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网络文艺的意识形态属性及其引领路径

陈佳 徐凤琴

【摘要】网络文艺是网络时代催生的文艺发展的新形态，是当下受众面积广、关注程度高、社会影响巨大的文艺新领域。在网络文艺蓬勃发展同时，网络文艺作品中那些低俗化、游戏化、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的倾向性问题对意识形态带来巨大挑战，加强对网络文艺发展的规范和引导，用社会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去紧紧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话语权、管理权、领导权，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对网络文艺发展的引领作用，促进网络文艺的健康和繁荣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网络文艺；意识形态属性；引领路径

【中图分类号】J613.3 【文献标识码】A

基金项目：2018年度四川省教育厅一般項目“我国网络文艺的意识形态属性及其引领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8SB0667）。

2019年2月28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8.29亿，普及率达59.6%，较2017年底提升3.8个百分点，全年新增网民5653万。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8.17亿，网民通过手机接入互联网的比例高达98.6%。可见，网络与人民生活融合的深度与广度。2014年，总书记在北京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互联网技术和新媒体改变了文艺形态，催生了一大批新的文艺类型。”在互联网技术的强力助推作用下，网络文艺作为一种新的文艺样式蓬勃发展，但同时网络文艺中那些低俗化、游戏化、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的倾向性问题对意识形态带来巨大挑战，探寻网络文艺意识形态属性，用社会主义的主流意识形态去紧紧掌握意识形态工作的话语权、管理权、领导权，为网络文艺的学术研究，增强对中华文化的认同感和中华民族的凝聚力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思路。

一、网络文艺的涵义和特征

互联网的发展，新媒体技术的革新，肇始于 20 世纪 90年代末，以1998年痞子蔡的《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等为代表的网络文学，改变了文艺传统的传播路径与接收模式，催生了网络文学、网络微电影、网络音乐、在线直播、网络动漫等交互一体的新的文艺发展形态。对这一新的文艺样式的研究，首先就是要对其涵义进行界定、特征进行梳理。

（一）网络文艺的涵义

关于网络文艺的定义很多，主要就是围绕着网络文艺的媒介性、技术性、网络文化属性来界定。媒介性，指将网络文艺与传统文艺在传播工具上进行比较，强调网络的工具属性，在网络虚拟平台上呈现的文学与艺术作品，都视为网络文艺，包括网络音乐等音频类、网络电影等视频类、微博话题等文字类、页游等游戏类和抖音等其他类型的五大文体。技术性，指网络新媒体的信息表现形式。网络文艺借助计算机，将声音、文字、图片、视频等多种形式融合在一起，使作品的呈现更具立体效应，更能精准传达不同的感官经验， 给受众带来身临其境的感觉。网络文化属性，网络文艺既具有文化的基本属性，反映人们的生活生活状态、思维方式、理想追求，进而影响人的行为，也有它的个性，借助网络，精英主义的思想和言论不再“一家独大”，普通市民的思想观念、价值追求、审美情趣，日常文化形态都可以得以展现，网络文化更具大众化。

总的来说，由于网络文艺的涵义随着网络文艺的不断发展、不断修正，所以网络文艺要在学界得到精确的涵义是很难的。对此，我们应立足现实，结合网络文艺当前发展的实际，在界定网络文艺上宽泛一些，将无论是产生、传播、还是接收、反馈，只要借助了网络，都可以称为网络文艺。

（二）网络文艺的特征

网络文艺虽仍处于发展、变化之中，但它的媒介是网络，所以，基于互联网这一全新媒介所带来的传播方式和时空距离的革命性影响以及一些典型文本形成的特征和意义，经过梳理，对网络文艺的特征大致可以作如下概括：

首先，大众参与。在原始社会显现微弱的人的主体性，在崇尚自由、平等的商品经济的影响下逐渐增强。互联网技术的日益普及，现代社会信息的生产、传播、消费成本极低，几乎为零，同时给人类社会提供了一个无限交往的空间。从网络文艺的创作来看，创作者在不同的媒介文本之间自由转换，同时互联网平台打破了文艺创作的“专业化”“职业化”“精英化”，由互联网终端的千万“用户”自发创作。因此，他们可利用各种媒介积极发表自己的观点、意见，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是被动地仅仅作为传播的受体。

其次，IP导向。“IP”（IntellectualProperty的缩写），即知识产权，泛指具备知识产权的创意产品。IP导向是指具有长期生命力和市场交换价值的跨媒介内容运营模式，即跨媒介文艺生产，通过内容的不同表现形式满足粉丝多元化的需求，以IP为中心，带动商业生产的产业效应，如《花千骨》《琅琊榜》《盗墓笔记》《鬼吹灯》等备受追捧的网络小说改编成影视，获得了不同受众的认可。不断的IP化，衍生IP化，促使网络文艺IP开发成为热点。

再次，粉丝互动。相比传统媒介的静态、单向、或者面对面的互动，网络媒体互动模式更多样、更灵活，一对一、一对多甚至是多对多，并且这种互动跨越时空，通过在线讨论、电子邮件等互动方式自由进行，不受时空限制，对等互动沟通，实现信息共享、话题讨论，信息传播的实效性增强。

最后，娱乐性强。市场经济环境下，社会竞争大，人们身心承受巨大压力，急需减压，这种需求促进了网络文艺的娱乐性，现在网络文艺的题材“脑洞更大”、娱乐性强，再加之直观形象性更容易让人获得身体和心理上的快感。还有就是普通民众缺少掌握传播能力的机会和可能，“文艺的多元功能被意识形态的一元化长期遮蔽，所以当商品经济以最世俗的感性娱乐武器戳穿‘伪神圣的文艺外衣后，人们有一种‘渎神后释放和宣泄的快意狂欢。”某种意义上说网络文艺呈现出“消遣性”和“娱乐性”的泛滥之势。

二、网络文艺的意识形态属性

关于文艺的本质属性，唯物史观认为，是对社会现实客观能动性的反映，具有特定的意识形态功能。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就清晰明确地将“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定义为意识形态的具体表现（观念的形态或人类的意识）。毛泽东对文艺的本质属性也做过深入的阐释，认为一切文艺作品都是社会生活在观念形态中的表现。“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网络是虚拟的，但网络文艺反映的是客观存在的人们的网络生存状况或网络文化，是对社会现实的客观反映，具有意识形态属性。网络文艺的意识形态属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网络文艺的需求具有意识形态属性

由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可知，当人实现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后，就可能出现更高级的、社会化程度更高的需要，即情感和归属的需要。网络文艺就是满足人的高层次精神需要的。“根据恩格尔定律，随着人们收入的提高，物质需求的比重逐渐减少，人们更加注重生活质量在精神方面的提高，对文化产品的需求也将逐渐释放。”人们寄希望于通过对网络文艺作品的体验，促进精神和思想上的提高和升华，人的这种价值追求形成了网络文艺作品创造的价值追求。影响人的网络文艺需求的因素很多，包括人成长的家庭环境、工作的办公环境、学习的校园环境、社交的人际环境、居住的地理环境等。不同环境中的人的价值观念、精神取向是不同的，有高级的，也有低级的、宗教的，也有世俗的等，这些也使人的需要具有多层次、复杂性、内隐性特点，为了满足不同社会阶层、不同群体的文艺需求，于是就有了网络文艺作品形态的多样性。

（二）网络文艺的创作主体具有意识形态属性

网络文艺作品的创作主体具有意识形态属性，这是从人的社会属性角度来看的。网络文艺归根到底是人创作的，而人总是处于一定的社会关系中的。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明确指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任何个人、组织和社会集团都不能脱离一张以生产关系为基础，交织着经济、政治、文化等各种社会关系的 “关系之网”。在这张网中，人们的思想受特定社会的思想、价值、观念等意识形态的影响和制约，隶属于一定的阶级和政治集团，具有阶级性。文艺创作是一项个人的精神生产活动，为保证个人创造性和个人爱好的广阔天地，网络文艺创作主体的创作或多或少地会将自己独特人生中形成的思想观念、价值取向等概念或思维运用所拥有的艺术技巧与手法，通过一定的内容、题材、风格等艺术媒介呈现出来，在这一艺术作品创作或艺术形象塑造过程中必然会或带有特定的利益要求、有所指向，因而具有意识形态属性。

（三）网络文艺的传播具有意识形态属性

从意识形态包含价值判断的概念来看，网络文艺具有意识形态属性，它承担着社会价值取向的引导，并担负有社会思想观念调整的任务。如英国社会学家约翰·汤普森所认为的，大众传媒“在现实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为人们编织着信仰、价值和集体认同。”文艺传播的信息，不仅展现审美和艺术，也蕴含和承载着特定的社会意识，对受众的价值观有导向性作用。网络视频、网络音乐、网络游戏等网络文艺所宣扬的生活观念、思维模式、思想观点、道德评判标准、价值立场、人生态度、情感取向、世界观等会直接影响到社会文化和民众心理，并最终对全社会的价值观重塑产生巨大作用，这种影响是隐形的，并具有渗透性。网络文艺得以传播的前提是消费主体对它所蕴含的价值的认同。“价值认同，是指人们对某种或某类价值认可并形成相应的价值观念。价值认同是使人们形成共同的价值观念的基础 。”

三、当前网络文艺面临的困境

网络文艺中所蕴含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借助互联网快速传播开来，极具影响力。网络文艺对传播马克思主义、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国梦等有正面作用，但要警惕它的潜在威胁，如裹挟非主流意识形态、危害国家安全等方面要防微杜渐。在现实生活中，个人的言行举止可能会因与某人、某事存在着利害关系，所以常常谨言慎行，但在网络上，由于网络的虚拟性和隐蔽性以及目前网络伦理规约、网络法制尚不健全，网民做出一些有违社会伦理道德规范的越轨行为又不会陷入困境，因此，网络文艺作品中既有低俗化、游戏化的现象，也有去历史化、去中国化、去主流化的倾向。

（一）低俗化

何为低俗，目前尚无统一的定义，但通常是指在某一特定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下，思想或行为抵触、悖离、挑战人们普遍认同的价值观念，如错误的金钱观、婚恋观、审美观等，还有对身体、精神的隐私揭露行为等。我们所指称的低俗，大多围绕性、金钱和暴力展开，很大程度上是与淫秽色情、血腥暴力、拜金主义、言语失范、故意恶搞等等同。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基本国策，使经济迅速发展，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初步核算，2018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90.0309万亿元，中国经济的总量首次突破90万亿元，但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也无法避免出现贫富差距的问题，又因互联网的发展，让竞争甚是激烈，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马太效应更加明显，这也进一步拉大了贫富之间的差距。面对这一差距，人们恐惧、焦虑、过劳等问题接踵而至，为了缓解这些精神压力，在网络空间里，以迎合一部分人的減压需求，满足所谓的“受众需求”，鼓励恶俗趣味，迎合人性中丑恶的东西，如快手、抖音等短视频中出现的恶搞、低俗、不雅内容，触碰道德底线。

（二）游戏化

我国网络游戏存在暴力泛在化。中国社科院在2010年发布的《2010年青少年蓝皮书》一书中警告说，眼下在中国市场销售的网络游戏大约有95%涉及刺激、暴力和打斗。网络游戏的本质属性就是虚拟性，在网络游戏中，游戏参与者的身份虚拟，可以任意编造，隐匿游戏参与者的真实身份。人们在现实社会中被道德观念、社会舆论压抑的“本我”，如暴力倾向、破坏冲动等，可以利用游戏中的虚拟角色得到极度的释放，也正是因为这种“满足”才让游戏者乐此不疲。长期沉迷网络游戏，游戏中的思维方式、行为习惯会在现实生活中一以贯之，就可能导致现实中的暴力行为。网络游戏中的暴力已成为引发校园暴力、青少年违法犯罪等一系列现实社会问题的的重要诱因之一。

游戏的内容虚拟，思想空洞。这种倾向在网络剧创作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大多网络游戏的题材是魔幻、武侠、玄幻、神话等，“这样的作品大都不是创作者通过对现实生活的总结提炼创作而成的富有个性化的作品，而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模式单一的文化快餐，……，对一个时代的社会生活缺乏深入的认识。”这样的作品思想内容皆空洞，脱离生活，没有情感作为支撑，不但无法让受众的心灵得到抚慰，反而易造成网民产生逃避现实的不良心态，更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三）去历史化

恩格斯在评论英国学者托马斯·卡莱尔所著的《过去与现在》一书时，针对他所散布的共产主义者怀疑和轻视“历史的启示”的谬论，指出：“我们根本没有想到要怀疑或轻视‘历史的启示，历史就是我们的一切，我们比任何一个哲学学派，甚至比黑格尔，都更重视历史”。文艺的去历史化与这一见解相悖离。历史化是文艺的主要艺术特征，现在文艺的历史叙事，打着“价值中立”“思想自由”“言论自由”“还原历史”“寻找真相”“重新评价”的旗号，披着“水煮”“戏说”“大话”“恶搞”的所谓“娱乐消遣”文艺的外衣，实现所谓的“让历史更生动”“让（历史）人物更丰满”，“让人性更真实”的“历史抱负”，行去历史化之实。去历史化，以自己为中心，在臆想和独断的基础上，抹黑颠覆革命史、党史，消解我国的主流意识形态，使我们视自己的文化一无是处，打击文化自信，进而消磨社会记忆、动摇民族精神文化的认同。

（四）去中国化

去中国化，“是指随着近现代中国的衰落，一度深受中华文化影响的国家，为蜕除中华文化至上的正统地位，建立本地独特自主的国族认同、文化及语言的一种政治及社会运动”。“去中国化背后是一种身份意识，对于自身的身份有所疑惧，希望通过脱离某种根深蒂固的文化母体影响这一主观行为，来明晰自己的主体性。”这是曾受中国文化影响的国家或民族希望通过“去中国化”来明确自己的主体性、独立性。西方的“去中国化”，在18世纪就有启蒙哲学家开始批评中国，把中国安置在野蛮原始时代，现在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文化产品也遵循自由贸易的规则，依托网络亚文化鼓吹西方价值理念，让西方社会的资本主义思潮加大对我国的渗透和入侵，例如某些人在网络上利用微博、微信、论坛等形式，公开否定党的理论和政策，肆无忌惮地鼓吹各种“主义”，如新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西方宪政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宣扬普世价值论等错误的思潮。网络文艺中的“去中国化”与“弱中国化”现象纷繁，低俗、娱乐化的作品或节目扎堆兴起，它们表现的形态、确定的主题、选定的题材、使用的语言、设置的个性、创建的意境、指导的理念等方面掺着尊洋、崇洋、唯洋、媚洋的杂质，致使传统的、民族的、大众的文化要素失位、缺位甚至被误解和和妖魔化。

（五）去主流化

主流文化，作为一种文化建构，指在社会的思想文化建设中处于指导地位的文化，对整个社会的核心价值观的塑造具有主导作用，其“用普遍的行为模式规范着社会人群的行为举止。”去主流化，即亚文化、次文化是指在当前以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没有能成为主流，附属主流而独立存在的局部的、少数群体的文化现象。与主流文化相比较，亚文化、次文化的能量和影响力都较小。去主流化的产生不仅与全球化的背景下各种社会思潮的涌进有关，也与中国面临的转型有关，即从传统社会到现代社会和融入世界一体化的两个时期，更与互联网技术的多元化属性有关，各种去主流化的思想在网络空间相互碰撞有联系。去主流化，看似提倡“百花齐放”、多元化、多样性，实则背离了文艺的宗旨，走向“支流化”“末流化”， 难以创作出现体现伟大时代和伟大民族的优秀作品。文艺创作的主流，应是反映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为美好生活艰苦的斗争生活和取得的建设成就。

四、网络文艺的引领路径

面對网络文艺发展中的种种问题，如何在一个多元的时代里确定主流价值的认同？如何尊崇至真、至善、之美？如何坚定我们的“四个自信”，完成在新时代新形势下宣传思想工作的使命任务？

（一）提高网络文艺创作者的政治素养、道德意蕴

网络文艺创作者首先要明确是为谁服务？不能仅“热衷于所谓的‘为艺术而艺术，只写一己悲欢、杯水风波”，也不能“单纯记述现状、原始展示丑恶” ，应有“对光明的歌颂、对理想的抒发、对道德的引导”，鼓舞着人民前进。网络文艺创作者须有正确的观念、坚定的信仰，树立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价值观，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增强“四个意识”，增强正面引领和引导受众需求的社会责任感，努力宣传科学理论、传播先进文化、塑造美好心灵，弘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形成积极向上的主流舆论。网络文艺创作者要坚定马克思主义文艺观，深入人民日常生活，扎根人民，扎根生活，用行动去践行“人民为中心”的信念，了解他们的所需、所想，真正将身心融入到他们当中去。当我们真正了解到了最广大社会大众的心理，才能明确用创作出反映现实、感动人心的作品，才能远离落后、腐朽的网络文艺的文化创作禁区，帮助社会形成更加正确的政治认同和文化认同，为社会发展凝聚力量。

（二）营造健康理性的网络空间环境

互联网技术提供了一个可以相对自由的表达诉求的空间与平台，同时虚拟的网络空间的强大信息传播能力，能让社会的失德行为、违法行为暴露在大众面前，但也不乏虚假、恐怖、色情等充斥在网络空间中，恶化了网络空间的生态，损害了人民的利益。营造健康的网络空间环境，需通过法治手段严格管网治网，尤其注重对网络内容的制度性规范与管理，完善互联网使用的法律法规，对进行网络欺诈，故意色情散布，从事非法物品的兜售，恣意人身攻击等行为要坚决管控；厘清法律的边界，捍卫国家政治安全，尤其是国家的政权安全、制度安全，改善网络舆论生态环境，不让互联网成为法外之地。同时，还需提高网络环境治理的技术运用水平，形成完善的互联网舆情监测体系，使苗头性、倾向性的问题能及时被发现，进而及时采取措施，预防舆情的蔓延，提升舆情管理的科学化水平，营造网络空间健康的信息环境。网络空间不是一人或一小撮人的独有空间，而是我们亿万民众的共同精神家园，所以，构建一个成熟理性、生态良好的网络环境，需要每个人一起行动。

（三）占领意识形态领域斗争的阵地

价值观的多元化对当前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与国家认同给国家治理带来了巨大挑战。十八大以来，总书记围绕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性进行了精辟的阐述，他曾多次着重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能否做好意识形态工作，事关党的前途命运，事关国家长治久安，事关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意识形态为统治提供合法化依据，让政权和政治制度得到多数人的承认与支持，建立普遍接受的权威，从而维护社会稳定，整合调控社会。一个国家和社会的意识形态构建就是构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进而形成国家和社会的核心价值观，使社会政治稳定发展的思想基础得以牢固。如何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需要塑造一批有内涵和影响力的文艺作品，尤其注意挖掘积极因素，塑造典型人物以及代表新时代发展方向的新人形象。文艺作品的内涵和影响力，就蕴含在它的思想与价值中，思想倾向和价值取向是对文艺作品最本质的规定。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大和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对文艺来讲，思想和价值观念是灵魂，一切表现形式都是表达一定思想和价值观念的载体。”网络文艺的思想倾向和价值取向，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和统领网络文艺建设的全方面和全过程，推动健康思想文化、优秀文化产品的传播，“培育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滋养人心、滋养社会，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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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佳（1984-），女，汉族，四川省广安市，讲师，研究生，四川音乐学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徐凤琴（1975-），女，湖北襄阳，博士，中共四川省委党校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社会发展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