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官当庭自杀,背后的神秘力量是什么?

2019-01-03 06:56安静
知音海外版(下半月) 2019年12期
关键词:帕里祭品族长

安静

女法官普拉卡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一起贩毒案竟然会变得这般复杂。不仅牵扯到了势力庞大的黑帮和毒枭,还和神秘的的莫尼族部落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当她下定决心排除万难、绝不枉死一条人命时,有人警告她:如果再继续深挖,那么“得不到祭品的邪神就会降临在她身上。”普拉卡置之不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邪恶又可怕的事情真的开始发生了。亦师亦友的大法官也在此时告诉她,莫尼族的“活人祭”是真的,邪恶的神灵也是真的。因为二十年前,他曾亲身经历……

莫尼族和“活人祭”

乌干达莫普提区有一个神秘的莫尼族。这个古老的民族至今仍然是以部落的形式生存,族长有着超乎人们想象的权力。这个部落也保持了很多“传统”,其中最残忍的当属“活人祭”。这种可怕的祭祀正如它的名称一般,将一名16岁的少女开膛放血致死,把她年轻纯洁的生命献给莫尼族崇拜的“邪神”,而邪神会保佑莫尼族在来年风调雨顺。

女法官普拉卡最近觉得事情越来越出乎她的意料了。莫尼族女孩帕帕里的“贩毒案”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有蹊跷,但是对她有知遇之恩的大法官阿卜拉姆却偏偏视而不见。而高级法官波图更是明里暗里劝她不要干预。

“你的案子既然我看到了,就不能不管。”普拉卡试图在两周后的庭审前做最后的努力。女孩帕帕里把低垂的头微微抬起,偷看了一眼庄重又不失亲和的普拉卡法官。在此之前帕帕里从未想过,女人居然可以做法官!“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这几十斤的海洛因都是我一个人的。”帕帕里咬咬牙,把说过无数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普拉卡觉得很挫败,她叹了口气:“命是你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当回事,谁也没有办法。”帕帕里满脸绝望:“法官,我不像你,出身良好。我只是一个底层的女人而已,我能干什么?能有什么出路?”

普拉卡收拾文件的手一顿:“我没有良好的出身,只有贫民窟的出身。在我之前,莫普提区没有女法官。至于女人在乌干达能有什么出路?”普拉卡深深地望了帕帕里一眼,“会有出路的,但前提是——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普拉卡并没像帕帕里想象的那样,出生于富裕家庭。乌干达战乱频繁,社会动荡,她的父母在她中学时死于黑帮火拼。普拉卡作为一名黑人,还是一个备受歧视的女人,在艰辛的求学生涯中遇到了数不清的困难。“孩子,你如果要想在这样的地方出人头地,必须比别人多出百倍、千倍的勇气来。有朝一日如果你有能力了,要記得为你的家乡做点事。”这么多年来,普拉卡一直牢牢记着去世的父母告诫她的话。因为成绩极其优异,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离开了乌干达,历经千辛万苦从某著名大学的法学院毕业,成为了家乡莫普提区的第一位女博士。她拒绝了在欧洲的留校机会,回到莫普提,成为了一名女法官。

等普拉卡提审完帕帕里回到办公室时,高级法官波图正在等她。“普拉卡,我们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才一再地劝你,这个案子你不要再碰了。”普拉卡疲惫地摇摇头。波图急了:“你再查下去,会像当年一样,发生可怕的事!”普拉卡无所谓地笑笑:“什么可怕的事情?死亡威胁?给我寄来一颗子弹?”波图:“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只是这些毛毛雨,我还会三番五次地来找你吗?”

普拉卡直直地盯着波图的眼睛:“可怕的事情——让我猜猜?是不是莫尼族的‘活人祭?”波图打了个冷颤:“你都知道了?”普拉卡冷笑:“就是这种荒唐的传言,让你昧了良心?”

“不怪波图,是我的错。”大法官阿卜拉姆走了进来,神色晦暗:“我知道你因为帕帕里的案子,对我有了看法。孩子,你是我一手提拔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你有冲劲,很好。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普拉卡听到大法官苍老又疲惫的声音,心里也发毛起来:“大法官,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

“邪神”降临和诡异往事

十年前,大法官阿卜拉姆还只是高级法官。他同情那些被迫给人顶罪的少女,就像普拉卡同情莫尼族的帕帕里一样。他收集证据,为含冤者上诉。没想到莫尼族的族长出面警告他不要干涉,那些女孩子都是莫尼族送给邪神的祭品,本来就是要献出生命的。在收买、威胁皆不成后,族长告诉阿卜拉姆:“阻拦邪神得到祭品,邪神就会降临在你身上。”莫尼族的传说在当地极盛,阿卜拉姆虽然顶住了压力,但是对族长的话心有余悸。

自此之后,阿卜拉姆的生活就陷入了恐怖之中。秘书准备的每日茶水时常变成血水!等阿卜拉姆叫其他人进门查看后,茶水却又恢复了原样。晚间办公室的窗前出现了可怕的剪影,等阿卜拉姆喊来隔壁的波图,剪影却又早已消失……

如果说这些恐怖的事件还没能让阿卜拉姆退缩,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再也无法忽视“邪神”的存在。

一日阿卜拉姆一家三口晚上入睡后,他在半夜突然惊醒。原本应该安睡在旁的妻子居然不在身边!阿卜拉姆慌慌张张地跑出卧室找人,却惊恐地看到妻子和儿子正端坐在客厅,双双戴着可怖的邪神面具,暗夜中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妻子的嘴巴似乎动了动,但发出的声音却不是她自己的:“阻止邪神得到祭品的人……终将……”阿卜拉姆还未听完,就觉得头脑一阵剧痛,晕了过去。醒来后,噩梦仍然没有结束。他发现自己居然被绑缚在了莫尼族的祭台上!一阵眩晕中,他亲眼看到自己被莫尼族的族长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肠子和内脏被从腹部拖拽出来,鼻端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族长阴冷地告诉他:“阻止邪神收到祭品的人,终将成为祭品!”旁边有一位族人用布捂住他的口鼻,阿卜拉姆昏死过去。失去知觉前,他想,自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早上醒来,阿卜拉姆却发现他和妻子正好好地躺在床上!妻子睡得很沉,阿卜拉姆哆嗦着摸摸自己的腹部,却连一条口子都没有。他使劲把妻子摇醒之后,妻子说她昨晚一直熟睡,根本没有离开过房间,儿子也说昨晚在自己卧室睡得很沉。陷入疯狂的阿卜拉姆又收到一封画着邪神图案的匿名信:“昨晚就是你的未来!”

阿卜拉姆年事已高,受此惊吓,开始消极对待莫尼族的案子。随着他态度的转变,“邪神”的阴影也渐渐淡了下去。每年都会有一个可怜的女孩被判处死刑,但是阿卜拉姆失去了当初的锐气,不再据理力争。

听完大法官的话,普拉卡终于意识到事情究竟有多复杂、可怕了。但是她仍然不肯表态放弃帕帕里。波图急道:“如果你再继续帮帕帕里脱罪,释放了莫尼族的祭品,阿卜拉姆当年遭受的恐怖事件只怕会重演在你的身上。”

事情果然如波图所说。在普拉卡坚持搜集证据为帕帕里伸冤之后,她开始感觉到——事情有点邪门了。无论是夜班回公寓的路上,还是清晨独行的途中,她都感觉到有双满是恶意的眼睛在盯着她,在窥视她的一举一动。办公楼的电梯突然断电,将她困入其中。投影原本打在电梯内的广告在电梯断电、陷入一片黑暗的瞬间,竟然变成了“邪神”的诡影!普拉卡惊声尖叫。而这个可怕的图腾从这一次看到后,就在她身边如影随形。公寓的大门上、办公室的玻璃台面下……甚至有一次突然出现在公寓洗手间的镜子中!那天普拉卡刚洗完脸正想用毛巾擦干,镜中的人脸却突然鲜血淋漓。诡异的鲜血汇集到一起,形成了“邪神”的面貌,那张可怖的脸普拉卡最近不止一次看过,一时间魂飞魄散。明明想要逃开,但是双腿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而不听使唤,软倒在洗手间的地面上。随着鼻端突然嗅到的奇异香味,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等普拉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身着睡衣,出现在离家三公里之外的荒山上!幽暗的树林里不时传出难听的笑声,还有一个不似人声的诡异声音在反復诵读:“打扰祭祀的人,终将成为祭品……”声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普拉卡光着脚没命似的往山下跑,头部却被突然窜出的人影用重物一击,昏倒在地。

再次醒来,她和当年的大法官一样,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床上。这些诡异事件完全超出了普拉卡的认知能力。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弱了下来。波图发现普拉卡神色异常灰暗,叹口气说:“早就让你不要管,你偏不听。好在现在放手也来得及。只要你不跟邪神作对,恐怖事件也就不会再找上你了。”普拉卡深深地看了波图一眼:“我已经打算放弃了。对了,你的办公室一直紧邻大法官,怎么上个月搬到我隔壁来了?”波图不自然地笑笑:“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儿嘛!”

正义的鲜血和希望的未来

庭审很快就要到了,案子在普拉卡收手后自然而然就转到了高级法官波图手上。既然连帕帕里这个当事人都认罪,案子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所有陪审人员都知道,帕帕里将因为贩毒数量巨大,而被法官判处死刑。

出庭前,普拉卡背着人,悄悄将一只信封交到了大法官阿卜拉姆的手中。阿卜拉姆皱起眉头望着自己一手提拔的普拉卡,这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半个学生。他来不及拆开看,但隐隐觉得心惊肉跳,开口劝道:“你还年轻,要多为自己考虑。”普拉卡笑着点点头,仿佛因为想通了什么,一直充满阴霾的面容显得明朗起来:“我身为法官,总该尽力做点什么。”

旁听席上多出了一些记者,波图看了直皱眉:“记者来捣什么乱?”阿卜拉姆叹口气:“都是普拉卡找来的。”波图急了:“她想干什么?就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吗?”阿卜拉姆摇摇头:“即便今天不能宣判,重审之后还是一个结果。总不能次次找记者来。”波图松了一口气。

果然,在帕帕里被宣判有罪的时候,普拉卡突然站了起来,把她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一一提交给陪审团,就差明说“这是冤案”。大法官又叹口气:“你这是何苦呢?”波图看到普拉卡“犯蠢”,又气又急,恨不能把她立刻拽下庭去。

这时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起震惊了整个莫普提地区的事件让大法官、陪审团、波图、帕帕里、旁听席上的记者全都刻骨铭心!普拉卡从厚厚的法律文书夹中抽出了一把手枪,微笑着对被告席上的帕帕里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阿卜拉姆瞬间明白了什么,大叫:“法警!法警!快拦住她!”但是来不及了,普拉卡当庭举枪自杀!巨大而轰鸣的枪声让在场每个人的表情都支离破碎,被告席上帕帕里死寂的目光也终于给震出了一道裂痕!

阿卜拉姆终于明白普拉卡的目的了——帕帕里死不了了。法官当庭自杀,多么耸人听闻又痛入骨髓的抗议!这起案件已经不是个别人能掌控的了……

帕帕里当庭翻案,原来她的弟妹全在族长的手中,不得不听命于人,为黑帮顶罪。因为外界的文明越来越多地渗入莫尼族,很多族人已经不再“自愿”成为祭品了。而且随着全球文明进程的发展,莫尼族这样疯狂、血腥的祭祀方式受到了不少舆论的压力。为了能够维持“传统”,也同时巩固自己的地位,莫尼族的族长和莫普提区的毒枭勾结在了一起。莫尼族负责提供祭品作为“替罪羊”,为大毒枭们顶下贩毒的罪名。因为毒品运送量巨大,这些可怜人基本都会被判处死刑。而这时再由毒枭重金买通法官,当然如果遇到“硬骨头”,族长就和势力庞大的毒枭联合起来制造“邪神”降临的种种恐怖事件,逼他们低头。最后在死刑执行之前把莫尼族的祭祀流程在监狱中完成。族长拍摄下整个流程带回族内震慑族人。由于本就是死刑犯,又是“自愿”献身,这些可怜的“死刑犯”是怎么个死法根本没有人关心。

而所谓的“邪神”,不过是一个长期封闭的封建部落所信奉的普通图腾罢了。在毒枭和法院内奸的协助下,渲染上了神秘、诡异的色彩。这个根本不存在的“邪神”,让阿卜拉姆心存忌惮的“邪神”,幕后设计师居然是高级法官波图!莫尼族族长需要“活人祭”来维护他的地位;黑帮需要“替罪羊”来给毒贩背锅;而波图呢?这个最能接近大法官和普拉卡,在他们的茶水中下致幻剂,让电梯断电,配合黑帮、族长绑架两人到别处,设计出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障眼法,堪称最有“创意”的总导演,一手打造出了一位无所不能的邪恶神灵!“邪神”为他的敛财创造了绝佳条件,这两年光黑帮给他的封口费就数以百万计。

大法官拿出了普拉卡事先给他的信件,原来这是一封遗书。遗书被当庭宣读:“我的祖国还很穷困,正义总难得到伸张。但总得有人去做点什么。黑帮想用‘邪神吓退我,却不知我根本不惜此命。世间哪有什么‘邪神?即便有,我作为法官也无所畏惧。如果世间真有‘邪神,我不会让他得到无辜的祭品;如果没有‘邪神,那么我和大法官所遭受的恐怖事件已经证明——黑帮的势力大到我们难以撼动的程度了。所以,我只能一死!希望我在法庭上流出的鲜血能洗刷今日法律所遭受的羞辱。希望我的死亡能让帕帕里这个无辜的孩子活下一条性命。希望在我死去后,会有无数人跟上我的脚步,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做点事情……”

帕帕里的冤案得以重审。莫普提地区可怕的黑帮势力第一次被人摊到阳光下暴晒,激起了民众的极大愤怒。帕帕里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无罪释放。而莫尼族的族人知道每年的祭品是受到族长胁迫后,很多族人出走,离开了封闭的部落,第一次主动拥抱文明。

波图被起诉,大法官阿卜拉姆引咎辞职。临走前,大法官给帕帕里看了遗书的反面,那是普拉卡的字迹:“小心波图!”大法官愧疚地告诉帕帕里:“我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家伙,但是想到当初黑帮居然能潜入我的家里给我的妻子、孩子下药,我就退缩了。是我的懦弱害死了普拉卡。孩子,普拉卡临死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无罪释放的帕帕里被大法官资助,返回学校。她决定追随救命恩人普拉卡的脚步,成为一名女法官。

编辑/张小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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