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维斯·奈特 Travis Knight与“变形金刚”一起长大的孩子

2019-01-16 12:04张雨虹
东方电影 2019年1期
关键词:大黄蜂变形金刚动画

文/张雨虹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孩,唯独对定格动画情有独钟,他发誓要一辈子与动画为伍。从《魔弦传说》到《大黄蜂》,他缔造了属于大人们的童话世界。塔拉维斯·奈特比“大黄蜂”大11岁,他想带着这位儿时伙伴回到人们第一次爱上“变形金刚”的年代,那也是他的童年。为“大黄蜂”注入一颗会跳动的心,一同感受童真的快乐。

人型“大黄蜂”

摔碎的玻璃相框、折断的木椅、岌岌可危的墙上挂饰,这看起来似乎是一间刚刚遭受过打劫的屋子。“罪魁祸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抱膝坐在一张木质沙发上,歪了歪头,然后“轰隆”一声,那四根可怜的、脆弱的木头沙发脚不堪重负,屋子里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复存在了。

这个“麻烦精”意外获得了众多影评人的喜爱,他们曾经对待“变形金刚”系列可是丝毫不嘴下留情。电影《大黄蜂》的导演塔拉维斯·奈特认为这其实非常好理解,“‘大黄蜂’是众多‘变形金刚’角色中对人类最有亲和力,与人类有最深刻联系的一个。从影片的一开始,‘大黄蜂’的这些特质就已经显露无遗。当然,我也觉得‘大黄蜂’是‘变形金刚’里和我本人最像的一个。虽然在‘变形金刚’里他体型有点小,也不是最厉害,但他确实是最像人类的,最富有情感的。”

“大黄蜂”为什么会和塔拉维斯相像?得追溯到1973年。那年,塔拉维斯在美国波特兰地区出生,在那里他的父亲创立了后来价值数十亿美元的体育用品公司,在儿子出生的两年前,正式更名为“耐克”。塔拉维斯是名副其实的“含着金汤匙出生”,但他认为从父母那里收到的最为珍贵的礼物却不是“耐克”,他对继承庞大的运动王国丝毫不感兴趣。第一份“礼物”来自塔拉维斯的母亲佩妮,一位幻想能有史诗般冒险经历的狂热分子,最爱读的书籍就是《指环王》。塔拉维斯说自己遗传到了对这一类型的热爱,“这是一份美丽的礼物”。

#电影《大黄蜂》幕后工作照

当他8岁的时候,这个男孩第一次到波特兰所在的俄勒冈州之外的地方旅行,与他的父亲一起来到日本。“从我在那儿的那一刻起”,他回忆说,“我就好像被运送到另一个世界一样。它是如此美丽,与以往任何我所经历的都不同。从艺术、建筑、食物到服装风格,再到音乐、电影和漫画书,它们都给了我启示,这是我终身痴迷于文化的开始。”

波特兰大片大片的森林没能赋予塔拉维斯忧郁的气质,反而将他塑造成了一位时刻持有童心的纯真男孩。像大多数孩子一样,他喜欢动画,但又与大多数孩子不同,他自己想成为一名动画师。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周边没有学校可以教导塔拉维斯如何做动画,他的童年大多是在父母的地下室或者车库里度过的,得自己琢磨如何解决这一难题。“这真的只能反复试验,我很羡慕现在的孩子们,因为互联网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塔拉维斯拿着父亲送给他的变形金刚玩具,为它设计台词和情节,安排“大黄蜂”和“擎天柱”之间谁先变身出击 直到有一天,他拿起了自己设计的定格动画《魔弦传说》中的人物模型。

大约5年前,在一家光线昏暗的洛杉矶餐馆里,作家香农·廷德尔向塔拉维斯提出了一些想法,两个人开始讨论起关于改编日本民间故事这件事。塔拉维斯从未拍摄过幻想史诗,但是“久保”这个日本男孩与他童年的故事,触动了塔拉维斯记忆里有关父母的那一部分记忆。“久保”,他说,“他是幻想、艺术和动画的融合,所有这些都是由家庭带来的持久的爱联系在一起的。”很自然地,导演的个人背景故事被融进了《魔弦传说》之中,人们很容易便会联想到一个副标题 “塔拉维斯与爱他的父母”。

“感性”,在许多评论塔拉维斯的作品的声音里能听到这个不断出现的词汇,联系他本身的人生选择,这似乎很好理解。“对于大家的喜爱,我真的受宠若惊。我想大家喜爱的应该是我执导电影时讲述故事的方法,这样的处理手法也是我的莱卡工作室所秉承的。在莱卡工作室,我始终尝试着从很多不同的层面去讲述一个故事:从它的黑暗面和光明面,激烈的或者温暖的,幽默的又或是走心的,场面宏大的又或是平淡叙事的。我一直都希望能够将这些不同的角度融合在一起,使得故事更加吸引人。想想我小时候喜欢的影片,大多数的故事情节都是饱满生动,非常吸引人的。这样的影片会让我永生难忘。”

给机器人安放一颗心

两年前,塔拉维斯接到了洛伦佐·迪·博纳文图拉给他打的电话,他曾是《变形金刚4:绝迹重生》的制片人,他无法相信自己被邀请掌管即将上映的“变形金刚”系列电影。他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得到了正确的号码吗?”紧接着,他又问:“看过我制作的那种电影吗?你知道我赤手空拳地制作一些奇怪的小手工独立电影。我玩‘娃娃’为生。”

#电影《大黄蜂》剧照

在放下电话之后的几天里,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看动画片,阅读漫画书,在父母的地下室里和“大黄蜂”玩具一起进行的小小冒险,“我跟‘变形金刚’原来是一起长大的”。

塔拉维斯想自己是爱“大黄蜂”的,就和全世界数百万人也爱他的原因是一样的,“因为他就像我们自己。他是一个载体,当我想象自己是一个孩子,以及孩子的玩物代表什么时,这些东西就是我们想象和感受的载体,也是我们的快乐源泉。当我们将这些心爱的玩具和玩偶带入生活时,它们就成了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将自己的一部分个性和思想融入我们所爱的事物中。”

“大黄蜂”是一个外星人,一个机器人,他不是由肉体和骨骼组成。这个生物在表面上与任何人都完全不同,但在很多方面,塔拉维斯都觉得他和人们一样充满人性。他打了一个比方,这就像一个罗夏墨迹测验,“我们可以在这个奇怪的黄色物体中,看到我们自己。这是‘大黄蜂’真正的魔力。”在塔拉维斯眼里,讲这个故事的最高境界是通过电影将这个外星人和人们的共同点展示出来,而艺术的魅力则是允许人们以不同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看世界,“大黄蜂”是否能成为那个切口?

“他必须成为银幕上最具表现力的‘变形金刚’。我们必须找到让观众和‘大黄蜂’情感相连的方式。”塔拉维斯的设计团队接到了这样的指令,设计师们试图在角色中加入越来越多的细节。“不,你们的方式错了。我们不是要添加更多细节,而是要确保添加进去的细节是有意义的。所以实际上最后我们做了简化,剥离了很多东西。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的‘大黄蜂’成了将迈克尔·贝导演的5部电影及80年代动画片中原始版本的‘大黄蜂’连接起来的桥梁。”

继而,塔拉维斯拉着自己的团队一起回到了这些角色出生的年代。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变形金刚”的年代,觉得这样的设定会更加合理些。作为那个年代长大的人,塔拉维斯想到了很多标志性的事物,除了音乐,还有安培林公司出品的那些斯皮尔伯格的电影。

“变形金刚”和上世纪80年代的斯皮尔伯格的电影,这两件塔拉维斯喜爱的东西被他尝试着融合在一起。他还从《外星人E.T.》中获得了很多灵感。这是第一部让塔拉维斯为之动容的影片,那时他不过8岁,“虽然我知道电影情节全部都是虚构的,但是我却能真切地体会到电影中的情感。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人能够窥探我的内心并且能调动我的感受。”

“塔拉维斯从来没有受到压力”,《大黄蜂》的主演之一约翰·塞纳说。“他重新定义了这一系列电影的风格,大胆地选择上世纪80年代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还选择围绕一位女性角色,编写剧本。”“大黄蜂”和海莉·斯坦菲尔德所饰演的角色查理·沃森,在塔拉维斯的安排下,两个同样迷茫、孤独、破碎的灵魂,找到彼此,然后相互治愈,互相补足。这是个关于他们如何定义彼此,以及“大黄蜂”如何在身体上和心理上成长及发展的故事。在电影的最后,他变成了人们所熟知和喜爱的“大黄蜂”。“‘大黄蜂’也应该是一个演员,而不仅仅是一个特效形象。他的行为也应该是有感情的,细微又丰富,且可以打动人。”

来自外太空的机器人就隐藏在人们身边,并且他们都是有生命的,对于这个的想象,令塔拉维斯着迷。这位发誓要一生追求定格动画技术的男人,觉得“变形金刚”的魅力和定格动画十足相似,而他不过是再次做自己熟悉并且热衷的事 让孩子们的玩具拥有生命。“这次机会给我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让我有机会投入到我从9岁就开始热爱的事物里,我觉得我又变回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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