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方园林看失落空间的活力再生

王丹琦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北京 100044）

户外环境的每一部分都起着关键作用，从每一处空间的设计直至最小细部的处理都是决定性因素。也许我们不需再多纠缠于已经失落的公共空间，而应该去更多的思考和实践如何能为人们带来愉悦、舒适、可亲可近、寄托心灵、富于意义、美仑美奂的人性空间，要尽可能满足人们的活动要求，具有保障感、安全感。

1 失落空间的概念

什么是失落空间？失落空间和活跃的园林空间有什么区别？Roz transik将其解释为：城市中层塔楼底层的混乱景观，或者是行人活动未触及的沉没广场。失落空间是围绕几乎所有美国城市中心切断了商业中心与住宅区之间联系的地面停车场；是高速公路沿线没有维护和未利用的土地；也是空荡荡的河岸、废弃的铁路码头、废弃的军事基地以及那些为了更好的交通而搬至郊区的工厂遗址，它们是城市更新遗留疏于管理的空地；它们是城市商业区间的残余土地。失落空间是一个没落的公园，或者是一个因为无法达到预期目标而不得不拆除(重建)的公共住宅项目。总之，园林景观里的失落空间也是同样的概念。“在当今城市中，设计师面临的挑战是为新开发项目创建一个统一结构的户外景观环境。目前，设计师的工作仅仅只是修复和改善现有空间，而这些外观不佳或者规划不善的空间却正是公众使用的第一空间。”

2 对失落空间的思考与启示

在设计中，试图把精神内容带进被我们忽视或低估的空间，更能使景观充满某种魅力和意义。它们的存在为设计师们提供了机会和挑战，激发出景观工作者用以填补这些空间的创造力。与此同时，我们可以重新发现园林中许多未被发掘的资源，如地铁的入口空间，用于经过、等待、碰面和观看的场所，有时往往是特殊人群，如轻少年钟爱的游逛场地；汽车总站，每天有许多城市汽车线路在此交汇，许多通勤者往来城市中心，又是一些卖报纸、鲜花、零食等小商贩的常驻空间；街角位置，由2条基本相同等级的街道形成，这里会成为活动聚会、穿行以及观看过往行人的场所。

2.1 形成原因的思考

过去，城市街道、广场、公园和其它公共区域的设计是与单元建筑设计相结合。但在目前的设计中，每个空间都由不同的公共或私人机构管理，整个空间的完整性都会丢失。因此，城市更新项目的多元化发展和实施只是局部的拼凑。如果没有公共空间的整体规划，就难免在一些角落里形成被忽视的孤岛空间。

2.2 日益凸显的问题

近年来西部城市公共开放空间的设计和建设存在诸多矛盾和困难。今天，随着城市公共开放空间数量和质量需求的不断增加，许多已建成的广场，开放空间和步行街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往往达不到使中心广场成为焦点的效果。也不能很好地引导人们在此举办各种活动。只能沦为城市空间的“剩余”，一个人们可以走过的高速徒步旅行区，或者只是办公族午休的地点。

在北美，一些观察家，如奇德斯特（Chidister）认为当代生活的私有化已经使中央公共空间的功能过时，只为有限数量的人（办公族）留下分散的、孤立的城市广场，并且仅在平日午休时间才会被用到。奇德斯特认为，使用这样的空间已经不再具有公共生活的乐趣，而广场的使用仅仅是大多数用户忙碌私人生活中的小插曲。

3 对失落空间的改造与实践

实际中，存在着许多需要改造和复活的失落空间。如果设计得当，不仅是对美感的再现，更能产生积极的社会影响，这种失落空间有着可挖掘的潜力和再利用的条件。同时，在设计时，应将室外空间作为一个整体考虑，强调其组群的序列关系，而非将其作为独立的单元考虑。将现有功能不全、环境不协调的公共广场、街道或停车场等，转变成富有生机的开放空间。

3.1 美国住房与城市发展部办公大楼的景观空间

Marcel Breuer于1968年在华盛顿设计了面向住宅和城市发展（Hub）办公楼的景观空间。这个景观设计仅仅是建筑的陪衬。事实上，该大楼的4800名员工从未想过要使用这个空间，结果这个城市的“孤岛”之前一直没有被使用过。在设计方案中，施瓦茨反复采用环形作主题，如直径均为9m的环形宽带花坛、环形座椅和环形天篷。其次，她还将布鲁尔原来的色调用于隔板、墙面和天花板上。鉴于广场底下是地下停车场，不能承受树木生长所需大量土壤的重量，故在上面只建造了环形花坛，而并没有栽种树木。供人们休息的圆圈座椅采用双环设计，天篷距地面4m高，天篷面是乙涂面的塑料纤维。天篷的颜色五彩缤纷，有米红色、黄色和钴蓝色，这里的一切与旁边高大笨拙的建筑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照，使这一失落空间重新活跃生动起来。

3.2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潘兴广场

有人曾指出汉纳·奥林（Hanna·Olin）作品的要诀是“创造出不寻常来完善平常”。他利用诗意与理性结合的平衡点创造出漂亮的空间，同时，也不忽略景观的实用性。而在他的作品中，所创作的不寻常往往是从一些寻常的空间分析入手，通过巧妙的手法，让某些冷漠环境的空间对整个场地起到积极性的效果。正因为对这些失落空间进行了灵活处理，很多设计者实现了自己的创作设想。

例如，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的潘兴广场，为了让它的重建带动市中心的繁荣，其设计需要解决广场的场地和社会需求。经过大量研究，Hanna·olin决定将广场变成一个公共场所。该公园建于19世纪，于20世纪50年代挖掘建造了一个大型的3层停车场，其出入口坡道将公园与城市生活隔离开来。为了实现将公园与城市重新连接的目标，停车场的出入口坡道成为设计的关键。最终设计拆除了8条出入坡道中的2条，1条人行道终于环绕着公园，结束了它的孤立状态。

4 对失落空间的重新解读

空间设计的好坏取决于其功能意义以及其空间形式是否能满足社会需求。存在于包含自然和原生要素柔质空间中的现状或规划的空间形态，往往比依附于建筑形态表达的硬性空间中更能适应需求。只有了解社会大众所接受的标准，并在设计过程中实施这些标准，才能创造出适合其所含活动的社会空间。忽视人性的需要将不可避免地造成失落空间，同时，个体空间应尊重所处场所的精神。“空间”是一个有意义的“虚体”，它是有边界的且在不同事物间存在联系。只有当它被赋予从文化或区域环境中提取的背景意义时，它才会成为“场所”。空间的类型可以根据其特征进行分类，但每个地方都是独一无二的，反映了其特征或与周围环境的氛围。这一特征既包括“有材料、形状、质地和颜色的有形物质”，也包含更多无形文化的融合，某种人们长期使用所获得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