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
★作者自画
苏姓,名菡,古有菡萏一词,故名有文雅女子之意。而我,恰巧做到了人不如其名。儿时早已落实多动症称号,如今才稍许收敛。完全符合说话不经大脑,话完全没有逻辑的浮躁属性。我性子很直,不懂收敛,练就了把想法写在脸上这一神级技能。唯一符合名字的便是我热衷于杨柳清风,诗情画意,喜文墨,喜尘嚣间的故事。故美名曰:人不可貌相。
涟漪应,花间吟。与君一别相思成痴,化为“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离愁。女子眉黛间的哀怜全作卷帘西风的一抹影子。命运予她一半至美夏意,一半苦涩流离。许她琴瑟和鸣,又孤苦无依。无寄她风华之绝代,却道她“词苑千载群芳竞秀,盛开一枝女儿花”。
我谓她“先生”二字。昔日,我觉得女子是在灼灼桃花里,是折柳嗅花尽显窈窕的诗里。直至,遇见先生。女子并非只与那殷勤花下舞,亦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豪气,亦有“欲语泪先流”的柔情。女子不在梦里,她用一身素衣,浸遍尘嚣的烟火气息,泅墨留于纸上,簇起的眉眼里了然抹了那时女子的痕迹。自此,先生留名。
先生多才,满腹诗情。却在女子本嬉闹的年龄付年华于文思。用纤细白净的手拂过泛黄的书页,暧阳疏漏地刷进窗子,用简约的青衫粗衣换了女子的纱裙,用那干净的眸子装满哀愁的影子,蒙上成熟的痕迹。妙龄少女被这“多才”二字绣上了一丝缥缈的烟雾。
先生多思,却还存唇角上翘的笑盈。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先生不再笑了呢?是何时,不再有“露浓花瘦,汗轻衣透”的娇俏,不存“见客入来”依门嗅那青梅之芬芳的情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呢?一阵没来由的心疼,先生的多思成了她唯一风卷云舒后的发泄。
暮春时节,先生韵华已逝,孑然一身。先生多难,命运卷起一阵暖风,吹得先生漾在风中。奈何枯黄落叶漫天婆娑,铺天盖地撕裂在先生的脸上。先生那大家闺秀的青丝撩乱了,恰凑到了鼻尖,先生还是未能忍住,发梢上干涸了那阖眼而落的泪珠。在风中颤抖,选择前行。先生,若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多好。宁愿你开始两袖清风,风浦往,花落尽,最多,你老了些许。
先生,何必如此专情。世人皆知先生情痴。有个赵明诚的影子像是与先生融在了一起。那时,共饮茶,画古籍,让先生落不得一丝哀愁。春残花落,他离开时就害惨了先生。“凄凄惨惨戚戚”在晚来风急中的悲吟,“肠断与谁同倚”的苦诉。先生,活在了回忆的疏影里,他即使看不见我,却也唯他,此生不忘。先生的诗文中再也不见一丝名为欢悦的味道。世人的眼里只留你的哀婉叹息。
先生,我听闻你沉醉不知归路,听闻你愁上心头,听闻你人比黄花瘦。
浮生未歇,先生依然,可是那个女子……
(指導老师:杨 阳)
★创作感言
李清照,千古才女,名垂青史,先生才情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不论是少女娇羞,抑或老年惨戚,先生的文墨糅入不曾于南唐盛放的女子琴瑟,在书卷上挥毫泼墨,如此,我钦慕先生。
后半生,怎料先生得了流离失所,得了千夫所指,得了不堪惨戚。如此,我怜悯先生。半生晾在暖风器,半生流于黄土 。一生如此跌宕的先生再难忘却,便动笔写了此文,敬先生的过往,敬先生的思绪。