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佰臣
梅 花
素颜以倾城 九全十美过一生
青春的梦雾锁山腰 思与念恰相逢
天与南 地与北 只为一段情
错过一座山 迎来一道峰
不枉此刻 用微笑报答风景
飞天梦回城 云影伴月升
话到嘴边没出口 一种想法深埋心中
登月踏歌声 牵手无影踪
几度风雨时间 虔诚相拥
泪洒离别场 只为情义如枫
天意大于偶遇 在江南的一座深山里
心与心点燃了一颗火花
远比王妙妙的情怀更为执着
却不料一汪眼泪葬于含鄱口 隐于鄱阳湖
抽刀断水 从此刀锈水枯
说好了做一世红颜
注定了相互间的顾此乐彼
天命尚有纰谬 错位于缘聚缘散的必然时间
却也丰富了永生的圈圈点点
享受了不曾有的饕餮大餐
受用了半辈子的得偿所愿
摘下一朵鲜花的芳香 却不慎把枯萎留在手中
那些逃不掉的遮遮掩掩便在相遇中失去了血色
人性不同 走的路就总有差别
美丽一旦被色泽左右 生命就被摧残了
或许放手一枝玫瑰 人生就不会受伤
来不及讲述那道月光
来不及讲述那道月光
那朵云已覆盖了月亮
夜阑人静 你与我静坐草场
诉说往事 伤感了衷肠
过错的不是云 而是
风想搬起谗言掩盖违心的荒唐
心与心的相融磊落得如同明月
为什么总得去深究表面的斑驳
两个人的世界里 玉轮当空
远比白昼赏心悦目
只是那风起云涌的过场
横行了太久的疯狂
一片草地绿了又黄 黄了又绿
其实都身不由己
正如树欲静而风不止
也如一片落叶抵不过刻薄的冰霜
世間的完美总有缺憾证明了它存在的价值
所以 月的阴晴圆缺必有天理恒久隐藏
没有月亮的瞬间
其实还有无数的星星闪亮登场
下雨的日子里
虫与鸟归宿 草与苗欢畅
一切生命的前行重合不了走过的脚印
正如赫拉克利特说的——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许多人的昨天就是我们的现在
一如生的年轮可以类似重演
那些风花雪月的刻骨铭心
只得千回百转于相顾无言
孤独时的悲伤与流泪
会有幸福的萤火在黑暗处闪动
生命的支撑在流年或过往中来自内心的坚强
忘不掉那道月光
银色照山间 情随风而远
朦胧的夜空下
总会有几只鸟儿踏遍回归的路程
月照松林 雪映大地
你的身影突然变得清秀而灵通
两行追逐的脚印
时而平行 时而弯曲交叉
逃出了一片落叶松林
却越不过两颗心的距离
不经意的一次过往
就这样把月光留给了遗憾与回想
我丢失过一张面容
我丢失过一张面容 因为那里有虚假的笑
一些笑里还藏着锋利的刀
我丢失过一张嘴 因为那张嘴只会奉承
一切奉承里都抛弃了尊严和坦荡
我丢失过一种眼神 眼神里藏有蔑视和不屑
那些不屑和蔑视只对一些无辜的人
我丢失了许多本不该有的
比如暗箭中人 比如猱搔虎痒
甚至有含沙射影、屠毒笔墨、诱秦诓楚
一切丢弃的罪过印证了大浪淘沙
丢失一些什么是自我灵魂净化的一个过程
也是生命周期的自我完善
宇宙在进化时必然要丢失一些流星
美丽的梧桐树面对冬天必然要丢失一些叶片
我还丢失过许多被抛光了的外衣
丢失过奸诈、狡猾、阴险和暴虐
丢失过尖酸刻薄、麻木不仁和繁言吝啬
但是 无论丢失什么
即便是丢失了生命
也绝不会丢失自己的品行与人格
杏花村的风语
那个牧童遥指的杏花村
此时我已身临其境
借宿一处酒家
销魂在一个多梦的夜晚
破败的情绪断魂在雪雨纷飞
一壶酒的抑郁闷闷地掩饰了花香
心情太过于流浪
看行人 喜形于色 数典忘祖
失去古意的身影游离于杏花之中
几度杏花命 一生桃花劫
流浪的心沉迷于乞求的生活
叹息 羞愧难当
醉成了酒鬼
正好有空间出没 小憩时
有狐仙入梦轻扣脑门
打开了一个千年的故事
忍不住 一些话语在午夜呻吟
那个世界的风语
吹开了一道又一道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