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巍
(国网山西运城供电公司,山西 运城 044000)
2020年,华北电网蒙西北岳—北京西、榆横—洪善—石家庄“两横”特高压交流工程将分别在北岳站与洪善站落点山西500 kV电网,同时山西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与山西主网断开,山西外送华北通道将由九回500 kV线路转变为四回1000 kV特高压线路。山西电网与华北电网的联系方式将发生巨大变化,如图1所示。“两横”特高压站落地工程包括:扩建北岳3号特高压主变压器、洪善2号特高压主变压器;神头开闭站—雁同双回500 kV线路π入北岳特高压变电站;洪善特高压变电站新建双回500 kV线路接入500 kV吕梁变电站,双回500 kV线路接入500 kV榆社开闭站[1]。
图1 2020年山西电网与华北电网连接示意图
“两横”特高压变电站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的九回500 kV线路断开后,对山西电网的短路电流水平将产生重大影响。一方面,北岳与洪善特高压变电站落地,加强了山西500 kV网架结构的电气距离,山西电网500 kV厂站的短路电流水平有所提升;另一方面,外送华北的九回500 kV线路断开,减少了山西500 kV电网与华北电网的电气联系,山西电网500 kV厂站的短路电流水平会适当下降。因此,有必要研究特高压互联电网结构下山西电网的短路电流水平。
根据山西电网2020年度网架变化情况,研究“两横”特高压落地工程实施后山西电网500 kV厂站的短路电流水平,并对特高压主变压器、配套机组、近区500 kV线路等影响短路电流的敏感因素作了详细分析,为2020年山西电网的运行方式安排提供了计算依据与理论指导。
“两横”特高压落地后,山西电网500 kV系统短路电流主要受山西主网结构、特高压1000 kV变压器等值阻抗以及1000 kV特高压与山西500 kV系统电磁环网紧密度的影响,分析模型如图2所示。
图2中,Z1000与Z500表示特高压1000 kV母线与500 kV母线对地电抗,电网间电气连接越紧密,该值越小。
Zeq表示1000 kV特高压与500 kV主网系统间等值联络阻抗,该值越小,说明1000 kV/500 kV电磁环网越紧密。
Z1与Z2分别表示1000 kV主变压器高压侧与中压侧等值阻抗,该值越小,说明并联的变压器数量越多[2-3]。
因此,特高压1000 kV侧的故障点转移等值阻抗可表示为
特高压接入主网系统后500 kV侧等值阻抗可表示为
图2 特高压接入主网系统后母线正序等值网络
基于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下发的2020年三华电网2~3年滚动研究计算数据,主要针对山西电网大同二电厂5-2联变断开、中部220 kV电网分三片解环运行、其余山西电网220 kV及以上设备采用全接线方式运行方式,采用中国电力科学研究院系统所开发的短路电流计算程序PSD-SCCPC进行分析。
计算时间段内山西电网所有机组满出力全开机方式运行。
2020年,考虑“两横”特高压落地工程未实施与实施两种方式,分析山西电网500 kV重要厂站母线的短路电流水平。
a) 1000 kV特高压北岳站与洪善站接入山西500 kV主网后,北岳站与洪善站与山西主网的联系加强,特高压500 kV侧系统阻抗Z减小,这说明500 kV系统为特高压站提供了很大的短路电流,导致500 kV母线的短路电流大幅提升。其中,北岳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23.131 kA提升至54.647 kA,增长31.516 kA;洪善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19.572 kA提升至50.468 kA,增长30.896 kA,如表1所示。
b)山西中部电网榆社开闭站、吕梁站接入特高压洪善站,减小了电气距离,因此特高压1000 kV母线以及500 kV系统母线对地阻抗Z1000、Z500减小。这表明洪善站作为华北电网的枢纽站,与山西500 kV主网系统联系非常紧密,会导致与其相连接厂站的500 kV母线的短路电流增大。其中,榆社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39.055 kA提升至49.044 kA,增长9.989 kA;吕梁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35.723 kA提升至46.153 kA,增长10.43 kA,如表1所示。
表1 山西电网500 kV重要厂站母线短路水平表kA
c)山西北部电网雁同站、神二开闭站接入特高压北岳站后,山西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同时解开,受上述两个因素的影响,山西北部电网雁同站、神二开闭站500 kV侧阻抗增大,导致母线的短路电流有所下降。雁同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7.891 kA降低至42.47 kA,减少15.421 kA;神二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4.471 kA降低至47.015 kA,减少7.456 kA,如表1所示。
“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后,山西电网短路电流水平发生重要变化,尤其是北岳、洪善特高压变电站近区500 kV厂站的短路电流变化幅度较大。影响电网短路电流的因素有很多,主要有电力网结构的紧密程度、接至枢纽变电站的发电和变电容量等。本节重点研究了特高压主变压器、特高压配套机组、特高压近区500 kV线路3个敏感因素对短路电流的影响。
“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kV线路后,与正常方式相比,特高压北岳站、特高压洪善站1台主变压器停运时,主变压器1000 kV侧等值阻抗Z1与500 kV侧等值阻抗Z2同时增大,各厂站短路电流均减小,具体计算如表2、表3所示。
表2 北岳站主变压器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 kA
由表2分析结果可知:北岳站3台特高压主变压器停1台,北岳站、神二开闭站、雁同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均有所下降,但北岳站短路电路下降幅度最大。北岳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4.647 kA下降至51.249 kA,下降幅度为3.398 kA。
表3 洪善站主变压器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 kA
由表3分析结果可知:洪善站2台主变压器停1台,洪善站、榆社开闭站、吕梁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均有所下降,但洪善站短路电路下降幅度最大。洪善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0.468 kA下降至43.836 kA,下降幅度为6.632 kA。
“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后,特高压北岳站、洪善站近区开机数量减少后,1000 kV特高压与500 kV主网系统间的500 kV母线对地电抗Z500增大,各厂站母线短路电流均减小,具体计算如表4、表5所示。
表4 500 kV机组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 kA
由表4分析结果可知:直接接入北岳特高压站的神二电厂停1台500 MW机组,北岳站、神二开闭站、雁同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均有所下降,但北岳站短路电路下降幅度最大。北岳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4.647 kA下降至53.272 kA,下降幅度为1.375 kA。
表5 350 MW机组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 kA
由表5分析结果可知:直接接入洪善特高压站的新阳电厂停1台350 MW机组,洪善站、榆社开闭站、吕梁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均有所下降,但洪善站短路电路下降幅度最大。洪善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50.468 kA下降至49.531 kA,下降幅度为0.937 kA。
“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后,北岳、洪善特高压近区线路断开后,1000 kV特高压与500 kV主网系统间的电气联系减小,等值联络阻抗Zeq以及500 kV母线对地电抗Z500增大,各厂站母线短路电流减小,具体计算如表6、表7所示。
表6 北岳特高压近区500 kV线路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kA
由表6分析结果可知:雁同—北岳停一回500 kV线路,雁同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电流下降幅度最大;雁同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42.470 kA下降至36.806 kA,下降幅度为5.664 kA。神二开闭站—北岳停一回500 kV线路,神二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电流下降幅度最大;神二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47.015 kA下降至40.942 kA,下降幅度为6.073 kA。
表7 洪善特高压近区500 kV线路短路电流敏感分析表kA
由表7分析结果可知:榆社开闭站—洪善停一回500 kV线路,榆社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电流下降幅度最大;榆社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49.044 kA下降至44.217 kA,下降幅度为4.827 kA。吕梁—洪善停一回500 kV线路,吕梁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电流下降幅度最大;吕梁站500 kV母线短路电流由46.153 kA下降至41.809 kA,下降幅度为4.344 kA。
a)“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后,北岳站与洪善500 kV母线短路电流提升幅度大,北岳站增长至31.516 kA,洪善站增长至30.896 kA;山西电网500 kV重要厂站短路电流均未超过开关遮断电流63 kA,满足安全运行要求。
b)“两横”特高压落地工程实施后,特高压主变压器、特高压配套机组、特高压近区500 kV线路均对电网短路电流产生重要影响。洪善站2台主变压器停1台,洪善500 kV母线短路电流下降6.632 kA;直接接入北岳特高压站的神二电厂停1台500 MW机组,北岳500 kV母线短路电流下降1.375 kA;神二开闭站—北岳停一回500 kV线路,神二开闭站500 kV母线短路电路电流下降6.073 kA。
c)“两横”特高压落地并解开外送华北九回500 kV线路后,山西电网500 kV网架结构发生重大变化。建议相关部门对山西电网短路电流水平开展专题研究,提前制定运行方案,保障山西电网安全稳定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