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林学院
现代社会,经济高速发展,机动车保有量急剧增长,造成机动车与行人、非机动车争夺通行资源的现象。在中国的十字路口,往往是“凑够一撮人就可通行”,因此也被冠以“中国式过马路”这一带有调侃意味的称号。这一陋习不仅威胁到行人自身安全,同时还会导致道路滞留车辆增加、通行能力下降等现象。据调查,我国每天都有2.6人死于闯红灯。
近些年来,针对“中国式过马路”现象,各路学者专家分别从自己的领域分析了“中国式过马路”成因和解决“中国式过马路”的方法。无论是从法律、制度、文化、管理、道德等角度分析,还是通过博弈论、数学模型等方法来商谈解决之道,都反映了人们对于这一问题的思考。
如今,我们寄希望于从“人因学”这一新的角度来分析“中国式过马路”。人因学,是研究人类在不同环境下的身体和心理状态的理论。根据研究结果,可以更好地改善研究目标。我们渴望从这一方面为科学解决“中国式过马路”提供新的思路和见解。
根据调查显示,国外针对行人的红灯时间普遍不超过60秒,路面宽度一般在6车道以内,时间是比较合适的。而国内往往是8车道,在有限的时长内,从绿灯亮起到绿灯熄灭,刚刚好够一个步伐正常的人过马路,老年人或儿童甚至来不及在一个绿灯的时间内穿过如此宽阔的马路。此外,在这一个绿灯的时间内,往往是足够一拨人在绿灯亮起到绿灯熄灭的时间内穿过且有剩余,但是剩余的时间往往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它不够比第一拨人稍晚的那一部分人到达宽阔的马路对面,往往走了一半就会被困在路中央,这时就变成了“中国式过马路”。
交通信号灯设计不合理也是“中国式过马路”最重要的诱因之一。我们在设置交通信号灯的时常时,通常只考虑了机动车通行,而忽略了行人的忍耐度。国外很多国家都是在大量的数据支撑和对行人的调研分析下,来确定红绿灯时长。事实上,同济大学交通运输工程学院曾进行过一项研究,发现杭州市行人对可忍受等待时间约70至90秒,但是中国的很多城市路口红灯时长普遍超过100秒。从人因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必须从人可忍受等待时长来设置红灯的时间,必须将这项因素作为一个重要的考察方面,才能科学解决“中国式过马路”的问题。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发现越来越窄的人行道成为了城市竞相追逐“现代化”的标志。现实中,市政各部门对于人行道的宽度即治理均不够重视。随着汽车持有率的上升,汽车车道越来越宽,人行道也随之越来越窄(小于1m),甚至有些城市直接取消了自行车道的设置。从人因学的角度来说,一个过道的宽度是由成年男性的肩宽+双臂自由摆动且不碰壁的要求来决定的,最窄的走道其净宽不应小于0.8m,这是"单行线",一般只允许一个人通过。显然,1m的宽度是不足够的,多人如何能够聚集在如此窄小的地方等候漫长红灯呢?势必会产生趁早聚团过马路的想法,“中国式过马路”也由此而生。
在国内某知名网站关于“中国式过马路”的讨论之中,有多人提到了红绿灯与车行量的问题,即在有右拐指示灯的路口,红灯最后的20至30秒内是没有车的,而在人行横道绿灯前会有大量右拐车右行与行人“硬碰硬”;还有在某些路口的问题就是在规定的绿灯时间内,车流量由于拥堵并未过完,这就导致了当人行道变为绿灯时,行人与车相互交织,加剧了混乱。人们在这样的情况下,交通拥堵,车流混乱,便也会不顾制度与道德的约束,从而产生了“中国式过马路”。
在新闻报道和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知道,“中国式过马路”并非为个人所为,往往是人们在看到人群中某个人过马路后而产生的跟随从众效应,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借侥幸而不顾道德法制的制约。这也是环境对于人们心理所产生的影响之一,是“中国式过马路”的重要成因之一。
在这样的形式下,如何通过管理来治理“中国式过马路”呢?我们或许可以从世界著名建筑大师格罗培斯针对迪斯尼“踩出来的最佳设计”中获得思路:好的设计必须是人性化的。
我们的管理部门在设置交通信号灯时长时,可以先进行实地调研,根据中国人的行为习惯进行改进,调查大多数行人对红灯的忍耐时长,以此来获得符合国情的数据结果。
大范围的交通整治已是大势所趋,我们在关于“中国式过马路”的问题上,不仅应从道德上加强对人们思想上的教育,从法制的角度制定完善的交通规范,更要从人因学的角度分析人、环境、问题之间的关系,从而更好地解。决“中国式过马路”这一令国人尴尬却无奈的问题。我们有理由相信,人因学将为更好地解决“中国式过马路”问题提供更好地解决方案。
[1]李梦蝶.浅析“中国式过马路”现象[J].科学导报,2015(1).
[2]吴静.“中国式过马路”症结何在[J].BUSINESS,2013(49) .
[3]米琪灵.治理“中国式过马路”,深圳有办法[N].知乎论坛,2017-5.
[4]王华.如何评价中国式过马路?[N].知乎论坛,2013-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