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中国背景下体育本体论探究

2019-01-19 01:28侯小孩
体育研究与教育 2019年1期
关键词:体育生活文化

侯小孩

1 前言

2016年6月,《全民健身计划(2016—2020年)》由国务院印发,其中,群众体育的发展、全民健身新时尚的倡导列为重要内容,目的是为了让更多人参与运动、享受运动,这被理解为健康中国的题中之义。这表明我国精英体育金牌至上的观念已逐渐转变。尤其是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大众生活品质的提升,体育消费的内容也逐渐从实用性进入到欣赏性和娱乐性[1]。我国城市里的大众活动如体育旅游、城市马拉松等蓬勃发展,无论年龄大小,大家都戴起了运动手环,体育运动的日常性、休闲和娱乐性得以凸显。

体育的目的性就是体育的本体属性,而体育的手段性是体育的附加属性。这是因为体育作为人类文化的构成,参与社会文化构建,必然带有社会赋予的功能和价值。它是体育作为阶级工具的体现,这要从社会发展史来考察。正因为体育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它的发展与社会发展是同构的。众所周知,人类社会发展是先从农业社会变成工业社会,然后进入城市化。我国社会发展的侧重点也从注重农业发展到注重商业,从注重经济发展到注重社会全面协调。体育也从最初的阶级工具演化为自由发展,直到体育本体(或者说体育目的性)的回归。

2 体育词源的本体性阐释

从对体育词源的考察可以看出:体育是游戏的重要构成部分。如game这个词,可以回溯到“gamen”,汉语词义为“竞比”“愉悦”“做游戏”等等。这里game的词义相当于工业社会后出现的sport的涵义。只是在古希腊,指的是各城邦举行的各类娱乐活动,如娱人、娱神甚至自娱的活动,如当时四大城邦运动会。最著名的古奥运会,它是古代运动娱乐文化的最高代表。同样对sports的考察,从词源学方面比对发现,现在的“sport”与中世纪英语词“disport”(玩耍)分别源自古法语“desport”或“se desporter”,而其又可上溯至拉丁语词“de(s)portera”,汉译是“玩耍”,即一些运动项目被数以百万的人喜欢和追逐。进入现代后,运动员被人们称作“sporters”,其缩写形式“sport”在英语中成为体育运动的通用术语。其实sport 一词除含有游戏、娱乐、运动等意义之外,还蕴含“德性”之义。早期亚里士多德认为“德性”即为“活动”。他用奥林匹克运动会来阐释“活动”概念时说:“如同奥林匹克运动会一样,受到表彰的不是最健美、最强壮的人,而是那些竞争有方的人,实干的人就会取得胜利,而且是正当的胜利,这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2]

在我国,体育一词作为外来词汇,国人普遍认为其是健身文化,这与我国的传统文化习性有关。但是从以上的历史考察可知,现代“Sport”一词源于拉丁“Disport”,它的本意是指离开工作去游戏、玩耍、进行娱乐活动等。所以说我们研究体育的本体或者本质属性,还要回归体育项目文化形成的历史语境,而不是基于自己传统文化对体育一词语义转换的理解。如法国哲学家丹纳在《艺术哲学》里强调的:“要真正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一群艺术家,必须正确地理解他们所处的时代精神及风俗状况,从事实出发,不从主义出发;不是提出教训而是探求和求证规律。这是艺术品最后的阐释,也是决定一切的根本所在。”[3]

3 体育的本体特征

3.1 审美性

席勒在《审美教育书简》中提出:“美等同于纯粹的游戏。”[4]在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游戏使人成为真正的人,并把人的双重本性激发出来。他说:“人与令人愉快的、善的或完善的东西在一起仅仅感到严肃,然而他却同美游戏。当然,我们在这里不应该想到那种在现实生活中进行的、通常只是以非常物质化的对象为目标的游戏,但是,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寻找这里所谈的美也会是枉费心机。现实存在的美同现实存在的游戏冲动是等值相称的。由于理性所提出的美的理想,一种游戏冲动的理想也就提出来了。人必须在他的一切游戏中把这种游戏冲动的理想显现出来。如果有人在一个人满足自己的游戏冲动的道路上去寻求这个人的美的理想,那他是绝对不会错的。”[4]在奥林匹克竞赛游戏中,希腊各民族有各种各样的力量、速度、灵巧的非流血比赛或者一些才能角逐较量,他们为此而感到欣喜,而罗马民族却对嗜血的搏杀或生死较量乐此不彼;至此可以明白,我们在希腊而不是在罗马去寻觅爱神维纳斯、天后朱诺、日神阿波罗的形象的原因所在。

然而,理性告诉我们:纯粹的生活、形象与美相距甚远,美仅表现为活的形象。或者可以这样理解,美是人通过两种法则表现出来,即绝对的形式性和实在性。人仅仅与美游戏。以此原理为标准,希腊人让幸福的群神额头没有严肃与劳作,甚至无聊的快乐都无从发现;还使诸神拥有闲逸、淡泊的神性状态以摆脱任何目的、义务及忧虑的枷锁。这样的命运与自由、崇高的存在联系在一块儿,就是自然法则的物质强制,及道德法则的精神强制,都消融于希腊人的最高自由之中。在这种精神鼓舞下,希腊人用爱好抹杀掉一切人为的痕迹,因为他们明白两者是在最内在的联系中结合起来的效果。

顾拜旦在《体育颂》中这样写道,“啊,体育,你就是美丽!你塑造的人体,变得高尚还是卑鄙,要看它是被可耻的欲望引向堕落,还是由健康的力量悉心培育。没有匀称协调,便谈不上美丽。你使两者和谐统一;使人体运动富有节奏;使动作变得优美,柔中带有刚毅。”[5]这对于尊崇古希腊优秀文化传统的顾拜旦来说,希腊民族之所以对健与美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兴趣与特殊的灵感,并使健康的身体与美的观念协和一致,主要是因为希腊的体育都是以美为基点,其他的文化发展都依托体育而存在。正是在这两者交汇之处,投射出了人类返璞童真的意趣。故“希腊体育是希腊艺术的基本构成,同时也是希腊文化的有机组合。”[5]

在传统意义上人们对文化的认知及概念总是那么固执于己见,如文学、艺术,甚至音乐、电影等。其形式及实践产品,尽管是显而易见的文化表现形式,但并不能因此而认为它们才是仅有的文化呈现及就此定义文化是什么。汤姆林森说,“我们必须从文化、经济和政治之间错综复杂缠绕在一起的实践中,阐明文化的一种目的感——即什么样的感受使得生活充满了意义。”[6]

不管是美国体育、欧洲体育还是中国的体育,无论是现在的篮球、足球、排球、橄榄球还是风靡印度的板球,不确定性无疑成为体育比赛的重要魅力所在。与看电影、听音乐相比,观看体育比赛,赛场上成绩的不确定性及比赛进程的竞争性能够给观众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性感受,同时正因为比赛不确定性的存在又成就着现今职业联赛的生存之道。正如雷蒙德·威廉斯所说,“文化是普普通通的”。在全球化的今天,其实所谓的文化,也可以说就是“生活的全部方式”,“这些世俗的实践”活动构成了人类的“生活叙事”。体育运动作为全球化的文化叙事,以人的行为方式作为世界通用语言。这个范畴因为存在于日常体验之中,所以把握住了全球化的文化诸方面。

3.2 生活性

“生活世界”作为一切科学的土壤,这里所言的“科学”乃是对各种科学的总称,包括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胡塞尔认为在生活世界中,人和世界保持着统一性,而且这是一个有人参与其中的、保持着目的、意义和价值的世界。体育作为社会文化的有机构成,对体育本质的历史性揭示,既与体育本身的发展有关,当然还与人们对它的认识有关。李鹏程在其《当代文化哲学沉思》中提到:“只有人的意识发展到了一定水平,人才把自己身体的健康、强壮和优美作为文化的目的,从而产生了‘体育’”[7]。

体育是人对自己身体的自我培育。哈贝马斯也认为:“生活世界作为文化传统,在交往行为中起着根基作用。它能为行为角色提供超越现有条件的创造潜力,为行为关系达到更高的相互理解水平提供更大的可能性。”[8]

当体育回归生活世界时,就是回归作为主体的人本身,就是回归文化。这时作为主体的人在体育活动中不仅只把自身的存在作为客体来对待和改造,而是在整个体育活动过程中,主体始终要充满积极能动的作用,如活动的计划、目的、方式等都要受主体的控制并按主体的意志来进行;另一方面,人又具有客体的性质。“体育活动中主客体合二为一,主体的积极能动性和客体的受动性的统一,始终是具有辩证性的生动体现。”[9]

被马克思称作人类童年时代的古希腊,他们之所以表现出对健与美如此强烈的兴趣和特殊的灵感,以至在古代希腊人的社会意识中,对身体的康健、强壮的赞颂和对美的观念处在和谐、一致的状态中,主要是因为古希腊的文化、艺术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依托于体育。希腊体育是希腊文化的有机组成。然而,“现代社会身体异化使身体不再成为原本真正主体意义上的身体,而是沦落为精神奴役和虐待的对象,蜕变为低于动物性肉体的社会工具乃至物的奴隶。”[10]这主要是因为:一是人类精神割裂了与身体的整体关系,低估了身体的能量和智慧;二是过高地估计了理性思维及其所编造的“知识、真理、美善和正义”的价值;三是不能正确对待人的生理现象和身体功能。因此,生活世界中的体育应具有休闲、娱乐、健康、游戏等生命的目的性的活动特点。回归生活世界,就是要回到运动世界,回到事物本身,这样才达到真正回归生活世界的目的,从而形成文明、健康和美好的体育生活方式,使人们从一种自在自为的生活状态进入一种自由自觉的生活状态。坚持以人为本,才能使大众日常生活的体育真正成为其重要构成部分。

3.3 时代性

2008年至今,国际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变,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深入发展。国际金融危机冲击和深层次影响在相当长时期依然存在,世界经济在深度调整中曲折复苏、增长乏力。国际环境总体上有利于我国和平的发展。国内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改变,发展前景依然广阔,但经济增速下滑、提质增效、转型升级的要求更加紧迫。改革进入攻坚期。这一时期更加注重社会和谐,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以人为本、科学发展、社会和谐、公平正义、民生幸福等成为公共政策选择的价值基点。“十二五”期间,社会事业的发展得到了进一步重视、公共服务体系的战略部署要求更加完善,扩大了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机遇及空间。这一时期广大人民群众体育的需求日益迫切,体育逐步发展成为大众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4 健康中国背景下体育本体性发展的实践导向

4.1 体育政策理念由手段性向目的性回归

2001年10月25日,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正式公布2000年国民体质监测结果。这是我国首次进行的规模最大、范围最广、监测样本最多、统计数据最详尽的国民体质监测。该监测结果已引起了广大民众和国内外媒体的广泛关注。在国家全民健身思想的指导和引领下,全国从上到下都掀起了参与健身运动的热潮。不管是城市社区、农村广场,还是山村、平原地带,传统的运动项目如篮球、跑步、游泳也逐渐热了起来,更不待说现代的一些引领时代的时尚运动如瑜伽、跆拳道、健美操等。2008年北京奥运会和残奥会的胜利闭幕,进一步掀起了群众体育工作的浪潮。正如胡锦涛同志在北京奥运会、残奥会总结表彰中所提到的:“体育是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重要构成,而且它在参与社会文化构建中对经济的促进作用非常重要。因此我们一定要坚持以增强人民体质、提高全民族身体素质和生活质量为重要目标。这是我们从体育大国向体育强国实现的重要途径,也是竞技体育与群众体育协调发展的唯一道路。”

健康是实现人全面自由发展的基础,更是实现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重要保证。对于国家与民众而言,它已成为共同的追求目标。现代社会,快节奏生活方式所引发的亚健康、慢性病,仅靠医疗手段是不行的。既影响生活质量,又带来经济负担。而以运动为手段,促使生活方式改变,则是通往主动健康的捷径。全民健身意味着国家体育发展方式的转型及合理引导变得更为重要。而对全民健身的理念引导、理论论证、发展路径等的具体部署与实施,都将是政府部门和体育科研人员思考问题的重要面向。

4.2 彰显以人为本的体育生活观

进入21世纪,我国城市化进程加快,体育作为城市生活的有机组成也慢慢走向公民社会,求真、求善、求美的文化追求得以彰显。人们的观念也在悄然发生改变:其一,民族自豪感增强,视野更为宽广,国际领域的竞技成绩仅占一小部分;其二,全球化的加速,城市化的普及,年轻一代的思想观念逐步与世界接轨,自然包括对体育的理解;其三,在国家与社会层面,人们对体育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的理解也更为宽广。尤其战略层面国家对全民健身的主动引导,全民健身全民共享,无疑是其中的核心价值。这更意味着我国已从更高的视野,更广的范围去建构发展模式。政府也在尝试主动实现群众体育与竞技体育之间的共同发展,目的是为了实现公众对体育作为生活方式的透彻理解,并为未来中国体育的深入发展打开更为广阔的空间。

体育事业的指向回归大众,以人为本、全民健康和体育作为生活方式的需求得到提倡,体育类评奖活动也实现了从官方做主向鼓励大众的自觉参与转变。如央视主办的体坛风云人物评选活动已成为这一行业转型的最大力作[11]。“曾经我们国家的体育发展被人为改变了,但是历史的发展是指向人的,我们会慢慢理解体育并不断修复,对于金牌的价值认识是一个历史发展过程,因为这牵涉到对西方奥运文化的深入理解与体验,这需要时间”,张斌说,“我们的极大热诚与希望固然没有错,但任何事物的被接收与理解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且是慢慢成长起来的。”

4.3 体育由工具理性向价值理想转变

从大众参与体育的行为方式来看,体育其实就是一个自愿、自发的活动。现代工业文明的大机器化生产,使得劳动力得以解放,相应地提高了大众的消费水平,城市生活中的余暇时间也越来越多。尽管科学技术的发达带给人类以选择的自由,但工业文明社会形成的“技术理性”或曰“工具理性”,又限制了人追求自由的本质属性,就像弗洛伊德所阐释的,人的文明史就是人被压抑的历史,也就是人不断被剥夺天然快乐以适应文明桎梏的历史。马尔库塞说,“文明的发展不仅压制了人的社会存在,还压抑了人的生物生存;不仅压制了人的一般方面,还压制了人的本能结构。”[12]

余暇运动的诞生和发展与社会文化的发展以及人类文明程度的提高有其内在的一致性。正如程志理先生所言,余暇运动是衡量人的自我意识觉醒程度的标杆,以实现时代对人的要求为目的,以大众基本权益为基础的人类理想形式[13]。那么人们究竟如何才能摆脱现实的羁绊?马尔库塞提出的“解放爱欲”为我们提供了答案。他认为要回到古希腊的历史传统中找寻和体味“爱欲”。“爱以美为起点和旨归,柏拉图断言,爱起因于爱人的‘美的情波’(Hioros)留注到对方的灵魂中,才使人陷入爱的迷狂。”[14]李力研说:“实用”的生活与“生活的形式”完全不同。即使死人的对抗,也称不上是美好的生活形式。而只有富有的人,才会在激烈而对抗性的游戏中体验到最大的快乐。幸福就在以游戏本身为目的的过程之中,而体育最大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体育比赛自身就是目的,释放自己的激情与精力,在搏杀与自我表现中体验,寻求幸福的奥妙[15]。

4.4 体育产业化的不断升级丰富了体育活动内容

从《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 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到《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的陆续出台,表明了这样一种态势:供给端方面,为了增强体育发展的活力,推动整个产业的发展,社会资本将逐步融入体育市场。这样赛事品牌、娱乐、健身产品将融合在一起,共同发展,而且伴随体育资源的多元化供给,未来体育竞赛表演业为核心的体育产业链将被重视。传媒业中的新媒体、智能化中的大数据及产品的推广及广泛应用将与体育产业密切相关,体育产业未来发展空间的目标人群将定位为大众普通消费者。2009年8月8日是我国首个“全民健身日”。同年8月的7至9日,“全民健身嘉年华”的系列活动在国家奥林匹克体育中心盛大举行。自此,自觉参与体育活动的民众越来越多。我国体育事业的发展也逐步转向为大众体育的正常开展服务上面。

统计数据表明:仅2013就有39场马拉松比赛在我国各大城市举办,民众参与人数达75 万。除了城市马拉松运动的开展之外,民间体育的发展也呈井喷态势。上海市运动会的名称变为了上海市民运动会。“民”字的增加,意义非凡,意味着办赛理念、模式及参与主体的巨大改变。另外草根爱好者也有了展示自己的舞台。“谁是球王——乒乓球民间争霸赛”的举办,民众的参与热情高涨,丝毫不亚于大型国际赛事。还有以篮球为主题的运动公园的推出,如北京五棵松体育中心及草根联赛等。这些赛事活动以大众为参与主角,富有趣味,健身与快乐两者兼有,摒弃了手段的意味,真正成为了大众的活动[16]。

4.5 体育作为一种生活时尚加速了城市化发展进程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环境、发展主题的讨论此起彼伏。“可持续发展”的思想随之产生,围绕实现现在与未来之间的和谐,人与城市、自然的和谐如何重建,各国城市政府为此提出各种发展战略方针,目的是从根本上把“和谐城市”的理念融入城市管理和城市规划,并将之引入更高的境界。

2010年第41届世界博览会—上海世界博览会(EXPO 2010)在上海隆重开幕。对于中国而言,这是第一次举办的世界级博览会。世博会被称为“经济奥林匹克”,对于举办城市建设有很强的推动力。“城市,让生活更美好”(Better City, Better Life)是本届倡导理念,而加速城市多元文化融合、经济繁荣、科技创新、社区重塑和城市与乡村的互动是其核心内容。伴随人民群众生活水平的提高,健康的生活方式和丰富的文体活动正日益成为广大群众的需求,体育也越来越成为一个民生类的话题,成为大家日常生活中的必需。社区,又被称为城市“细胞”。对于现代都市人来说,它是日常生活的空间表现。要建设和谐美好的城市,健康的“细胞”是必不可少的构成。

为了能使上海建成世界著名体育城市、国际一流的赛事之都,上海资深媒体人吴驷从三个方面加以阐释。首先是社区体育的发展;其次,要举办一个自下而上的、渗透于我们城市生活方式的全民参与、联欢的节庆活动;第三,以建立明星驻市,通过明星互动,深入各个城市社区从而带动“体育之都”活动的积极开展[17]。另外就是利用明星效应带动体育的发展。如,2015年9月,在虹口足球场,由中国元老队与皇马元老队之间交锋而举办的国际传奇冠军赛。2016年4月,上海举办的中欧全明星嘉年华足球赛,通过娱乐明星、体育明星同场竞技来吸引市民,并带动市民参与体育运动。

体育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意义凸显,以愉悦为基点的健身休闲体育和以竞赛表演为主的体育产业发展成为政府和社会的共同追求,体育本体目的性在我国城市化过程中逐步彰显并出现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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