕定格为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阐明了实现人民的共同富裕是我们党的奋斗目标，有机地把党的奋斗目标、人民利益和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三者统一起来；二是要求正确处理改革发展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强调社会主义改革必须以实现和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长远利益为目的，必须体现人民的意志，得到人民的拥护，人民满意是改革成功的标志；三是要求不能脱离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参与、决策和奋斗，因为广大人民群众的主体性与创造性是决定改革成功的重要力量。

总而言之，新时代是百舸争流、千帆竞发、催人奋进的时代，更是披荆斩棘、前途光明的事业。新时代弘扬改革开放精神，既需要继续弘扬在实践中铸就的精神的延续性，又需要结合当前实际呈现精神的当代契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